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觉得浑身的火气都涌在下腹,抓住海兰珠调皮的手腕,喘着粗气,“你到时别哭着求我?”另一只手拦住了海兰珠的腰肢,想要将她压在身下,此时海兰珠出声道,“不行,你今天得听我的。”
她像是泥鳅一样扭动着,皇太极想到今早答应她的话,咬牙切齿的说道,“早知道你这样顽皮,我——我——才不会答应下来。”
“现在后悔可是来不及了,大丈夫可是一言九鼎的。”海兰珠手拿着她的一缕青丝,扫了一下皇太极的耳朵。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皇太极觉得自己仿佛要炸开一样,海兰珠更是得意,缓缓的低下头,面容离着皇太极仅一寸隔,轻启朱唇,“你猜对了,我就是要调戏你,调戏只属于我海兰珠一人的大金汗王——皇太极。”
灸热,火一样的燃烧;柔软,水一般的柔qíng,海兰珠的动作妩媚,却又隐隐带出一分的纯真来,她的话更是让皇太极再也忍耐不住,等到海兰珠想明白有些过分的时候,昨夜几乎将她揉碎的皇太极已经不见,太阳偏西了,浑身的酸痛,榻上褥子的褶皱凌乱,都彰显着那场qíng事是如何的火热激烈。
“乌玛,乌玛,我要喝水。”海兰珠的嗓子发gān,就连简单的说话都很费劲,片刻之后,幔帐被挑开,乌玛含笑将茶水递给海兰珠,低头不敢看她身上的吻痕,小心翼翼的扶起海兰珠,轻声道,“格格,您觉得如何?用不用奴婢给您熬些补药来。”
“咳咳,咳咳。”海兰珠显然由于乌玛的话被呛到了,乌玛连忙捶着她的后背,“格格,您慢一点。”
海兰珠清清嗓子,脸上涌起了一抹羞涩,轻责,“乌玛,你也学坏了,竟然敢调笑起我来?”
“奴婢不敢的。”乌玛一点惊慌的意思都没有,她太明白自己的主子,捂着嘴笑道,“格格,熬补药的事可不是奴婢想的,而是大汗jiāo代的,他可是让您好好的补身子呢。”
“哼,若不是他,我能这样?”海兰珠脸更红,只要一想到昨夜的qíng事,就很不服气,怎么又被他翻转过来呢?太气人了,下一次一定将他绑起来,到时看他如何?
乌玛见到明显神游的海兰珠,微微摇头,“格格,您是现在起身,还是再多睡一会?”
“再躺着,一会皇太极就该回来了,那可就真起不来了。”海兰珠没好气的哼哼着,乌玛伺候她穿衣梳洗,“刚刚布木布泰格格来了一趟,奴婢见您睡着,就没让她进来。”
海兰珠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前头发,诧异的问道,“她来做什么?没有我的召见,她也能进汗宫?”
“听说是哲哲福晋叫进来的,哲哲福晋不是身子有恙嘛。”乌玛随口说道,手上的动作没停,打理着海兰珠的发丝,cha上蝙蝠金簪,突然想起一事,“苏沫儿也定了人了,您猜猜是谁?”
“苏沫儿也要嫁人了?我还以为布木布泰会留着她呢。”海兰珠打开首饰盒,挑出一对翠玉的手镯来,她虽然对苏沫儿比较有好感,但是她对小玉儿和布木布泰一点兴趣都没有,凡是她们的消息也只是听听罢了,若不是她们内宅争宠,又怎么会牵连到自己身上?她虽然是被殃及的人,皇太极也报复了朝鲜,赐死李氏,可这一切又怎么能唤回失去的孩子?
海兰珠做不到迁怒,可是对小玉儿和布木布泰心中难免有点想法,在休养其间,布木布泰也好,小玉儿也罢,她们都曾递牌子想要进宫探望,都被海兰珠冷冷的拒绝了,就连现在,若无必要,海兰珠也不太想见她们。
“您还记得当初您带兵进汗宫时拦着您的那人吗?听说是他主动同十四爷说起的,相中了苏沫儿。”
“鳌拜的二哥卓布泰?这倒是很稀奇。”海兰珠停了下来,当初拦着宫门外有心阻止她进宫的卓布泰并没有受到皇太极的报复,反而很得重用,已经是镶huáng旗重要的将领,而他的弟弟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鳌拜,这让海兰珠对卓布泰更多了一分的关注。
“奴婢听说这个消息,还特意给苏沫儿送去了一套头面首饰呢,当初奴婢成婚时,她也送过东西来的,虽然奴婢和苏沫儿的主子不同,记得当初在科尔沁时,她是唯一一个不嫌弃奴婢克父克夫命的人。”
“乌玛,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哪能一断而定终生呢?你现在有夫有子,而且纳兰铁成也很好,那些闲言碎语都是做不得准的。”
“格格说得对,奴婢说这些做什么?”乌玛擦擦眼角,轻叹道,“我还以为苏沫儿会伺候十四爷,没料到她另有机缘。”
海兰珠戴上手镯,苏沫儿若是伺候多尔衮,就会深陷其中,彻底沦为布木布泰的棋子,那对自己抱有一分善意的苏沫儿来说,就可惜了。不想再提起这事,海兰珠问道,“哲哲福晋到底如何?请大夫了?”
“这事说起来很邪行,哲哲福晋宫里半夜闹鬼,吓到了她,哲哲福晋胡言乱语哭泣了整整一夜,可只有她见到鬼怪,旁人都没有见到。”
“有道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哲哲福晋,她也不见得就是老实的。”
海兰珠的眼里透着一丝的疑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错过了,哲哲到底在怕什么呢?
“奴婢看兴许是博娜的冤魂吧。”乌玛心有余悸的说道,海兰珠叹了一口气,“是吗?博娜还会缠着哲哲福晋?”
第二百五十章 反戈一击
炎热的八月午后,任谁在日头下站上一个时辰,都会觉得很不好受,布木布泰也是人,她此时身体仿佛都要虚脱了,汗水打湿了身上穿着的浅蓝色旗袍,头晕眼花之时,就听见屋子里面飘来小玉儿的声音,“布木布泰,你先退下,今日本福晋无空见你,明日你再来立规矩。”
布木布泰的脸不知晓的由于bào晒还是羞愤,通红一片,指甲扣进ròu中,低声的应道:“是,大福晋。”
扶着旁边的婢女缓缓的离开,小玉儿此时才撩开悬挂在窗上翠玉的竹帘,望着布木布泰的身影,眯了眯眼睛,里面透着难掩的愤恨,布木布泰,为了我那苦命的儿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格格,您这又是何苦?”博尔贴儿的声音在小玉儿耳边响起,小玉儿缓和了神qíng,回头说道:“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安心的养胎的吗?”
“奴婢这才两个多月,还不显怀,没事的。”博尔贴儿面对小玉儿更加的恭敬,小玉儿和善的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吩咐道:“准备梅子水。”
少刻,婢女端上来梅子水,小玉儿笑道:“你快用一些,我晓得你最近很辛苦,不用每日过来,安心养胎,就是你对我的忠心了。”
博尔贴儿不敢大意,她是在小玉儿的要求下伺候多尔衮的,没料到几次之后竟然有了身子,她到现在还记得小玉儿听见这消息时变幻莫测的神色,博尔贴儿知道自己不能犯一丝的错误,不说如今肚子里的孩子是多尔衮唯一的血脉,就是将来jiāo给小玉儿抚养,也难保她不在自己生产时下手,自从小产后的小玉儿已经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心机更沉,手段也更狠毒。
就拿整治布木布泰福晋来说,那真是花样百出,让旁人还挑不出一丝的错来,在加上多尔衮对此事的视若无睹,一点都不像以前一般护着布木布泰,所以小玉儿行事更加的得心应手,让布木布泰苦不堪言。
小玉儿向后靠在绣着百鸟朝凤的红垫子上,手中摇着蒲扇,眼底再也不见往日的天真,低声叹道:“大妃以前说的话,现在想来还是很有用的,难怪能独占大汗的宠爱,名声还不坏,当初我若是能听进去,又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主子。”博尔贴儿心里一紧,嘴唇蠕动着,低声道:“奴婢这一胎是为主子您怀的,奴婢保证生产完就不会再见十四爷,主子,您要相信奴婢。”
小玉儿拉住想要跪地的博尔贴儿,唇边含笑,但眼里却一分笑意都无,“看你说的,好像我在同你抢孩子似的,当初是我做主让你伺候的爷,难道我还能吃味不成?”
小玉儿复杂的目光落在博尔贴儿还很平坦的小腹,安慰道:“你放心,只要生下儿子,我就不会亏待你的,博尔贴儿,你好好的养胎,谁给你气受,尽管同我说。”
“主子,奴婢不会奢望什么。”博尔贴儿连连保证,小玉儿点头道:“我晓得你的忠心,先下去歇着,我可就指望着你了。”
博尔贴儿扶着身边的丫头缓缓的走出了房门,心中更是悲凉,等到自己生产之时,恐怕就是丧命之际吧,她不晓得应该怪谁,她已经做了防范,就怕自己有身子,可长生天仿佛没有听见之际的祷告,偏偏有了身孕,博尔贴儿躺在自己屋中的塌上,对着小玉儿指派过来的丫头客气的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歇一会。”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她自己一人之时,博尔贴儿睁开含泪的眼睛,轻抚腹部,她是小玉儿最贴身的丫头,借腹生子、杀母取子这些她都听海兰珠说过,没想到自己如今落入这个境地,她不想就这么死了,到底该怎么办?求生的意志让博尔贴儿脑筋更灵活起来,这也出乎小玉儿的意料之外。
而此时小玉儿把玩着象牙扇柄,眼里寒光闪烁,她虽然拿不准布木布泰到底在自己小产这件事上是不是动了手脚,但女人的直觉让她明白,这事一定有异常。
多尔衮偶尔露出来的神qíng,让小玉儿懂得,小产的事恐怕不那么简单,刚刚琢磨透的时候,小玉儿几乎想要同布木布泰对峙,可是她已经不是那个冲动妄为的人了,冷静下来才想明白,若是被大汗知道其中有布木布泰的影子,那就是会祸连多尔衮,她才勉qiáng的压下来,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消除,所以小玉儿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布木布泰身上,也不管她是不是被冤枉的,或者就算同她没有关系也不能让布木布泰好过。
“都已经安排好了?”小玉儿轻声问着她母亲派过来的嬷嬷,“博尔贴儿那有什么动静?”
“主子,她仿佛已经认命了。”嬷嬷压低声音,想了想说道:“这事您尽管放心,奴婢会处理好的。”
“可惜了,可惜博尔贴儿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不过她要是恨的话,就怨恨害我失去儿子的人吧,若是我能生下儿子,又何必出此下策?”
小玉儿闭上眼睛,攥紧扇柄的手上透着条条青筋,自从小产之后,她连续两个月都睡不安稳,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见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婴儿对着她哭泣,是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是她大意,才让旁人有机可乘,可是等她懂事了明白了,她却再也当不了母亲,这种锥心的疼痛每日的折磨着小玉儿,几乎让她崩溃。
52书库推荐浏览: 夜惠美 宫斗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