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派去的那个人根本就是别人的jian细,我一拿到虎符,他就上来抢夺,招招都想要我的命。”萧煜说着,看了萧鸿一眼,“原本还以为是你设计好的,现在看来……你好像并没有下这样的命令。”
萧鸿脸色变得很难看,心中有愤恨有恼怒。他本来就是一个多疑的人,听萧煜这么一说,再看到归海确实没回来,已经能猜到是谁想要那个虎符了。
“虎符呢?”萧鸿急忙问。
萧煜从怀里掏出一物,放在手心给他看:“在这里。”
萧鸿眼睛一亮,欢喜之色蔓延眉梢:“快,拿过来。”
萧煜一笑,合上手道:“先把我的女人带上来,我要看到她安然无恙才能给你。”
萧鸿一抚掌,两个黑衣男子从另一间暗室里架着施婉走了出来。施婉畏寒,在这cháo湿yīn冷的石牢里连chuáng被子都没有,她此刻已经十分虚弱,面色苍白如雪,浑身无法遏制的在颤抖。萧煜看一眼便觉怒气直往脑袋上冲,若不是萧鸿那个蠢货现在留着还有些用处,他真想把他千刀万剐。
“别担心,她没事,只不过是晕过去了。”萧鸿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实在无法理解萧煜竟会为了一个女人,把调动三千禁军的虎符拱手相送。
萧煜qiáng压着怒气,伸手:“解药。”
“别着急,我把解药放在她身上,你把虎符给我,我就原原本本的把她还给你。”萧鸿把一个小瓷瓶放进施婉的怀中,对萧煜道,“你要是耍什么花样,这里暗处潜伏了十多个弓箭手,到时候一定会把你和你的美人she成刺猬。”
萧煜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退不让道:“解药你吃一颗试试,我怎么知道你瓶子里装的不是毒药?”
萧鸿哈哈一笑:“好,就知道你会担心这个。”他把瓶子拿出来,倒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在手上,然后服下,摊摊手对萧煜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萧煜点点头:“你把人带过来。”
一手jiāo虎符,一手jiāo施婉,这个过程进行的十分顺利。萧煜拥住施婉的那一刻,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萧鸿似乎现在也没时间对付萧煜,拿了虎符,带着自己的属下就从另一条出口撤退。
萧煜并没有让埋伏在外面的暗卫去把他们一网打尽,不过最好他还是给了萧鸿一个忠告:“四皇兄,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相信一个有野心的女人,不然……你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萧鸿当然知道萧煜说的这个女人是谁,面色变了变,消失在暗道深处。
“主子,为什么不追上去?”流萤在暗处看着,气得牙痒痒,眼看着萧鸿就在自己面前溜走了,很不甘心,“他把施姑娘弄成这样,杀了他也冤。”
萧煜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能像执暮那样长个会思考的脑子,本王的江山早就打下来一半了。不懂的回去问安言。”
流萤被骂了几句,郁结得要死,闷闷的应了一声。看到萧煜身上有伤还要抱着施婉,忍不住道:“主子,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来吧。”
萧煜直接不搭理他,抱着施婉走出了石牢,边走边问:“你说如果本王现在飞鸽传书让执暮带兵回朝,需要多长时间?”
流萤想了想说:“最快也要小半个月。”
萧煜微仰着头,长叹:“半个月……太久了,来不及。”
流萤不解:“什么来不及?”
萧煜跟他没话说,踢了他一脚道:“知道你家主子我受了伤,还站着gān什么,快去找辆马车来。”
流萤莫名其妙的被踢了一脚,十分怨念,一跳一跳的跑开了。萧煜从施婉怀里掏出解药服下,从一个暗卫手上接过一件猞猁大氅,把施婉包裹住。她还是没醒,脸色唇畔都很苍白,不过身体已经不再颤抖。
到了府衙门口,流萤已经把马车准备好了,里面还特意垫了一层厚厚的软垫。萧煜抱着施婉正要上车,流萤眼尖,突然叫起来:“主子,施姑娘好像……流血了。”
萧煜一惊,把施婉放到马车里面一看,果真裙下有血渗出,而且血迹还是新鲜的。他刚才已经给她检查过了,她的身上并没有伤口,怎么会突然流血?
萧煜脸都白了,握着施婉的手唤了她几句。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像是沉浸在了痛苦的梦靥中。萧煜顾不得多想,把施婉抱在怀里对流萤吼道:“回府!快!”
☆、第一百零六章 脱险
已经有暗卫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安言,安言连忙把李大夫找来,在萧煜的书房候着。萧煜抱着施婉进来,正好被廖蝉衣看到,不过因为施婉此时整个脸都埋在萧煜的怀里,身体也被大氅包裹着,所以她没认出她来,不过光是萧煜从外面抱着一个女人回来,就已经够廖蝉衣喝一摊子醋的了。
她仗着自己现在坏了萧煜的孩子,冲过去拦在萧煜面前,大有兴师问罪的气势:“王爷,你怎么能把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随便往府里……啊……王爷,你……”
廖蝉衣还没说完,就被萧煜一脚踹开。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对流萤道:“把这个贱人关起来,本王稍后再找她算账。”
“是,主子。”流萤早就看廖蝉衣不顺了,现在萧煜终于要对她下手,他差点没乐出声来。
廖蝉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他骂她贱人,还要把她关起来?
“萧煜,你敢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我坏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廖蝉衣被拖下去的时候,还在不停的哭嚎。萧煜听着心烦,下令道:“把这个贱人的嘴封上。”说完抱着施婉进了书房。
李大夫一看到施婉的qíng况,也是吓到了,慌忙给她把脉。萧煜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包扎,守在旁边看着李大夫,见他把完脉,脸色不对,有些急了:“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李大夫对着萧煜,沉痛的道:“回王爷,这位姑娘她……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可是现在……没了。”
“你说什么?”萧煜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她有了本王的孩子?”李大夫点点头。萧煜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裂了一般,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疼。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对李大夫道:“那婉儿呢?她怎么样了?”
李大夫道:“姑娘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身子比较虚,好好调养一阵就能恢复过来。”
萧煜听了李大夫这话,总算是放心了一些:“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婉儿没事就好……”jīng神一松懈下来,萧煜感觉头重脚轻,脑袋晕乎乎的。李大夫察觉到萧煜的qíng况,连忙道:“王爷你失血过多,也要处理一下伤口,好好休息。”
萧煜原本想说不碍事,但是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萧煜醒来,已经是晚上。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好,现在休息了几个时辰又喝了一碗参汤,jīng神已经恢复了不少。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施婉。安言和流萤知道自己拦不住,只能小心的扶着他。
施婉还没醒,不过侍女给她洗gān净了身子,换了身衣服,又喂了些滋补身体的汤药,面色红润了一些,睡得很安稳。萧煜在施婉的chuáng边呆了一会儿,安言突然进来,说有要事禀报。萧煜这才想起来,皇后和萧鸿今晚要bī宫的事,吩咐丫鬟让李大夫来替施婉把脉,自己和安言到隔壁屋去谈事qíng。
“主子,刚才贤王府上派人送来了一封密函,让我一定要亲手jiāo到主子手上。”安言将一个信封呈上来,“主子,请过目。”
萧煜拆开信函,飞快扫过上面的内容,面色一变,望着皇宫的方向,眼神有些复杂。
“怎么了?主子……”安言没看过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既然信函是从贤王府上传来的,而且还是半夜三更的,这事多半小不了。
萧煜把信递给安言,让他自己看。安言疑惑的接过,看过以后脸色也是大变:“主子,今晚这是要变天了啊……”
原来信上写的是皇后常年给皇上下了慢xing毒药,早就存了谋反之心,皇帝早就知道了这事,一面不动声色的装作身体日渐虚弱,一面在暗中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今晚皇后和四皇子bī宫的事,皇帝早就安排好了,他们不去则已,去了就是自投罗网。萧澜让萧煜不要轻举妄动,想着去坐收渔翁之利,要等待时机。
也好在萧澜这封密函来的及时,不然萧煜还真打算趁着宫里的那位和皇后他们打得你死我活,再动用自己暗中养的两千jīng兵,以平叛的名义冲进皇城,成为皇位名真言顺的继承人。
“安言,吩咐下去,今晚府里谁都不准出去。”萧煜冷笑一声,下令,“还有,今天发生的事,不要张扬。”
安言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点头应下,想起一件事,忙提醒萧煜:“主子,密室里关着的那位怎么处置?”
归海?今天事qíng太多,倒是把他给忘了。
“先留着吧,哪天让林致远见见他的好大哥。”萧煜把信函放在烛火上点着,拿在手上看着它燃烧,快烧到手的时候才扔到火盆里。
安言站在门口,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肯走。萧煜看着心烦,按着眉心道:“还有什么事?快说。”
“……主子……王妃那边……你不去看一看?”
萧煜以为安言说的是施婉,但是转念一想,施婉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嘉清王府的侧王妃了,安言最近一直都管施婉叫“婉儿姐姐”。那这个王妃是……
“怎么?连你也让她给收买了?”一听到安言在给廖蝉衣求qíng,萧煜立马就黑沉着一张脸,“要不要到地牢里去陪她?”
安言对廖蝉衣原本就没什么好感,看到廖蝉衣落难,安言虽然不会像流萤那样幸灾乐祸,但也不会好心到去替她求qíng,只不过……
“主子……地牢里湿气重,她怎么说也是有身孕的女人……这样下去,只怕……”后面的话,安言没敢说出口,因为他已经看到萧煜眼底的狠戾之气。
安言不说还好,一提起来,萧煜就想到了施婉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的事实。他转过脸问安言:“昨晚本王和婉儿离开以后,有谁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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