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汗宫内,皇太极悠闲的枕在海兰珠的腿上,半眯着眼睛,很是舒适。海兰珠轻轻的按着皇太极的脑袋,时不时的将旁边的葡萄放在他口中,笑道:“你就真不怕他们另立大汗?”
皇太极一副尽在掌握的轻哼了一声,外面传来焦急的脚步声,门外的满德海拦住了侍卫,“你有什么事?”
亲近的侍卫也明白皇太极和海兰珠在一起,他们一般是不得打扰的,将宫门外的事qíng低声讲给满德海听,满德海摆摆手,轻步来到悬挂的竹帘旁边,“启禀大汗,大贝勒等旗主在跪宫门向您请罪,您看——”
“让他们跪着。”没等满德海说完皇太极就发话,他的嘴角上扬,得意的瞟了一眼海兰珠,低笑道:“不跪够时辰,本汗怕他们没有记xing。”
“喳。”满德海也放了心,向侍卫传话。海兰珠轻轻的推了一下皇太极,低声说道:“你可别装过了——”
皇太极一下子翻身起来,仿佛很是气愤的拽住海兰珠的胳膊,目露凶光,语气不善的说道:“你竟然敢这么说本汗?谁给你这么大胆子?”
海兰珠皱了一下眉,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睫毛微颤,小心翼翼的说道:“大汗,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知错了?”皇太极更是bī近一步,同海兰珠面贴着面,“你可得随本汗处置——”
刚刚还怯生生仿佛像是受惊小shòu一样的海兰珠,一下子扑倒皇太极,趴在他身上,扬眉玩笑的说道:“那大汗准备如何处置我?嗯?”
“当然是陪本汗共赴巫山云雨。”皇太极微微扯动海兰珠的衣扣,眼里充满如火的热qíng。海兰珠按住他游移的手掌,挑了挑眉头,“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不能,海兰珠我们是夫妻。”皇太极一扭身将海兰珠压在身下,轻吻一下她的嘴唇,低笑道:“有些事显然不是此时说的,现在你只要想我一人就好。”
“可是——外面——”海兰珠对于众人跪宫门而皇太极却在——羞恼的说道:“你别太过分。”
“夫妻之间哪有过分一说,海兰珠,我要你。”皇太极执着的将衣服撕开,粉红色的胸衣露出来,随后动作越发的激烈起来,气息有几分粗重,“海兰珠,你还欠本汗一个女儿,本汗得努力才行。”
慢慢的,内室里传来暧昧的喘息声和似喜似怒似哀求的呻吟声。而宫门外,代善等人跪到huáng昏换不来皇太极的召见,若是让别人晓得皇太极此时正在同海兰珠缠绵悱恻,恐怕昏君之名是落实了,但此时,权利、地位却显得格外的重要,皇太极敢如此行事,是因为他有了十足的准备,一切尽在掌握,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他。
一连三日,众人以日出开始直到huáng昏落下,都跪在宫门请罪,虽然身体乏累,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十四哥,你说咱们得跪到何时?”多铎移暗自捶了一下发麻的双腿,低声问道,“你看二哥都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大汗还真是狠心。”
“跪到大汗满意为止。十五弟,大汗何时满意,才会开宫门。”多尔衮同样移动了一下腿,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代善,以及紧闭的宫门,低叹道:“二哥这次请罪之后,大汗如此不留qíng面,恐怕二哥对大汗——”
“十四哥,你想多了,大汗最迟明年就会登基为帝,到时就是二哥心存怨恨,又能如何?不是讲究君君臣臣的吗?以后咱们都是臣子奴才,二哥也不例外。其实我看这次,就是大汗使下马威,为将来扫清最后的障碍,二哥若是聪明,自然会隐退得gān净,若不然——”
多铎沉思一会,嗤笑道:“八哥可不是良善之人,他唯有的耐心宠爱都用在了海——大妃身上。”
多尔衮低头不语,宫门缓缓的推开,众人抬头望去,皇太极身穿金huáng色袍挂,脚蹬软靴,背手站立,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层光圈,他的悠闲自得映衬得众人的疲劳láng狈更加的清晰。
多尔衮将头垂得更低,双手伏地,呜咽的唤道:““大汗恕罪。”“大汗,奴才知罪。”众人纷纷说道。代善跪爬两步,高声道:“请大汗恕罪,大金不能没有您。”
皇太极隐去眼里的得意,目光深邃,停顿了一会,抬手扶起代善,叹息道:“父汗将大金jiāo给本汗,一直兢兢业业,为了父汗的志愿,不敢有一刻疏忽,只是——做的不好,让二哥挑了理。”
“不敢,不敢,是奴才不知晓大汗的想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代善已经被皇太极收拾怕了,深深的明白皇太极越是和蔼,越是应该小心,拍着脑袋冥思苦想起来。皇太极也不恼,含笑的看着代善,沉声道:“二哥,别急,慢慢想。”
“老了,这脑子一时还真想不明白。”过了好一会,代善才说道:“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大汗高瞻远瞩,哪是奴才能比的?大金在大汗的治理之下,繁荣昌盛,父汗也会含笑九泉。”
代善明白既然服软,就要消除皇太极心中的芥蒂,将臣服的姿态做足,后退一步,再次大礼参拜,“大汗当主天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刚起身的众人,随着代善跪地山呼万岁,皇太极满意的点头,“二哥的心意,本汗知晓,以后还望众位兄弟子侄辅佐本汗。”
“喳。”众人齐声应道,皇太极说了几句场面话,尽显大汗的威严,才摆手让众人回府休息,重新开始处理朝政,召见群臣。
天聪十年另立大汗的闹剧也就彻底的结束,这次事qíng之后,皇太极对朝政的掌控进一步加qiáng,代善等人只能俯首帖耳,再也不得质疑皇太极的决定,彻底改变了从努尔哈赤开始的旗主议政,树立了大汗之威,为称帝扫清了最后的障碍。
“你为何要如此为难代善?”海兰珠揉着皇太极的肩头,低声问道,“他的实力能耐已经是昨日huáng花,根本威胁不到你。”
“我这也是为了额娘,海兰珠,你要记得代善的生母是父汗第一任妻子,也是元妃。”
海兰珠愣了一下,趴在皇太极肩头,低声道:“你是要册封额娘为皇后?”
“聪明。”皇太极侧头敲了一下海兰珠的额头,眼里闪过一丝坚决,“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压在额娘之上。元妃,额娘是得不到了,但是皇后之位只能有额娘一人。”
“那阿巴亥呢?她也是父汗的大妃,父汗晚年对她可是宠爱有加的,再加上多尔衮和多铎,你——”
皇太极手指点在海兰珠的嘴唇上,止住了她剩下的话,指腹摩擦着她的唇瓣,想了一会,将海兰珠拽到怀中。
“虽然多尔衮能征善战,素有智谋,多铎也很勇猛,但既然不册封代善的生母,那阿巴亥当然更不可能册封。父汗当初起家时就借用了元妃的嫁妆和娘家势力,你不晓得,当初父汗身边用的上的人都是元妃的人,这也是大哥储英被父汗猜忌的缘由。”
“多尔衮恐怕就是想不通,也不会说什么,可是多铎——”海兰珠靠在皇太极怀里,把玩着他衣衫上的扣子,“他是bào脾气,一向鲁莽,我担忧——”
“你为多铎担忧?”皇太极声音里透着一丝的不悦,捏住了海兰珠的下颚,同她额头相抵,“你是为他?”
海兰珠眼里闪过失望气愤,qiáng行扭过头去,却被皇太极拦腰抱住,挣脱不开,“我是怕他闹起来,你不好看,我何时为了别人同你置气?其实额娘最想看着你君临天下,至于名分什么的,在额娘眼中恐怕并不是那么重要。”
皇太极满意的笑了起来,将海兰珠抱得更紧,“多铎在大事比多尔衮想得还清楚,我是不会让他闹起来的。至于额娘怎么想,我不知道,可我却想尽到为人子的责任孝心。”
海兰珠心中暗自叹气,她作为穿越人,并不在意死后的名分,但是皇太极的生母也许会在意呢?皇太极给生母尊荣,并没有过错。
皇太极抓住海兰珠的肩膀,再次同自己相视,郑重的开口说道:“海兰珠,你就是我的皇后,是我唯一的皇后,而且我会明确的立下规矩,子以母贵。”
“皇太极,我不要做寡妇,不需要你安排后事。”
海兰珠出乎皇太极意料之外咬住了他的耳朵,皇太极愣住了,她的反应总是那么不同,别的女人不是应该高兴的吗?耳朵被她细牙咬得生疼,心中却暖暖的,应道:“好,听你的。不过,子以母贵不会更改。”
第三百五十三章 烫手山芋
平息了此次另立大汗的事qíng,代善彻底的退出了朝堂,对大金的朝政再无任何的影响力,皇太极亲自提拔起来的年轻一代慢慢的占据着主要的位置,其中就以多尔衮兄弟和豪格为代表。
皇太极信任豪格,仿佛也很欣赏多尔衮,可是在他们叔侄中间却悄无声息的设置一些不影响大事的矛盾,让他们无法凝成一股绳。豪格打仗勇猛, 但在智谋上显然稍逊皇太极一筹,他又一向以大汗长子自居,也瞧不上多尔衮,所以,哪怕多尔衮暗自示好,也得不来豪格的善意。
散朝之后,豪格得意的向多尔衮冷哼一声,拱手道:“十四叔,父汗让咱们出征,您到时可别脱后腿才好。”
“你——”气愤的多铎被多尔衮拉住,豪格更显得得意,这次皇太极让他为主将,使得豪格觉得军功唾手可得,同他相jiāo的人大笑着离去。
“十四哥,这豪格都欺负到头上了,你还能忍住?”多铎甩开多尔衮,气得直跳脚,“我就见不得他那副样子,什么东西?!”
“多铎,不许无礼,那是大汗的长子。”多尔衮义正言辞的申斥多铎,随后四下看了一下,再次拉住多铎,压低声音说道:“这事回去再说,豪格,也是糊涂人。”
多铎怒气未消,却也不会违背多尔衮的意思,重重的抽打着马匹,仿佛出气一样,随着多尔衮返回府中,刚刚进门,大口喝了丫头们端上来的奶子。
“十四哥,大汗怎么会让豪格当主将?就他那点本事,我看——打不过洪承畴的,那个洪承畴可是有点本事人,这次豪格兴许会弄个灰头土脸,哼,到时我看他还得意得起来?”
多尔衮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品茶,见多铎这幅摸样,意有所指的笑道:“大汗对洪承畴的本事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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