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办?这老鼠她看着都恶心,别说是吃了。可是看着鸟妈妈那殷切的眼神,她突然有种负罪感。
祝遥眼珠一转,抬起一只ròu翅,指着鸟妈妈的背后,一脸兴奋的跳了几下。
待所有鸟都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她立马抓起几根树枝把老鼠埋了起来。然后一头扎在了旁边,做成进食的样子。
等四只鸟回头,她才慢慢抬起头来,舔了舔嘴角。
妈蛋,做只鸟还要考验演技,鸟生太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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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在这个拥挤的窝里住了下来,鸟妈妈每天会出去数次,每次带回来的东西都不同,有时是各种奇异的花糙,有时是各种果子,当然还有各式各样的ròu类。无一例外都是生的。
带果子回来的时候还好,她还能吃,生ròu她还真无法接受。只能想各种方法引开鸟妈妈的注意力,然后把老鼠,兔子,之类的ròu藏起来。
三天下来,她脚下已经藏了好几只了。这样下去,非得露馅不可,而且天气似乎开始热起来,再下去那ròu肯定会臭。
为防这种qíng况,她想了个办法,趁着其它鸟吃果子的时候,抓出一只老鼠,扔到旁边小鸟的爪下。果然它眼珠子顿时亮了,激动的抖了抖ròu翅膀,却没有动,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一副想吃,又碍于东西是她的,不敢动的样子。
祝遥伸爪把属于他的果子扒了一个到自己的旁边,跟你换!
小鸟这才明白过来,再拔了三个果子给她,才放心的吃起了老鼠。
接下来的日子,祝遥如法pào制,先把ròu藏起来,等有果子的时候,再拿出来跟小鸟换果子。几天下来,连小鸟都已经习以为常,每到分果子的时候,已经自动自发推过来给她了。
于是三个月后……
一直挨着她坐着的小鸟迅速的胖了起来,以大于其它鸟三倍体型的样子脱影而出,占据了窝内几乎一半的空间。祝遥看得都有些愧疚,犹豫着是不是要换对象换食物了。
小鸟们都长出了羽毛,不再是光秃秃的样子。但三只的羽毛都长得有些不同,一只是浅灰色的,一只是深灰的,还有一只灰黑相间的。只有她……是彩色的!
祝遥长了一身各种颜色的羽毛,在全暗色系的鸟窝中特别的打眼,鸟妈妈每次看到她都是一脸疑惑的样子。果然不是一个品种啊,长毛就穿邦了。
祝遥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一开始看到七彩的羽毛时,她第一反应。她会是一只凤凰。可是凤凰都有尾羽,她却连一根都没有,尾巴上也没有要继续长的意思。与其说是凤凰,她更像是一只……jī!
瞬间感觉人生受到了巨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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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鸟妈妈带着所有小鸟一起出门的日子。
比起初见来,三只小鸟都长大了不少。体型增长了一倍。除了三号小鸟,它长了四倍。是祝遥喂的。唯一没怎么长个的是祝遥,可能是只吃果子的原因。只不过她原本体型就比其它的鸟大,这会也算瘦得不是很明显。
出了窝才知道,原来悬崖之上,有那么大一片的平地。第一次出来。每只鸟都很兴奋,虽然不会飞。却扑腾着这里扇扇翅膀,那里挠挠爪子,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鸟妈妈一声长鸣,停在了崖边上。三只小鸟才不qíng不愿的走了过来,排排站好。祝遥是最后一个。
“喳……”鸟妈妈对着四小只叫了声,像是对她们说了什么。只不过祝遥没听懂。
显然另外三只听懂了。
第一只张口叫了一声,“喳……”
第二只张口叫了两声:“喳喳……”
第三只张口叫了三声:“喳喳喳……”
第四只祝遥:“……”
队形被打乱。四只鸟齐齐回过头来,眼光唰唰唰的集中在她身上,里面满满都是谴责和不满。
你到是叫啊!
呃……
祝遥缩了缩头,一滴冷汗掉了下来,看着四道越来越严厉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发出一声:“叽……”
三号小鸟一翅膀就扇了过来,直接拍在了祝遥的头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祝遥顿时觉得眼冒金星,真狠!说好的兄妹爱呢?
不是她不叫啊,实在是她根本发不出那个喳的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和这些鸟的构造不同,虽然都已经长出了羽毛,她仍旧只能叽叽叽的叫,它们却已经学会喳喳喳了。
当然她还是不会说话,可能她这种品种的“jī”根本就说不了话,或许她可以试着喔喔叫一下。
祝遥受了惩罚,鸟妈妈也没有再继续为难她了,不知道咕噜咕噜的对着她们说了一阵什么,一号浅灰色小鸟跨出一步,站在了鸟妈妈的旁边。
众鸟还没有反应过来,鸟妈妈却突然打开翅膀朝着一号小鸟一推,把它推下了悬崖。
一号小鸟只来得急“喳”的惨叫一声,就掉了下去。祝遥都惊呆了,鸟妈妈你肿么了?这个是那只孩子少吃一顿,都会伤心的咕噜噜的鸟妈妈吗?为什么画风格突然变了喂?
下一刻,祝遥才明白鸟妈妈的意途,因为一号小鸟,已经自己挥着翅膀飞回来了。它在教它们怎么飞?
一号小鸟回来后,就轮到二号小鸟,它也学得很快,掉下去一会就飞了回来。到是三号胖鸟小朋友,花了比其它都多两部的时间,才飞回来。它身体太肥重了,一上崖顶已经累得趴在了地上。
最后,轮到了祝遥……
鸟妈妈朝它咕噜噜两声,示意她过去。
祝遥退后一步,再退了一步。
然后拔腿就跑。
她才不要去跳悬崖,如果她真的是鸟还好,关键是她明显一只jī啊,跟其它的鸟根本不是一个品种,这么高掉下去,铁定会摔死的。我不要!
“喳……”鸟妈妈翅膀一扇飞了起来,落在了祝遥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转身想逃,鸟妈妈却一爪子压在了她的背上。
那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大了,仿佛在教训她的不听话。
抓着她又飞回了崖边。
要死要死要死!
祝遥一慌,趁着它松爪的瞬间,呲溜一下又逃了去,跑得远远的。
她抵死不从的态度惹怒了众鸟,三道劲风扫来,一、二、三号小鸟并排站着拦住了她。叽叽喳喳的一顿乱叫,好像在谴责她的任xing一般。齐齐低头,一下一下把她往崖边拱。
本是同“窝吃”,相煎何太急啊!
眼看着离崖边越来越近,祝遥心都拔凉拔凉的,会死的吧。一定会摔死的吧。
突然天空传来一声高吭洪亮的长啼。
四只鸟顿时停下了动作,像是听到什么恐怖的声音一样,齐齐颤抖了起来,特别是崖边的鸟妈妈,整只鸟都蹲在了地上,抖得身上的毛一波波的往下掉,最后像是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惧一般。一头扎进了地下。
呃……你是鸵鸟吧?
一至三号小鸟也是一样。紧跟着妈妈的脚步,唰唰唰,三颗鸟头也扎进了土里。
祝遥瞅了瞅右边的鸟妈妈。又瞅了瞅左边的三只小鸟。呃,她是不是也要从善如流一下?
可是这崖顶的地面好硬,这样直接扎进去,会扎出毛病吧?但如果不扎。会不会显得不合群?
于是……
祝遥作弊的用爪子扒开了一个坑,把头缩进坑里。再盖上两把土意思意思。眼神却四处搜索,到底令它们害怕是什么?
一时间,狂风大作,有什么落在了她们前方不远的地方。眼界里顿时出现了一双洁白的鞋子。她忍不住转着头往上看,看到一个白衣如雪的身影,那是一个男子。看清他脸的那一刻。祝遥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美成那样,只要站在那里。仿佛世界一切都成了他的陪衬一般。他长发及地,眉间一点朱砂似是带着轻愁,嘴角带着丝笑意。
祝遥眼睛瞪圆,帅哥啊!
不过还是不如她师父,师父才是独家的。
“小妹……”他突然开口,声音也是轻柔温润如水一般,隐约觉得在哪听过。
看来他是来找人的,那她们怕个屁啊。
那男子直直的看向鸟群,眼神轻柔得似是要滴出水来,不对,是真的在滴水啊!
他居然哭了,祝遥没由来的一阵心疼。也是,丢了妹妹,多着急啊。看来他这个妹妹真够槽心。
怎么感觉他朝这边走过来了,咦咦咦!还真走过来了喂!
男子蹲下身,停在了祝遥面前,双手穿过她的小翅膀,像是拔萝卜一样,噗的一下,把它拔了出来。
“小妹。”他声音带着三分欣喜,七分忧伤,专注的看着她的斗jī眼。
卧槽,原来她就是那个槽心的妹妹。
界灵,这回的马甲又自带剧qíng,你丫通知我了吗?
帅哥抱起她,手轻轻的抚过她羽毛上的泥土,像是怕弄疼了她一样,分外的小心翼翼,如获至宝一般把她圈在了怀里,“我带你回家。”
祝遥一愣,怎么总有鸟喜欢带她回家?帅哥,你谁啊你?
帅哥却已经抱着她飞身而起,她忍不住回头看向崖顶的众鸟们。
好吧,它们还埋在土里动也不动,说好的兄妹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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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美得让人……特别想毁他容的男人,带着她回到了一开始见到的那棵大树。
祝遥这才真正意识到,这棵树到底大得有多么离谱,男子带着她飞了半刻钟,也没看到树顶,即使最小的树gān都像足珠场那么粗,越往上,树上隐隐有了房子一样的建筑,各式各样的,红的绿的白的,只是个个都像是果子一样。只是加上了门窗而已。
这棵树都可以建一个城市了。
男子飞了好久,才到达目的地,在一座巨大的宫殿前停住了,这应该是树的中心,宫殿比起零星看到的房子来说,大了百倍,殿前还有一个若大的广场。
上面已经站着不少人,好似都在等着她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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