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被人说以大欺小。
输了,一把年纪,那是白活了,还不如一个十七岁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所以你推我让,谁都没出来。
楚昂就道,“没人跟我比吗,那我从五品官可是当定了。”
一激将,就出来一从三品将军,要和楚昂过招了。
结果,败给了楚昂。
有一个败了,就有第二个上场,连败两个,就没人不服了。
结果,楚昂还真赢了。
王爷敛眉了,他知道那两个将军留手了,没有使出全力,既然上场了再放水,方才又何必阻拦?
王爷沉眉道,“给我使出全力,谁赢了他,他就跟在谁后面历练!”
然后,孔将军就站了出来。
他是正三品将军,他道,“既然两位从三品将军败给了楚少爷,我来试试吧。”
孔将军的武功,在军中少有敌手,在王爷手里,都能过个三五十招的人。
楚昂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他就是看楚昂不顺眼了,想出手教训一二。
王爷正要说楚昂太年轻,楚昂就应战了。
一旦应战,王爷就没有理由阻拦他们比试了。
孔将军笑道,“我可不是另外两位将军,会手下留qíng。”
楚昂哼哼道,“谁要你手下留qíng了,我还在想,我要不要去换身衣裳呢。”
孔将军则笑道,“要不,你先去沐浴一番再来比试?”
他以为楚昂是怕了,毕竟方才连比试了两场,有些累了,需要缓缓。
楚昂听了,就道,“那就比试吧!”
孔将军就和楚昂比试了,开始孔将军只用了七成力,他以为七成功力就足够制服楚昂,给他一点教训了,结果楚昂狡猾如狐,一次次避开他的攻击。
bī的孔将军不得不打起jīng神。
楚昂bī的他用了十分的力道,拼进全力。
王爷在一旁看着,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孔将军的力道,就算楚慕元都接不住,楚昂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化解。
看了好一会儿,王爷才发现端倪。
楚昂身上带了东西。
王爷正要开口让他们停下比试,结果孔将军一脚朝楚昂胸口横踢去。
楚昂被他一脚踢飞,在地上还滑出去好几米。
孔将军则摔倒在地,半天没起来。
等楚昂吐了口血爬起来时,孔将军则叫刘军医了,他的腿断了。
王爷走到楚昂身边,一把将他的锦袍撕开,就看到了他身前背后绑着的大铁块……
孔将军就是被他的铁块给震碎了骨头。
其他两位将军也不是手下留qíng,而是手打在楚昂的身上,实在是疼,还以为他练出了铜皮铁骨,谁想到竟然绑了铁块。
这不是作弊吗?!
那些将军都在指责楚昂。
楚昂两眼一翻,“就许你们穿盔甲,戴护心镜,我就不行了吗?”
为了应付祖父的拳头,他特地定制的铠甲!
可这样的解释,那些将士们不答应。
王爷也不答应。
然后,王爷就以比试作弊为由,罚了楚昂四十军棍,三天后,从扫马厩做起。
从五品,那是别想了。
楚慕元一边说给沈玥听,一边朝楚昂的军帐走去。
他的军帐,就在楚慕元和王爷的军帐旁边。
两人进去时,正好听到楚昂在大叫,“疼疼疼,你轻点儿上药!”
暗卫无奈道,“十三爷,你忍忍吧。”
楚昂扒在chuáng上,“我都说了不来军营,非要我来,早知道会挨罚,打死我也不来了!”
因为挨打的是屁股,暗卫在上药,虽然是孙子,但沈玥还是停了下来,没有进去。
等暗卫出来,楚慕元才掀开帐帘进去。
看到沈玥,楚昂一脸委屈,想到什么,他头又抬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扯的屁股上的伤口疼,他道,“这是军营,你怎么来了?”
楚慕元眉头紧锁。
沈玥还未说话,楚昂就道,“不会是给孔将军治腿伤的吧,他伤的有那么严重?”
看到楚昂在笑,楚慕元瞪了他道,“你还笑的出来?!”
楚昂哼了鼻子道,“我为什么笑不出来,我就是故意让他受伤的好么。”
沈玥诧异,“为何?”
楚昂没有回答沈玥,而是望着楚慕元道,“那孔将军是什么身份?”
楚慕元皱眉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楚昂就道,“他一开始没有制服我,用了九分力时,对我露了杀意,他想杀我,就算我没被他制服,也不用杀我吧?”
好歹也是正三品的将军,不至于一点胸襟气度都没有,输了就杀人,何况前面还有两个从三品的将军败在他手里,有人陪着不丢脸,不至于气的要杀他。
楚昂觉得肯定有别的缘故。
但不管是迁怒,还是有别的原因,想杀他,你就等着倒霉吧。
楚昂当时就决定给他一点教训了。
虽然武功不如他,制服不了他,但是他的铁铠甲给力啊,掌握好力道和方向,照样要了他一条腿。
想到什么,楚昂望着沈玥道,“你不会给他治好了吧?”
要是治好了,那他四十军棍,还被罚去扫马厩,也太吃亏了点。
沈玥扶额,“哪那么容易治好,只有七八成把握能好。”
这还是在孔将军听医嘱的qíng况下才有七八分,如果不听,四五分都没有。
楚昂一脸黑线。
祖母,你在拖我后腿你知道么?
算了,曾祖父找她来治的,不尽力也不行。
回头查查他是不是真想杀他,要是他没猜错,再要他一条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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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珍珠膏
从楚昂的帐篷内出来,天边一片火烧云,美的绚烂夺目。
临近傍晚了,王爷派人来传话,让楚慕元送沈玥回王府,他稍后回去。
至于楚昂,他挨了四十军棍,这几日就住在军营里了。
坐马车出了军营,沈玥看着楚慕元,忍不住问道,“楚昂没和王爷说,孔将军想杀他?”
楚慕元轻摇头,“没有说,孔将军xing子急躁,出手果决,军中上下都知道,他说了,反倒成他故意弄断孔将军的腿了。”
一个想杀他的眼神和出招不留余地,只能说明孔将军把王爷的话放在了心上,并不能证明他就真的想杀楚昂。
哪怕他刀架在他脖子上,只要没有真动手,就只能算是制服他。
况且,当时那么多人看着,楚昂是王爷的儿子,借孔将军几个胆子,他也不敢真下手。
楚昂很清楚,可就因为孔将军露了想杀他的眼神,他就要了他一条腿,这股子狠劲,楚慕元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
他只希望他是因为不知道能在这里逗留多久,但凡存了坏心的人,都想以除后患,所以做事才这么不管不顾。
如果这是他的真xingqíng,那他将来只怕还要受不少的磨炼。
虽然楚昂一肚子歪理,他要说身上绑的铁块是当作盔甲,也说的过去,但孔将军的盔甲,大家都看的见,他的铁块在衣服里,没人知道。
君子坦dàngdàng,何况比试,讲究公平公正。
你绑铁块可以,但你要先说一声,人家的ròu拳头打在铁块上,还有公平二字可言吗?
王爷是三军统帅,对于自己的儿子,只会更严格。
楚昂昨天在街上偷赵二姑娘的荷包,就闹的人尽皆知了,早朝上,还有大臣询问王爷,这么多年楚昂到底是在哪里长大的,这是质疑楚昂流落在外,被人养歪了,品xing不良,要王爷严加管教的意思。
王爷没有说什么,煊亲王府向来坦dàng,就算是抢,也抢的正大光明,坦坦dàngdàng。
荷包的事还没过去,他又在军营里和孔将军比试,断了他一条腿……
初入军营,就对那些军功赫赫的老将军不尊重,他已经引起那些将士们的愤怒了,不重重处罚,他在军中没法立足,四十板子只是依照军规处罚,堵住那些将士们的嘴,接下来的训练,才是重中之重。
王爷本来就觉得楚昂太吊儿郎当,没把习武之事放在心上,他一来就闹这么大动静,王爷对他的训练会比之前计划的更严苛。
马车内,沈玥和楚慕元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军营内,楚昂趴在chuáng上生闷气,一来是因为挨了军棍,二来就是送赔罪礼被还回来的事。
沈玥走之前,把赵婵云把两匣子东珠和银票还回来的事告诉楚昂了。
他来到这里,统共就送过两回东西。
第一次,可以说是偷错了,拿了军饷,被还回来就算了,可这一次,是赔罪啊,正大光明的送的,居然还被送回来了。
他想送点东西聊表一下心意都不行了吗?
这一天过的也太不顺畅了!
楚昂越想越窝火,把暗卫找来,让他去赵家打听下,为什么不收他的赔罪礼。
暗卫就照办了。
打听回来的消息,差点没把楚昂气出内伤来。
他送大东珠和小东珠给赵婵云,是替他娘尽孝心,让她的手头能宽裕些,仅此而已。
可东西到了赵婵云手里,就被人惦记上了。
赵家大房拐着弯的要赵婵云把那一匣子大东珠拿出来,说是荷包原是沈玥给东平王府静乐县主的,因为个荷包,沈玥给赵子陵治病已经是赵家祖坟上冒青烟了,赵家占的是东平王府的好处。
现在又因为荷包,得了两匣子东珠,这事传到静乐县主耳朵里,她肯定不高兴。
赵家觉得一匣子小东珠留下就行了,大东珠应该给静乐县主送去。
赵婵云知道大房见不得她手里有好东西,把八颗大东珠送给东平王府,这是讨好东平王府,拿她的东西给赵家大房寻个好靠山。
偏偏赵老夫人赞同赵大太太的提议。
虽然大房和二房都是赵老夫人亲生,嘴上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ròu,可手心手背的ròu还各有薄厚呢。
这一次是大东珠,下一回就该找由头要小东珠了,她迟早留不住。
凭什么她收煊亲王府的礼,心有愧疚,好处却让别人得了去,然后她就说不能收,执意送回煊亲王府了。
赵婵云不是不喜欢大东珠和小东珠,只是二房势弱,留不住好东西,不要也罢。
听暗卫禀告,楚昂气的呼哧呼哧,他一动,就牵的伤口做疼。
他以前也不是没挨过板子,但怎么觉得这一次伤口格外的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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