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待画道,“可我还是不大相信,守静师叔怎么可能… …”
“不然他现在守在外面做什么?你们想想刚守静师叔的样,我们以前什么时 候见过他会那么随随便便坐栏杆上,而且还呆的?”闲书继续高深莫测,“照我 说,事实八成如此。”
“……”待画道,“你想太多了吧?我们在师祖身边这么多年,几时见过比 守静师叔还道心坚定的人?”
“这倒是。”闲书又摇摇头。推翻自己刚所说,“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后是秀琴开口:“行了,刚刚被守静师叔教训了,你们还这么多话,是不是 被教训得不够?”
闲书连忙封口。
清棋嘀咕道:“唉,只不过是笑了两声罢了,守静师叔就那么训我们,以前 又不是没有……”
“陌师叔伤着呢!”秀琴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师祖待我们宽厚,可我们 该做的事也不能偷懒,陌师叔听说伤得tǐn重,我们还笑嘻嘻的,不是给别人找不 自在吗?没看到就罢了,既然说了,咱们就收敛些。”
余下三人又是点头,又是叹气,跟着秀琴往小屋走去。
其实怪不得她们回来还嘻闹,本来嘛,她们虽知道陌师叔受伤了,可又没有 生命危险,师祖也没当回事。再说了,她们虽是不敢不服陌师叔,但跟陌师叔之 间可没什么jqíng。
可是,秀琴那话明着是说闲书胡说,话里的意思,却有些耐人寻味。她们活 些,别人就不自在,因为陌师叔受伤了吗?四人竟是不由自主地转起这个念头来 。
秦羲又呆坐了一会儿,期间看到墨梅等人果然带了阮明珠回来。这下明心居 和知礼斋的主人都出了问题。上清宫的shìnv们既哀叹自己倒霉,又无可奈何。
陌天歌不必说,琴棋书画四人离明心居近,一直以来就是她们四个照料明心 居的一切杂事。而知礼斋,阮明珠虽已久不在太康山,可到底身份摆在这,梅兰 竹jú她们四人只得负起照顾之责。
一次门派试练,几乎把上清宫搞了个人仰马翻。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经过的shìnv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秦羲终于还是坐不住, 起身慢慢往大殿走去。
可他一跨进大殿,又后悔了。
现场只有靖和道君一人,似乎就是等着他。
想了想,秦羲没有逃:“师父。”
靖和道君似乎有些意外,扫视了他一遍,道:“怎么去这么久?”
“坐着想了会儿事qíng。”
“想事qíng?”靖和道君眼睛亮了,“想什么?”
秦羲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捡了张椅坐下,又起呆来。
虽然刚已经想明白,可是他仍然很不适应这种状态,自己心里装满杂七杂八 的东西,原来是这样的。这么说来,有时也怪不得那些nv,nv总是多qíng一些。有 些事qíng一开了头,就身不由己。
不过,他历来是意志坚定的,既然已经决定怎么做,便不会再犹豫。
“师父你管那么多gān什么?”他语气淡淡地说。
“你小……”靖和道君chuī胡瞪眼,“有这么跟师父讲话的吗?”
“不这么跟您说话您还浑身不自在吧?”
“……”靖和道君难得地没回话,琢磨了一会儿,说,“你小今天qíng绪不太 对。”
“知道还惹我。”秦羲也不隐瞒,反正有些事,他已经做得够明显了。与其 被这个老不修笑,还不如坦白些。
靖和道君好半天没说话,目光却一直打量着他。过一会儿,笑了:“你小终 于想明白了?”
“嗯。”秦羲也不逃避了,目光望着虚空,语气仍是平淡,“师父你还想问 什么?一次说完吧。”
他的态度越平淡,靖和道君却越高兴,这说明这小已经有决定了。
“先说说你的打算吧,”他止不住的笑意,“其实你们俩虽有修为差距,却 也不大。天歌如今不管是心境也好,修为也好,结丹的条件都已经成熟,她若一 结丹,你们便是同阶修士。至于以后你晋阶元婴,她只是会慢一些而已,根本不 必……”
“我要晋阶元婴。”秦羲打断了他的话。
靖和道君说了一半被打断,嚷嚷起来:“你说什么?你现在还没打消主意? 不是想明白了吗?”
秦羲垂着头,望着手中的茶杯,目光温柔,语气却坚定:“除非晋阶元婴, 否则我不会说的。”
“你——”靖和道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好半天,低声叫道,“你搞什么呢 ?”
秦羲轻轻说道:“我若现在就说,那像什么?挟恩求报吗?还是以势压人? ”
靖和道君蹙着眉头,道:“你胡说什么?这种事两厢qíng愿,天歌若是不愿, 拒绝就是,我们又不会qiáng迫她如何。”
“可她会怎么想?”秦羲低头,“不错,这些年师父你跟她关系很好,可感 qíng再好,她内心深处始终对人心怀戒备——师父,她如今就要结丹了,还是莫要 扰她心qíng。”
靖和道君沉默许久。终是叹道:“可你想过没有,你若结了婴,她反而会离 你远?”
秦羲的手动了一下,却没抬头。
靖和道君继续说道:“这些年,她是什么xing,我也大致知道。天歌内心的骄 傲,不比你少。你不想利用她,她又何尝不是呢?所以,你的修为越高,她离你 也越远。”
秦羲很久很久没有说话,靖和道君却看到他的手在轻微地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问道:“那师父你以为呢?她要结丹,怎么样也要一二 十年吧?难道我从此不修炼了,等到她追上我?”
靖和道君笑:“你这孩傻了吧?等你们成了,你再结婴,她还能反悔不成? ”
“……”秦羲始终没点头,似乎在思考。
来来去去,反复数次,他终于开口:“那便等吧。反正,她总是要结婴的, 多两百年而已,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等。”
靖和道君被这句话噎到了,没想到后会是这样的决定。但他自己琢磨了半天 ,终是没再反对,说道:“好吧,也许这样好……就算现在她结了丹,结丹初期 和结丹圆满相差还是太大,但若结婴之后,她应该不会有别的想法了。”说到此 处,道君抬眼,带着高深莫测的表qíng,“只不过,你当真愿意等两百年?”
十二月的后一天,我又要废话了。今天打开文档,算了下这个月写了多少字 ,居然现破了二十万,勤劳得自己都不敢相信。而这个神奇的十二月,收到了好 多好多粉红票、打赏什么的,心花朵朵开,在这里,集中感谢一下,粉红票、打 赏、票、评价票、还有的这个什么年度作品投票,以及所有订阅了的同学们。顺 便说一下,一月二月遭遇终身大事,所以有点忙,也许会不太稳定,先提前打声 招呼。我知道不TJ的保证一般来说等于没有,作为追文许多年的读者,该TJ的就 算作者保证了又保证,后还是会TJ,留下坑底冤魂苦苦挣扎……呃,扯远了,被 坑杀无数次的我怨念太大了。也就是先说声,下个月假如少了,大家不必猜测如 何,坑品什么的,事实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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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别扭的小孩
叶真机很郁闷,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可是想来想去,又说不出哪里被骗了,就是觉得满心 的委屈,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喂,你gān嘛呢?斗法的时候什么呆?”
对面的青年与他年纪相当,修为也相当,不满地嚷嚷道。
叶真机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一阵不耐烦,gān脆弃了法器,一屁股坐到旁边 的石头上,低着头生气。
华凌走过来,不解道:“你怎么啦,心qíng不好?”
叶真机拧着眉,闷闷地说:“烦得很。”
烦?华凌想了想,说:“因为你姑姑?师祖不是说没事吗,你还担心什么? ”
“不是这个。”虽然姑姑现在还没醒,可师父说了没事,他并不怎么担心。 只是,看着师父就这么出了关,忙忙碌碌地做这个做那个,他就气闷。
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呢?不管是师父还是姑姑。都是他尊敬喜爱的人,师父 对姑姑好,不是好吗?虽然理智上这样告诉自己,可他还是满心不活。
或许是他自以为是他们亲近的人,结果却完全把他门在鼓里?其实仔细回想 ,不管是原来跟着姑姑,姑姑提及师父的时候,还是后来师父提及姑姑时,他们 的神sè都有些古怪,只是当时他根本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烦什么?难道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叶真机看了眼华凌,想了想,便道:“那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说出去。”
华凌扬着眉说:“那当然,我们什么关系。”
叶真机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慢慢说:“我怀疑,我姑姑跟我师父之间有什么 。”
“哦……你姑姑和你师父……啊!”华凌点点头,想了一半觉得不对,叫了 出来。想了想,凑近低声问:“不可能吧?他们不是很少见面吗?”
“我原来也以为。”叶真机愁眉苦脸地坐着,“可是,姑姑在万法自然阵中 出事,第一个感应到的居然是师父……”
华凌有些愣,“不会吧?”
“不然我郁闷什么?”叶真机无jīn打采,“而且,姑姑出事后,师父那么紧 张,师祖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华凌想了一会儿。说:“就算是真的,你有什么好郁闷的?你师父和你姑姑 都是你亲近的人,他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话是这么说……”其实叶真机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郁闷什么,就是觉得烦 躁烦躁烦躁,尤其看到师父每天都去帮姑姑用功法滋养身体,又到处寻找灵y炼丹 ……他看到了就觉得自己很烦躁,看师父很不顺眼。
这么跟华凌说后,华凌却觉得好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啊?”
叶真机一怔。
华凌接着说:“你自从被你姑姑找回来,不管是跟着你姑姑,还是跟着你师 父,你都是他们身边惟一的弟,他们待你又极好,所以你一直觉得很活,因为他 们看重的人是你。可是现在你现,你以为看重你的他们,这么重要的事却瞒着你 ,这让你觉得自己不是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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