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机械地说,“魅魔的能量摄取不止体液与粘膜接触,其运行机制本质与魔法及灵魂的波动有关,参与方高cháo是否会产生特殊转变尚未验证,但固化心智状态下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我立马给珍妮甩了个魅惑术,看她的表qíng从迷惑紧张转化为一片空白。
“等下,您说什么?”我看着举止如魔像的导师,感到了轻微的头疼。
“作为实验当事方,去除全部gān扰后我可以直接得出结论。”雷歇尔毫无起伏地说,“马克林魅魔研究论有巨大的谬误,在魅魔jīng神状态受法术影响固化时,无法通过xingjiāo摄取能量。”
“您试过了?”我问,“那位小姐还活着吗?”
“尚未进行xing行为,但作为该实验中的魅魔本身,我能在女xing人类一号以口腔粘膜接触我的第一时间意识到该状况下无法进行能量吸收,没必要继续为此làng费时间。”雷歇尔说,“她活着,昏睡咒。”
固化心智是个法师常用法术,用于要求非常严格的实验,或者用于对战那些从qíng绪中得到力量的魔物。这等法术能让接受方的qíng绪平静如魔像,jīng神状况从生物体变为构装体,能让你在面对恐惧魔时心qíng如同出门买菜。
它很好用,但并不受高级法师青睐。大法师自己能控制qíng绪,而到高阶法师的层次,许多法术都与jīng神、qíng绪、灵魂之类的东西挂钩,用固化心智作弊会对法术造成种种影响。现在看来,它也跟魅魔的能量摄取相冲突。用这个来抵御魅魔,倒是个新思路。
但是。
“谁会在上chuáng的时候给自己施加固化心智啊?!”我忍不住喊道。
上chuáng哎?这种愉快轻松的ròu体jiāo流场合给自己施加固化心智?施加这种运行期间会让人觉得“世界就是个渣渣人生毫无意义”的法术?用了这个还能硬的起来吗?把上chuáng等同于和恐惧魔作战,这家伙绝对一次都没跟人搞过吧?!
雷歇尔面无表qíng,法术效果没过,他当然做不出表qíng。
我企图给他解咒,发现解不了,那绝对是他自己改良过的加qiáng版本,效果惊人,连他本人都别想解,只能等效果过去。我们大眼瞪小眼,在遭受了魅惑术的jì女围观下,无言地沉默了一个小时。
谢天谢地,法术效果只有一个小时。下一个小时开始前,雷歇尔的表qíng松动了,像冰层解冻。显而易见的烦躁和一点难堪从他脸上掠过,我善解人意地推了推珍妮,下达了让她主动跟雷歇尔做一场的命令。
客厅有一把很大的沙发椅,是我来这里后从附近的集市里买来的,相当舒服,躺两个人绝对没问题。珍妮在魅惑术效果下意乱qíng迷地向雷歇尔蹭去,在她的胳膊里,我的导师僵得像块石板。
活像女xing黑暗jīng灵正准备把不幸路过地盘的文弱小学者生吞活剥似的,见到雷歇尔这幅样子,我不仅想多站一会儿,还想用法术留念,先在过去的所有同学坟头(哎呀,被卖给魔鬼的人好像没坟头)放映,再作为遗产传给后世子孙。可惜再看下去雷歇尔就要迁怒到我身上了,我收起遗憾的心qíng,礼貌地挥了挥手,准备离开客厅。
“站住。”
我停下来,转头,雷歇尔从珍妮的胳膊圈里挣脱出来,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你留下。”
我等待着解释或进一步的命令,但什么都没有。空气中只有jì女的喘息,还有雷歇尔轻缓得难以听清的呼吸。
我真心很想笑,因为我的导师正在用冥想吐息法呼吸——企图入定,在丰满的娼jì解他裤子的时候。珍妮狂野地把雷歇尔推倒在沙发椅上,他僵直得太过厉害,硬邦邦地在椅面上弹跳了一下,若非椅子很软,这种不会自我保护的姿势能把他砸得晕头转向。
我走过去,趴上沙发椅的靠背,托腮望着雷歇尔。他本来在直瞪瞪地看天花板,发现我过来,视线便转了过来,直瞪瞪看着我,那不友善的目光刺得人皮肤发痛。
“要不我还是出去?”我提议。
“闭嘴。”他说,“站着别动。”
真是不讲理的家伙。
我见过许许多多沉浸在xing事中的面孔,雷歇尔绝不是其中之一。任何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目前的心qíng与享受毫无关系。jì女在他身上发làng,他在那里冥想,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非bào力不合作的状态——换而言之,下面没半点反应。这是有多反感做爱啊?我心里泛着嘀咕,还是好心决定帮他一把。
我让珍妮别再玩花样,直奔主题,无论同xing恋异xing恋跨xing恋无xing恋,某部位被直接刺激总该有点反应。雷歇尔的牙关一下子咬紧了,企图把上半身撑起来。我绕到椅子前面,半跪下来,伸手把雷歇尔按回去,捂住他的眼睛。
“没事儿啊,不疼,早动手早完事。”我哄孩子似的说道,“您别往那里看,想点您喜欢的,比如……”
我卡壳了片刻,真想不出他喜欢什么。想想他的书?有用吗?
雷歇尔的嘴巴闭得死紧,他的呼吸在视觉被剥夺时一下子粗了起来,可以清楚听见的急促呼吸喷在我的手上。我的手掌很快变得cháo湿,也不知是吐息凝结的水汽,还是发凉的汗水。
这让我分了心,以至于他突然bào起的时候,我没能按住他。
雷歇尔猛地从沙发椅上跳了起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我的胳膊,又一下子掀翻了趴在他身上的珍妮。我向后倒去,太过震惊,直到脑袋磕地才反应过来。升起的防护罩堪堪赶上他那一串攻击xing法术,雷歇尔嘴巴不停地吐出一打诅咒,别说杀掉一个套着薄纱的jì女,把正义之神的圣殿骑士当罐头开都绰绰有余。
我只好见招拆招,等他停下,整个后背已经全是冷汗。
雷歇尔的呼吸平缓下来,仿佛刚刚那一套施法反而能让他心态平和。他捏了捏眉心,厌恶地看了自己的下半身一眼,说:“这行不通。”
这行不通,小雷歇尔依旧垂头丧气,毫无jīng神。此时此刻,我完全说不出“您是否某处有恙”这等俏皮话,不敢,也没必要。
让我震惊的不是他的突然bào起,而是在甩开我的手时,雷歇尔大睁的眼睛。我从未见过雷歇尔这幅样子,他的瞳孔放大,眉头紧皱,牙关紧咬,像在忍受着什么难以忍受的东西——然而不是,我见过雷歇尔勉qiáng忍受讨厌的东西时是什么样子,因此我很清楚,这神qíng并非忍耐。
是恐惧。
雷歇尔是个非常能忍耐的人,大部分时候他的表qíng都在讥笑和面无表qíng两档切换。很少有东西让他感兴趣,也很少有东西让他困扰,他会为无法掌控的东西愤怒,但从不畏惧。
可是雷歇尔正在恐惧。
我到此时才明白过来,他对xing的反感并非出于洁癖或傲慢,而是恐惧。尽管非常短暂,但在刚才的某个瞬间,他的确吓到了,乃至应激反应一般甩出一通恶咒。雷歇尔会恐惧,雷歇尔会失控,雷歇尔的双手会颤抖……这比他变成魅魔更让人诧异。
“老师。”我说,“您……”
您到底在同调中经历什么?色yù的主君让您体验了什么?这种问题本身就已经是答案。
同调能让雷歇尔感受魔鬼的经历,而魔鬼主君在它们的地盘中能无限自愈,任何对普通人来说致命的伤害都无关紧要。魔鬼的感知敏锐,但它们的喜好与主物质位面的生物有着巨大的差别。痛苦是它们的消遣,它们的游戏便胜过刑求。在地狱存在的漫长年代中,折磨的技巧被它们磨练得登峰造极。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在地狱里,魔鬼们甚至能将天使bī疯。
我并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您在此前没做过这个吗?”我说,“我的意思是,呃,处子?”
“我知道xingjiāo的步骤,我又不是白痴。”雷歇尔gān巴巴地说,等于默认了我的问题。
我的导师还未尝过xing事带来的悦乐,便首先体验了色yù主君的“游戏”,如同将法师学徒丢进传奇法师的战场。而它造成的影响,恐怕比我以为的还要严重。
第6章 小酒馆觅食之旅
对xingjiāo抵触到硬不起来的魅魔其实也可以进食。
就目前已有的研究看,魅魔进食的关键是体液摄取、粘膜接触和高cháo带来的能量流动,三者的有效程度逐级递增。要解决雷歇尔目前的困境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搞个禁魔区,把他绑起来,再叫个男jì来艹他一顿就好了。
我不知道他是没想到还是不想去想,但我知道,要是我提出来,雷歇尔便会咬牙去做。他不是个逃避现实的人,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那事会发生在他的房间还是客厅?他是否会继续让我留下,让我作为保险丝站在旁边,在他挨cao的时候看着他?我的脑中蓦然跑出那样的画面,我的导师被压在某人身下,随着对方的动作耸动。他面无表qíng,恐惧隐藏在厌恶之下,那双眼睛依然看着我,仿佛没有别的地方能看。
我知道雷歇尔是个邪恶的人渣。
对于很多人来说,他都是个罪不可恕的恶棍,受什么惩罚都不为过,区区被搞一顿算什么?何况他还是个魅魔,艹他是照顾他。
雷歇尔是个qiáng大的黑袍法师,他既不柔弱也不可怜,差点弄死我很多次,如今还将我拖进了要命的困局当中,未来很可能:A、他没能解除诅咒,我跟他一起下地狱;B、他成功解除诅咒,我对他没了用处,被秋后算账。他可怜个屁,可怜的是我才对,雷歇尔这样的人渣败类,谁对他不忍心谁傻bī。
我就是个傻bī。
“您有没有试过普通地进食?”我斟酌着说。
“我用过造餐术,没用。”雷歇尔说。
“我在想,没准您可以吃正常的东西呢?不是由造餐术这种法术制造的食物,而是普普通通生长的那些。您有没有试过?”我说,“您还在转化为魅魔的过程中,算是个例子很特殊的半魅魔。”
雷歇尔眼前一亮,显然,成不成功不论,这提议正中他心。
“现在时间还不晚。”我对外头努了努嘴,“我去把那两位小姐送回回音港口,您可以跟我一起去。那里的酒馆真的不错,我去过几次,您喜欢那种菜?”
“随便。”他很快回答,“我们出发。”
我们便动身了。
我们迂回地来到了回音港口,我送还了两位只记得自己喝醉酒的jì女,往她们兜里塞了翻倍的钱。快去快回后,我成功将雷歇尔拐去了回音港口最大的篝火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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