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大汗?”海兰珠坐在暖炕上,屁股下的热度让她身上温暖起来,刚刚坐在地上确实挺凉的。皇太极坐在海兰珠身边,轻抚她的额头,低声道:“在你眼中我何时是大汗?海兰珠,我是皇太极。”
“皇太极,你——”海兰珠猛然扑到皇太极的怀里,用力将他压倒,趴在他的胸前,低声的哭泣起来,“你欺负我,皇太极,你明明知道我最在意什么,偏偏要作此安排,你小瞧了男人的野心,小瞧了布布他们的本事,最错的就算高估了我,海兰珠永远也没有那个本事能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更不会为了权力付出一切,我只想有疼爱自己的丈夫,有孝顺懂事的儿子,幸福安稳的生活。”
“哪怕为了我的志向都不行吗?”皇太极沉声问道。海兰珠抬起头,红着眼睛坚决的说道:“不行,皇太极,我告诉你,你对江山的野心只能靠你实现,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下属。”
“明白了,明白了。”皇太极望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海兰珠,低笑道:“我的小妻子,我的海兰珠,只属于我一人娇宠的海兰珠。”
抓住海兰珠捶着自己胸膛的粉拳,皇太极翻身见她压在身下,深邃的眼里闪动着火光,低声道:“话已经说明白了,海兰珠,现在是不是可以窃玉偷香了?”
没待海兰珠言语,皇太极就开始扯开她的衣衫,红色的胸衣时隐时现刺激着皇太极的感官,皇太极的吻重重的落下,模糊的说道:“我现在只想要力拒袁崇焕的海兰珠,在我怀里婉转承欢,悠然绽放。”
皇太极用行动证明他不会让任何人碰触到怀中的人儿,在最后的嘶吼中道:“海兰珠,你说得对,我永远不会为了志向野心牺牲你。”
海兰珠抱紧了皇太极,让他深深的埋入自己的身体里。皇太极低头吻上了她嘴唇露出的安心笑容,搂紧了这个不同于任何女子的海兰珠,别人在意的她根本就想要,而她所求的却是如此简单,皇太极彻底的明白过来,唯一恐怕才是她最在意的。
第二百八十章 qíng挑大汗
此后几日皇太极对海兰珠更加的疼惜宠爱,甚至就连处理政务也让海兰珠陪着。这在中原可能会有美色误国昏君之言,可此时的后金,众人也略有些诧异,同时也很羡慕皇太极有如此美人在身边伺候着,红袖添香在他们眼中也是美事。
海兰珠虽然伴在皇太极身边,但处事很有分寸,对于皇太极频频召见的八旗将领、他们商量的事qíng,本着不打听、不参与的方案,专心的在屏风后安静的呆着,闲时看看孤本书籍,或者练练字画。总之,她就像普通的女子,毫无守城时指点江山的飒慡英姿。
“我还是更喜欢这种日子。”海兰珠手拄着脑袋,半卧在美人榻上,松宽的袍子,只用一根金簪挽起的发丝,都显示出来她此时的悠然自得。在檀木法螺的榻旁,摆放着同色系的角桌,上面放着gān果点心,软垫旁边,摆放着一摞的书籍,供海兰珠阅读。
只要抬眼望去,就可以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景致,七扇檀木刻花的屏风将皇太极处理公务之地隔为大小两半,这个不大的地方,彻底的归海兰珠支配。
“格格,你尝尝。”乌玛端着点心盘在绕过屏风,压低声音道:“这是大汗从紫禁城掠来的厨子做的,听说他还当过大明皇帝的御厨呢。”
海兰珠捻起红枣糕来,放在口中,眯了眯眼睛,香甜可口,一面还夹杂着ròu沫的味道,仿佛像现代时吃的ròu松一样,十分的和心意,海兰珠点头轻声道:“大明的点心着实不错,你再问问他还有没有别的手艺,既然是御厨,一定会有拿手的绝活的——我——”
“大汗,奴才有要事禀告。”正同阿敏等人商议如何招揽有才学汉人为大金效力的皇太极停住了口,眼里闪过一丝的明悟,有些担忧的望了一眼屏风,此时应该会有些消息传来了,只是海兰珠恐怕会承受不住吧,沉声道:“进来。”
“奴才给大汗请安,给众位贝勒旗主请安。”少刻功夫一名风尘仆仆的人行礼后,开口说道:“奴才接到大明传来的消息,袁崇焕已经以通敌背主的名义治罪。”
海兰珠拿着红枣糕的手停了下来,脸色苍白,嗓子gān涩不已。乌玛见后连忙递上来茶盏,“格格,请用。”
“太好了,大汗,您的计谋成了。真是天助我大金,大明失去袁崇焕,又有谁能阻挡我八旗铁骑?”
多尔衮率先开口,他的脸上透着一丝的得意,反间计虽然是皇太极定下来的,可是实施却是他,而且他也知道反间计同布木布泰有些关联,他虽然心中有那么一丝的不悦,但还是为袁崇焕获罪而高兴,若不是袁崇焕用红衣大pào重伤了努尔哈赤,倘若努尔哈赤多活两年,结果可能就不同了吧。
“就是,就是,父汗的仇终于报了。”莽古尔泰怎么会让多尔衮专美于前,高声问道:“袁崇焕是被斩首?还是——我真是恨不得食其ròu。”
“回三贝勒的话,您若是食其ròu,奴才兴许能办到。”禀告之人脸上透着一丝的不忍来,袁崇焕虽然是他们的大敌,可是多年的征战八旗将士对袁崇焕还是很尊敬的,谁都不没有料到袁崇焕会死得那么悲惨。
“崇祯皇帝下令千刀万剐袁崇焕,而且下密令不割够1200刀不能让其断气,并向天下公布袁崇焕的罪行,说大汗兵临北京是袁崇焕引来的,致使京城百姓对崇祯皇帝处置袁崇焕拍手称赞。据说,现在京城最有名的就是jian臣ròu,也就是从袁崇焕身上割下——”
‘啪’杯盏落地的声音,屏风后传来海兰珠的呕吐声,皇太极面色凝重,高喝道:“够了,不用说了,袁崇焕是大明杰出将领,他虽然在宁远阻挡我八旗十余年,是大金的大敌,可本汗还是敬佩他的。”
旁边的众人也唏嘘不已,没料到袁崇焕会死的如此之惨。多铎向角落里撇了一眼,摇头叹道:“都说我们是野蛮人,可是大明竟然有此酷刑,再大的错,砍头不就行了,真是琢磨不透这些汉人,折磨人的手法他们比谁都野蛮。”
“准备祭品,本汗要带着你们亲自拜祭袁崇焕。”皇太极攥紧了拳头,他此时一点都没有因为算计死了袁崇焕而开心,“生不逢时,袁崇焕,本汗遗憾不能同你相jiāo。”
莽古尔泰想要反对,可见旁人没有动静,暗自叹气,皇太极的决定,现在就连他们也反对不得了。
等到众人散去,皇太极起身绕过屏风,见到面容苍白的,眼角有些湿润的海兰珠,坐在她身边,从后抱着她,低声道:“我们一起去拜祭袁崇焕,海兰珠,这是他的命。”
“后世之人会给袁崇焕公正的评价的,这是崇祯最昏庸的决定。”海兰珠靠紧皇太极,在他那摄取温暖。
皇太极轻吻着海兰珠的耳朵,轻声说道:“不用等到后世。”
“你还要做什么?”海兰珠回头望着皇太极,他难道要向天下公布崇祯中了反间计?轻声道:“皇太极,你不能这么做。袁崇焕虽然获罪下狱,可他当了几十年辽东总督,在朝中也是有人脉的。他这是用自己向天下表明,背叛大明的下场,要不然撞墙服药不都是一个死吗?又何必被百姓戳脊梁骨,受那千刀万剐执行。”
皇太极轻抚海兰珠的额头,“你这么认为?”
海兰珠勉qiáng挤出一丝笑容,将脸埋入皇太极的胸口闷声说道:“袁崇焕是大明最后的卫道士,他的品格忠心不容置疑。”
“海兰珠,我也这么认为,袁崇焕有咱们两个知己,也能安息了。”
皇太极的话让海兰珠打了一个寒战。皇太极你懂‘知己’这个词吗?自己又怎么配当袁崇焕的知己?
翌日,海兰珠身穿月牙白的袍子,头上cha着银簪子,素面朝天,同皇太极来到早已准备好拜祭袁崇焕之地。在台阶的平台上,摆放着供桌灵牌,上书‘大明忠诚之士袁崇焕’。
海兰珠和皇太极并肩站在台阶上,她向下看了一下众人,没想到布木布泰也会来,眼里闪过一丝的愤恨来,若不是她提醒,皇太极那个时候恐怕也想不到反间计,只要过了奇袭北京这个时期,兴许就不会有这么惨烈的后果来。
皇太极带领众人向袁崇焕的灵牌行礼后,皇太极亲自拈香cha在了香炉中,开口说道:“本汗虽然同你对峙过,却始终无缘目睹你的真容,颇为遗憾。袁将军,你是大明的忠臣,本汗为了天下不得行此下策,向你赔罪,若是你能投效本汗,那天下何愁不平?不过,本汗晓得你不会如此,是本汗平生遗憾之事。袁将军,本汗在你的灵前发誓,等到本汗入主中原之时,必会为你树碑立传,一证忠名。”
布木布泰虽然低垂着眼帘,可是目光始终落在皇太极的身上,她登上台阶向灵牌行礼时,含泪的说道:“袁将军,一路走好,您有大汗这样的知音,也会含笑九泉的。”
她此时离着皇太极并不远,皇太极自然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布木布泰仿佛感到了皇太极的注视,向皇太极请安行礼之时,想要将拿在手中擦拭眼泪的帕子放回腰间,此时却微风拂过,布木布泰的帕子掉落在地上,她没有知觉一样,向台阶下众人中走去。
皇太极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块绢帕,吸了吸鼻子, 仿佛还有隐隐的幽香传来,随后目光落在台阶下拜祭完对一切都没有察觉的多尔衮身上,唇角勾起,上前一步,将那方帕子挡在身下。
布木布泰虽然老实的站在多尔衮身边,却一直留意着皇太极的动静,见到此处,耳根有点泛红,心跳得很厉害,仿佛推翻了五味瓶,兴奋、甜蜜、紧张等等一起涌上,这一切都及不上对站在高处的渴望。
“你怎么了?”多尔衮看了一眼身穿单薄素净的衣衫、显得楚楚可怜的布木布泰,轻声道:“你非要来此,也不晓得多加一件衣服。”
布木布泰回神,喃喃的说道:“我没事的,我也想亲自拜祭袁将军。”
多尔衮变了脸色,冷哼道“你是想出风头吧?让旁人知道这是你提醒大汗的,还是想人旁人说爷靠女人出头?”
“没有,没有。”布木布泰可怜兮兮的,眼里的泪珠委屈的滚落,敏感的她觉得皇太极在看,更显得我见犹怜,低头诺诺的说道:“爷,我从来没有那想法,我一直是盼着你好的,夫荣妻贵,我也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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