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霸爱:第一公子_公子歌【完结】(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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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蒙闻言急忙道:“大人收到我们的消息了吧,他原来就是名震北方的朝华公子……”

  杨诚摆摆手道:“不妨,我已经封锁了他的消息,朝华公子?他不是在京都之战中失踪了么?”

  何蒙了然一笑,躬身道:“人已经送到,下官就告退了。”

  谷雨咬着唇垂下头去,低声道:“被你们抓到的人里面,有一个叫高起的侍卫,还有一个叫如意的婢女,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若他们不肯走,请大人将他们赐给我。”

  杨诚也不回答,回头对吓人道:“好生伺候公子梳洗。”

  谷雨紧闭着嘴唇走近院子,却在门口碰到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陈信之。谷雨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咬牙骂道:“叛徒。”

  陈信之脸色一红,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只躬身道:“恭喜大人得此美男子。”

  空旷的大殿上,胭脂色鲜艳的绫绡被揽在两边,金色灯架上灯火如花。谷雨一身素袍,昂首走向大殿深处。

  杨诚立在塌边,转身看向他。绫绡一层一层放下来,金色的帘钩飘飘dàngdàng,像不可预知的命运。

  谷雨端坐在塌上,qiáng忍住浑身的颤抖。殿内清冷孤寂,却是一帐的微光漾漾。杨诚注视着他道:“给我宽衣。”

  谷雨伸出手去为他宽衣。手触到一片微烫的温度,泪水一滴一滴落在柔滑的丝被上。

  杨诚一把抓住他颤抖的手,胸膛剧烈起伏道:“跟着我,你很委屈?”

  谷雨冷冷一笑:“难道大人以为,我会像个女人一样在你身下婉转承欢?”

  杨诚哈哈一笑,一把撕开他的衣袍:“会不会婉转承欢,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说着便啃咬了上去。谷雨挣扎着喊道:“我的人你送出去了么?”

  杨诚咬上他的脖子,咕哝着道:“送给陈信之了……宝贝的皮肤真滑……”

  这一声宝贝叫的谷雨心里一震,奋力反抗道:“你放开我!啊……”

  杨诚不过三十多岁,又是和耶律昊坚一样高达的人物,谷雨哪里是他的对手,衣裳瞬间就被扒了下来。杨诚低头便往他rǔ尖上啃了过去,谷雨用力一推,一把拔下杨诚的发簪,大喊道:“别过来!”

  杨诚吓了一跳,急忙后退数步道:“你别乱来!”

  “退到后面去!”谷雨抓起衣服穿上,杨诚忽然大笑起来:“我只要吭一声,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

  谷雨闻言一把将发簪反过来对上自己的喉咙:“我堂堂一国皇子,又是大将军的弟弟,宁愿即刻死在这里,也不愿受你侮rǔ!”

  杨诚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以身领兵,我还以为你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没想到你居然也像个女人一样。”

  谷雨厉声道:“给我准备一匹马!”

  杨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给你一匹马,你又能到哪去,回北辽么?你还不知道吧,你父皇耶律昊坚在回京的途中已经突然病逝了。”

  谷雨瞬间呆在了原地。

  病逝了,耶律昊坚?

  他用力摇了摇头,疯了一般一把刺了过去:“你胡说,我不信!”

  杨诚趁势一躲,那簪子便划过他的右臂,鲜血瞬时染红了他的衣袍。“我不信!你骗我!”谷雨说着又扑过来刺过去。杨诚喘息着滚落到地上,殿门突然大开,侍卫蜂拥而至,转瞬便将谷雨按倒在地上。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慌忙跑过来喊道:“大人,大人你没事吧?”

  杨诚按着手臂恶狠狠地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谷雨挣扎着被绑在了chuáng头上。杨诚一挥手,众人便慌忙退了出去。谷雨死死咬住嘴唇,一双眼睛能冒出火来。杨诚爬到chuáng上,摸上谷雨的小腿,呵呵一笑道:“怎么样,怕了吧?”

  谷雨突然不再动弹,抬起眼睛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

  杨诚闻言一愣:“咱们新婚之喜,我可不想提起一个死人来煞风景。”

  谷雨哆嗦着看向他:“数日之前我才与他分别,那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死了呢,你骗我的吧?”

  杨诚歪着头看了他一会,突然微微一笑,走到外殿又折了回来,将手里的折子往chuáng榻上一扔:“不用我跟你念吧?”

  谷雨认得那是军中密折,脸色瞬时变得煞白。杨诚微微一笑:“怎么,不敢看?”

  他说着便将折子摊开,平铺到谷雨面前。

  谷雨哆哆嗦嗦低头看去,就呆在了那里。

  “……辽帝殁,无所出,大将军韩栋继位,请大人速派朝臣前往恭贺。”

  谷雨苍然倒在chuáng上,仿佛也在那一刻死了一样。

  “你是耶律昊坚的儿子,大辽的新帝一定容不下你,你以后安安分分地呆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的。”

  杨诚说着便覆了上去。谷雨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睛。原来所谓世事无常,竟然到了如此残酷的地步。

  他那句“我什么也不要,只想要你”他是听到了的。可他还是决然地走了,他那么绝qíng,所以上天来惩罚他。

  第215章 大结局:花落谁人家

  窗纸上透出熊熊火光,外面瞬时乱成了一团。杨诚翻身下chuáng,刚推开门一个人就冲了进来,一头撞在他身上:“大人不好了,太夫人住的院子着火了!”

  杨诚大惊失色,慌忙推倒:“你守着这,我去看看!”

  那人慌忙点头,见杨诚走得远了,急忙跑到殿里面,低声喊道:“公子?”

  谷雨闻言坐了起来,衣衫半解,露出了红肿的肩头。那人急忙跑过去道:“公子别怕,我是小王爷派来的。公子赶紧穿上衣服随我来!”

  谷雨含着泪回头望,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那人慌忙解了谷雨的身上的绳子:“幸好来得不晚……我们派人放了把火,公子快随我们走吧!”

  谷雨走到窗边,只见外面火光冲天,照的天空如同绚丽彩霞一般。火光照亮了他的眉目,凛凛似有剑光。“替我谢过小王爷美意,但我决定留在这里,为小王爷做一件事。”

  那人大惊,看向谷雨道:“可是大司马他……”

  “所以麻烦你给我找个藏身之地。”谷雨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找到我的。”

  五月二十二日,鸾凤行宫突然发生大火,几乎一夜之间将后院所有宫殿烧为灰烬。在这场大火中,杨府上下烧死的不计其数。太夫人卧病多年,亦在这场大火中受了惊吓,最后忧惧而亡。民间皆传言是宣明皇帝的魂魄所为,一时闹得人心惶惶。杨诚为定军心,于二十五日为其母举行大葬,请京都名僧为其母超度,并要求全城缟素,为太夫人祈福。

  杨氏权盛,而且确具帝王将相之才,因此前来祭奠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杨诚也考虑到安危的问题,因此在大门处设了重重关卡,来人一律要经过四道检验。那灵堂就设在前厅,杨诚因为哀伤过度,正歪在内殿休息,因此只有他的弟弟杨阆跪在灵前谢礼。来人虽然很多,但是极有秩序。杨阆眼见一群京都世家公子走上前来,慌忙下拜去还礼,等到抬起头来,却忽然看见吊客之中独有一人没有跪下,那人一身素服,头系白带,如临风玉树一般,面容俊秀,气度更是高贵。杨阆怕闹出乱子,慌忙走上前去低声道:“这位少爷,有什么话后堂来说。”

  杨诚在帷幕后面慌忙抬头一看,却一下子脸色大变,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这几日正派人满京城寻找的温谷雨。谷雨冷冷一笑,大踏步冲过去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刃来,杨诚身子踉跄一退,那短刃已经直直刺入了他的胸膛,鲜血顿时喷溅在三尺白练上,有女客尖叫一声,中间的帷幕被人撞到在地,堂内顿时大乱。杨诚也是多年征战之人,只因为事出突然,又担忧自己的幼子,这才被谷雨一刀刺在胸口。他翻身扣住谷雨的手腕,咬着牙将短刃从谷雨手里夺了过来,谷雨拼尽全力躲了过去,身子一歪,那匕首便刺进了他的腹部。谷雨咬牙吼了一声,反手便将匕首从腹部生生拔了出来,然后拼尽全力将杨诚刺倒在地。杨阆慌忙护着两个幼童向后堂退去,看见谷雨追过来,大喊道:“不准伤害无辜幼儿!”

  谷雨浑身是血,大踏步走上前去拽住他,一刀便将他刺倒在地上,再回头看去,只见杨家的两个夫人大哭着紧紧抱住怀中的幼子,瑟瑟抖成一团。谷雨红了眼眶,一把将血刃cha在灵案上,高喊道:“我是大将军温顾朗的弟弟温谷雨,杨诚杀了我的兄长,我今日是为他来报仇的,与你们不相gān”!

  杨诚独霸一方,却转瞬化为刀下亡魂,众人一时都惊呆在原地,被谷雨的气势所迫,又听闻是闻名京都的朝华公子,竟没有一个敢冲上前来。慌乱的人群里跑出来一个人,正是将军何蒙。何蒙指着谷雨喊道:“你们怕什么,还不快杀了他,为你们两位主公报仇”!

  却说杨家有一个家仆姓丁名义,当年为杨诚从死人堆里救出来,最是忠义豪慡,一听这话立即冲了上来,众人哄然而上,谷雨眼见已前后无路,一脚踢翻了身旁的火盆,整个灵棚瞬时变成了一片火海,众人慌忙四处散去,何蒙也趁势跑了出来,只听外面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一件血衣触目惊心地挂在大门一角。

  谷雨从马上跌落下来,奄奄一息,道:“杨诚已死,你快调兵,取回你们陈家的江山吧。”

  陈信之屈膝将他抱了起来,轻声道:“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因为我相信我大哥看人的眼光。”谷雨微微一笑,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这偌大的京城,他只jiāo了你这样一个朋友,想必你也有值得他赞许的地方。”

  鲜血沾湿了陈信之的衣袍,谷雨握住他的手,恳求道:“我活了十六年,所爱的人一一离开人世,到如今已经孑然一身……你既是我大哥的朋友,便是我的兄长。如果我逃不过这一劫,请你代为照顾高起和如意,此恩此德,不胜感激。”

  他说着握紧了他的手,道:“我……问你一件事。”

  陈信之捂住他的伤口,轻轻点了点头。桃花一样的眉眼含着泪花,问:“我爹爹,真死了么?”

  陈信之还没有回答,谷雨的眼泪便簌簌掉了下来,他含泪而笑,那容颜愈发动人,道:“我死之后,请将我的尸身送往大辽与我父皇同葬……此身千疮百孔,万不敢让别人看见,徒增他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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