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摸着手腕上的伤痕,淡道:
“你如今不比以前,我也没什么可罚你的,打你又打不过,和你斗嘴反而是自己被气到,这些日子你好歹远着我点,让我好生休养下身子吧。除此之外,以后记得,不可饮酒。”
萧正峰听了,自然明白她话中意思,脸色非常难看,不过想想自己刚才做的混账事,也只能忍痛点头:
“好。”
自从这事儿后,萧正峰简直成了阿烟房里被抛弃的一只可怜兮兮的家犬,平时做事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阿烟不喜欢。
有时候他还是挺有点冲动,想如何如何,可是看着阿烟绷着的小脸,他到底是努力忍下了。
还有一次,他回到房里,见阿烟不在,一问之下便知道她在隔壁浴室呢。
他心里记挂着她,有点发痒,想着若是以前,自己就直接进去好一番行事了,那才叫一个痛快,如今却有些不敢。
正坐在那里憋闷的时候,一抬眸,恰好看到了那里的一个药膏。
拿过来细看,却是涂抹身上减少淤青的药膏。
他顿时明白这是做什么用的。
那一日他气急,莽撞,其实是伤了她的?
想明白这个,心间越发憋闷,只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正想着的时候,阿烟那边进了屋,此时屋子里的侍女见萧正峰进屋,都出去了。
阿烟头发湿漉漉的,坐在那里开始梳发。
萧正峰小心翼翼凑过去,尽量放柔了声音哄道:“烟儿,我帮你梳发可好?”
阿烟不置可否。
萧正峰从旁观察了下,便拿起梳子,轻手轻脚地为她梳发。
阿烟生了这么一些日子气,其实也慢慢地散开了。
她想着如果是萧正峰误会了,以为自己和蓝庭,倒是qíng有可原。
如果自己误会了他和别人,也保不准做出什么事来呢。
要说他的错,最大的错就是不信任自己,问都没问清楚就开始发火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年他也算得上是少有的气量大度男人了。其实燕王的事儿,沈越的事儿,都是根子,多少有些不满,只不过一直压着呢,如今这人心里越来越霸道了,就这么被蓝庭的事儿给引起来了。如今他发泄过了,以后也就揭过去了吧。
想明白了这个,心里的气消去了大半。
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给这个男人点颜色看看的。
他如今飞huáng腾达了,少不得哪一日就上天,不好好教训下是不行的。?
☆、第 285 章
? 却说这一日是端午节的前一天,燕京城里粽子飘香,外面龙舟赛也都在准备得热火朝天的。阿烟拽过来这调皮的糯糯,将她好一番打扮。
小姑娘家四岁多了,又生来个子高,亭亭玉立站在那里,跟个大姑娘一般了。
一旁两个软乎乎的弟弟如今说话也是有模有样了,左右护法似的一边一个,像两个白嫩的包子。
阿烟看着自己这三个儿女,满心里都是喜欢。
想着萧正峰那人虽然有时候混账,不过这儿女是十成十的满意啊。
而此时萧正峰在和一群同僚商议着政事,商议完之后,一群人因想着明日就是端午佳节,皇宫里德隆帝自然别有节目,今日大家无事,gān脆出去痛饮一番。
萧正峰点首同意了,当下大家出了宫中来,抛却了政事,来到了金悦楼,看着一旁的晋江河岸风光,点了一桌子的好菜,在那里高谈阔论。
萧正峰因得罪了阿烟,这几日非常谨慎,想着这是端午节,这酒里都是有雄huáng的,怕冲撞了她,于是就没敢喝酒。
同僚们都知道萧正峰是说一不二的,又怎敢去劝呢,少不得让他以茶代酒了。
谁知道萧正峰几杯茶下肚后,便觉得有些疲惫,因这茶楼也有供客人歇息的雅间,于是萧正峰便在下人的扶持下来到雅间歇息。
可是他躺下后,越发觉得不对了,小腹那里火烧火燎的。
他已经有半个月之多忍着了,阿烟那里根本不让碰,早已经忍得犹如gān柴一般,如今更是仿佛被什么点燃了似的,眼看着就要烧起来。
他咬牙,忍不住发出痛苦而渴望的低叫声,想着这到底是谁人给他下套,竟然让他着了这种不入流的道。上一次女大夫的事是自己故意上套,这一次可真不想啊!
正想着间,门开了,一个姿容绝美妩媚无双的女子摇曳着走进来。
这女子身上衣衫单薄,褪下罗衫后,更是香肩半露。
恍惚中,他觉得来人好像是他的阿烟。
来人走到了他的榻边,抬手轻轻抚了下他的发,开始帮着他宽衣解带。
萧正峰开始的时候真有些入了迷,后来骤然间闻到她身上一股香味,便觉得不对劲了,暗暗咬牙,努力让自己清醒,睁目看过去,却见来人是南锣郡主。
这个时候萧正峰裤子都不在身上了,满身的炙火汹涌而来,落在这女人眼里。
南锣郡主抿唇笑:“你本就天赋异禀,如今喝了这茶汤,一定想得厉害吧?”
纤细柔媚的小手抚过他的肩头,带给他一股清凉和舒适。
他想起来,可是浑身无力,炙热难当,体内犹如岩浆一般急于喷薄而出,这女人的手让他热qíng不自禁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
南锣郡主见此,再接再厉,娴熟地抚过。
萧正峰痛苦地仰天低吼了声。
南锣郡主满意地笑,笑里有着渴盼:“当你从乱军之中将我救出,你就是我的英雄,今生今世,我是你的女人。”
她忽然发现了什么,凝视着他那炙热汹涌的眼睛,不免惊喜,纤细的手滑过他的脸颊:“将军,你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呢……”
说着这话,她俯首下去。
她手底下的这个男人,已经无从逃脱。
今日,他就是她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萧正峰一咬牙,抬腿,狠命地一脚踢过去。
南锣郡主被踢了一个仰面朝天,láng狈地倒在地上。
萧正峰力道是极大的,南锣郡主一个弱女子哪里受得住,当下心口闷痛得厉害,脸色惨白,几乎晕厥在那里。
萧正峰挣扎着下炕,大口呼气,拿起一旁的茶水狠狠地往脸上一泼。
南锣郡主见大势不妙,上前就要去扯萧正峰,媚声道:“将军,别走!”
萧正峰冷笑,抬腿又是一脚,却是迎头踢上了她的脸颊,顿时南锣郡主那绝美的一张脸几乎毁掉。
“贱人!”
说完,他提起裤子,抬腿奔出。
而客栈内,却是响起了女人压抑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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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这边将几个孩子打扮妥当,让嬷嬷带着他们出去玩耍,而她自己则是留在房中随意做一些活计。虽然府里并不缺了针线上的丫鬟,可是有些事她还是喜欢亲自做的,特别是糯糯的贴身之物。
正做着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惊呼之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呢,门被狂猛地踢开,一个男人如风一般卷了进来。
萧正峰眸中炙热汹涌,整个人犹如雷霆火炬一般,直直地盯着她不放。
她微惊,放下手中活计,挑眉道:“你这又是发什么疯呢!”
看这个样子,和半个月前有点相似,可是又略有不同。
看上去实在是不对劲啊!
萧正峰此时也等不及解释了,上前一把揪住,就将她带上了chuáng。
阿烟大惊,拼命扑腾挣扎,口中骂道:“你这是犯了什么混账,难道惹我还不够么!”
萧正峰嘶哑的声音颤抖着响起:“烟儿,我,我又中了药。”
阿烟握着萧正峰的手,只觉得那手热烫得厉害,她顿时也发现这实在是异常。
萧正峰不及多解释了,上前风卷残云起来。
平静了半个多月的锦帐大动特动, 动得天崩地裂。
等到一切平静的时候,萧正峰疲惫地趴在那里,暗哑的声音委屈地道:
“这次就别生我气了……”
阿烟娇哼一声,没说什么。
她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说话了。
萧正峰半抬起头来,刚毅的脸去蹭她娇嫩的脸颊:
“为了能够保住命根子的清白,我简直是差点没命。”
他这么蹭着,跟个小狗一样,偏生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阿烟差点喷笑出来。
阿烟这么一笑,萧正峰僵了下,眼中又冒出蓝光:
“好像这药xing还挺大的。”
阿烟身子一躲,萧正峰忙去捉住不放:“快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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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三番后,萧正峰总算是消停下来,沉沉睡去了。
阿烟已经是累得脚趾头都不能动弹了。
她勉力扭过脸,去看身旁的男人,却见他坚毅的眉眼舒坦着,躺在那里睡得香甜而靥足,那个样子有点像个贪睡的孩子。
她抬起手来,轻轻抚摸他高耸的鼻子,想着他刚才风卷残云一般出现在房里的qíng景。
其实不用他讲,自己就隐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意料之中的事儿,就他如今的权势来说,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呢。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这一次他的处理自己是分外满意的。
再次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越发忍不住笑起来。
她满意地拿手指头去戳他的额头,张牙舞爪地道:
“你人是我的,心是我的,那个也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都不许别人染指半分!”
其实吧,他们两个人这日子也过了七年了,当初的激qíng已经渐渐褪去,有时候甚至觉得这男人就好像自己的父母兄弟或者儿女,两个人相互偎依,相濡以沫。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便是做错了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有时候爱也是一种包容,包容他的各种错事,包容彼此的不成熟。
不过呢,包容的前提当然是他保住自己的命什么什么的清白!
而就在金悦楼里,由于萧正峰的那一番动静,以及最后那一脚踢下去,南锣郡主惨叫一声在,自然是吸引人周围的人。
刚才的一群文臣武将们都意识到了那是萧正峰所在的房间,也是担心萧正峰,哗啦啦一群人冲过去,都要看看他们的辅国将军没出什么事儿吧。
结果他们冲过去,看到了什么,看到了狂奔而出的萧正峰,还有屋里地上破碎的茶壶,还有一个女子捂着脸痛苦地颤抖打战。
那个女子香肩半露,实在是láng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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