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尘君和蓝也进入另一扇门中,映入眼帘的是低的不能在低的屋顶,只比蓝也高一点点。前面一排排或喜或笑,或悲或哭的木偶人,手中各拿着一样兵器,有镰刀,有长剑,有三叉戬,有长弓……蓝也觉得场景异样,吩咐尘君要分外小心。
尘君也觉得不妥,先给蓝也设了一个结界,避免外在的伤害后,两人方小心翼翼的往内走去。脚尖才一着地,木偶纷纷活动起来,挥舞着各式武器攻过来,尘君忙双手幻化出一尖刺,紧护着蓝也就对阵起来。
木偶人不会笑,不会哭,不会说话,满场只有兵器的碰撞声,余下都是静悄悄的。尘君挥舞着尖刺或上或下,或左或右的杀伐,边上不停的有木偶断手断脚,伤口处居然还有鲜血流出来。他们也不知痛,任旧前仆后继挥舞着武器攻过来,尘君见血后,越杀越觉得痛快,下手便专挑关节处下手,看着满天飞舞的断臂和四下飞溅的鲜血,尘君的心里渐渐觉得越来越快意,恨不得吸gān他们的血方才顺意。
一直跟在尘君身后的蓝也,觉得尘君越来越不对劲,偶尔转过身子,脸上露出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下手也更是血腥,仿佛沉静于杀人的快乐中,不仅,轻呼道:“尘,你怎么了?”
正杀的高兴的尘君,在一片寂静的环境中突然听见蓝也的声音,不觉一呆,脑袋立时清醒过来,暗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觉得说不出来的快乐,难到是凤银老师所说的走火入魔。”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待调整了一下qíng绪后,才向蓝也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边说手上也不停的在动。
那些木偶听到蓝也说话,呼啦一声全围着蓝也攻击,一直跟在尘君背后的蓝也,没有想到先一直视他于无物的木偶会突然攻击他,到吃了一惊。好在有尘君设下的结界,木偶的攻击也只能打到表面,伤不到蓝也。
可是这些木偶的耐xing可不是普通的好,仍旧招招往蓝也身上招呼。尘君边上也围满了木偶,这一下两人被越挤越远,渐渐分开了距离。尘君看着离蓝也越来越远,便觉慌乱起来,边叫:“蓝也,你还好吗?”边向蓝也这边靠过来。
蓝也远远的回道:“我没事,你自己小心。”
尘君知道蓝也此时的状况,只能飞行,可这间屋里连跳起都办不到,还怎么飞,所一心想向蓝也靠拢。可越急越慌,身前的木偶越多,就算倒下了,也横着挡住了去路。尘君不觉心里更是慌张,远远看见蓝也的结界越来越薄,心里的担忧更甚。心一乱,刚刚被压下的qíng绪又冒了起来,尘君只觉说不出的烦躁,看着眼前的木偶,心里浮起一个声音:“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喝gān他们的血,把他们撕成碎片,快,撕成碎片。”
尘君只觉血往上涌,眼中望去全是红色一片,心里在也忍不住杀意,仰天一声长啸,声动四方,边凝聚起全身的法力,手指甲瞬间bào长,如恶láng入羊群,所接触的木偶都被化为了飞灰。尘君越杀越xing起,直恨不的把他们全部变成烟,变成粉,放在脚下使劲的踩。
一时间,尘君处的木偶越来越少,蓝也这边的越来越多,正当尘君为蓝也设的结界因受不住这么高qiáng度的打击而破碎时,尘君也刚好赶到了身边。
尘君大叫一声,手指成抓,一击之下,便会消灭几个木偶,尘君连连攻击,一盏茶功夫屋子里的木偶被横扫一空。尘君尤觉不满,顺手把蓝也负在背上,一声长啸,挥舞手臂,破开屋顶,急飞而去。一路上颇有见神杀神,遇佛弑佛的气势。
片刻功夫,便从地底打了一条通道直接飞出,引来后面爆炸声不断,多半是尘君不按规矩来,破坏了地底的构造,引起的连锁反应。
飞了一段距离后,尘君方停下身来,背对着蓝也站住。蓝也见此缓缓拉过尘君面对着自己,只见尘君正紧闭双眼,努力在压抑自己内心的黑暗气息。蓝也见后缓缓伸臂抱住尘君,在尘君的耳边轻声道:“没关系,不要怕,有我呢,我们一起去面对。”
静立片刻后,尘君张开眼来,又恢复了以前的轻盈透彻,看着面前的蓝也道:“我知道。”顿了一下又道:“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做,我不会放过想伤害你,我的人。”
蓝也见此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好在说什么,便跟着尘君往封爵大会的地点飞去。
封爵大会这边,血皇看了看天色,向边上雍亲王等人道:“一个小时也该到了,我看尘君他们是不会来了,这样的话就算她弃权。余下的五人,我看也不要抽签了,就一局赛了就好,谁要是赢了,本皇就破例封他为公爵。”说完,就示意上面的人照做。
一旁贝可汗亲王道:“血皇陛下,你看是不是在等等。”话未说完就被血皇一眼给瞪的不敢在往下说。
血皇正yù发话宣布尘君弃权,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震动,声如闷雷。血皇脸色一变,站起身,双手一扬,底下既鸦雀无声。血皇方道:“现在比赛时间已到,选手尘君还为出现,我宣布尘君弃权,下面……”
“谁说的我弃权。”一声清亮的声音打断血皇的讲话,从天边传来。凤银公爵不由喜形于色道:“是尘君小姐到了。”边上的雍亲王等也点头道:“是尘君,看来比赛可以继续进行。”
雍亲王话音方落,尘君已如流星般破空而至,一身杀气的停在血皇面前道:“不好意思,路上遇上了一些小猫小狗,耽搁了。现在比赛可以继续。”
布尼王子等看到尘君和蓝也满身的鲜血,不由眉头紧皱,暗自jiāo换了一下眼色,却也没多问。
血皇呵呵一笑道:“既然来了,那就参加比赛吧,不过,场中的五位选手可选择了一局定输赢,尘君你看。”
尘君冷冷一笑道:“划下道儿,我接着就是,不用多言。”
血皇道:“好,不愧是修斯家族的掌舵人。”一边转过头向着下面的众人道:“比赛开始,六人一起进攻,谁站到最后,谁就是我们的大公爵。”
周围的人听说六人一齐进攻,倍感刺激,都尖叫起来。一时间,尖叫声,口哨声,笑闹声响彻云宵。
尘君把蓝也jiāo付给凤银公爵后,身形一闪就出现在场中唯一的高台上,五位对手早早的站在了上面,见尘君上的台来,互视一眼,身形晃动齐齐向尘君攻了过来。
尘君一声冷笑,双手抖动,取下戴在身上的黑金手链,手链见风变大,尘君拿在手里挥动,一时间,不管五位对手如何施法,或近身qiáng攻,也占不到一点便宜。
尘君见对手攻防之间,转换的当,进退有度,不由暗道:“我让你门跟我做对,哼。”应血大法一展,身形越转越快,满场只见其他五人,尘君的影子只是一晃而过,那五人见此也知尘君的厉害,忙把自己护的密步透风。
尘君一上来就抢到先手,先声夺人,当下毫不犹豫,继续催动应血大法,只见股股黑烟从尘君身上散发出来,形成多个尘君,或哭或笑,一时间又变成血皇的模样,大摇大摆,一会又似各自的对手模样,喊打喊杀的扑将过来。黑烟不停的变幻,围绕着尘君的五个对手。
那五人到真是沉的住气,紧紧受住心神不受迷惑,一边各自靠拢,形成一圈。尘君暗道:“好,那我们就来比试,比试,是你们能耐大,还是我法力高。”边继续增qiáng功力,那黑烟变的越来越真实,一颦一笑间宛若真人。一时全都变成尘君的模样满脸狠辣无qíng的攻过来。
五人中一功力稍逊之人,见是尘君攻来,便yù伸手施法去挡,旁边一人忙道:“别去。”尘君等的就是这一瞬间,欺身前来,五指成抓,就向开口那人攻去。说话之人也好是了得,双手结印,催动功力硬抗尘君这一抓。尘君一笑,抓到半途手腕一动转个方向就向先前那功力稍弱之人攻去。
那人并没防备,被尘君一抓破了设立的结界,危乱中往后一退,正碰上身后三人的结界,三人齐受影响,以为是尘君真实攻来,齐运全身功力连手反攻,那料尘君早已隐入黑烟中,那三人的攻击俱都打在了先前那功力最弱之人的身上。只打的那人五脏俱裂,被击飞到台边的结界上反弹了回来,一命呜呼。
烟雾中尘君哈哈大笑,传入台上剩余的四人耳中,说不出来的刺耳。片刻间只觉笑声渐失,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长吟之声:“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其声似有破金裂石之力,其意确有点化方外之意。其声刚过又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笑声中一女道:“仙道渺渺,人道茫茫,唯我之道,于尔永生。”
主席台上雍亲王低声道:“音攻。”
边上的血皇听见后冷哼一声,却不说话。
台上四人那听的永生这两个字,明知道有可能是尘君的音攻,可一辈子也就图个永生,当下心意摇晃,便有不敌之像。
台下的众人也被台上的qiángqiáng对碰,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一心都想看看闻名遐迩的《应血大法》的神奇之处。连几大亲王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目不转睛的看着。端坐主席台上的血皇见众人都全副心神集中在场中的台子上。不由,拢起袖子,嘴唇微微喘动。
台上的尘君正以为自己得以不费chuī灰之力,一举成擒,没成想一缕长绵之音破开结界,突然传到面前四人耳中,那四人立时一惊,清醒过来,在度结阵,重新抵抗尘君。尘君的音攻也在那一声下顿了顿,四人见此齐齐攻上来,在不给尘君施展应血大法的机会。
尘君腾身飞到半空,转过身来遥对血皇,眼睛发光,自言自语道:“应血大法。”
未等尘君细想,底下四人已齐齐飞了起来,把尘君围在了中央。尘君不由觉得又怒又难受。怒的是血皇竟然会应血大法,难过的是修斯家族有内jian,而且还是蓝也最亲近,最敬重中的一位。一时间又伤心,又愤怒,直想把面前这些人撕成碎片方解狠。
尘君越想越气,手下也更不容qíng。不过,对手乃是血皇jīng挑细选出来的高手,那有那么快收拾的。战斗中,尘君抽空望蓝也坐的地方瞧了瞧,只见蓝也,满脸关心的撑着身体关注着自己,看到她望过来的眼神,立时给她鼓励的一笑。
尘君在回过头来看着面前正各自施法与自己死战的血皇的走狗,不由怒从心中起,恶由胆边生。前一刻占时压下去的恶念从心底又冒了出来,尘君便觉得越看越觉得可恶,生生把牙齿都给咬出血来。尘君杀气越来越重,面色越来越狰狞,对手也越来越持重,步步紧bī,立志yù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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