这几年过去,叶景文修为亦有进益,只是他的进益没有陌天歌明显,又在疗 伤上花了一段时间,如今还差着一些。
陌天歌摇头笑道:“叶大哥莫笑话我,我能有今日,都是机缘之故。”若不 是凑巧遇到了钟沐灵,她如今还是个废灵根,这十几年,怕还在筑基初期徘徊吧 ?
当年她筑基之后,没有hún元功法,连素nv诀的功效也大大降低,吸收的灵气 体内几乎留不住。如今她得到了hún元功法,又在虚天境中修炼,知道废灵根与那 些单灵根异灵根的天差距究竟有多大。如果说,之前她能留住的灵气只有一成, 那么如今能留住的就是九成!这可怕的九倍,让她意识到,假如没有遇到钟沐灵 ,没有得到hún元功法,那么她穷尽余生,只怕也不能晋阶结丹。
叶景文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的感慨,听她如此谦虚,横了一眼:“我昔年就与 你说过,机缘亦是实力,何必否认。”顿了顿,他问,“天歌,你来演武堂,是 要切磋的么?”
“嗯,我筑基之后少有动手,想来与同门之间多多切磋,增加一些斗法经验 。”
“这倒不错,斗法可是经验比天资重要,修炼天有可能斗法不行,修炼不行 若是多多练习,斗法亦不会弱很多。”
“这么说来,叶大哥经常来演武堂了?”陌天歌饶有兴趣地问。之前认得叶 景文,却没有深j,不曾见过他斗法,后来与他在天火山前门岭相遇,一起并肩战 斗,知道他亦是杀伐决断之辈,看来多半平日就对斗法十分感兴趣。
果然叶景文点了点头:“我平日得了空闲就来演武堂,对我们剑修来说,武 技斗法重要。”
“只怕是每个剑修都好斗吧?”
叶景文忍不住一笑:“不错,若是不好斗,也不会选择做剑修了。”
两人相对笑了。
闲坐了一阵,叶景文道:“对了,你既然是到此切磋的,我眼下又不想上擂 台,我们来打一场?”
“好啊!”陌天歌自然求之不得,叶景文的战力,过一般筑基中期修士,经 验又十分丰富,当然是极好的对手了。
两人便一同起身,到外头寻了执事,领了门牌,在一个执事的带领下进了厢 房。
说是厢房,但到底是比武所用,十分宽敞,相当于一个小擂台。二人上台, 经执事确认,便过起招来。
叶景文是剑修,剑修注重出手,一经执事确认,便飞剑出手,直取陌天歌面门。
陌天歌踩着白丝帕,刻意不用之御敌,瞬息便贴着飞剑擦过去。只是剑修的 飞剑却是带了剑气,这一擦身,扫过她的手臂,令她手臂一酸。
叶景文见状,飞剑立时飞回,凝气于剑,骤然之间剑身上凝起万丈白芒,将 他整个人包围,又倏忽将剑芒全数向她打开。
陌天歌无奈,白丝帕一收一放,砖墙挡住了剑芒,飞天梭出手,金芒飞起, 向叶景文罩下。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一阵,直看得做见证的执事拍手叫好,停下来。
从擂台上走下,两人暂时休息一下。
叶景文看陌天歌满脸思索,好奇问道:“怎么了?”
陌天歌答道:“我原不想用那法宝,可是面对叶大哥的剑气,不晓得怎样避 过。”
她说完此话,叶景文却笑了起来:“你竟然在想这个。”
陌天歌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此次却是那观战的执事h嘴:“陌师叔,剑修的剑气是很难躲过去的,此地如 此狭小,自然选择用法器或者法术来挡,师叔有法宝自然好,为何要避?”
陌天歌一怔,面容惭愧:“是我想岔了,总想着万无一失。”
叶景文道:“天歌,你斗法经验算是十分丰富了,只是还未端正心态。需知 斗法一途,就算赢了一点,也是赢了,有什么手段只管用就是。”
“是,多谢叶大哥指点。”虽然眼下修为已过了叶景文,可论起斗法来,陌 天歌自知还是不及他的,故而真心诚意地道谢。
叶景文一笑:“你若近来无事,常来演武堂与我j手,咱们互相切磋,一起进 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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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2、卫国同安城
152、卫国同安城
叶景文说话算话。自那日开始,天天与陌天歌两人在演武堂中切磋斗法之技 。他是剑修,本就痴迷于较技,对斗法颇有研究,与他切磋,陌天歌的斗法技巧进 步飞。
一个多月后,凭借着法宝之利,陌天歌已能做到三局两胜,叶景文大受刺jī ,决定回去闭关。
自此,十年之期结束,靖和道君嘱咐陌天歌,她闭关已久,修为足够,可以 离山游历一番了。
陌天歌将杂事打理完毕,把dòng府封闭,不久,就带着叶真机离了太康山。
天极共有十数国,卫国位于中6,东有晋燕,西有秦楚。qiáng敌环伺。
为此,卫国供养着数位仙师,封了数个隐退的修仙家族为侯,以保太平。
从西昆吾下来,不过数日,陌天歌便带着叶真机到了卫国同安城。
同安城不仅仅是卫国第一大城,亦是整个天极的j通枢纽。它地处南北j界, 临江而筑,水6皆通,西通秦山楚地,东达晋燕平原,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因此, 同安城的繁华,也是整个天极数一数二的。
比较尴尬的是,叶真机离开家时太小了,根本不记得叶家在哪里。幸而叶家 在卫国有一个长宁侯的身份,沿路去问,很找到了叶府。
同安城中,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叶家乃是王侯,住在西城。
两人寻到西城,朱门大户、守门石狮,比比皆是。叶家在这些显贵人家中, 亦是十分显眼,门口的匾额上,提着“长宁侯府”四个字。
叶真机见此。十分欢喜,立刻便要进去,谁知那守门小厮将他拦了下来,一 脸高傲地道:“这里是长宁侯府,闲人莫进。”
叶真机一怔,陌天歌在后面忍不住想笑。俗世之间,大多以貌取人,叶真机 虽然看着是个风流少年郎,却衣着朴素,举止之间亦无公哥的贵气,这些守门小 厮自然以为他是平民百姓,根本没有料到,竟是自家公。
一怔之后,叶真机叫道:“什么闲人,这是我家!我是叶家的人!”
其中一个小厮斜着眼扫过他,仍是那高傲的语调:“去去去,没事别来捣乱 !”
叶真机急了,怒道:“我姓叶名真机,你们且去禀报侯爷!”
他报上了名字,那几个小厮正经看过来。
“他姓叶,会不会真的是……”
“姓叶也不能说是咱们家的。”
“可万一是呢?”
……
几个小厮嘀咕了一阵。终于有人道:“你且等着,我进去禀告。”虽然应了 ,却并无敬意。
叶真机按捺下xing,看了看陌天歌,见她神qíng平静,勉qiáng点了点头。等这小厮 进去了,他走到陌天歌旁边,歉意道:“……师叔,家里下人不像样,只好劳你 等一会儿了。”
陌天歌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她倒是觉得有趣,其实修仙界的人,也是如 此,只不过他们看的不是别人的衣着,而是修为。
过不多久,却是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两人抬头一看,一个穿着蟒袍的老者带 头,身后跟着一群人,急急往大门口赶来,刚报信的小厮跟在他们身后,紧张地 擦着脸上的汗。
看到这老者,陌天歌已猜到了他的身份,果然,叶真机一见此人,脸上出现j ī动又犹豫的神qíng。
他九岁离家,如今十一年有余,当年的孩已成了如今的青年,见到长辈。却 是近乡qíng怯。
“真儿!”人群里,冲出一个贵fù,不顾一身的珠yù,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叶真机一见到她,就怔住了。
那fù人扑到他身上,抱头痛哭:“真儿,我的真儿,你终于回来了!”
叶真机抖着双nt,好半天叫出来:“娘!”亦是潸然泪下。
陌天歌站在后面,看着他们一家人久别重逢,一番痛哭问候,只是心中暗暗 叹了口气。
算起来,这也是她的家族,只是与她并没有亲qíng存在,她如此置身事外。
过了许久,叶真机与亲人尽数见过,想起她在一旁,连忙擦了脸上的泪,过 来请她:“……师叔,我……这是我的家人。”
听得他叫师叔,叶家众人急忙各自整容,望了过来。
陌天歌早已神识一扫而过,这叶家众人里头。有数个修仙者,但都只是相当 微弱的灵根,高也就修炼到炼气三层,正是那带头的老者。
这几个修仙者,感觉到她隐1ù的修为,人人脸上出现恭敬之sè。他们刚已经 问过,知道叶真机如今是炼气十层的修为,听他喊师叔,就知道陌天歌必是筑基 以上修士,虽然看她的模样不过十**岁,却不敢有所怠慢。
“师叔。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家主爷爷。”叶真机将陌天歌引到那为的老 者跟前,说道。
这老者头花白,jīn神却极佳,毕竟是炼气三层的修士,又在俗世这么多年, 极有阅历,当下恭敬拱手:“小老儿叶诚,忝为叶家家主,见过前辈。”
原来这个就是二叔说过的叶诚,论起辈分来,还要低她几辈。陌天歌坦然受 了,只点头还礼。
叶真机继续将她引至下一个中年男跟前:“这是我爹。”
“小叶准,见过前辈。”
此人亦是个修士,不过只有炼气一层修为。
叶真机又指着刚抱着他痛哭的fù人说道:“这是我娘。”
这高贵fù人一脸感jī地福身:“前辈对我家真儿照顾良多,妾身感jī不尽。 ”
陌天歌这抬了抬手:“夫人不必多礼,我既然是他的师门长辈,自当照料。 ”
随后又是数人,一一向她施礼。
又是许久,见礼完毕,叶诚慎重地请了陌天歌到大厅入坐,摒退了多余之人 ,仅留几个重要人物陪坐。
一入坐,叶诚便向叶真机道:“真儿,怎不多介绍一下你这位师叔?”
叶真机先前与众多亲人见面,只说陌天歌是他的师叔,颇照顾他,此次他想 下山,特意送他过来。
听得此言,叶真机忙站起来:“家主爷爷,这位师叔……是我靖和师祖的关门弟,我师父一直在闭关,都是陌师叔在教导我,实是我的授业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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