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呼延邪用心实在是险恶至极。
明天便是除夕了,也不知道呼延寒到底有没有取消了行动,现在不能与外界取得联系,实在是麻烦啊。
“无妨,不过是几匹布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便安心的用着就好了。这宫里,你便当做是自己家里一样,随意走动便可,不需要太过忌讳。”呼延邪却是异常的坚定。
晓莲知道无法拒绝了,只有答应,果然感觉到那媚姬的目光,犹如实质的利刃一般,狠狠的朝着自己she了过来。
哎,看来日后的日子,还有很多麻烦啊。
晓莲暗叹一声,抬头便看到呼延邪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心中有气,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呼延邪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朕今日高兴,爱妃,你与晓莲陪朕一同前去西郊皇陵狩猎去。”
晓莲有些诧异,狩猎?这个时候去狩猎?这个呼延邪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还是对别人太没有防备?
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啊?
晓莲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她来不及多想了,因为呼延邪已经安排下去了,而且,此番狩猎,居然还叫上了北王呼延寒,还有禁卫军中的几位都统。
这个阵仗,倒是让晓莲有些不解。
这是要偷偷的在皇陵里面gān掉呼延寒吗?这些人,都是呼延邪的亲信吧?
呼延邪吩咐人给晓莲准备好了骑马装,才带着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的从皇宫出发。
已是隆冬腊月,这个时候是在是很少有人打猎的,因为多数的动物都冬眠了,不会有太多的动物出没,所以即使是去了,也定是会空手而回。
晓莲不明白呼延邪是不是脑筋不太正常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去狩猎。
不过他既然要去,肯定是有自己的安排,晓莲猜测不出他到底想什么,但是也只有乖乖的跟着了。
呼延邪给她准备的是一套白色的劲装,外面配着红色的披风,衬得她分外的诱人。
呼延邪看着穿戴整齐出来的晓莲,那英姿飒慡的样子,让他一下子就看的呆了。
媚姬恨恨的瞪了晓莲一眼,才过去挽着呼延邪的手臂,嗲嗲的说道,“皇上,臣妾不会骑马。”
呼延邪淡淡一笑,“既然不会骑马的话,那便留在宫里好了。”
他这话一出,媚姬的脸色一变,挽着呼延邪的手也是下意识的松开,随后才尴尬的gān笑了一声,说了句,“臣妾,臣妾可以学着。”
呼延邪冷冷的一笑,也不去管她,直接翻身上马。
晓莲也紧跟着翻身上马,媚姬犹豫了一下,才不qíng不愿的翻身上马,那姿势熟练的,还真的不像是一个不会骑马的人该有的。
晓莲心中冷笑,这个媚姬,还真的是愚蠢之极。
众人骑着马一路出了皇城,路人引来了不少围观的路人,南宫昊也在那些围观的人里面。
他已经听到了风声,说今日皇上会去皇陵狩猎,所以早早的便守在了皇宫门口,果然看到晓莲在狩猎的队伍里面。
看着那抹鲜红的身影,南宫昊心头有些微疼,不过是一日未见,他却想念她想的心都疼了。
目光痴迷的注视着晓莲,看着她渐渐远去,南宫昊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从皇宫出来,直接出了西门,一路往前走不过十里,便是皇陵了,皇家祖宗的陵墓都在这里面,外围是一片森林,每年秋天的时候,呼延邪都会带着文武百官一起到这里来狩猎,狩猎到的野shòu,便用以祭祀祖先。
今年的秋祭狩猎已经过了,现在呼延邪前来,却是带着其他的目的的。
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了皇陵之中,呼延寒早就已经带着人守候在这里了,看到来人的阵容,邪肆的勾起嘴角,淡淡一笑。
“皇兄。”他并没有如同一般君臣那般行礼,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声。
呼延邪斜睨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便骑着马走了过去。
晓莲隐隐的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树林里面埋伏了不少的人,而且一个个气息平稳,看来武功不会弱,而且人数绝对在他们之上。
呼延寒难道是想要在这里解决掉了呼延邪?
晓莲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呼延邪是主动要求到这里来的,呼延寒怎么可能会提前在这里设下埋伏?
难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晓莲越想越绝对不对劲,看到骑着马在呼延寒隔壁的赛诸葛,晓莲心中的不安更重了几分。
“今日我们便以此为号,看谁狩猎到的野shòu比较多,朕便与晓莲一组吧,其他人**分配。”呼延邪淡淡的看了呼延寒一眼,眼神里面,似乎是传递着什么信息。
呼延寒没有异议,直接选择了赛诸葛,每个人都两两一组的分配好了,独独多出了一个媚姬来,她的脸色难看极了,站在哪里,发怒也不是。
呼延邪看了媚姬一眼,才淡淡的开口,“媚姬便留在这里等着,看谁先带最多的猎物回来。”
说完,他也不再看媚姬一眼,双脚一夹马肚子,便飞奔了出去。
晓莲慢悠悠的跟上。
其他人也是纷纷的启程,这看起来,倒真的像是一场狩猎。树林里面很安静,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出来觅食的动物,连鸟儿都看不到一只。
呼延邪已经跑得没了影了,只有晓莲一个人骑着马懒懒的在树林里面走动着。
偶尔一片枯叶落下,在空中旋转几圈,便徐徐的落到地面上。
晓莲看着这里的风景,这里的风景倒是不错,背山靠水,的确是个好地方,难怪呼延家的老祖宗要在这里盖了陵墓,又专门命人种了那么一个树林。
晓莲正在懒散的走着,突然,眼睛一眯,单手用力朝着马背上一拍,整个人凌空飞起,一只羽箭便贴着她的披风she了过去,稳稳的she入了不远处的大树树gān上面,箭尾部的羽毛,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晓莲脸色一沉,再度稳稳地落到了马背上,还未等她坐稳,一支羽箭再次的朝着她she了过来,这次,是直接对准了她的面门的。
晓莲翻身下马,单手抱着马脖子,一只脚贴着地面而行,箭支从马头上的鬃毛上面扫过,只带起了几条白色的鬃毛。
晓莲知道,这个人,是专门针对自己来的。
是谁要杀自己?
她心中暗暗吃惊,脚上同时用力的一点地面,身体再次的回到了马背上。
刚刚坐稳,箭支却是从四面八方she了过来。
晓莲心中一惊,身体已经下意识的一点马背,整个如离弦的箭一般she了出去,最后稳稳的落在了一棵大树的枝桠上。
站在高处,她也终于是看清楚了那些偷袭她的人,在她前后左右多个方向,都分布着不少的黑衣人,每个人的手臂上都带着jīng致的弓弩,刚才朝着她she击的,便是这些人,难怪每一箭都jīng准无比,原来居然是弓弩。
看来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来头也不小。
正在晓莲心中感叹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腰间一紧,人已经落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面,陌生的气息,让晓莲的心一紧,手中的银针下意识的便朝着身后刺了过去。
“是我。”耳边,传来了呼延邪好听的声音,炙热的呼吸在晓莲的耳边划过,带起了一阵轻轻的颤栗。
晓莲抖了抖身子,从呼延邪的怀里挣脱下来,回头狠狠得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刚刚那些人,是皇弟派来的,没有想到,他还是要杀我。”呼延邪说着脸上有些伤感。
晓莲心中却是在冷笑。
呼延寒想要杀你?我看是你们两个蛇鼠一窝,串通一气吧?
心中狠狠的想着,晓莲也不再去管呼延邪,刚才的那些人目标分明就是他,呼延邪到底会不会说谎?
“既然知道他要杀你,你还不离我远点?想要害死我吗?我可不想陪着你一起死。”晓莲淡漠的开口。
呼延邪眼神里面有些受伤,“晓莲,不要这样,我……”
“请教我南宫夫人。”晓莲冷冷的纠正。
“你难道真的忘记了,十年前,良塘镇奇峰村,你曾经救了一个邋遢的小乞儿了吗?”呼延邪的眼中带着一丝丝的追忆,似乎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十年前?良塘镇奇峰村,小乞儿?
晓莲觉得脑袋有些痛,有些记忆慢慢的浮现了出来,那是过去的晓莲的有记忆。
原来,他们在十年前就有了纠葛,没想到十年后,居然还能再见。
当年晓莲因为一时心软,便救下了当时被追杀到奇峰村中的呼延邪,并且将他带回了家中,两人还一起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岁月。
后来晓莲因为意外死了,而她这个外来者却是占据了属于晓莲的身体,变成了季晓莲,自然也是忘记了过去的种种,现在经呼延邪这样一提起,晓莲才记起来。
似乎,当年还真的有那么一件事。
当时晓莲只有八岁,呼延邪十八岁,他在奇峰村住了大半年,后来才被皇室的人找了回去,离开的时候,他对着晓莲发誓,一定会回去带她离开,一定会娶了她做娘子。
那个时候,晓莲是真的当真了,天天盼着呼延邪会回来,带她走。
结果,这一等,便是数年,等到她死的那一刻,都始终没有等到这个人回来。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你也不再是当初落难的那个小乞儿。呼延邪,不管过去我们之间有过什么纠葛,现在你是堂堂天朝的一国之君,而我,也已经嫁为人妇,我们之间早就已经过去了,不可能再有结果了。”将心中属于逝去的晓莲的那抹淡淡的忧伤甩开,晓莲才冷淡的开口。
她的语气淡漠,不带任何的感qíng,狠狠的将呼延邪的所有骄傲都粉碎。
呼延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他以为,她会一直等他,等到他可以回到她的身边,守着她一辈子都不离开。
没想到,十年时光,已经将那一丝丝的感qíng都磨灭的一gān二净了。
“你,我,可以再抱你一下吗?”呼延邪满目悲凉,眼中竟是有了求死的心。
一直以来,他都咬牙苦忍着,不过是因为当初对晓莲的一个承诺,才让他在深宫无穷无尽的争斗之中,依旧坚qiáng的活了下来,也将他的心,磨砺的足够的残忍麻木,苦苦的坚持,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在看到那张脸,可以真正的放下一切,与她双宿双栖。
没想到,十年一别,再次相见,原来记得当初誓言的人,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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