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老妈bī婚bī了那么久,但是董卓,你却是我第一个想嫁的人,知道么?
即使知道你下场悲惨,我还是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你了,也许是在你第一次捡我回家的时候,也许是在你从那奉先他娘手里抢回我的时候,也许是在你送我第一份生日礼物的时候,也许是我在漫天大雪中看着你匍匐在那肥太守脚下的时候……可是,我竟是真的想嫁人了。
董卓看着我,一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
“你娶我,好不好?”带了三分哀戚,我看着他,哀哀地祈求。
答应我啊,答应娶我,答应一辈子陪着在我凉州自在逍遥,哪儿都不去,不去洛阳,不去当什么该死的董太师,也……不会死!
慢慢舒缓了神色,淡褐色的眼睛里注入了温和,董卓伸手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子,如小时候一般,“笑笑,你病了。”
呵呵,他说我病了?也许……我真的病了,相思病呢。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大人。”铃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我们身后,恭敬道。
“你怎么才来,快带小姐去房间休息,还有,请大夫来看一下小姐。”董卓回头皱眉道。
“是,大人!”铃儿忙走上前来,扶着我往房间而去。
此时不用演戏,我也不知道自己面上是何表qíng了,被铃儿扶着往房里走,脚步有些虚浮,也许,我刚刚真的被疯马吓到了吧。
依稀看见樊稠匆匆忙忙走过,走到董卓身边。
“樊稠,刚刚我的坐骑在望月楼西侧的大街发狂,好在有奉先一掌劈毙了它,否则我和笑笑皆危矣。”
“奉先?”樊稠讶异的声音。
“嗯,我新收的副将,吕布,吕奉先,身手很厉害。”董卓有些愉悦的声音。
“见过吕兄弟。”樊稠的声音,夹带着吕布回礼的声音。
“有空再介绍给兄弟们认识,那匹疯马的马腹上有不同寻常的伤痕,你带些人去现场把马拉回来,我要彻查!”董卓的声音恢复了森冷。
心不在焉地,我随铃儿回房,身后,隐约传来董卓他们的声音,铃儿拉着我往回走,声音也越来越远。
“小姐,喝点茶水压压惊,大夫一会就到。”铃儿倒了热茶放在我手边,道。
我扬了扬有些gān裂的唇,“我没病。”
“还是让大夫看看为好。”铃儿的声音温柔得紧。
不想再与她作口舌之急,我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回身倒头便躺在了chuáng上。
刚刚我是怎么了,又不是小女孩,怎么会那么地沉不住气,只是一看到董卓与吕布站在一起,我便会不由自主地心慌。
不一会儿,大夫推门进来,我gān脆闭了眼任由他们折腾,最后只听得那大夫开了什么宁神静气的方子,我也懒得理会。
这么躺着,不知不觉,我竟真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翻身下chuáng,铃儿早已把梳洗的用具摆在桌上。
一边洗着脸,我一边琢磨着如何溜出去找纤尘。梳洗完毕,刚踏出房门,便见着了守在门口的吕布,他正倚着梁柱坐在台阶上。
“媳妇。”一见我,吕布忙笑眯眯地站起身打招呼。
“还没走?”淡淡看了他一眼,我转身回屋。
吕布也忙跟了进来,“媳妇,你什么时候跟我回五原?”
“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回五原了?”在桌边座下,我随手从绣袋里拿了一块纤尘做的苏饼丢入口中,微微眯起了眼,果然是入口即化啊……
“可是……”吕布的声音微微有些焦急起来,“你是我媳妇啊。”
“我不是。”淡淡打断他的幻想,回头看他一脸受伤的模样,又有些心软,唉,欺侮一个孩子gān什么……
站起身,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整了整衣冠,刚刚没细看,昨天那身旧袄换了下来,今日他穿着一身的墨绿长袍,发髻整齐,当真是有些副将的风范了。
见我如此,吕布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我,清亮的眼睛微微发亮。
我轻轻叹了口气,“奉先,你知道我是神女么?”在他对面坐下,我决定再当一回神女。
“嗯,有听人说过。”吕布认真地点头,一脸的与有荣焉。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与你今生注定无缘,他日,你会碰到一个比我貌美十倍的女人,她叫貂蝉”,微微一顿,看着他,我缓缓开口,“而她,将成为你的妻子。”
“貂蝉?”吕布愣愣地重复。
“嗯。”我郑重其事地点头,对啊对啊,去找貂蝉吧,赶紧把她娶回家,别让董卓看见,你娶你的貂蝉,我嫁我的董卓,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其实……是你不想嫁给我吧。”清亮的眼神微微一黯,吕布看着我,缓缓开口。
我怔了怔,这小子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没关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让你一回头就能看见我”,咧嘴笑了笑,吕布将怀里的拨làng鼓放回我的手里,“总有一天,你会嫁给我的。”
显身手吕布一马当先 忆往事笑
深深呼了口气,我笑眯眯地在街上大摇大摆,望月楼的水晶饺子……我来了。
想起刚刚在房里吕布说的话,我弯了弯唇,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好动听的誓言呢。
“媳妇,你刚刚说要我帮忙,只是带你出府而已么?”吕布走在我身旁,见我一脸愉悦,不由得也开心地道。
“嗯。”心qíng大好,也懒得去更正称呼,再说,如果不是有他带我翻墙而出,凭我自己想再出府简直难如登天。
正走着,忽见前面围了很多人,吕布早已拉了我去看热闹。
我随他往人群里钻,低头看了看他握着我的手,他的手竟也很大、很温暖,手掌中也布满了厚厚的茧,想来他这身功夫也不是平白得来的,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今日得胜者,可赢得美酒一坛!”忽听耳边一阵大喝,我这才注意到吕布已拉着我走到了人群里面,竟是有人在比武。
耳朵一动,我仰头看着那坛高高吊起的酒,美酒?有多美?
“想要么?”耳旁有人轻声道,声音极尽诱惑。
“嗯嗯。”顾不上在意那声音是谁的,我忙下意识地点头。
正点头,眼前一道墨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等我回过神来时,便见吕布早已跃到台上一把摘下那坛美酒。
我怔怔地看着他在一瞬间冲到台上,那坛美酒已在他怀中,那样的身手……我眼神禁不住微微一黯。
“媳妇,给。”待我回过神来时,吕布已站在我的面前,将那美酒送入我手中。
“可恶,哪里来的野小子!如此不懂规矩!”刚刚被吕布身手震慑住的人皆回过神来,围住了我们。
我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忽然心里说不出的厌烦,抬手一把揭了那酒坛的盖子,我仰头便是一口,烈酒入喉,酒味浓烈而呛人,虽然有劲,却毫无香醇可言。
这酒,又岂能算作美酒?
抬手将已启了封的酒坛还给众人,我拉了吕布拔腿便跑。
“可恶!快追!”身后,被我嚣张的态度惹怒的众人皆大叫着追了上来。
我拉着吕布拼命跑,拼命跑,跑了几条街,才甩开了他们。
不知不觉走入一条巷子,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再也不想起来。
“媳……媳妇……我们,为什么要跑啊……”弯腰蹲在我面前,吕布喘着气,满面的不解。
我扬了扬眉,喘得厉害,“因为……我……喝了他们的酒。”
“我……可以打啊,我很能……很能打的。”吕布握了握拳,作了一个攻击的动作。
蓦然收敛了笑意,我仰头定定地看着吕布,刚刚那样的身手,难怪董卓只一眼便要收他作副将。
在乱世,美丽的容颜对女人而言,是一种不幸。
同样,在乱世,如此勇猛无敌,所向披靡的身手,对吕布而言,亦是一种不幸。
日后,群雄逐鹿中原,天下豪杰尽起,想要夺取江山,如吕布这样的猛将便是所有妄图称王者觊觎的对象。
所以,才有了历史上吕布三姓家奴的恶名吧……
吕布见我定定地看着他,不由得微微红了脸,我这才惊觉,收回眼光。
“小时候不是生病么,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淡淡地,我道。
吕布在我身旁坐下,“被人打出来的。”笑,他道。
“打?”我微微一愣。
“媳妇……你不记得了?是你告诉我的,如果有人欺侮我,我便要十倍地还给他!”吕布转头看着我,眼神亮亮的。
呃?我微微一愣,我教他的?这么bào力的话……应该不会从我口中说出吧……教坏小孩了……
“你不记得了?”吕布有些失望,微微低了低头,“你说过的话,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我微微一怔,一直只记着如何欺侮那小药罐了,有些事qíng真的不知不觉中遗忘了。
似乎记得那一天胖大娘不在家,我便开口哄了那小药罐背着我出门去,本来我是想去董卓那间破糙房找回手机的,结果却在路上被几个孩子挡了道。
小药罐本来就瘦弱,抱着我显得有些吃力,那几个比他都高的孩子拦着他,有心为难。
“吕布是没有爹的野孩子!”年纪稍大的孩子出言挑衅。
旁边的几人孩子皆附和起来。
小药罐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回头冲我勉qiáng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媳妇不怕……”
我微微咧了咧嘴,明明他自己已经怕得连手都在打颤,还有心思来安慰我?
“媳妇?”那个高个子的孩子好奇了起来,“你病得都快死了,还想娶媳妇?”说着,伸手便来抢我。
小药罐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被绊倒,一屁股坐地上,却是不上已经在流血的手,慌忙转身抱起摔在地上的我。
“打他!打他!”旁边几个孩子起哄,“病得快死的人还想娶媳妇……”
小药罐脸色一白,抱着我爬起来转身便跑,只是他身子本来就弱,怀里还抱着我,如何跑得过那几个比他还要年长的孩子,不一会儿便被按在地上一顿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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