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景行止还是聂无伤,都有着沉重的过往。一个曾是天之骄,却高高摔 下,忍受了百多年被排斥的日,后被迫叛出师门;一个自小孤苦,受尽nüè待,连 做一个真正的人都不能。如今的他们,能这般肆无忌惮地玩笑,想必已经摆脱了 心理yīn影。
四人一shòu一路往前,身边弥漫的肃杀之气越来越浓烈,到后来,景行止不得 不按住自己的飞剑,能控制住杀伐之气。
秦羲要好一些,但三阳真火剑也受到了影响。
陌天歌觉得奇怪:“为什么白虎之息会这么qiáng烈?不管是青龙还是朱雀,都 不会如此啊”
秦羲想了想,说道:“可能跟本身的属xing有关。青龙属木,温和包容,朱雀 属火,热烈升腾。白虎名为凶神,却是肃杀bào戾。”
“也有可能是此处白虎之息比较浓厚的原因。”景行止cha话。
羲点头赞同。
说话间,巨大的石门出现在面前。
四人走近,石门上镌刻着的壁画渐渐清晰。左边的石门上,一列列穿着shòu皮 的人,一排排古老的战车,一匹匹qiáng壮的战马,刻的是战争的场面。右边的石门 ,却是车毁马倒,遍地伏尸,似乎是战争之后。
陌天歌摇摇头,甩掉奇怪的感觉,跟着他们,踏入大殿。
宽阔的大殿,高耸的石柱,绘着金与白jiāo杂的纹路,一直延伸到一座巨大的 石像面前。
站在石像面前,凶戾之气扑面而来。四肢qiáng健,胁生双翼,硕大的脑袋昂起 ,张口yù吼。
景行止失望地摇头:“怎么这里没有通灵法宝?”
陌天歌收住心神,道:“朱雀祭庙中会有朱雀之弓,是因为寒冰宫,可不是 原本就有。”
“那此处白虎之息从何处而来?”
陌天歌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朱雀祭庙中没有朱雀之骨,是因为寒冰宫将朱雀之骨炼制成了朱雀之弓,这 白虎祭庙中白虎之息这么浓烈,白虎之骨应该还在。
“你的目的不是这里吧?”陌天歌望向聂无伤。
聂无伤道:“要不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
功法之事,本是修士隐秘,陌天歌也就不多说:“那你去吧。”
聂无伤离开,余下三人一shòu你看我我看你,后景行止问:“下面去哪?”
陌天歌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景行止眼睛一瞪:“你怎么会不知道?”
两人互瞪了一会儿,陌天歌笑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白虎之骨就在祭庙 之内,我们找一找。”
“那还等什么?走吧”景行止袖起跃动不止的飞剑,就要离开。
“等等。”陌天歌唤住他,指了指飞飞,“有飞飞在,你着什么急?”
飞飞撇撇嘴,很不屑地扫了景行止一眼,从陌天歌肩头跃下,飞窜而去。
“走吧”陌天歌招呼一声,跟了上去。
跟着飞飞一路飞奔,白虎之息越来越浓烈,到后,冲进一处石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巨大的白虎,足有十几丈长,它静静地卧在地上,似是 伏地休憩,却全无生气。
看到此景,陌天歌一怔。这是怎么回事?过了几十上百万年,应该只剩下一 副骨架对,就像青龙一样,为何看到的却是一只完整的白虎?
“飞飞?”她唤道。
飞飞也愣住了,站在她脚下,迟疑地没有上前。
听到她唤,抓了抓脑袋,说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景行止疑惑:“活的?还是死的?”
秦羲一言不发,灵气一挥,三阳真火剑分出一道剑光,向白虎扑去。
“喂,秦守静”景行止叫道。
秦羲没理他,剑光在白虎身上一触,陡然大放光芒,炽热之气扑面而来。
“怎么回事?”陌天歌吃惊。
秦羲一使力,将剑光收了回来。
“白虎之息……”他脸色变了又变,后道,“看来我们带不走这东西了。”
“为什么?”景行止奇怪地看着他,“白虎再大,我们有乾坤戒,怎么会带 不走?”
秦羲没有解释,只道:“你试试。”
景行止想了想,右手一指,剑光亦向白虎扑去。
下一刻,他脸色大变,一咬牙,很艰难将剑光收了回来。
陌天歌正要发问,忽地地面一阵晃动。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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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仙难求 549、鬼修
549、鬼修
聂无伤一阵风似地冲了过来:“快走,我师父来了”
三人一shòu一齐扭头:“什么?”
聂无伤急切地说:“我师父来了,在上面,跟那个元后魔修打起来了。”
陌天歌微怔,这么说,此处晃动,是元后修士动手引起的?
元婴修士动手,小范围内足以地动山摇,何况他们都是元婴修士中的最qiáng者 。
“怎么会来得这么快?”景行止问。
“我不知道……”聂无伤心慌意乱,“我们快走吧,要是碰上了,我……”
“聂道友,冷静”陌天歌按住她的肩,“你已经不是他随意打骂的小徒弟了 ,怕什么?”
聂无伤顿住,深呼吸,很快地,qíng绪稳定下来:“不错,我已结婴,哪怕实 力不及他,也是与他平等的修士,他已经不能主宰我的幸运”
她眼中露出坚定地目光,握了握拳。
“我们走吧,”她道,“我师父在元后停留了几百年,实力绝非普通修士可 比,能不碰上,还是不要碰上的好。”
天歌赞同,他们是来寻宝的,可不是来找架打的。
秦羲与景行止也表示同意,只是,景行止很可惜地望着白虎:“这东西怎么 办?”
“你们想把白虎带走?”聂无伤惊讶。
景行止奇怪地看着她:“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难道不是让我们带走白虎吗 ?”
“……”聂无伤摇头,“这白虎带不走的,一旦靠近,就杀意沸腾,迷失心 智,否则,我师父早就带走了。”
陌天歌一愣,原来秦羲和景行止刚才是遇到了这事,这么说,这白虎与他们 无缘了?
“那你带我们来这里gān什么?”景行止问。
聂无伤看怪物似的看着他:“难道此处的白虎气息不是大机缘?你胃口可真 大。”
“……”景行止一阵无语。如果不是归墟海的遭遇,能吸收些许的白虎之息 ,他已经觉得是大机缘了,但是,秦羲得到了朱雀之弓,一下子把他的眼光拉高 了。
“走吧”聂无伤说,“白虎就在这里,谁来也带不走,要是我师父腾出手来 ,我们可就倒霉了。”
三人不再迟疑,秦羲和景行止收剑,陌天歌把飞飞揪回灵shòu袋,跟随着聂无 伤,往祭庙入口而去。
一边飞遁,陌天歌一边问:“你的功法可得了?”
聂无伤叹息着摇头:“没有。当年我师父来到这里,只是打坐吸收魔气,我 还以为那魔气有什么玄机,刚才试了半天,也没发现。”
陌天歌早有预料,并不意外。此处祭庙的元魔石碑,必定已经被拿走了。松 风上人来到此处,有可能是这里还遗留jīng纯的元魔之气,聂无伤过来,自然是什 么也弄不到。
“你怎么知道是你师父来了?”景行止问。
聂无伤白他一眼:“我在上面留下了魔气好不好?”刚才说过了,真是一点 记xing也没有。
平白被鄙视了一番,景行止闭嘴了。
“你师父怎么会这么巧过来?”秦羲接着问。
面对秦羲发问,聂无伤很客气:“不知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就算我们一进 来,他就发觉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
他们进来不过半天,láng突山离此不算近,没道理松风上人来得这么快。
陌天歌转头问道:“你认为你师父一定会获胜?”
这个问题,让聂无伤露出苦笑:“我虽恨我师父入骨,可我是他教出来的, 他的本事,我再清楚不过。哪怕那人是云中三大魔君之一,我也觉得不是我师父 的对手——或者说,在我眼中,天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那你……”陌天歌想说,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躲着松风上人,直到他坐 化?想想这句话说出来,可能刺到她的痛处,便不说了。
聂无伤却猜到了她想说什么,黯然道:“所幸,我比他年轻,他若不能晋阶 化神,大概只三四百年可活了,到时候,我才能真正地自由。”
陌天歌默然。既是为聂无伤感到伤怀,亦是因松风上人而感叹。原来那个不 可一世的松风上人也只有三四百年的寿元了,不得长生,不管多么神通广大,最 终只得变成一堆枯骨……
一边说话,一边脚不沾地往祭庙出口飞奔,不多时,回到溶dòng之中。
斗法的动静越来越大,祭庙之中,只是摇晃,溶dòng之内,却有石块不停地落 下来。
聂无伤带着他们七拐八弯,在溶dòng里绕行。
发现聂无伤并没有走原来的那条路,陌天歌问:“我们到哪去?”
聂无伤答道:“如果顺原路离开,我师父必然会察觉,这里有另一条路,只 是要难走一些。”
“原来如此。”
四人不再多言,施展遁术飞快离开。
“轰”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岩层一阵晃动,沙石“沙沙”落下。
“轰轰”声音更大了,估计那两位元后修士的斗法已经白热化。
又一块岩石落下来,走在最前面的聂无伤衣袖一挥,将岩石击粉粉末,片刻 也没有停留。
陌天歌跟在后面,总觉得有点不对。
都说元婴修士初步具备了移山倒海之能,但是,这山是小山,海也只能是内 海,现在这动静未免太大了。那上古大派选中此处作为秘密库房,怎么可能这么 脆弱呢?
“沙沙”之声越来越大,前方的聂无伤猛然一停,愣在那里。
“怎么了?”紧跟着停下的陌天歌问。
聂无伤脸色苍白,指着前方:“路断了……”
前方不远处,溶dòng截面而断,沙石将dòng口堵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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