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要过来抓沈玥,秦齐眸光一冷,一脚将官兵踹飞了。
他从怀里掏出令牌,亮给那些官兵看。
金灿灿的令牌,上面写着煊亲王三个字,吓的那些官兵扑通一声跪下来。
虽然远离京都,但煊亲王几个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而且,没有人敢假冒煊亲王府的人。
“滚出去!”秦齐冷道。
官兵们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掌柜的把门关上,然后震惊的看着自家少东家。
少东家居然认得煊亲王府世子妃,这怎么可能呢?
沈玥看着男子道,“你惹什么事了,他们要抓你?”
男子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先前离京去治手腕,本想筹钱给世子妃送去,谁想宜州送信给我,说府里出了事,我没敢耽搁,就赶回宜州了,我刚回宜州,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到此出什么事了。”
府里被查封了,进不去,他就直接来酒楼询问管事的。
结果管事的就催他赶紧走,他随后去找他,怕被人认出来,还给了他快面具戴上。
只是就是巧了,他遇到了沈玥。
沈玥医治过他,又是煊亲王府世子妃,被人挟持了,他不能坐视不理,何况这间酒楼是他的,要做什么也方便,要是出了酒楼,想救沈玥就难比登天了,这才铤而走险。
只是没想到官兵来的这样快,来不及逃了。
赵少爷看着掌柜的,掌柜的这才道,“说是长公主丢了块玉佩,是少爷你偷的。”
赵少爷脸一哏,气急败坏道,“我偷的?我几时偷过长公主的玉佩了?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况且我也不缺一两块玉佩,这是污蔑!”
沈玥扶额,那玉佩就在你手里,你说自己没有偷,说服力不qiáng啊。
沈玥望着他,问道,“你之前送我的那块玉佩,是怎么来的?”
赵少爷压根就没把两块玉佩联想到一起去,见沈玥问起来,他就更尴尬了,他以为沈玥担心那块玉佩也来路不明,赶紧道,“是我一朋友托小厮转jiāo给我的,他之前欠我两千两银子,就拿玉佩抵债了。”
这解释,倒也合理,然后问道,“那玉佩又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赵少爷摇头道,“这我倒是没问。”
掌柜的就道,“要不叫小厮把周少爷找来问问?”
小伙计就把小厮叫来了,一听自家少爷打听玉佩的来历,小厮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少爷,是我骗了你,那玉佩不是周少爷给的……”
赵少爷脸黑成了锅底,他问道,“那玉佩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如实说来!”
小厮不敢隐瞒,忙道,“少爷还记得那天我跟着你去上灵寺上香的时候,我们去山后看风景,我肚子不适去方便,在树林里,我瞧见一对狗男女在那里***我一时气不过,就把他们的衣裳拿去扔了,那玉佩我看着喜欢,少爷你又是喜欢玉的人,我一时贪婪,就把玉佩给留下了……”
跟着赵少爷身边,他也有几分眼力,那玉佩是个好东西。
他揣在怀里不安,正好周少爷还钱,赵少爷不在,就jiāo给他了。
他一琢磨,就把玉佩和银票做了jiāo换,银票随便花没事。
赵少爷气的面红耳赤,不敢看沈玥。
那玉佩是**之人的,是肮脏之物,他怎么能抵押给世子妃呢,没得脏了世子妃的手。
赵少爷向沈玥道歉。
而沈玥心里却惊涛骇làng。
赵少爷都不知道玉佩是寿安公主的,小厮就更不知道了,小厮说玉佩是**之人的,他气不过才偷的,玉佩又是寿安公主贴身之物,那……
稳住心神,沈玥问小厮道,“你确定那两人是在*******不是纯粹的打、野、战?
小厮点头如捣蒜,“肯定是***我虽然离的远,但听得很清楚,那男的和那女的说你和我相好,要是你那死鬼相公知道了,不会从棺材里爬起来找我算账吧?”
那女的明摆着就是个寡妇,不是**是什么?
这么寡廉鲜耻,偷他们衣服都算是轻的了,应该浸猪笼,受人唾骂才对。
小厮义愤填膺,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沈玥大松一口气。
还好,不是寿安公主。
寿安公主的驸马还健在。
皇室出了这样的丑闻,估计知qíng的人都要被灭口。
赵少爷惭愧,他望着沈玥道,“我一定去京都,将那块玉佩换回来。”
沈玥笑道,“不用了,我一会儿和官兵说清楚,你给我的那块玉佩应该就是寿安公主丢失的那块,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
沈玥语气温和,还有些如释重负。
应该是有人偷了寿安公主的玉佩,然后辗转到了小厮手里。
沈玥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她一说完,小厮,赵少爷,甚至掌柜的脸色齐齐一变,惨白无血。
他们这样子,看的紫苏眼皮直跳,见沈玥转身,紫苏拽她的袖子,道,“世子妃,不对劲。”
沈玥看着紫苏,紫苏示意她看赵少爷几个。
赵少爷扑通一声跪下,求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求世子妃救救我们。”
沈玥心头一震,忙道,“起来说话。”
赵少爷没有动,他面如死灰。
沈玥心惶惶不安,“小厮口中说的人,不会是……?”
赵少爷只道,“去年,寿安公主府出过一次丧,没人知道丧事是给谁办的,但那之前,驸马病重,丧事之后,公主府就没有再频繁请过大夫了。”
虽然没有明说,显然,大家都怀疑那丧事是给驸马办的。
只是寿安公主府没有明确说话,大家也不敢胡乱猜测,毕竟驸马死了,朝廷不可能不派人来过问一下的。
现在小厮偷了玉佩,官兵又查封了赵家,还要抓他,绝非寻常。
要知道,赵家在宜州是大户,和官府关系素来就好,如果不是寿安公主的吩咐,赵家不可能会被查封。
而且寿安公主喜欢去上灵寺进香。
小厮说的那次,他还瞧见寿安公主那奢华坠满珍珠的轿子。
这一切,能说是巧合吗?
现在知道寿安公主这么大一秘密,赵家满门都要死。
小厮想剁手的心都有了。
第六百三十三章 格杀
小厮重重的磕头,追悔莫及。
如果他知道那玉佩是寿安公主的,就是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偷看偷听,更别提偷了他们的衣服丢掉。
那衣裳料子极好,是上好的绸缎,他还暗骂了几句,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少夫人,按捺不住寂寞,与人偷欢,谁娶了这样的女人,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现在,倒霉的是他,还连累了少爷。
小厮一下接一下的磕头,额头撞击地板,声音沉沉的,听的沈玥只觉得脑门生疼。
“别磕了。”
事已至此,磕头管什么用。
而且现在也没有确定,当日偷qíng的就一定是寿安公主。
不过这样的解释,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难道驸马真的死了,寿安公主还在孝期,所以太后大寿,她才没有回京贺寿?
她居丧中,一身素裳,确实不宜抛头露面。
秦齐站在沈玥身侧,道,“属下也不曾听闻驸马病逝的消息。”
煊亲王府的消息向来灵通,虽然一个驸马的生死对煊亲王府来说并不重要,但这么大的事,总该有些耳闻才是,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着实怪异。
而且,如果仅仅只是玉佩被偷了,犯不着把赵家都下狱吧,还快马加鞭送信给赵少爷,让他回来。
秦齐觉得小厮说的至少有七八分信服,寿安公主让官兵抓人,十有**是担心jianqíng败落,想杀人灭口。
赵少爷求沈玥救赵家满门。
沈玥犯难。
赵少爷能在逃命的时候,还想着救她,虽然把秦齐当成坏人撂倒了,但毕竟是一番好意,她不能见死不救。
只是,她是被人挟持的啊,虽然行动还算自由,但玉佩一事,一时半会儿应该很难解决掉,西秦的刺客会允许她在宜州多待几天吗?
而且,寿安公主可能与人私通的事,还得瞒着西秦的刺客。
这么丢脸的事,回头传开,朝廷的脸面都丢尽了。
打定主意,沈玥就吩咐秦齐道,“你先去查清这事,到时候怎么解决再商量。”
秦齐点头,推开窗户纵身一跃,就消息在了屋内。
沈玥看着赵少爷几个道,“上灵寺后山的事,不管如何,就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要提及,败坏皇室名声,谁也救不了你们。”
赵少爷连连点头,“我们心里有数。”
对皇室来说,除了那几个权贵重臣之外,其他人都可有可无。
如果寿安公主真的与人苟且,皇室为了声誉,绝对是宁可杀错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秦齐亮出了令牌,那些官兵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让他们来抓赵少爷的是寿安公主,现在赵少爷就在酒楼里,有煊亲王府世子妃护着,他们不敢动,但寿安公主那里又没法jiāo待。
官兵出了屋子,就赶紧派人去禀告寿安公主了。
寿安公主这些天过的并不舒坦,玉佩虽然是她喜欢的,但她贵为公主,要什么玉佩没有,丢了就丢了。
可那日玉佩是和衣裳一起丢的,她这辈子还没有那么láng狈不堪过。
她当时就发誓,抓到偷衣贼,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气归气,她最担心害怕的还是后山发生的事会被人传的沸沸扬扬,损毁她的名声。
当初被贬出京,她已经有了个善妒的名声了,要是再加一条****就算太后怎么袒护她,皇上也会要了她的命的。
她只期盼那贼什么也没看到,只是见财起心,偷了衣裳和玉佩。
从上灵寺回来之后,她就画了玉佩图,让人私下寻找。
找了将近十天,才有人说曾经在赵少爷手里头见过那块玉佩。
官兵带着图去赵家询问,赵老爷和赵夫人压根就不知道玉佩的事,赵家是商户,地位虽然不高,但钱还是不缺的。
库房里玉佩少说也有四五十块了,对玉佩,赵家二老不敢兴趣。
赵少爷上京了,一时半会儿肯定抓不到。
怕寿安公主动怒,负责追查玉佩的官兵就将赵家满门下了狱,等赵少爷回来再说。
现在人是回来了,只要他回到宜州,就是cha翅也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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