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看了看前面慢慢走远那二十来个这一个多月在他们家做活的小子,有的勾肩搭背,有的嬉笑怒骂。还有两个人在一边追着打,总觉得温馨得很。
“吴师傅带的弟子都是憨厚老实人。”李欣由衷赞道。
吴师傅便摸了摸头,笑呵呵说:“以前收过机灵的徒弟,机灵是机灵,心眼儿也多,把我这师傅也给卖了。后来想想,还是老实些笨些的人合我的意些,老话不是说了,慢工出细活。”
李欣点头:“吴师傅看得开便好,这手艺总是要一代代传下去的。”
送吴师傅走了,李欣便带着阿妹打扫起了阁楼,以及阁楼下原本的杂物间和阿秀阿妹自己的屋子。
从楼上扫到楼下,李欣越看越满意。阁楼并不显得窄巴,相反,这第二层的阁楼却显得比第一层屋子的高度还高些。吴师傅说过,这屋子地基打得扎实,所以他才敢往上面造高些。
阁楼宽敞明亮,一点儿都没有光线昏暗,阿秀和阿妹屋子顶上这一间阁楼李欣都舍不得拿来放被子棉絮之类的东西了。
全部打扫完后李欣也累得腰酸背痛的,却也不含糊,抓了关文和阿妹商量说:“上面那屋子亮堂着,比堂屋还亮堂,照我看,不如做成个套间书房,一边弄成书房,也可以辟出点儿空间来放几口大箱子装被子棉絮之类的东西,一边收拾gān净些,倒也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关文微微犹豫:“欣儿,你的意思是,要让扬儿去念书?”
“当然。”李欣顿了下,诧异道:“你不想让扬儿念书?”
“不是……”关文解释说:“我就是想……要是扬儿也成六弟那样……”
“你想太多了。”李欣叹了口气:“我自己教的娃,不会把他教歪了。我让他念书又不求他能念出个什么名堂,就是一辈子连个童生都不是也没关系。念书嘛,认得字知道些道理便也足够了。”
关文若有所思,阿妹在一边轻声道:“大嫂,扬儿总要长大的,以后他大了……住哪儿?”
李欣笑眯眯地说:“那会儿你都出嫁了,把你屋子腾出来让他住。你要是回娘家,就睡阁楼去。”
阿妹不依地叫道:“大嫂……”
“说起阿妹的婚事儿……”关文顿了顿,在一边道:“欣儿,阿秀的婚事儿可有眉目了?”
李欣摇了摇头说:“前头看的那三家我也继续留意了的,阿秀回来的时候我都引过她的话,不过看来她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婚事儿,总说不急着嫁人,要先学门手艺。”
关文低叹道:“这怎么可以。女孩子还是要找个人家嫁了才行。”
阿妹突然“啊”了声,见关文和李欣看着她,忙说;“大哥大嫂,我忽然想起来……明儿好像是五姐的生辰。明儿是腊月十五吧?”
李欣一算,还真是。
“哎呀,这当真是忙慌了头,连阿秀的生辰都忘记了。”李欣忙拉了关文起来:“其他的事儿都搁一边儿去,明儿我们一起去镇上,买点儿东西。阿秀也真是的,她自个儿的生辰她自己也不留意。回来也不提一声,看那样子是不打算过着生辰了。”
阿妹也道:“我不过生辰,后来五姐也跟我一样,不过生辰……”
说着声音低下来。
阿妹的生辰日也是他们七兄妹的母亲周氏的忌日,关明定是不喜欢这日子的,所以阿妹应该也从没过过生辰。阿秀疼惜妹妹,因此也跟阿妹一样。不过生辰。
李欣叹了口气,揽了阿妹说:“以前生辰,不管怎么着,一碗长寿面总要吃的。”
阿妹擦了擦眼角,重重地点了点头。
因为要去镇上是临时决定的,准备也有些仓促。跟老关头说明了qíng况,老关头摆摆手说:“你们去。不用管我。我上老屋吃去。”
李欣想想,觉得老关头一个人去老屋那边吃一天的饭也行,她公爹总不能一口饭都不给自己亲爹吃,再说还有个刚进门的胡月英在,应该是饿不着老关头的,便应了声,道:“爷爷自己注意身体啊,我们晚晌就回来了。”
“知道了。”
老关头坐在墙根拢着衣服。李欣给他铲了红红的碳埋了灰让他自己烤着。
把阿妹的东西都搬进焕然一新的新屋子,摆放好了,李欣便开始收拾明儿去镇上要用的东西。
她想了想,趁着这时间,也好去沈府一趟让沈夫人看看她的研究成果,让关文去置办年货。反正也都腊月十五了,也就剩十来天的日子。
这一收拾就收拾到了大晚上。
阿妹搬到新屋去睡了,李欣多给她添了chuáng被子,怕她一下子又一个人睡一间屋子,显得冷清。
端了滚烫的水进卧房,刚放下盆就被关文从后面一把抱住了。
李欣吓了一大跳,方才回过身来,恼道:“放开,我洗脚呢。”
“我也洗。”
关文笑了两声,cha了门抱了李欣坐在凳子上就要给她脱袜子。
李欣忙阻止道:“gān什么你,快起来,叫别人看见像什么话!”
关文动作没停,一边不在乎地说:“怕什么,我把门都cha上了,谁能看见?”
“哎呀你快起来……”李欣缩了缩脚,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蹲在女人面前给女人脱袜子……”
主要不是觉得这样有碍男人尊严,在李欣看来,男人给女人洗脚洗衣裳什么的都是正常的,凭什么女人为男人做这样做那样,男人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
她只是想着今儿忙活了一天,脚上会不会起了汗有味道……
还没等她阻止。关文就已经把她袜子除掉了,浇了水帮她洗脚。
李欣的教白嫩嫩的,脚趾像笋尖似的,看得关文心痒痒。撩拨了水帮她洗了会儿脚,自己也去了鞋子坐在她旁边把脚伸进去。
“嗳,你洗过脚了!”
关文一边搂着她腰一边说;“洗过了再洗一次……”
正对着李欣上下其手,门外突然传了敲门声来,扬儿在外面喊:“娘,娘,开门!”
扬儿已经习惯了和李欣、阿妹一起睡觉,这会儿关文回自己的屋子,他还没意识如今地盘上多了个男人。
关文一下子尴尬了,擦了脚趿了鞋子抽了门栓,李欣也赶紧擦了脚起来。
扬儿站在门口,见着关文愣了下,对上李欣的脸却又有了些委屈:“娘,你把扬儿锁外面了……”
“扬儿乖,今晚跟姑睡,啊。”关文忙抱了扬儿哄他去跟阿妹睡,扬儿忙摇头说:“跟娘睡。”
关文嘴角抽搐了下。
李欣笑道:“扬儿跟娘睡。”说着就抱了扬儿放到chuáng上,给他脱了鞋,笑望了关文一眼——今晚上要是放了虎láng出来,自己明儿还能起?小扬儿可是自己今晚上的护身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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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重生为莫府嫡女,母亲逝世,父亲不喜,祖母冷淡,继母难测。
在这波谲云诡,困难重重的深宅,她唯有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这一世,她发誓要活出自我,努力谋个锦绣良缘。
【据作者那个二货说,男女主快要滚chuáng单了-0-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被调戏了
关文一晚上yù|求不满,第二天早起脸色就不好看。李欣偷着乐,收拾好了东西,让阿妹抱着扬儿,自己在坡下等车。
昨儿关文跟悦哥说借他的牛车,可巧悦哥也要去镇上,便说好了捎带他们一程。
没等一会儿悦哥就驾着牛车来,李欣身上带的东西也不算多,三人上了牛车,一路朝镇上赶去。
再进安和堂李欣恍如隔世。
差点,就差那么一点儿,自己就成寡妇了。要不是当时自己处理还算冷静,文大夫又是个医术高明有慈悲心的,关文这条命能不能保下来还真说不清。
前面柜台还是那位中年文士,李欣后来听阿秀提起才知道他姓余,是安和堂其中一位掌柜,人都唤他一声余掌柜。
余掌柜见着李欣和关文愣了下,似是有些印象,迟疑地道:“你们……”
“掌柜的不记得我们了?”李欣笑道:“我当家的背野猪拱了,在这儿住过几天养伤,我小姑子在这儿当学徒呢。”
“是你们啊!”余掌柜的立马便想了起来,忙出来迎人道:“快请进,这都隔了好些日子,有些记不清人了,关老弟,弟妹,你们别在意啊。”
“不会不会。”关文摆摆手,和余掌柜寒暄了两句便问:“我家妹子在医馆吗?”
“不在医馆,”余掌柜笑道:“文大夫带着她出去上门问诊了,你们大概不知道,富贵人家都有这样那样的病,又不像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再大的病也只能上医馆来求医。医馆每年收富贵人家的银钱供奉,定了日子要上门去给那些人看诊。”
说着带了笑道:“今儿可真是不巧,恰好是十五,文大夫出诊去了。”
关文略有些失望,叹了句道:“那可真是不巧。今儿是她十八生辰。”
“是吗?”余掌柜有些吃惊,“今儿是阿秀那姑娘的生辰?怎么都没听她提起过?”
李欣笑道:“女孩子总是不喜欢人谈她岁数的。”
余掌柜便了然一笑。
李欣道:“阿秀在医馆里没给大家添麻烦吧?还要多谢你们在一边帮衬她。”李欣一边说着,一边从包袱里拿了她连夜做好的点心,也有一大包。放在掌柜柜台笑说:“一点儿小意思,自己家做的,不成敬意。”
余掌柜马上推道:“这我可不能收……”
“给大家尝个鲜,也不值几个钱。”李欣朝外推了推:“这段日子麻烦你们照顾阿秀了,她一个女孩子,出来做事总有些不方便,还多谢你们在一边帮着。”
里头有两个有些岁数的大夫探头探脑的。余掌柜有点儿尴尬,李欣笑道:“掌柜的要是再推可就是瞧不起我手艺了。”
“哪敢哪敢……”余掌柜最终还是收了下来,叹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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