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湘觉得它比蓬蓬更像个孩子,所以也像养孩子一样宠着它,贝贝一看不见她的身影就眼泪巴叉的嗷嗷叫,尽管被人类这般残酷的对待,却一点都不记仇,还是那么依赖人,莫湘每次给蓬蓬做的蜂蜜红豆糕也会分它一些,在空间三四天就胖了一圈,身上的伤好彻底,身上斑驳的毛发也渐渐长出新的来。
“贝贝不哭啊,乖,我不能带你出去的,家里地方小,再说你又不是阿布,不能出现在人前的,乖嘛,好不?我给你做红豆糕,好不好?要不再加两个冰激凌?”莫湘已经哄了它半天了,贝贝死死抓着她裤脚就是不撒手。
贝贝眨巴眨巴眼睛,一串眼泪滑下来,看的她心疼的紧,这就像个孩子一样没安全感,把爪子使劲塞到她手里,意思是带它一起,贝贝进空间之前整个手掌都烂掉了,是它自己忍受不了疼痛咬烂的,莫湘拿水一点一点给它洗gān净,滴上灵液,才几天功夫就好了,她一看到这只爪子就心疼,“好吧,就一天哈,被人看见就惨了。”
莫湘抓着贝贝的掌带它一起回了外界,贝贝毛厚,再冷的天都睡地板,何况她家很暖和,冬天了,贝卡和阿布、多多也都不睡在阳台,在客厅里打地铺。
莫湘带着贝贝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吓得阿布一下跳起来呜呜直叫,阿布没见过黑熊,空间之前没有猛shòu,这么大个子往这一杵,是挺吓人,贝卡显得很警惕,悄悄凑过来闻了闻,有空间的气息,便乖乖的坐到一旁,竖起耳朵。
“这是贝贝,黑熊,我们的家庭成员,来打个招呼!”
阿布战战兢兢的学着贝卡的样子上来闻一闻贝贝的味道,摇摇尾巴,舔了舔贝贝的爪子,多多抬起一只鸟爪打招呼,“嗨!我我我叫叫多多!”
贝贝高兴的咧嘴,拍着爪子嗷嗷叫,吓得莫湘上去就一把捂住它的嘴,低喝道,“别!别叫!说了出来不许叫的。”这凌晨四点多,嗷嗷的吼声非把保安招来不可。
贝贝体型大,又喜欢直立走路,步子沉重,看的莫湘心惊胆战,生怕楼下人上来敲门,她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换个房子住住了,这房子只有百十多平,家里动物这么多,跑都跑不开,唉,这些都得回头再说了,她现在忙的都没时间。
给贝贝拿出一chuáng凉席,铺在贝卡身边,指了指道,“就在这睡,你身子重,别压着贝卡,晚上睡觉小心点,明早我做好吃的给你。”
贝贝乖顺的躺下,爪子抱着莫湘的手,抬头摸了摸它脑袋,“睡吧,乖哈!我就在这呢,哪里也不去!”
眼看快天亮了,动物们也都睡觉了,贝贝鼾声大作,莫湘伸了个懒腰,进了卫生间,置物架上一排木头做的带塞子的瓶瓶罐罐,这些都是空间出产,完全纯天然的洗浴用品,加了灵液和鲜花提取的jīng油,缓解疲劳,滋养皮肤。
舒舒服服泡了个冷水澡,莫湘擦着身子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亲戚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慰问她了,这是怎么回事?
莫湘边擦着头发边坐在chuáng边思考,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为什么经期不准呢?扔下手上的毛巾,盘腿端坐,摒除杂念,慢慢沉入自己识海深处,用jīng神力一点点游走在身体内,突然一道白光在识海内亮起,白光越来越亮,所有这一些都是出现在她脑海里,清晰自然,顺着经脉她看见了一道道银色的细流,这就是暗藏在她体内的能量,顺着一道道粗硕的筋脉一路探进丹田,丹田处有一团银色的圆球在快速转动,周围稀疏,越到中间越为密集,圆球最中央的芯体是个银色弹珠大小的丹元,里面蕴含巨大能量。她又将视线缓缓抽出,慢慢伸入身体内部各处腹脏,一切完好,莫湘深吸口气,慢慢收了jīng神力,在识海里呼唤蓬蓬。
听到呼唤的蓬蓬从空间出来,看着一脸疑惑的莫湘问道,“怎么了?”
关于大姨妈这话题,莫湘有点开不了口,蓬蓬毕竟是个公的,该怎么说呢?吱吱呜呜半天道,“那……那个,你看下我身体哪里有不对吗?我的医术查不出来,内视也看了,但总觉得……”
蓬蓬趴在莫湘手腕上,伸出两条细细长长的触角探在她脉门上,静静听着,两道弯弯长长的眉微微蹙着。
蓬蓬听着听着觉得不大对,可脸上却笑眯眯的道,“没什么啊,湘湘自己觉得怎么了呢?”
莫湘一听蓬蓬也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也许经期不准是因为最近练武qiáng度太大了吧,身体也有承受能力的,想想便释然了,“没什么呢,可能最近累了吧,有点疑神疑鬼的,我看会书就上课去了,你回去吧。”
蓬蓬目光闪烁了一下,笑嘻嘻的说,“嗯,好,蓬蓬去忙了。”回到空间的蓬蓬疯了一般的冲向书房,在无数典籍中翻看查找……
一到期末,又是欢喜又是愁,可以放假尽qíng的玩,但考试也都是个坎,连崔智这样的成绩好的学生都顶着黑眼圈,就更别提别的学生,都是面有菜色,两眼无神,口中念念有词,一个两个跟得了失心疯似地,莫湘是看上去唯一正常的人,上课照样不听讲,课本都不带,书包里装的永远是课外书。
语数外,理综,两天一过,随着考场外铃声响起,楼道里顿时热闹起来,莫湘收拾好书包出门,周楠站在门口等她,见她一出来便噼里啪啦的埋怨,“啊,死定了,哪个脑残出的题啊,这次又考砸了。”
还不等莫湘说话,身后有人叫她名字,“莫湘。”
闻声转过头,沈墨文背着书包站在身后,“后天上午十点出发,我们在冰河体育馆门口等你!”说完,转身便走了,连句客套都没有,和他平时的作风完全两样。
莫湘一愣,要不是沈墨文提醒,她都忘了极限登山这茬子事了,既然已经答应了,再反悔不是她作风,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刚放假就迫不及待的出发。
如果说之前她还为莫名其妙答应这次极限运动感到抵触的话,现在她确是迫切的想去,采集些化石,植物拿来给蓬蓬分析,说不定还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蓬蓬也主张她去一次,海拔越高的地方,昆虫稀少,但是有各种各样的植物、动物,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有价值的,高海拔的雪山上有种雪jī,吃虫糙喝山泉长大,ròu质极其鲜美、滋补,还有雪豹、猞猁、灵猫之类的珍惜生物。莫湘现在是艺高人胆大,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放弃。
莫湘上街采购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登山设备,进口的,国产的都买了些,登山绳、侧量仪器、高度计、gān湿度计、钢锥、登山铁锁、雪铲……有的买了三四套,花费不菲,这些以后她都用得到,之前还计划去疆省找寻玉料,沿途会经过雪山、沙漠,也算为后面的计划做准备。
两天后,莫湘背上简单的行李出发,大多数东西被她丢进空间,蓬蓬还给了她一个修真界用的储物项链,空间有八十来个立方,她没有真元力,原本用不了这些东西,蓬蓬将自己的血滴入储物袋,附着了灵神,莫湘也可以使用。里面放的全是热菜热饭,包子面点,她不能吃外界东西,所有吃食自备,储物空间比空间好用一点的是,空间东西实在太多,找东西比较麻烦,储物袋就一目了然,方便。
冰河体育场门口,看到一大群背着大大登山包的男男女女站在一起,她一个都不认识,不过队伍中有人看到她背同样的包,走过来问,“你也是参加这次活动的吗?”
问她话的是个男孩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短发,浓眉大眼,个子蛮高,大冷天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T恤,肌ròu隆起,显得很壮硕,很jīng神,帽子上有川大的图案。莫湘点点头,“是的。”
男孩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伸出手,“我叫周晔,日华晔,你好,莫湘!”
莫湘伸手和他虚虚一握,听他道出她名字,就知道了来人身份,估计就是宋欣研那个表哥了,点点头,没说什么。
周晔暗自打量她,知道是个与众不同的小姑娘,不曾想这么漂亮,能来参加活动,这勇气已经值得佩服了。她恐怕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困难吧,“你知道什么是极限登山吗?”
莫湘点点头。
周晔有点诧异,知道还能面不改色,果然有点意思,极限运动毕竟是危险的,每年国外因为极限运动死亡的人很多,他们这次活动开始学校也是不允许的,经过与CX(CHINA X-GAME极限运动协会)协商,与会人员立下保证书,一切伤亡与学校无关,责任自负。
“要求你知道吗?”
莫湘没有说话,依旧沉默的点点头,她对眼前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不熟悉,没有jiāo谈的兴趣。
周晔不在意莫湘冷淡的态度,笑着跟她解释道,“我们极限协会内部的要求是,素质优秀,体力充沛,有钱有闲,没儿没女,了无牵挂。来,我们先认识一下这次活动的队员,沈墨文他们一会就到。”
这次活动有好几个海外留学生和两个外籍登山教练,美国人最多,十二个外籍队员,他们就占了七个,其余还有两个德国人,日本、挪威、瑞典留学生各一人,留学生们多数学历史和中文,jiāo流起来没问题。
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行驶到跟前,车门打开,下来三个人,背着巨大的登山包,沈墨文背了两个,他旁边的宋欣研一看到莫湘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走开,她现在学聪明多了,不会在公开场合无理取闹,莫湘也就当没看见的把头扭到一边。然而后面下来的那个人还是让她一愣。
君哲背着迷彩登山包,脚上穿一双黑色的登山靴,身材高大,嘴角依旧挂着她熟悉的痞痞的笑,俊气bī人。
莫湘看着他的腿,眉头拧成疙瘩,这个人疯了?他真是不想要腿了。君哲的确是遵循约定,她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学校也不见他去,君漠家一直都没有人。她本不想说什么,反正也给他治好了,怎么糟蹋也不关她的事。但毕竟君哲是她意义上第一个病人,所谓医者父母心,她就算没什么父母心,也不希望自己努力许久的结果付之东流。
宋欣研在和周晔两人说话,周晔没有像对莫湘那样介绍他的队员,只是淡淡的应付几句,他对这个表妹张扬的xing子一直不太喜欢。沈墨文站在宋欣研身后,似笑非笑的挑着嘴角。
君哲从烟盒里取出根烟,没有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盒面上敲着,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莫湘,她脸上那种担忧不认同的表qíng让他心里有种微微揪紧的感觉,他等着她能对他说些什么,哪怕一句也行。然而莫湘转过头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失望的叹了口气。同一屋檐下住过,一张桌子上吃饭,半点感qíng都没培养出来。说路人就是路人,一点机会都不给,女人啊,真是种残忍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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