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不去伤害那个无知男人,可以,给他一个不去伤害的理由!
呃!
楚轻歌又是一愣,这男人,从来不按理出牌,他的思维,也不是寻常人所能承受的。
理由,他要,她就给。
------题外话------
墨千赫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亲们别伤心啊
☆、62:天命
新想了想,她小心冀冀的道:“墨千赫,你不是说我是宁卿歌吗?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宁卿歌,那么我现在让你不要伤害他,难道不行吗?”
墨千赫气极反笑,很好很好,他宠她爱她让她,到头来,她要利用他对她的爱,让他放过另一个企图染指她的男人!
见他不应反笑,楚轻歌便觉不妙,果然,墨千赫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是一直说你不是宁卿歌吗?又凭什么让我放过他?”
结界外,楚谟远也怒极,大声道:“歌儿,不要求他,让他尽管放手来。”
楚轻歌心头一跳,能挑起三界大乱的妖魔之王,楚谟远岂是他的对手,倘若这墨千赫一气之下决然出手,楚谟远断无生还可能!
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咬了咬唇,眼角瞄到那团黑雾已然涌出结界袭向楚谟远,一急之下她qíng不自禁的怒吼:“墨千赫,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是胆敢伤害他,我便再也不会原谅你!”
一语出,大脑里像是有一连串的画面闪过,那画中,一袭白裳的绝艳少女,指着墨千赫道:“墨千赫,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是敢伤了师兄,我宁卿歌就再也不会见你!”
为什么,为什么她脑海里会冒出这样的画面?
头,猛然像要炸开了似的,痛得她一瞬间苍白了脸,脑子里,混乱的画面一幕接一幕,凌乱的声音也是一波接一波,像汹涌澎湃的大海卷着怒咆的海làng袭向礁石般铺天盖地的卷过来。
墨千赫嘴角森冷,不知何时已挂上了一抹冷笑。
千年以前,为了她那位师兄,她亦是这样指着自己说要决裂,千年以后,时光荏苒,她同样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要和他决裂!
心,像是被割开了一个口,汩汩的流着血,她果然是被他宠坏了,上千年了,这xing子也不知收敛!
“卿卿,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墨千赫?”他怒斥,这话,他一直想问,今天,终于问出来了!
楚轻歌猛然后退一步,脑海中的画面,墨千赫一脸的心灰意冷,看着那一袭白裳的潋滟少女,蓝色双眸蕴含着无尽的伤悲,他一了一句的道:“卿卿,是不是只要我进去,你就不会去做那魂飞魄散的事qíng?”
白衣少女决然点头:“只要你进去,我定当轮回百世偿尽人世之苦以赎罪孽。”
墨千赫决然转身走向那结界:“好,只要是你愿意,我进就是,卿卿,记得你答应了我,不许自散魂魄!”
楚轻歌猛然后退,一个踉跄,千年以来,世人都道妖魔之王墨千赫打不过白衣少女,才被拘进这黑木森林的结界,为什么,她脑海里的画面,居然是墨千赫为了白衣少女不自散魂魄而心甘qíng愿走进这结界的?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竟然肯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地步?
千年啊,他自愿拘押在这里上千年,这要怎样浓郁的爱,才能成就这样的牺牲?
脑海里,像是走马灯似的,再次跳过一些画面,而那些画面,闪得太快,让她承受不住,她不由抱着头,猛然怒吼:“啊——”
墨千赫脸色一变,飞步上前,将抱头倒地的小娃娃抱进怀中。
结界外,楚谟远大怒,“歌儿,你怎么样了?墨千赫,歌儿若有什么意外,我定不饶你!”
柳家祠堂。
阳妙雪柳眉微皱:“我们,是不是该出面了?”
阳平江摇头:“先师尊的事qíng,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就算出面,也不会有什么用。”
就是他们所有人出面,只怕也于事无补,这一句,他在心里没说。
柳泉叹了口气,这都上千年了,这两位的脾气,好像一点都没变啊?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唯有柳九色,面色沉凝,嘴角有抹苦涩的看着乾坤宝镜里脸色苍白的楚轻歌,阳妙雪见自个儿子这副模样,不由摇头,儿子,这一次,娘不能支持你!
里面那位,身份非同寻常,是你要不起的!
与其等到日后你伤彻心肺,还不如现在就斩断qíng丝!
结界里,墨千赫一手搭上楚轻歌的脉,脸色陡然一变。
该死!竟然是这样!竟然是因为这样!
蓝色双瞳里,有喜悦有心疼也有无奈,更多的是愤恨,他抱着面色苍白的小丫头起身,猛然弹指,结界外还在拼命用玄气攻击的楚谟远轰然倒地。
墨千赫咬破指尖,将血洒上结界,同时朝某个方向投去警告的一眼。
柳家祠堂里,白玉般的水晶桌面,鲜红的梅花朵朵绽放,掩去了乾坤宝镜中所有的画面。
柳泉叹气:“走吧,已经有结果了。”
“柳老弟,你说墨千赫能解开那封印吗?”阳平江呐呐的问。
柳泉点头道:“阳大哥,这天下,有什么是墨千赫不能的?”
阳平江讪讪一笑,也对,就墨千赫敢将天都捅破的xing子,还真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阳重天苦着一张脸问:“爹,柳大叔,若是墨千赫和宁师尊都出来,咱们该怎么称呼?”
柳九色面色一沉,道为:“她依然是九色的轻歌妹子,这一点,不会改变。”
不管她是不是宁师尊,就算是,那也是她前前前前前世的身份,她现在这一世的身份,在他心里,绝不可能是师尊!
柳泉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一脚踹过去:“混小子,宁师尊也是你能肖想的?”
阳平江面有不忍,却没有吭声,阳重天也别过脸,不该有不能有的qíng愫,早些斩断了早好!
柳九色直了身子,不闪不避的硬挨了这一脚,平时吊儿làngdàng的样子不复存在,他定定的迎着柳泉的双眼道:“爹,九色喜欢她,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九色就是喜欢他。”
柳泉心头一窒,又不由踹过去:“你这不孝子,乘早收了这份心,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这样的话,别让我再听到。”
柳九色没让,这一脚踹得比前一脚要重,他却没觉得痛,反倒是心里,像被捅了一刀似的痛得连吸气都困难,他不过就是单纯的喜欢上楚轻歌了,为什么不可以?
就算她是宁卿歌转世,那又能如何?
她现在的身份是楚轻歌,和前世的她无关!
“爹,娘,九色这生,非她不娶。”狠狠的撂下话,他等待着爹再踢一脚。
柳泉爆怒,这死小子的xing子,怎么就这么倔qiáng呢?
他以为他喜欢人家就会嫁了?他也不想想,墨千赫那样的人,为了宁师尊最后都心甘qíng愿进了结界苦候千年,就你柳九色,哪一点比得上墨千赫了?就算是自个的儿子自个看着比谁家的都好,可事实就是事实,自欺欺人都不行!
柳泉将心头的气qiáng行压下去,看看身边的阳平江,再看看阳平江身边稳重的阳重天,他就觉得无比委屈。
同样是儿子,为什么人家的儿子那叫一个孝顺听话,他的儿子就这么忤逆呢?
可是到底是自个的儿子自已疼,柳泉也没舍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他儿子的面,只向阳妙雪使了个眼神,阳妙雪微微点头示意他放心,他才瞪了一眼柳九色后转向阳平江道:“阳大歌,我这儿子,太不懂事,阳大哥就当他是年少轻狂,我们还是先出去想想,师尊出来之后,我们该怎么做?”
阳平江自然也乐得顺水推舟道:“正是正是,九色还小,等再过个几年,也就沉稳了,柳老弟无需担心,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一行人出了祠堂,石门吱呀一声缓缓关闭。
柳泉拉着阳平江一家三口往前院大厅行走,临走时望着阳妙雪,阳妙雪轻轻点头。
送走了柳泉和阳平江一家三口,柳九色不待阳妙雪开口便道:“娘,我知道您也不同意不赞成,可儿子心里头,就是喜欢她,不管爹和娘怎么说,儿子这生,就是非她不娶。”
阳妙雪听了也没怒,儿子喜欢上楚轻歌那是正常,那样的女子,有几个人会不喜欢呢?
她叹了口气道:“九儿,我问你,你自认功夫比得过楚谟远不?”
柳九色脸色一沉,楚谟远是神阶九层,他才神阶七层,那定然是比不过的。
不过现在比不过不代表着将来也比不过啊!
想到这里他又挺直了腰杆:“娘,我还年轻,娘您也说过,我天资不错,我一定能超过楚谟远。”
阳妙雪摇头,“你能超过楚谟远算得了什么?你超过他了又能怎么样?墨千赫呢?你别忘了,墨千赫为了宁师尊,已经心甘qíng愿的呆在那结界里一千年,你以为宁师尊的心是石头来的不会感动?”
柳九色心里难受,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感动就会嫁给墨千赫了吗?再说他们,现在人妖殊途,怎么可能在一起?”
柳九色知道他在无理取闹,什么人妖殊途,以墨千赫那样的xing子,人和妖,对他来说根本就没区别!
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是人还是妖还是神shòu,他才不在乎!
可是一想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将来有一天,会心甘qíng愿的依在墨千赫的怀里,他心里就像被只爪子给紧紧揪住了似的不能呼吸。
阳妙雪却是摇了摇头:“谁告诉你墨千赫是妖的?”
柳九色后退一步,面带不信的问:“娘,他可是妖魔之王,身为妖界之王,怎么可能不是妖?”
娘为了让他放弃对楚轻歌的爱,不惜说出这样的话,他能理解,可是并不代表能接受啊!墨千赫如果不是妖,又怎么能千年都不死?
阳妙雪恨铁不成钢的瞟着柳九色,只怪以前将他保护得太好,竟然连这点常识都不能接受!
心里怨归怨,自个的儿子,自然还是很有耐心的给他答案:“你宁师尊还是黑木森林的小主子呢,她难道就是妖和shòu了?”
柳九色心里咯噔一下,娘说的,很有道理,楚轻歌是活生生的人类没错,可是黑木森林里的所有神shòu却都甘愿奉她为主,事实证明,不是神shòu也能统领众shòu,同之,不是妖的墨千赫,自然也能驾驳所有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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