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宠邪妃_晒月亮的狐狸【完结】(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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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千赫此时方掉头看向三长老和墨长久,冷然道:“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墨长久眼眸一转,道:“我不服,就任这兄妹二人,还有这死活不知的陌生人,再加上这一只狮鹰,就要定我和三长老的罪,我自然不服,这一切,根本就是你们商量好了要污蔑我和三长老的,我不服!”

  见他到了此时还妄想狡辩蒙混过关,大长老只觉得自己有眼无珠,愈发的失望同时也对这二人再不抱任何怜悯,他冷然道:“事到如今你还妄想狡辩蒙混过关,当真是可恨之极!墨长久,本尊现以大长老的身份宣布,你们二人做恶多端,违背族规,不可饶恕,现将你二人逐出墨家,明日你们二人就去悔过谷悔过!”

  听得大长老的宣判,三长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而墨长久则扯着嗓子道:“凭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服,即便你们一个是墨家家主,一个是大长老,想要治我的罪,也得拿出真凭实据,而不是单凭这兄妹二人一个活死人一只狮鹰,几张嘴说一说就能定我的罪,我不服!若是这样便能定一个长老的罪,那以后人人都有样学样,随便找几个人说一说,是不是就能定所有人莫须有的罪名了?我不服,你们拿不出真凭实据,就要治我的罪,这样如何能服众?”

  在场的大多数人早已知道他二人的确是做下了这些恶行,他这番话自然是打动了不他们,只是这些人中,也有少数是被这二人说服并心甘qíng愿追随的人,虽然这些人眼看这二人即将不保,动过弃暗投明的念头,但一想到墨长久曾经许以的那些承诺,这些人的心中又不免动摇起来。也因此,听得他如是一番辩说之后,便立刻有人咐合起来:“家主,大长老,他们两位不管怎么说都是长老,这般没有真凭实据就定他们的罪,的确难以服众,家主和大长老是不是三思而行?”

  “是啊,如果这般找几个人随便说说就能定一个长老的罪,墨家岂不是会大乱?”

  “就是,那这往后,若是有什么人看谁不顺眼,都像这般找几个人说说,那不人人自危?”

  “家主,大长老,三长老和五长老这么多年不辞辛劳的打理墨家所有事务,岂能这般轻而易举的听信后辈之言就定他的罪?”

  ……

  一人开了头,后面的人便接着咐合,三长老原本绝望的心马上又恢复了一点动力,事qíng还不至于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有这么多人帮他们说话,墨千赫和大长老也不可能一点都不顾忌吧!

  而墨长久,则得意的看着墨千赫,心中暗道臭小子,想和老夫斗,你还是嫩了点!

  墨千赫不以为然的摇头,这次事qíng了结之后,他一定要清理好门户,将那些墨家的人渣逐出家门。不过,现在他最重要的是拿出真凭实据,让这些心存侥幸以为能躲过他们应受惩罚的人知道什么时因果轮回!

  “你们要真凭实据是不是?好,为了让你们知道他们二人曾经做过些什么,我会将真凭实据拿出来,让你们心服口服。”他猛然出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而他的话音一落,原本还在议论的那几人顿时便住了嘴。墨长久的脸不由一僵,心也不由往下沉,唯一能让众人信服的,便只有那枚血玉令了,因为只要血玉令现身,那人是先祖恩人后辈的身份便毋庸置疑的。血玉令被他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连三长老他都不曾告知,墨千赫他不可能会知道吧?

  他心中虽是万分肯定他藏血玉令的地方墨千赫不可能知道,但这一天来,发生的太多不可能的事qíng太多,以至于他心中也没了把握,只能半是狐疑半是惴惴不安的看向墨千赫。

  看到他狐疑的不安的眼光,墨千赫心中冷哼一声,继续道:“能证明墨非烟兄妹二人没有说谎话以及这人真实身份的,便是那枚先祖赠予那人先辈的血玉令,如若我将那枚血玉令拿出来,你们服还是不服?”

  他这般一说,起先闹得最大声的那几人便不敢再吭声,血玉令仅此一枚,想造假都不可能,只要血玉令一现身,那人的身份就是铁板钉钉了,而墨非烟兄妹二人的话,也自然不可能再任人诋毁了。他们虽然贪及墨长久曾经许下的对权利的渴望,但他们又不是傻子,明知道事qíng要败露不可能成功了,还傻傻的为这二人做垫背。

  大长老见众人都不说话,便道:“血玉令墨家仅此一枚,只要千赫能拿出血玉令,他所说的话便都是事实,三长老五长老,若然千赫拿出血玉令,你们二人可有何话?”

  三长老抖了抖嘴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血玉令他连见都没见过,只知道是在墨长久的手上,至于他藏在哪里,他从来不问墨长久也没告诉过他,不过想来应该是藏在极其隐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他心中原本对墨长久的手段也满怀信心,可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一连串事qíng桩桩都在打击着他,他心中甚至都有些后悔,当初决定追随墨长久的决定是不是一个错误?

  尽管他心中有些后悔,可他也知道,此时的他已然没有了后路可退,唯今只有将希望寄托在那枚血玉令墨千赫并不知道在哪里,只要墨千赫拿不出血玉令,纵然大家都对他和墨长久有了怀疑之心,却也会因为没有真凭实据而不了了之,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就会慢慢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qíng,而他和墨长久又能再次挺胸抬头的做人!

  墨长久眼神闪了闪,道:“若是墨千赫能拿出血玉令,我便认罪。”

  他心中认定墨千赫不可能知道血玉令藏在何处,故而表qíng倒有些自信,只是他心中其实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但同时他心中又清楚,只要墨千赫能拿出血玉令,即便他再想狡辩也是不可能得到众人的信任,大长老和墨千赫也一定会将他逐出家门,因此他也只能顺着大长老的话应了下来。

  墨千赫见他一副自信十足的表qíng,眼里掠过讥笑。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十三年前墨长久自以为天衣无fèng的事都被揭晓,血玉令又如何不会重现天日?

  收回眼光,他懒得再看那两个让他忍不住想爆打一顿的人,看着墨非烟道:“墨非烟,和狮鹰一起把血玉令取出来吧。”

  墨长久闻言双眸一闪,又是这该死的丫头和这该死的畜生坏他好事,早晚有一天他要将这死丫头和这死畜生活活剐了才能消他心头之恨!这死丫头和这该死的畜生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知道血玉令藏在哪里?

  他心中狐疑不定,那边墨非烟已然长腿一伸坐上了狮鹰的背,她轻轻道:“冀岚,带我去把血玉令取来jiāo给家主。”

  狮鹰点头长啸,庞大的翅膀一展已然冲天而起,转眼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看着狮鹰远去的方向,墨长久原本自信的表qíng有了一丝裂痕,宛如光滑的冰面突然有了一丝破冰的迹象。他心中实在是憋屈得想要吐血,原本以为处理得天衣无fèng的事qíng结果出现两个人证不说,那本该死了的人如今还坐在宗祠里,指不定哪一会就会苏醒过来指证他当年做的事qíng,然后现在那藏得那么隐蔽的血玉令,居然也被人知道,这所有一切,将他心中原本的期冀一一打破,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qíng。

  而三长老则一直紧紧关注着墨长久的表qíng,在看到墨长久那一缕隐隐的震惊和害怕时,他心中便明白,那血玉令的藏所只怕也被墨非烟和那头该死的大鸟得知,一旦这一人一鸟带着血玉令回来,他不用大脑,也能想像得到他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处罚。

  完了,什么都完了!

  什么天下,什么流芳千古,都是huáng梁一梦了!

  现在的他,已然成为墨家不可饶恕的罪人!啊,不对,只要那血玉令现身,他很快就会被驱逐出墨家,连墨家的罪人都算不上了!而他以后的岁月,就得在悔过谷渡过,即便是受不住那种煎熬自行了断,死后他也不能葬在长生天墨家祖坟了!

  三长老被巨大的失落和绝望打败,满心满眼都是悔不当初,只是,犯下的过错和罪行又岂是因为他后悔便能得到原谅的呢!

  整个宗祠,因为事qíng的突然和震憾连带让空气也变得压抑凝重起来,没有一个人出声,尽管众人都在等着墨非烟和狮鹰的归来等待答案的揭晓,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心知肚明,他们现在等的根本不是答案,而是令他们再无任何期冀的真相。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中传来狮鹰嘹亮的啸声,众人心中一震的同时,一时间竟有些害怕真相的揭穿。

  很快,狮鹰闪电一般的飞了下来停在宗祠门口,墨非烟轻快的从它身上跳下走进宗祠,将手中执着的血玉令往墨千赫身前递过去:“家主,非烟幸不rǔ命,血玉令取来了。”

  众人怀着复杂的心思望过去,只见那血色玉牌,陡然散发出流动的光芒,而光芒之中还隐约能看见一个墨字。

  在看清墨非烟手中的血玉令之后,众人不由闭了闭眼。

  三长老和五长老二人,果真做下了只要是身为墨家人永远都不能饶恕他们的罪行!

  这样两个人,不但是墨家的耻rǔ,还是墨家的罪人啊!

  三长老整个人早就处于极度的混乱之中,在墨非烟拿出血玉令之后,他苦苦支撑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他猛然往后一栽,整个人已然晕倒在地。

  看到他晕倒在地,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去扶他起身,大多数望向他的视线都极尽鄙夷和不耻,当然也有少数原本追随他和墨长久的人,眼里不免带了些许的怜悯以及庆幸。

  怜悯是因为兔死狐悲,庆幸则是因为还好他们虽然追随三长老和五长老,但却没有做过什么大jian大恶之事,不会沦落得像他们二人一般被驱逐出墨家的地步。

  而墨长久,他完全不关心他那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而晕倒在地的同盟。他的视线,宛如毒蛇一般盯着墨非烟手上的血玉令,他藏得那么隐蔽,为什么这该死的丫头和这头该死的畜生还能找得到?

  为什么老天要在给了他那么希望之后又这么无qíng的毁灭他所有的希望?

  他盯着血玉令的目光充满了怨恨以及后悔,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留着这血玉令呵!

  可是,当他得知世上有一份宝图,而血玉令是开启宝图的关健所在之时,他便有了贪念,他想着他早晚有一天要带着墨家人夺取整个天下,那份宝图自然也要为他所得,到时,这枚血玉令便能派上用处。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正是因为他一时的贪念,才会造成他今日无可狡辩的因果!

  “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将这血玉令藏得那么隐蔽,墨非烟和狮鹰却还是知道藏处对吧?”墨千赫的声音,宛如一根尖锐无比的利刃,狠狠刺进墨长久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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