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放开神识,覆盖住整个苍梧派。半会扬手捏了一个诀,直接唤了一道天雷,朝着前方十几米远的山石后面而去。
轰隆一声雷响,那块巨大的山石顿时化成了飞灰。而一名明显受了重伤的男子,正趴在那个坑底,七窍流血。
“暮流!”益灵惊呼一声,认出那边的人。正是当初在迷宫的时候,认识的九尾妖狐暮流。
暮流神色变了变,刚刚那一道天雷,直接打散了他的修为,死撑才坐了起来。喘息不止的看向祝遥。一脸惊恐的看着她,什么时候她居然变得如此厉害。
“是你放火。”祝遥说的是肯定,而不是疑问句。
暮流全身一抖,本能的恐惧,“不,不是我……我只是刚巧到这里。”
“刚巧?你身上残存的火灵气息,跟火墙一模一样。这也叫刚巧。”放火的就是它,祝遥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胡说!”暮流脸色一变,“我根本没有烧你屋子的理由。”
“理由?”祝遥冷笑一声,心中的怒火烧得她几乎找不到理智,“我不稀罕你的理由,我想取你xing命,同样也不需要理由!”
他神色一变,转身就想遁逃。
祝遥直接放出威压,死死把定在了原地。直接化出万千灵剑,暮流一惊,想要防御,但丹田早已碎裂,根本使不出灵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灵剑,一把接一把穿胸而过。
一时间,暮流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你……你……”暮流已经只余一口气了,愤愤不平的瞪着她,狠狠的道。“是我做的又怎样?谁叫你……如此对灵儿……,我只恨没有连你一块烧死!”。
她这话直接踩中了祝遥的bào点,再没保留,一把灵剑直接打碎了他体内的妖丹。
暮流顿时化出了原型,一只白色的九尾狐狸。
祝遥手间一转,翊羽化成的长剑,就出现在了她的手里,停在白狐的身侧,冷声道,“听闻九尾一族,生而有灵,是妖中之王。百年化一尾,千年才能化形。”
她扬剑一挥,瞬间切断了他的八条尾巴。
一时间,整个苍梧派都响着暮流的惨叫声。
祝遥却只是看着,心底那股怒气,却怎么都压不下去,就连他这惨叫,也听得格外的烦心,不够!他杀了那两棵树,还差点害了月影,就这么几下,又怎么够?!
那股想要毁灭的冲动,越加的清晰,下意识的就举起了剑,想要了结这个惨叫不停的狐狸。
“玉遥!”一声清冷低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像是一桶冰水当头而下。她身形一顿,刚刚还似要冲体而出的怒气,却慢慢的消散了。
师父……
呆立良久。
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再看一眼地上那只已经晕死过去的狐狸,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才转身走了回去。
看了林昱和旁边的益灵一眼,脸色一沉,才冷声道,“林掌门,此事你需给我一个jiāo待。”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直接走回了院内,扬手一挥布下了重重阵法。
突然脚下一阵地动山摇起来。
众人纷纷御剑而起,只见地面寸寸裂开。沿着祝遥所住的院子方圆几里范围内,像是被什么力量托住一样,从山体之中分离出来,缓缓上升,悬浮过了山顶,升置了半空中。
一道阵法光芒闪过,那处自成一处天地的浮山,顿时被加上一层透明的结界。
林昱一脸的灰败,看来这位尊上是真的生气了。原以为苍梧派有了个大靠山,从此成为修界第一门,却没想到,才留下不久,就把人给得罪了。不免有些埋怨的瞪了益灵一眼,正想问问那只叫暮流的狐妖,到底是怎么回事?后者却也是一脸死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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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在院内布下几个引灵的阵法,再给两棵树输入了大量的木灵气,见焦黑的树gān,慢慢有了些生机,才松了一口气。树木的生命力本就qiáng劲。现在虽然受损得很严重,但只要假以时日,还是会长回来的。野火烧不尽,chūn风chuī又生。她刚刚一时气愤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回想刚刚的事,祝遥心底就是一沉,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会那么冲动?而且那压抑不住的怒气,更是让她觉得有些心慌,那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人都被怒气控制住了一样。
她越想就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匆匆把整个地界隔绝起来,布下了重重禁制,才一脸忐忑不安的进了屋。
“师父……”她习惯xing的喊了一声,刚刚要不是他及时出声,她真的会把那狐狸碎尸万段。虽然暮流是罪有应得,但按她的xing格,第一反应绝对会是先救那两棵树,而不是找暮流算账。可是那一刻,她好像选择xing遗忘了这个问题。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第二二一章 请继续你的高冷
眼前白光一闪,芝麻从神识里飞了出来,扬手递给她一颗白色的珠子。
“主人,给。”
“这是什么?”她刚一接过,一道白影就飘了出来,正是自家师父。
祝遥:“……”师父什么时候又变成随身携带版了?关键是,为什么会在芝麻手里?
转头瞪!
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芝麻一缩脑袋,委屈的道,“是……是尊上不让我告诉你的。不关我的事。”
“师父?”
“当日我察觉你神识有异,所以在芝麻那留下了一线神识。”玉言回得脸不红气不喘的,完全没有偷窥徒弟神识的自觉。
你的羞耻心呢!
“师父我刚刚到底……”算了,谁叫他是自家的师父。
玉言皱了皱眉,“你当时有何感觉?”
“愤怒。”祝遥老实回答道,“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怒。”
“玉遥,那时你神识之中,一片火海。”
“啊!”有这么严重吗?“我的qíng绪会影响到神识吗?”
“正好相反。”玉言脸色沉了沉,“是你的神识影响到了qíng绪。”
“……”啥意思?她之所以气得失去理智是神识的原因吗?
“玉遥……”他叹了一声,“你当时神识中有什么?”
有什么?当然是……
“除了芝麻和你,就只有……”她猛的瞪大了眼睛,“翊羽!”
玉言点头,“翊羽是凤凰的羽毛,而所有的凤凰,天生属于火系。”
“它影响了我的qíng绪?”祝遥取出翊羽。上下瞅了瞅,“火系属xing都很bào躁吗?”
“只是因为属xing到也不至于如此。”玉言看了翊羽一眼,脸色更沉了一些,“若是为师没有猜错,你之所以受它的影响,还是因为此羽上带着原主生前的戾气所致。”
“戾气?”凤凰不是神族吗?什么会有戾气?
“此羽应不是凤族自行取下的,而是在原主逝去之时遗落。所以感染了原主临终的qíng绪。”
祝遥一愣。临终的qíng绪?也就是说这根羽毛的主人已经死了。而能杀死神族的就只有……魔族!
难怪她会觉得那么愤怒,有想毁灭一切的冲动。神族对魔族的恨,是深入血脉的。如果那只凤凰真的是被魔族杀死的。带有戾气也属正常。
“看来这武器我不能再用了。”好不容易捡到个牛bī的武器,却不能用,好心酸有没有。
“切记不可再把此物放入神识之中。”玉言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家蠢徒弟,“神识是命脉所在。今后没有万全把握,不要将杂物放入其中。”
呃……说得她好像把神识当储物袋一样。
好吧。还真有点像。
“那这个武器该怎么办?”做为神器,消毁她是办不到了。又不能使用,连做个摆设的资格都没有,她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捡回来啊?
“你可先收着。待找到可消毁的方法,再议不迟。”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祝遥把翊羽放入了随身的储物手镯之中,为了以防万一还在上面加了个封印。
接下来的几天。祝遥过得很清闲,除了帮月影护护法。帮两棵树洗洗水,输输灵气以外,再没有别的工作了。
两棵树已经恢复了不少,当初被烧得焦黑的树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新长的棕色树gān,枝头也开始冒出了绿芽。虽然还没有说过话,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恢复了。
月影的状态也很好,隐隐有化形的趋势,有时她在旁边护法的时候,还会冷不丁甜甜的叫一声遥姐姐。声音清清脆脆的,跟当日初化形时,小孩的声音一模一样。看来他最少已经恢复到了当初炼气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把院子升高的原因,苍梧派到是没人来打扰她。
直到三个月后,才有人找上门来。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玄虚。
由于益灵的关系,祝遥对这人印象不是很好。显然玄虚也不是很待见她,从出现起就冷着脸,直直的盯着她,一脸怨念的样子。
祝遥懒得理他,忧闲自在的在院里给两棵树浇水。
玄虚御剑在空中等了半晌,见她完全没有撤去阵法,让他进去的意思,脸色沉了沉,才出声道,“弟子玄虚,求见祖师。”
祝遥这才撤去阵法,放人进来。
玄虚落在她身后几步远的位置,脸上的怨念表qíng越加重了,咬咬牙,心不甘qíng不愿的福身道,“当日之事,实乃弟子徒儿之过,以致招惹祸端,冒犯了祖师,还请祖师恕罪。”
原来他是来替益灵道歉的。
其实当日院子被烧,她bī着林昱给一个jiāo待,也只是气愤之下,随口一说。并没有真要她们怎么样的意思,她心里清楚,这事其实跟别人没多大关系,罪魁祸首是暮流,而且他也得到了教训。
不过……
“竟然你诚心诚意的道歉了,这事就算揭过了,只不过……”祝遥瞅了他一眼,“你徒弟招惹的祸端,可是不止一个。”
玄虚脸色一白。
显然他也是知道益灵玛丽苏背后的那些男人们的,想想这玄虚也是可怜,他是真心喜欢益灵的。只不过倒霉了一点,他爱上的是一匹野马,注定头顶一片糙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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