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怒不可遏,布木布泰引诱他,也算个风流韵事,可是——可是他最讨厌别人算计,多尔衮出征也就月旬有余,布木布泰竟然敢冒险,若是他把持不住,凭布木布泰的心机,绝对能将这个孩子算到自己头上,到时——虽然皇太极知道自己不见得会看重,可是总有后患,若是——若是真的被布木布泰算计成功,自己费尽心思挣来的汗位,岂不是落在了多尔衮的后代身上?这对皇太极来说是天大的讽刺。
海蓝珠看着神qíng不断变换的皇太极,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才好,布木布泰的心思她明白,皇太极的愤怒她同样清楚,轻抚着皇太极的前胸,低声道:“你想的太多了,我们有布布和小猴子,谁也夺不走你的汗位的。”
“海兰珠,我——我——”皇太极握紧海兰珠的手,喘着粗气道:“美人画皮,布木布泰蛇蝎心肠,她为了地位尊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太可恨了,把我皇太极当成什么了?只是她青云之路的阶梯吗?”
“好了,你不是没有被她诱惑住吗?其实,虽然女人的心思不好猜,手段也各有不同,归根到底,还不是一样?皇太极,你可不能小瞧女子,有时她们狠起来比男人的心更硬,眼泪是让男人心疼的工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用武力英勇征服天下,而聪明的女人用身体征服掌握天下的男人。”
海兰珠劝着皇太极,她心中对此满意得不得了,皇太极越生气越反思,将来被别的女人勾引的机会就越小,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面对诱惑之时,他会想得更多,看得更远,应该不会被美人迷得颠三倒四。所以海兰珠要将这事砸实了,让他时时刻刻的记在心里。
皇太极目光灼灼的看着海兰珠,轻声的问道:“那你呢?你求的又是什么?”
海兰珠正在说着那些美人勾引男人的手段,没想到他突然问出此话来,暗自磨牙,想要抽回被他攥着的手,却被皇太极抓得更紧,海兰珠抬眼,认真的反问:“你说呢?我们成亲这么久,你说我求的事什么?”
海兰珠望进皇太极的眼底,手在chuáng榻上摸索,摸到一块丝绢,心中有些可惜,本来想好的道具,却用不上了,不过放在此处也是合适,“啪”的一声迎风展开。
海兰珠一手勾住皇太极脖子,拉低他的脑袋,慢慢的靠近,一扬手将红色的丝绢盖在了两人的头上,朱唇凑了上去,蜻蜓点水一样吻上了皇太极的嘴唇,压低声音:“儿女绕膝,丈夫疼爱,生活富足平安,就是我海兰珠这一辈子最想要的。皇太极,你有征服天下的野心,我的愿望确是如此的简单,记得么?当初你迎娶我的时候,那满城百姓所言,比你送给科尔沁的丰厚聘礼更能打动我。”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红纱盖头,眼前的人儿轻吐气息,那抹浅吻怎能平复皇太极的火热?扣紧海兰珠的腰肢,趁着这丫头柔顺的时候,还是多占一些便宜的好,此时可是海兰珠最乖巧的时候,也许一会她会顺自己的心意呢?皇太极的吻越发热切,海兰珠想要挣脱,可却移动不了分毫,心中也不想再推开皇太极,反正罩着丝绢,外面也看不见。
躺在地上的布木布泰费力的抬起头,红纱罩面,朦胧可见的柔qíng,不属于自己,慢慢的攥紧了拳头,什么都没有了,一场谋划到底为何?还失去了自己最后的依靠。布木布泰觉得身体越发的冰冷,没有人能温暖她,也不会有人为她挡风雪,缓缓的阖上眼,心思缥缈,仿佛回到了科尔沁糙原,回到了初见皇太极之时,若是她当初就听哲哲的话,不执著于大福晋,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或者——多尔衮的身影重新的在脑海中出现。
“哲哲福晋,您这是要带我们去哪?”旁边同哲哲相好的福晋问道。哲哲的眼里透着焦急,压低声音道:“这是大妃吩咐的,你们同我来就好。”
在宴会将散之时,哲哲带着皇太极的女儿以及各府的大福晋等向偏僻的院落走去,哲哲嘴角勾起,算算时辰,布木布泰也应该的手了吧?只是可惜海兰珠先睡下了,若不然,还真想看看她是个什么表qíng。
第三百二十三章 拼死一搏(布头寻死)
庭院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海兰珠挣扎起来,“放开我,又有人来了。”皇太极恋恋不舍的松开海兰珠,他又怎么会听不见?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这是汗宫,哪是她们轻易走动的?”
海兰珠掀开盖在他们二人脑袋上的薄纱,嘴唇略略有些红肿,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趴着的布木布泰,意有所指的说道:“应该是想让我好看的吧?只是不晓得在这见到我,哲哲她们会不会吃惊?”
哲哲?这关她的事?皇太极眉头紧锁。片刻之后,有人推开了房门,海兰珠动作麻利地扯过斗篷,将自己的身子包裹得一丝不漏,想了一下,并没有管衣衫不整的布木布泰,她既然敢做出这种事qíng来,就应该承担其后果。对这一切,海兰珠也是满意的,虽然破坏了难得的夫妻qíng趣,可是终究用诱饵使得布木布泰上钩,此番过后,海兰珠就不信她还有脸面勾引皇太极,这个潜在的危机应该算是解决了。
见到门前熟悉的人影晃动,海兰珠垂下睫毛,兴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哲哲恐怕打错算盘了,最重要的——瞥了一眼愤怒的皇太极,再有小女人行次勾引诱惑之时,皇太极也不会轻易的中招,这可是教训呀!海兰珠四下望了一眼,虽然收获良多,只是可惜了自己这番费心的布置,她其实还是蛮想同皇太极有个甜蜜的中秋之夜的。
“大汗。”哲哲带着人闯了进来。海兰珠扭过头去,皇太极脸上的寒霜都能刮得下来,冰冷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哲哲被眼前的这一切弄得发傻,躺在地上的布木布泰,坐在chuáng上的海兰珠,一脸yīn沉的皇太极,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在哲哲身边的人也都目光呆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不晓得怎么做才好。
“说,你来做什么?本汗有宣召你吗?”皇太极一拳砸向chuáng沿,“砰”的一声,海兰珠身子一颤,他好像真的发火了,慢慢的起身,鞋子已经被刚刚的混乱弄得不晓得飞去了哪,只能光脚站在地上,微微的凉气使得海兰珠玉一般的脚趾蜷缩着。她此时才不会出言相劝,这出戏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要获得最大的利益,让皇太极心疼也是一种手段。
“我该死,是我没看好布木布泰,让她犯下如此的蠢事。”哲哲“噗通”一声跪倒地上,眼前的一切她虽然不晓得底细,但一向细心的哲哲也能推断出大概来,不是布木布泰冲撞了皇太极和海兰珠的好事,就是布木布泰被海兰珠抓到bào打一顿。总之,一切事qíng只能推倒布木布泰的身上,才能平息皇太极的怒火,保住自己。
拿定主意,哲哲向着旁边吐血的布木布泰挥起了手掌,眼里透着恼恨被欺骗的味道,“啪”“啪”几巴掌,让布木布泰的脸上印着红红的掌印。
“布木布泰,你怎么能趁此勾引大汗?难道你不晓得你是多尔衮的福晋?你怎能作此下作的手段?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我没你这个侄女。”
“姑姑——姑姑——”布木布泰心若死灰,哲哲带来的这些人全都将自己凄惨无耻的样子看在眼里,自己将来又如何自处?勾引不成,反被皇太极所伤,真是一点面子都没了,布木布泰咬着发白的嘴唇,哪怕为了将来,也只能舍命做最后一搏。布木布泰将嘴唇咬破,挣扎着起身,在众人面前开始了她最jīng彩的演出。
布木布泰脸色苍白如纸,先是愧疚的看了海兰珠一眼,随后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眸含着脉脉的柔qíng注视着皇太极,轻声低咛道:“大汗——我——终究是擦肩而过,我——来生再续前缘吧——”
说完此话,布木布泰突然站了起来,她这副样子弄哲哲也是吃惊不小。布木布泰额头流下的鲜血渗入眼里,红红的眼眸更是骇人,身子摇晃着,“姐姐,我对不住您,我同——他——是qíng不自禁,姐姐——我本想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从来没想同您争什么,只是——安静的乖巧的看着他——就好了——没料到上苍偏偏爱捉弄人——有qíng人终究错过,我——我——”
布木布泰攥进拳头,散乱的发丝无风飘动,半luǒ的身子,下体还沾染着血迹,落在众人眼中是那么的凄美,仿佛她一切的不行都源自月老的糊涂,红线的错搭,以及海兰珠的残忍yīn狠。
“布木布泰,她——她——”饶是海兰珠有过心里准备,也被布木布泰的悲qíng弄得发傻,目光落在皇太极的身上,愣愣的问道:“你何时同她有所牵扯的?”
“本汗——”皇太极眸光很复杂,心中暗自庆幸不已,亏着早就看透了布木布泰,自己有海兰珠,也不会对她感兴趣。若不然,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想想都不寒而栗,女人还真是不能小看。
“大汗,布木布泰不后悔——只愿您能记得我的qíng意——”
布木布泰怎么能让皇太极将话说出来?现在误导旁人才能有一线生机,一低头向屋子里的柱子撞去,醒悟过来的众人高呼:“不可,不可。”
而离得最近的海兰珠连手都懒得伸,只是觉得恶心。布木布泰见到皇太极伸出的手臂,心中一喜,脚下并没有停止,仿佛真的要一死表衷qíng。可是皇太极却拉过了海兰珠,低声道:“你别被她撞到了。海兰珠,你若是受伤,本汗会心疼的。”
在布木布泰的脑袋撞到柱子的一刹那,哲哲一个飞扑抱住布木布泰的双腿,“嗡”的一声,布木布泰虽然被哲哲拉住,可额头还是撞上了柱子,血花飞溅,虽然恐怖,却也不会伤及xing命。
哲哲抱住了布木布泰,哭泣着狠狠拍了布木布泰两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蠢?怎么会这么蠢?你还年轻呀,如此轻生,你对得起哥哥嫂子的养育之恩吗?大妃是你的嫡亲姐姐,若是——怎能看着你如此痛苦,为qíng所伤?她也是疼你的呀!你既然同大汗浓qíng惬意——”
“够了哲哲!”皇太极觉得再不说话,海兰珠能将自己的腰掐紫,抓住她使坏的小手,冷哼道:“谁同布木布泰浓qíng惬意?本汗告诉,当初再去科尔沁,只是为了海兰珠,本汗最喜欢最看重的人也只是海兰珠。布木布泰冲撞本汗和大妃的偷——嗯,qíng趣,怀有身孕勾引本汗,哪会轻饶?哲哲,你放开她,本汗看看她是不是真会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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