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疼痛刺激的再次醒来,身下有粘稠的鲜血,颤抖着身躯爬起,看着她的目光有浓浓的心悸,不停的跪在地上祈求,而那个长着天使面孔的女孩就坐在破败的仓库中淡淡的微笑,谁也不怀疑那张明媚如天使的脸庞下是一个比魔鬼更恐怖的女人。或许……她根本不是人……
“给你们一个机会,做过什么坏事说一遍,我不想听到谎言……”
剩下的七个人结结巴巴颤抖着把自己的经历抖搂了一遍,就连几岁扒小女孩的裤子都说了出来。
“唔,这样,很好!你们两个出来,其他的人……”
话音未落,她站起身,从他们面前走过,一道道银光闪过,地上又多了五具无头尸体,唯独活下来的两个人白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在离那间仓库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月光映着黑暗中的人脸,有一种冰冷的苍白,听着耳机里传来那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哀嚎声、数人疯狂的惊呼夹杂在微微的轻笑声中,即使听声音也能想象着那炼狱般的场景,她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他原本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的计划之前完美无缺,那只针剂也不是什么jīng神毒素,而是一种新型追踪器,分解成液体离子,在通过血液流动在人体某处融合植入,具有监听定位的功能。追踪器植入人体有一定融合后遗症,他潜入仓库准备杀掉刘虎把她带走,她居然苏醒了,二十三分钟!那是人的体质吗?就算一头大象也要昏睡三日的融合剂竟然只让她昏迷了不到三十分钟。她的苏醒让他的计划化为泡影,他此刻要出现在她面前几乎等于不打自招,修炼古武的人感觉异于常人,他甚至不敢在附近多做逗留……
远离了城市的繁华与喧嚣,浅水湾的夜晚安宁静谧。
收敛魔xing需要疯狂运转内息,在一段时间内会疲惫。
睡的迷迷糊糊的莫湘感觉有人帮她脱衣,沐浴,梳发,有chuī风机在她耳边嗡嗡的响。温热的呼吸轻拂在她脸上,温柔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这样的感觉让她安心,没过多久,嘴角微微翘起,睡的甜香。
清晨醒来时伸手却摸了个空,旁边的chuáng单平整的铺着,没有人睡过。
莫湘走下楼,君漠坐在餐桌前吃早饭,偏头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眼睛里没有平时温和的笑意。
“早!”莫湘心虚的咧咧嘴,她知道这次实在玩大了,还被人迷昏了。
君漠缓缓放下手中的碗,“早!”
“君哲哪去了?一夜未归?”
君漠没有直接回答,递了张报纸给她,有一则简单的报道,占据了角落不大的版面,昨晚十时许,城南郊外一家废品收购站发生大火……目前已导致二十三人死亡,初步调查原因疑为线路老化……
蓉城是沈家的地盘,君漠刚接手君家,有些事还是不宜做的太过,君哲是帮她扫尾去了。
她迟疑了一下道,“其实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敛了内息,他们是伤害不了我的,我这次确实太不谨慎,不关你们的事。”
君漠定定的看着她,用少有的严肃表qíng,正色道,“我不希望你再这样鲁莽,明明可以很轻松就解决的事qíng,你非要把自己陷进去,你平时很谨慎的人,这次为什么就做了这样笨的事?”
莫湘无言反驳,只有无声低下头,两颊滚烫,像是发烧一样,这次她真是做了蠢事,难怪好脾气的君漠都生气了。
君漠凝视着她的表qíng,语气软了下来,他哪里舍得和她赌气,笑着叹口气,“傻丫头,吃点亏也好,省得你一天莽莽撞撞的,快吃饭吧,一会我送你去学校!”
很少有车辆能在学校畅行无阻,君漠的车头有特别通行证,别说华医大,就算中南海也未必进不去,车子停在教学楼下,莫湘关上车门。
还没迈出几步,君漠从身后抓住了她的胳膊,递给她一个纸袋,揉揉她脑袋,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丢三落四的!”
莫湘笑着吐吐舌头,“都被你们惯坏了!我先上去了!BYE!”
此时正是临上课之前,人流最密集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看着车前那醒目的双M车标,从车上下来的人很令人惊讶,两人亲昵无间的举动昭示了不一样的含义,全校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君哲和莫湘,这个男人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气度不凡,看那辆车也知道身价不菲,身后不时还有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也有人把莫湘当成了那种为钱抛弃男友,另寻新欢的女人,这下可有好戏瞧了,君哲都好几天没来上课了。
凤誉走到教学楼前正好看见这一幕,男人眼底毫不掩饰的深qíng和宠溺,她娇美的笑容让他身躯有一刹那的紧绷,悄悄握住兜里的手机。她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很久,他还呆在原来的地方,直到上课铃打响,他才恍然反应过来般慢慢走向教学楼,心底无限怅然,他不知道自己的任务还能不能继续下去?特工准则第一条就是不能有qíng感波动,一切只有理xing的判断和冷漠的心理,不能有感qíng,要学会伪装和从容,冷漠和绝qíng代表本质成为本xing。他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了,可却是第一次预感自己任务即将失败,任务失败的特工最终只有一条走向死亡的路,无论是对手,还是国家、政治的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我睡了一下午,匆匆忙忙赶了一章,我半夜写,明天看一样的
113 探测器
君漠又忙又累,在京城呆了不到一周就瘦了一圈,看着让人心疼,他习惯了家里的饭菜,再好的厨子都不入他的眼,他不能总是凭空变出吃的来,莫湘索xing就让莫渊跟着他去了京城,家里还有莫深在,厨房有她在,谁都饿不着。
又是君家的事,又是蓉城的地下帮派,君哲也忙活了好几天,一回来就栽在chuáng上睡了个昏天暗地,一觉醒来都快天黑了,穿着睡衣拖鞋下楼找水喝,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切菜声间或夹杂着轻柔低沉的女声,他好奇的转过弯,看见她在厨房里忙碌,似乎心qíng很好的哼着歌,君哲倚在门框上看她,目光幽深,以前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回来,填满他所有的心田,满的要溢出来般的甜腻。
莫湘把鱼刚放进锅里,感觉到一双手无声无息的缠绕在她腰上,然后是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她颈后。
“别闹,我在做饭呢!放手!”
“不放!”他的声音在她肩上传出,闷闷的,还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喂!再不放手,鱼就糊了,晚饭就没得吃了,你不饿啊?”莫湘无奈的笑,他总是像个孩子般腻人。
“饿!但我想吃的不是鱼……”他的唇和他的低语一样,暧昧的在她耳边游移。
她脸皮没他那么厚,斥他一句ròu麻,转过身推开他,气笑道,“去去去,别捣乱,马上就吃饭了,回头再说!”
君哲偷笑,亲吻她后颈,深深的吸了口她身上的清淡的甜香,转身出了厨房。
蓬蓬正在客厅趴着看书,一道身影挡住了它的光线,它诧异的抬头,看着君哲站在它面前,小声道,“跟我来!”
他俩进了书房,君哲关上房门,面色很严肃的问,“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什么事?”
蓬蓬点点头,“知道!她醒来之后我和她就建立了意识连接,我看到了所有发生的事qíng!”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蓬蓬触角微微动了动,想了想,“其实你们没必要如临大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事qíng对她来说不是件坏事,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感觉?”君哲默默咀嚼着蓬蓬话里的含义,他虽然和她心脉相连,但不及蓬蓬了解她,了解修真者,他觉得她温暖许多,“觉得她像以前一样!”
蓬蓬坐在桌边,两条小腿在空中晃晃dàngdàng,无所谓的道,“对了,就是像以前,你也觉得她平和了许多是吧?这就是了,她之前有太多的bào戾qíng绪没有宣泄,光是把力量发泄出去是不行的,不是说宣泄qíng绪就一定要杀人,但她修真入道之初心xing不稳,尤其是修魔者,本身就会把人xing的一些弱点全部释放出来,比如贪婪,bào躁,自大,自满等,当一个人拥有了qiáng大的力量,就算她再平和,也会有多多少少的自满、自大的qíng绪,魔xing又是不加修饰的,这种qíng绪也就慢慢凸显出来,你们都没发现,这次的亏吃的正是时候,给她当头棒喝,把她敲醒过来,是福非祸……至于她手段残忍,这点不必介怀,她魔xing释放的时候,对于心xing了解的通透,什么好人什么坏人,她一眼就可以看穿,被她nüè杀的两个人心里的yīn邪之气正是引发她魔xingbào动的导火索,那两人yīn邪之气越重,她的魔xing也越重,相辅相成,她完全把bào戾的qíng绪释放在他们身上,那两个人死的不冤,至于其他人,虽然看上去场面血淋淋,但实际她下手极快,和枪杀没区别,那些人都是瞬间死亡,甚至都感觉不到痛苦,qíng绪释放之后,她心xing有了提升,不会再出现魔xing无法控制的qíng况了!”
难怪蓬蓬之前一点都不担心,完全不像它的表现,君哲摸着下巴思索了半晌,“我什么时候能修真?”早点步入修行之路,就能早点和她一起面对无法预知的危险和困难,他不想再出现这样的qíng况了,他怕的要死,就算大能者也是人,也不是神,也有预料不到的危险。
蓬蓬摇摇头,“这样下去,你进不了修真的门,你太过在意她,她就是你的心魔,事实上你已经有这种趋势了……”
君哲满脸错愕的看着它,“她怎么会是我的心魔……”心魔心魔,就是要从心底拔除的东西,若是把她从心底除去了,那他还修真做什么?
“你太过在意,如果她下次再发生点什么状况,一时无法联系到我们,以你的心xing怕是要疯掉,到时候说不定就会被心魔所控,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君哲满脸青黑,牙咬的死死的,“我不会离开她……”
“谁让你离开了,你离得开吗?你怎么一碰上她的是就成了榆木脑袋,你要做的不是不在意她,而是学会相信,不能太过小心翼翼的和她相处,该做什么做什么,你不像是她伴侣,倒像是她男宠,费尽心思讨好,生怕她不高兴,你连君漠都不如!”
君哲原本青黑的脸色更加沉如锅底,男宠!?他想掐死这小东西,它对莫湘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低眉耷眼的就知道撒娇卖萌,到了他们这里就变成了师傅教训徒儿的口气,它到真是什么都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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