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危机四伏的关头,若他不时常陪侍在海千帆身边,反而令人起疑。
不过,或许应该从另一个反面看:那就是海千帆对他仍存有一定戒心,生怕自己不在场时,万一密道打通,身份未明的俞湘君会做出不利于他
最敬爱的义父的事。
“听闻冯副帮主jīng于棋道,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指教小侄一二?”
这天,海千帆在又一次准诺了冯希山镇压一小撮特别不安分的小帮派以示警告的建议后,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在场众人皆愕然,不知道为何在这多事之秋,这少年老成的少帮主居然还有这等闲qíng逸致?
“对外界的纷乱扰嚷,我们以此来示无事闲暇,岂不更好?”
海千帆银白色面具下的眼闪过一丝jīng光,淡淡的口吻听不出有任何玩笑的口吻,看到冯希山仍在错愕惊疑,却又笑了,戏谑道:“昔日圣棋手
张宗溪言:天下不过一盘棋。冯副帮主与我这盘棋的赌注不妨下大点——就以这个位置做注,可好?”
说罢,拍了拍自己坐下的檀木太师椅,也就是以前海阔天在议事厅里的位置,不顾众皆哗然的目光,只盯着冯希山静待他的答复。
这是缓兵之计,也是无奈之举。
重要的是,不能再让他向外生事了。而且由于目前日夜辛劳,自己的身体及智慧都已经到了快超出负荷极限的状态。若能游说动他,停止暗下
使绊的yīn招,把一切事qíng都摆上明面,以棋盘定胜负,相对而言已经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休养生息了。
至于胜负,到时候再说,总会有办法的。
海千帆黯淡下的目光不无自嘲之意,虽然觉得有负义父的重托,不过若是为了这个位置而害了义父的命,那什么意义都没了。
不过是一场赌博,成王败寇,至少结局还都是可控制的。若再让冯希山一再挑起旗下各帮派间的不和,到时候引发的混乱到底有多大,谁都不
能预测。但无庸置疑,等到冯希山也不能再控制住局面,远离尘俗的总部被外面的人qiáng行攻入并取而代之的时候,他们也只能绑在一起死。
冯希山也应当知道这样的后果,一个人要是下了决心做一件事,哪有不成功的?更何况是海千帆这种心机深沉的人,他若是抱定了要拼个两败
俱伤的打算,恐怕自己手上再拿着海阔天的命做威胁也是无用。
现在这个提议,是他在向自己示弱了么?比起刀刃见血的叛变,的确是这种看起来文雅的方式更让人接受些。
重要的是:愿赌服输!
眼神jiāo锋,都想打探出对手的深浅。
终于,冯希山笑道:“少帮主说笑了,这个位置岂是少帮主说让就能让的?”
那狡猾的老狐狸仍留着戒心,知道得要截去海千帆的后着——就算海千帆输了,真的实践诺言让出帮主之位,焉能担保有朝一日,待海阔天重
出后就把这结果推翻?到时候他费了诺大的劲儿,可不又成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还是冯副帮主觉得应该再加上我的一条命?”
这句话仿佛是故意要让他安心似的。
海千帆唇角淡讽的笑容对冯希山而言,是一种刺激。
这般明显的挑衅,并且一下子就升级到人命上来,果然完全吸引了全体人员的注意。
俞湘君站在他身后,听得这一句后,拳头一下子捏得死紧。
看了一眼那依旧笑得云淡风也轻的人,不由得又想起他身体正面的创伤,与那一双毫无伤痕的手。那个人,真的当自己的命是拣来的么?这般
轻易的就拿生命做注。
他把一切后果都算计好了,万无一失。只除了……把自己也当成一枚棋子,而且,摆放在最危险的位置。
“少帮主,您这玩笑可不要开太大,输了赔不起本可就别说我倚老卖老。”
冯希山倒也好,不卑不亢,明拒暗激。反将一军就生怕海千帆只是顺口说说,没有白纸黑字立下字据。
“也罢,赌局嘛,自然是注越大越刺激!今天刚好执事堂主也在,请他做个见证如何?冯副帮主是前辈,我可不敢折了您的寿,这样罢,我的
赌注是这个位子和一条命,您只要答应我做一件事就可以了。”
海千帆笑吟吟取过笔来一挥而就,还顺便就按好了手印,动作慡快得令人眼直。
“贤侄,这可不是老夫bī你,而是你在bī老夫了!”
冯希山把惊喜掩饰在惊惶失措的表qíng下,心思却是已经活动了。
无论如何,这份按好手印的契约是就摆在眼前可以看到的,就算是陷阱,这份诱惑也实在太大,让他不由得想舍弃掉计划好的那条冗长繁复的
逆反道路,取此快捷方式。
“哎呀,不过下盘棋罢了!一棋定生死,传来也算是风雅之事,冯副帮主怎么说的好像要打要杀的紧张。”
伸手掩嘴轻轻打了个呵欠,张罗着摆起棋盘的海千帆取了黑子,以示敬让。
在他的示意下坐到对面平台上的冯希山伸手执起白子,执子相对的两人间似有无形的气流对撞,闹哄哄的大厅倏然安静下来。
海千帆执黑子让一先,冯希山手落处,“嗒”一声子落棋盘声在诺大的厅堂内回响,清脆得扣人心弦。
“影君,你在生气?”
密室,一灯如豆。
自从他下了那个惊人决定后,对面的人就一直在生气的样子。
虽然他平常脸上就没什么表qíng,现在更是冷得可以刮下一层霜来。
那躬下腰默默挖掘的背影都似在散发着无尽的怒气。
坐在一边的海千帆略微有些不安,缩了缩脚,轻轻地问道。
“……”
回答他的只是泥土石块被一整圈旋划下来的声音,代替自己成为那人泄愤之物的土石不停的被掘起、吊出。那人的力道之大,坚硬的石壁都软
的像豆腐一样。
“……”
有点坏心的在想要不要让他一直保持这样的愤怒,好提高两人的效率。可惜,不久后就看到他贲起的上臂肌ròu已经有些发颤,生怕他再赌气熬
不下去反而把身体弄坏,海千帆讨好的抢上前把他替换下来,只是才刚躬下身去,腰就被人搂住了。
“影君,别生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只不过是要拖住他,别再让他们生事的借口罢了,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好qiáng劲的力道!双臂形成的环抱深深的勒进了自己的小腹,悄悄儿吸一口气才勉qiáng能让自己安适地待在那灼热的怀抱里。
由于两人为了方便挖掘,并使此事不易败露,身上都不着寸缕,紧贴在一起的皮肤沁了汗,好像要紧紧吸在一起般贴烫。
“放开我吧,早一天能确认义父现在的状况,我也就早一天能想出反击的办法,不会让他再这样嚣张下去的。”
海千帆把头向后靠,倚着他的胸口消停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抗拒住了这无声的诱惑,低下头准备接着努力。
被人拿住了弱点的时候,只能任人鱼ròu。这一向不是他的风格。
“而且,这盘棋他要真的能赢我,还得要对弈好一阵子呢,今天不过输了崎角而已,不用担心。”
其实促使他必须快快下这个决定的原因之一,就是已经有qíng报传来:冯希山一党也意识到无止境的挑起门下帮派的反抗,受损的不止事海千帆
的利益,他们这一派也必将一损俱损。目前挑动众人的反叛qíng绪到这份上已经不宜再多了,如果海千帆再不想办法自行退让的话,听说他们已
经找到拥有唯一一枚“海盟令”的令主,并计划秘密引回总部来。
海阔天本人不在的时候,如代行帮主职责的指定继承人并不称职,唯一可不必通过老帮主准许,将帮内最高职务代理人处决的,就是海盟令令
主。
这任的令主是蓝大护法唯一的儿子,蓝如烟。
听说是个十三岁就逃家的不孝子。
“我带你走好不好?不要再管其它人的死活了。我们远远的离开,到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
俞湘君低下头轻咬他的后颈,对于海阔天,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妒忌。并且,他有预感,如果真的想让眼前的海千帆在今后都成为“泉”,取代
泉的位置,海阔天所知道的真相最好永远埋藏到地底。
“影君……”
他不是那么热qíng的人,也不是这么任xing的人,可是为什么会在知道自己为难的qíng况下,仍说了这样的话?
海千帆转过身,笔直的注视着那双包含了悲戚,却又有着异样狂热的眼睛。
清淡的眸对上那样的眼神,心就不由得软了下来,几乎就在那一刻,想允诺他,抛下一切跟他去。
但这样的心意动摇也只是瞬间,很快就又清醒的认清现实的海千帆qiáng硬地推开他的拥抱,捡起被抛到一边的鲛丝鞭俯身工作。
“泉……千帆……听我的,好不好?”
在他躬下身的同时,那双健壮结实的手臂却抚向他的臀瓣,轻轻分开,长指就已经准确的找到那小小dòng眼,向里挖撬。
“你……别这样!”
海千帆láng狈的大叫,拿qíng人突然的任xing耍赖没办法,可是现在这qíng形算什么?
他为了工作而伏下身去,撅起的臀倒正方便别人上下其手——还好像是自己在诱惑他似的。
“你挖dòng,我挖你。”
下定了决心要gān扰他的进度,俞湘君摆明了无赖到底。
贴在耳边的低语,露骨的yín猥之意让海千帆倏地红了脸。
被他的手指熟门熟路地探到了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戳弄,当下腿一软,小xué不由地夹紧,手臂自然用力向下找支撑点,握着鲛丝鞭的手却按
入一片虚空,虽然知道面前是自己挖掘出来的dòng,可是到底心里一慌,武学之人在踩空时自然掌上生力向下击落,却听得下面“哗啦”一声响
,dòng底那承力而碎掉的土层竟然整块向下掉落——这累得他们挖掘半月的通道,居然在这时打通出口。
被这意外惊吓到的海千帆也顾不得身后的危机了,赶紧倾身向下看,生怕自己这一鲁莽的举动惊动了底下看守人,反而功亏一篑。
不料头才伸到那狭长的dòng口,一股霉腐酸臭之气先冲了上来,把他熏得倒退几步,心知目前无意间打通的dòngxué应该是个废dòng,久无人烟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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