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跟那个叫逍逸的小朋友,还真是有缘,每次出去都能遇见他。而她对他那种莫名怪异的感觉,随着几次见面更是越来越深,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不是讨厌,更不是喜欢,说不出来的怪异。
再加上他已经跑偏的三观,更是令人升不起好感。特别临走时,他的那个眼神,更是让她寒毛直立,忍不住起了一身jī皮疙瘩,很难相信那样的眼神会出现在一个十岁的小孩身上。
“回来了?”清冷的声音成功拉回了祝遥的思绪。
玉言站在院前的石桌旁,手里正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菜,望着进来的人。一种人妻的即视感,瞬间充斥进了祝遥的脑海。
“老婆……不对,师父。”吃货祝遥瞬间一扫郁闷的心qíng,屁颠屁颠的蹦过去了,原来师父真的在等她吃饭。
玉言没有回答,看着已经开始猛扒饭的蠢徒弟,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坐在了对面。
祝遥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把饭菜一扫而光,临了还打了个饱嗝,看了看已经自发的开始收拾碗筷的师父,觉得拜了一个十项全能的师父,绝对是她修仙以来最大的福利。ps:如果不是经常抽风的话。
只不过她的修为实在是……
“师父……”心底莫名的就升起了一股愧疚。
玉言手间停了一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个……”祝遥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我到现在还没有感应到灵气,所以……”你有没有后悔收我为徒?
玉言眉头拧了拧,挥手施了术,桌上的碗筷,就自动飞入了厨房,重新坐在她的对面,示意她说下去。
祝遥顿时更加不好意思了起来,“咳咳……我是说,可能……也许我是真的不适合修仙。”这次下山,知道就连资质最差的小孩都已经学会了引气入体,而她却连灵气都感应不到。说没有被打击是假的。
虽然一开始她是真的被bī答应拜他为师,但人都是有感qíng的,这么多天相处下来,玉言真心待她,她又怎能无动于忠。虽然不至于把他当成自己的长辈,但是朋友、兄弟,咳咳……闺蜜,绝对也是够得上的。
她明白他有多么急切的想要一个徒弟。她可是听弟子们私下议论过,师父原来早就可以飞升了,只是过是因为没有收到满意的徒弟,才生生压制了自己的修为,不愿飞升。可她却……
“要不,你再找一个别的徒弟?”她有种耽误了别人的罪恶感。
玉言一愣,眉心紧紧的收拢,呆了片刻,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神qíng更加莫名,没发热啊。
“……师父,我说真的。”祝遥挥开他的手,人家好不容易骄qíng一次,给点面子,认真点行不?
玉言长叹一声,直接给了她一个:我的徒弟怎么这么蠢的表qíng。一本正经的开始训话,“以后少下山,免得学坏。”她下山才几个时辰,就变得更蠢了,玉言越想就越有理,下定了要封闭式教育的决心,免得受人影响,长歪了。
祝遥:“……”
“今日起至你筑基,不准下山!”玉言严声下令。
“师父!”她这就被关禁闭了。
玉言脸色更加冷了,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入门较晚,不如小孩心xing单一,心思透彻,比旁人起步慢属正常,不必太过在意。此段时间,你只需摈除杂念,专心修行,总会领悟。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事,怎可cao之过急。”
“可要是我一直领悟不了呢?”
“那就一直修行下去。”玉言坚定的道,“你不必忧心,就算你什么都不会,师父也护得住你。”
“……”原来他从未想过放弃自己,妈蛋,这种想哭的感觉是肿么回事?你个经常脱线掉节cao的师父,要不要这么煽qíng啊,混蛋!祝遥狠狠擦了擦眼角,直到揉得通红,才停下来。
“那个……师父,我刚刚下山,好像闯祸了。”祝遥决定还是jiāo一下底,虽然师父很牛bī,但万一她要是被人套麻袋了,也让他心里知道该找谁去,“我好像得罪人了。”
玉言疑惑的看了过来。
于是她只好把刚刚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防范于未然嘛。哼,紫暮老头敢坑她,她就敢在他背后打小报告。
“虽然我是顺着掌门的意思,放过了那小孩。但紫缘真人必定对我心存芥蒂,所以……”
玉言眉头皱了皱,沉思了半会,就当她以为自己牛bī的师父会一拍胸,说一句我罩着你时,玉言回头定定的看向她,开口道。
“紫缘是谁?”
祝遥一下没撑住,叭叽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第二十章 师父喊你回家吃饭
经此一事,祝遥了解到自己的师父,不单没有常识,还脸盲!谁会活了一万多年,还记不住各大峰主的名字啊。想他这种个xing,估计早就把能得罪的人全得罪光了,跟他一比,她真是善良纯洁多了。于是祝遥彻底的放心了。
但玉言是个说到做到的,说好不准她下山,转眼就把传送阵给撤了。没有离开的法阵,她又不会御剑,祝遥开始苦bī的接受封闭式教育。玉言也开始整日盯着她修练,可是就算是这样,对于他所说的灵气,祝遥仍旧是没有感应到半分,好像她就是天生的灵气绝缘体。
师父说,她入门晚,不如小孩心xing单一,心思透彻,所以很难摈除杂念,专心修行。翻译成人话就是,她年纪大了,想太多。知道了真相的祝遥,眼泪掉下来。
年纪大又不是她的错,好歹人家还没有奔三,比起这个修仙界动不动就上百上千的人来说,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好嘛。
闭关三个月,一无所获的人,表示深深的忧伤。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咚咚咚的敲门声,祝遥顿时有些奇怪,到底是谁?这玉林峰除了她和师父再没有别人,而师父从来不敲门(--)。
拉开门,门外却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只jīng致的纸鹤挥舞着小翅膀停在她面前,刚刚的敲门声,就是它在门上啄出来的。祝遥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仙法,有些好奇的伸出手。
纸鹤乖巧的停在她的手心里,瞬间化成一张写着字的纸条,原来是传信用的。
祝遥拿起那张信纸,上面的字有些幼稚,歪歪斜斜,大小不一,应该出自小孩之手。只见那纸上写着。
“丑媳妇,你个骗子!师兄说我要叫你太师叔,我不会承认的,哼!”祝遥瞬间明白写信的人是谁,一时只觉得手痒,非常想揍某王姓小朋友的屁股。她什么时候从没有名字的喂,变成了媳妇,现在又变成丑媳妇了?
仔细再看一遍,却发现角落还有别的内容,如果不细看,还发现不了,拿近盯了半晌,才认出那里写着:上次,谢谢!
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是谢她上次安慰他的事吗?祝遥摇了摇头,这个别扭的熊孩子表达感谢也这么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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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三个月不足够证明一个人的废材的话,那么五年也差不多可以下死刑了吧。一晃五年过去了,五年里无论祝遥,多么用心的去感受灵气,却仍是没有半点感觉,完美的全释了废柴这两个字的深刻含义。就连她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穿越方式有问题了,不带这么玩的?
难道是两个世界的人,体质上的差异才导致不能修仙,可明明这个世界的仙法,丹药,对她都是有效果的啊。
祝遥站在峰顶,望着前面川流不息的云层,默默的哀伤。从王小朋友字迹越来越工整的来信中,她知道,王徐之于一年前,修到了练气十层,这速度在所有的弟子中,是最快的。紫暮真人更是亲自收了他做亲传弟子。
祝遥是为他高兴的,反观自己,巨大的无力感,快要把她压成了渣渣。唉,到底她穿越的意思在哪里呢?急问,在线等。
“嘎嘎,你师父叫你回家吃饭,你师父叫你回家吃饭!”几声鹤呜打断了她的自哀自怜,祝遥回头瞪向天上声音像极了公鸭嗓的仙鹤。
自从五年前她收到王徐之的纸鹤后,一时觉得好玩,就去请教了师父这种传信的方式。却让对方误会,她是喜欢这种传信方式,于是某师父,立即效仿,但又觉得纸鹤略显低端,不适合他高贵清冷的形象。
于是他用了真鹤。
……
“你师父叫你回家吃饭,嘎嘎,你师父叫你回家吃饭,嘎!”
“你到底是仙鹤还是鸭子?”祝遥白了一眼那只只会重复一句话的鹤,转身快步走了回去。她要是不回去,相信这只笨鹤会一直叫下去。
玉言放下手里的菜,远远就看到自家徒弟一路急走,小跑而回。满意的坐下。看着她打了一个招呼,就开始大口大口的扒饭,才淡淡的开口:“明日,我会离峰一段时间。”
祝遥一愣,直直的看了过去,他这个万年宅男也会出门,“师父去哪?”
“过几日就是百年一次的门派大比,界时八派五门,都会齐聚丘古派。”
门派大比是个修仙界最注重的盛世,丘古派被称为修仙界第一大派,每一届的门派大比,都是由丘古派承办。
“师父也要参加大比吗?”祝遥有些兴奋,说实话来这里这么多年,她见过师父做饭的样子,fèng衣服的样子,就是从来没有见过打架的样子。“和谁比?师父打得过吗?”
玉言眉心拧了拧,实在忍不住扬手敲了一下蠢徒弟的头:“界时人员多杂,以免妖魔趁机而入,我得去加固一下护山大阵。”他的蠢徒弟也不想想,元婴以上的修仙之人,号称有移山填海之能,轻易都不会出手相斗,更何况是他。
“哦。”原来只是布阵法,还以为能看到师父动手呢。“那这个大比,到底比的是什么?”
“每派选练气、筑基、金丹各三人,决胜出前三名。”
祝遥眼珠一转,连饭也顾不得吃了,挑了一张离师父最近的椅子凑了过去:“师父,那天是不是很热闹,我能不能……”。
“不能!”祝遥还来不及说完就被玉言堵了回去,顺便再补了一刀:“除非你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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