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雍如yù和裘成若一一说来。原来,这种秘地在云中并不是很隐秘,虽 然不多,可各大门派大多知道一二个,有些就掌握在他们手中,用以锻炼弟。所 以,被那梅城主请来的结丹修士一听,都没怎么怀疑,就留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这种秘地难寻,过些日,就会被各大门派知晓,到时要进秘地, 就要费一番功夫,不如此事帮梅城主一行,早些进入,就能得到多的好处。
至于那秘地,他们也找星落城的结丹修士了解过了,过关虽难,可其中神通 之玄妙,却是显而易见的,甚至其中还有一些魔道的秘术。这对魔修来说,吸引 力非凡。因为在上古时期,就是修仙者众多,修魔者稀少,所以现什么上古秘地 ,大多是修仙者得益者多。而这个上古秘地,居然有魔道秘术,实在太难得。
花了大半天时间,将事qíng大致说了一遍,雍如yù再问:“二位道友,我们打 听的就是这些,不知你们感觉如何?”
陌天歌与聂无伤对看一眼,道:“此事我与天残道友已经了解了,多谢两位 道友。不过,此事我还需要与天残道友商量一下,过些时候,再给二位答复,如 何?”
雍如yù闻言一笑:“这是自然。既如此,我与师妹这就先告辞了,时间不多 ,两位道友若是有了决定,请尽答复。”
正文 397、别人的生活
397、别人的生活
雍如yù和裘成若走后,陌天歌与聂无伤都是半晌不语。
过了一会儿,聂无伤忽然问道:“你觉得他们可不可信?”
陌天歌摇摇头:“这个我可说不好,跟他们不熟。”
聂无伤点点头,着下巴想了想,说:“你觉不觉得,云中跟天极在某些方面 差别很大?”
刚陌天歌亦是在想此事:“不错,若是天极的修士,遇到这样的好事,多半 要怀疑这位梅城主心怀不轨,可云中的修士,却没有这么多顾虑。”
“是啊,他们对人没那么多戒心,思考事qíng的方式也简单得多……”聂无伤 思考半晌,叹了口气道,“原本我觉得,此事可以一试,但看这些云中修士的态 度,反而觉得有些不安。”
“嗯。”陌天歌沉吟,“可问题是,就算我们不答应,这位梅城主能放我们 离去吗?”
二人对视,都摇了摇头。
虽然梅城主之前待她们客客气气的,可她们并不以为,他会gān脆放她们二人 离开。就算云中与天极风气有些不同,可实力为尊,是这个世界不变的铁则。她 们二人只是结丹修士,又没表现出什么背景,偏又做了与其他修士都不同的选择 ,难保这位梅城主不会起疑心。
二人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她们二人财资丰厚,所谓的好处 对她们的吸引力并不是很大,只不过,聂无伤想寻求消除元魔之气的方法,而陌 天歌则对雍如yù所说的上古神通的玄妙颇为心动。但是,出身天极,她们又都有 过坎坷的经历,对人的戒心比云中修士要高得多,实在不敢就这么轻易信人。
“去吧。”许久以后,聂无伤斟酌着开口,“不去,显然无路可退。”
陌天歌一边沉吟,一边慢慢地点头。
没错,现在的问题不是去不去,而是不去的话,两人无法离开。她们人在星 落城,那梅城主又是个元婴修士,她们在结丹修士中虽无可惧,可也没自大到认 为自己打得过元婴修士,何况人家占着地利之便。
“既然要去,我们与那两人同行吗?”聂无伤问。
陌天歌略想了想,说:“单论实力,我们比他们qiáng些,实在没什么好怕的。 ”
“嗯。”雍如yù和裘成若都是结丹初期,就算出身大宗门,实力比普通修士 qiáng,但她们也非普通修士。
“那就这么决定了?”陌天歌看着聂无伤。
聂无伤点头:“就这样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得好好准备一番,中途现不对,立刻离开。”
“嗯。”聂无伤赞同。只要出了星落城,哪怕仅仅是出了城主府,以两人的 本事,就有机会脱身。
如此一定,两人各自忙碌起来。
陌天歌回了自己房间,布下阵法,进入虚天境休整一番,将所有事qíng准备好 ,把三只灵shòu都带在身边。
至于聂无伤,她的手有轻伤,不过并不太影响斗法。
等到两人都准备完毕,陌天歌让shìnv传话,将雍如yù裘成若请了过来。
“秦道友,天残道友。”两人一进来,雍如yù就笑吟吟的,“两位是否已 经有所决定了?”
“不错。”陌天歌微笑,将他们二人请进厅中坐下,“我与天残道友商议过 了,既然两位道友都觉得可以一试,我们也愿意一行。”
“那就好。”雍如yù面1ù喜sè,抚掌道,“有两位道友相伴,我们也放心得 多。”
“彼此彼此。”
四人又聊了一番,雍如yù和裘成若告辞离开,回去准备。
临去之前,裘成若十分亲热地拉着陌天歌道:“秦道友,我们结丹nv修,难 得遇到同阶的姐妹,难得的是,你我都是道修,想来有许多共同的话题,有机会 我们多聊聊。”
陌天歌微笑,客气地应下:“裘道友想谈天,尽管上门,或是请人传个讯亦 可。”
听她如此回答,裘成若甚是欢喜,又说了好些话,随着雍如yù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聂无伤抱着心倚着月dòng门,对陌天歌扬了扬下巴,带 着些厌恶地说道:“为什么对这个nv人这么客气?”
“这个nv人?”陌天歌怔了一下,而后笑了,“你说裘成若?”
“不然还有谁?”聂无伤撇撇嘴,“我实在想不通,她真以为她师兄人见人 爱不成,身为修士,却像个俗世nv一般,像防贼一样防着别的nv。既然如此,她 还修炼做什么?她……”
说了半天,却见陌天歌也学她抱心倚到月dòng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聂无 伤忍不住了自己的脸——没什么啊,还门着面巾,同阶修士是看不透的。
这让聂无伤有些忐忑:“怎么了?”
陌天歌了下巴,1ù出高深莫测的笑:“你为什么这么反感她?”
“因为……”聂无伤有些烦闷地摘了自己的斗笠,扯下面巾,“也许是因为 嫉妒吧,她有那么好条件,却把心思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简直是1n费…… ”
陌天歌笑了一声,拍了拍额头,说:“你怎么知道,她这样就是1n费呢?”
“有眼睛都看得出来。”聂无伤闷闷地说。
“……”陌天歌望了望天,说,“其实,你从另一个方面来想,那位雍道友 看起来也不是愚笨之辈,为什么对自己师妹这种行为视若无睹?”
聂无伤闻言一怔:“这个……也许是他不在乎?”
“有可能,不过,他显然并不反感。”陌天歌摊开手,一边看着掌心的脉络 ,一边说道,“换句话说,裘成若所有的举动,都掌握在她师兄的手上,可那雍 如yù却无知无觉,如果不是他特别迟钝,那就是他对师妹的这种举动是默认的。 ”
“这又怎样?”
“没怎样,”陌天歌的目光落到聂无伤的脸上,淡淡道,“只不过,这是别 人的生活,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见,我们何须为他们烦恼?”
“……”聂无伤的表qíng渐渐和缓,好半天,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他们自 己的事,犯不着我越俎代庖。”
陌天歌笑了:“再说,那位雍道友,你看得上眼吗?”
“你想什么?”聂无伤白了他一眼,“我看裘成若不顺眼,跟她男人没关系 。”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陌天歌道,“既然你我都不怎么看得上眼,那雍如y ù的条件就算不上太好。裘成若再怎么样,也是个结丹nv修,她是大宗门弟,修为 不错,想来资质也不差,容貌也甚是美貌,她若是再功利一些,完全可以寻一个 qiáng大的道侣,可她没有。从这个方面来想,你是不是会看她顺眼一些?”
“……”聂无伤好半天没说话。
陌天歌就笑了:“裘成若固然有我们看不顺眼的地方,可未必她就是1n费人 生。看她的年纪,应该不过三百岁,哪怕资质不错,三百岁之前晋阶结丹,也是 不易的。我们只看到她时时缠着她师兄,可看不到她努力的时候。”
聂无伤的脸庞慢慢软下来,好半天,她轻轻点头:“你说得没错,我太自以 为是了。”
陌天歌摇摇头:“我们修仙之人,自可随心所yù。有时候这个人好不好,我 们无须知道,既然不喜欢,不接近也就是了。不过,太过臆想,会容易轻视别人 。”
“嗯……”聂无伤ru了ru眉头,喃喃道,“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多我不 懂的事……”
她这个样,让陌天歌忍不住笑:“真看不出来你还比我大了几十岁,看你这 样,对世事几乎一无所知。”
“……”聂无伤撇嘴,“我哪有机会?”
提到这个问题,陌天歌有些好奇:“对了,我还没问过你,你怎么会成为松 风上人的徒弟的?”
“……”聂无伤沉默了很久,一直沉默到陌天歌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听 到她低哑的声音,“我……我母亲,是他的妻。”
陌天歌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想了想,不可思议道:“这么说,他 ……其实是你父亲?”
“不是。”聂无伤表qíng冷漠,“我不是他的种,换句话说,我是我母亲偷人 生下的野种。”
“……”陌天歌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有人用这样的词说自己以及自己的母亲 ?
聂无伤看到她的神sè,自嘲地一笑:“从小,师父就是这样说我的。”
“那……”陌天歌迟疑了一下,问,“那你母亲和你生身父亲呢?”
“不知道,应该死了吧。”聂无伤语气平淡,漠不关心,“以师父的个xing, 我母亲背叛他,绝对是活不了的,至于那个男人,也不会有机会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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