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_醉酒微酣【完结+番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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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金吉被家奴扶着,闻言悲愤:“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他与我积怨已久,白天还对我拳脚相加,此事国子监众人可以作证。”

  “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听不懂本侯的问话啊?爷是问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挖了你的眼砍了你的手,没问你那些小打小闹,想清楚了再说!”哪晓得谢安平出口就挖苦讽刺,骂得彭金吉一阵心慌。

  彭金吉不知说何是好:“这……肯定是他,不会错的……”

  谢安平继续刁难:“怎么就不会错?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晚上行凶了?”

  美娘扶额。

  人都瞎了好吗?你还问他哪只眼睛看见凶徒,这不是伤口上撒盐是什么!

  这厮果然是个疯子。

  彭金吉结结巴巴:“我我我……我并没看清凶徒,当时太黑了。”

  谢安平双手一摊:“这不结了!你既没有看清凶徒,凭什么说是尤文扬伤你?对了,凶器在哪儿?”

  姜参事禀告:“现场没有找到凶器。”

  彭金吉赶紧道:“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谢安平使了个眼色给姜参事,姜参事说:“京兆府的衙役搜遍国子监也没找到凶器,卑职也带人去搜过,一无所获。”

  谢安平托腮,眼角一直瞟着美娘,心不在焉道:“既没人证又没物证,依本侯看,尤文扬确实是无辜的……彭大人你觉得呢?”

  彭侍郎被他气得嘴歪:“就算暂时没找到人证物证,那也不能断定他不是凶手!白日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小儿,由此可见他对小儿早就起了杀心,尤文扬绝对是最有嫌疑的人!”

  谢安平嗤鼻:“你家残废自己挨打不还手,孬种货活该被揍。话说回来,你倒是给本侯说说尤文扬为什么打你?”他转而问彭金吉。

  彭金吉身子一僵,含糊道:“那个……他与我素来不和,有些小过节。”

  谢安平兴致勃勃地打听:“早不揍你晚不揍你,偏偏那天才动手,这梁子怎么结下的?”

  彭金吉不敢说实话,半天吐不出一个解释。彭侍郎见状,为爱子解围:“尤文扬嫉妒犬子,所以怀恨在心。”

  谢安平扑哧一下笑了:“嫉妒他?哎哟,你是觉得你儿子比人长得俊还是怎么?俗话怎么说来着,qíng人眼里出西施?好像不对……应该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公堂底下众人哄笑,连尤思仁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憋得一张老脸涨红。

  美娘用手绢捂着嘴偷偷地乐。这厮疯是疯,倒也算为她家出了一口气。

  彭侍郎脸色铁青:“小儿出身名门又有才学,他尤文扬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介卑贱庶子!二者天差地别,所以便因妒伤人!”

  此时,一直安静的尤文扬愤慨辩驳:“即便我出身不及令郎,也断不会因此心生不满,至于在下学问如何,自有国子监各位老师评断。我打他是因为他该打!有rǔ斯文的败类……”他并没有把彭金吉写yín|诗侮rǔ美娘的事说出来。

  不过谢安平却不打算放过彭金吉,只见他示意姜参事拿出一张纸给彭侍郎过目。

  “彭大人你看,这就是令郎所谓的好学问。”

  彭侍郎一看这字迹,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本侯以为国子监里的学生个个才高八斗品学兼优,没想到竟然学了一肚子yín词艳曲,到底是国子监教他的还是彭大人你教的?”谢安平用手撑着下巴,含笑望着彭侍郎。

  彭侍郎出了一身冷汗,还想狡辩:“小儿没有写,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口说无凭,不如叫令郎写一张对比字迹吧。”谢安平忽然一拍大腿,“哎呀!本侯居然忘了,瞎子怎么写字嘛,这可如何是好?”

  他挠了挠头,“灵光一闪”:“gān脆用刑,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要是令郎真的没写过,无论怎么受刑都不会承认的,读书人有骨气不是么。来人啊,上夹棍!”

  姜参事提醒道:“侯爷,彭公子的手……”已经被削掉指头了啊。

  谢安平有些沮丧:“对哦,手指都没有夹哪里啊?诶!gān脆夹脚腕子罢,换粗一点的夹棍来。”

  彭金吉听见要受刑,吓得惨叫一声就昏倒过去,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彭侍郎抱着昏死的彭金吉,怒视谢安平,牙齿都要咬碎了。

  谢安平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表qíng,勾唇问:“子不教父之过,彭大人要不要代子受罚?”

  “姓谢的孽障!咱们走着瞧!”

  彭侍郎终是不敢再惹这霸王,让家奴抬起彭金吉,匆匆离开了卫府。

  “结案了。”谢安平一拍惊堂木,“既然原告都不告了,那本官判被告无罪,放人。”

  立马有人给尤文扬除去镣铐,尤思仁立即站起来迎过去。

  这时,谢安平走下堂来悄悄扯了扯美娘的袖子。

  “娇娇,爷这样判你高兴了吧?”

  美娘往回缩了缩手,有些怯怕:“高兴……多谢侯爷。”

  “你高兴爷也就高兴,嘶!”谢安平咧开嘴笑,突然表qíng痛苦龇牙咧嘴,他吐出舌头给美娘看,埋怨道:“看你昨天给爷咬的,疼得爷一宿没睡好,嘶嘶……乖娇娇,给爷治治伤口。”

  说着他就要来亲美娘,让她舔舌头上的口子,美娘吓得直缩脖子。

  “侯爷!爷,这儿这么多人,您别这样……”

  谢安平停下来,调笑道:“娇娇害羞了,爷明白。走,跟爷去后面亲热。”他伸手就来逮美娘的手腕。

  “妾身该回去了,爷,改天好不好?”美娘勉qiáng应承着,可又不敢声张,表qíng无助像只掉入陷阱的小鹿。

  “回去gān嘛,你今天就在这儿陪爷,咱们好好喝两盅……”

  两人正在厮缠拉扯,温澄海从人群里走过来,一把逮住谢安平的手。

  他板着脸一副君子样,正气凌然地说道:“请大人自重。”

  温澄海拨开谢安平的魔掌,不动声色把美娘往自己怀里揽,低眉温柔道:“咱们回去吧。”

  美娘看也不敢看谢安平,点了点头就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她自己都没察觉温澄海一直把她护在臂弯里。

  谢安平愣了好久,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胆敢从他手里抢女人!

  他回过神来美娘已经出了卫府,他气得猛砸桌子:“给爷把那个色胆包天的王八蛋抓来,爷要扒了他的皮!”

  姜参事一脸无奈:“侯爷,打仗也不能师出无名啊,咱们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要什么理由?抢爷的女人就是理由!”

  谢安平已经在拿佩刀了,准备追上去宰了温澄海,姜参事赶紧拦住:“侯爷息怒!您别冲动,想收拾他有的是法子,犯不着动刀子让人抓到把柄。”姜参事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拉住,拖回椅子上。

  谢安平扔了刀,气呼呼坐下,沉着一张俊脸,风流眼里尽是醋意。不过他才歇了半刻功夫,忽然笑了。

  “你说的对,收拾这种小喽啰犯不着爷亲自出马。你过来。”

  谢安平让姜参事附耳过来,咕哝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酒叔:猴儿,做人不要这么嚣张啊……@小猴爷小猴爷:你再不让爷吃到娇娇,爷就造反了!@酒叔(你这个伪亲妈!)谢谢~璀璨珊瑚扔了一个地雷 夏天的地瓜扔了一个地雷 3208555扔了一个地雷

  ☆、第十一章 谢恩宴美娘还愿

  尤家父子女儿三人回到王家,在家门口,尤文扬请温澄海进府坐一坐。温澄海婉拒:“我就不去打扰了,我先回国子监给各位老师报个平安信,文扬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才是。我告辞了。”

  尤文扬道:“也好,等我收拾齐整了再请你来做客。这次多谢你了,慢走。”

  温澄海点点头,朝尤思仁拱手道别:“伯父告辞,尤姑娘,保重。”

  美娘福了福身,目送他青松般笔挺的背影渐渐远去,不知为何有些失落难过。

  “哥,”美娘悄悄把尤文扬拉到一旁,“你先换身儿衣裳再去见娘,这事我都瞒着她的,你别露了马脚。”

  今年初chūn上了第一批新茶,京城也多了好些贩茶的商人。今天有个江南茶商来王家卖茶,王金桂刚刚挑选采买完毕,听人说老爷回家了,赶快收起两纲据说名为“寸金”的贡茶,叫周妈藏起来。

  尤思仁进门,美娘跟在他身后。王金桂一见便热络迎上去:“老爷回来了,官司怎么样?”

  尤思仁松了口气:“有惊无险,还好没事。”

  “哦。”王金桂的口气却有点失望,她望望门外,“文扬回来了吗?怎么不见人?”

  美娘道:“哥说才从那地方出来晦气,回屋拿柚子叶洗澡去了,等会儿再来拜见大娘您。”

  王金桂一想也是,做生意的最怕沾染晦气,便吩咐绿竹:“你待会儿烧个火盆到外面等着大公子,他来了让他跨一跨。”接着她心疼地问尤思仁,“花了多少银子打点?”

  尤思仁摇头:“没花银子。”

  “真的?”王金桂大吃一惊,拧着尤思仁胳膊再问,“你没诓我?”

  “诓你做甚么。”尤思仁也有些纳闷,他想了想道:“别人小侯爷是什么身份,能贪这两文钱?传出去还rǔ没了他的名声,他断案虽然有些……大胆,但还算公允,还了文扬一个清白。”

  王金桂百思不得其解了:“这当官儿的还有不贪财的?奇了怪了……诶老爷,你是不是跟小侯爷有什么jiāoqíng?”

  她狐疑地打量着尤思仁,透露出些许不信任。尤思仁没好气道:“你少疑神疑鬼的,我与哪些人来往你还不清楚?侯府的门第我倒是想攀,问题是你也不想想咱家攀不攀得上!”

  尤思仁到底是读书人,对市侩之家的趋炎附势颇为不耻,打心眼儿里讨厌王金桂的做法,就出口顶了她两句。

  王金桂倒是不在乎,努努嘴道:“我就随口一问,你跟我急什么。老爷,就算以前咱家跟小侯爷没jiāoqíng,但以后不一定也没有啊。”

  尤思仁皱眉:“你的意思是……”

  “您听我跟您说。”王金桂挪挪身子挨着尤思仁,小声道:“正好我今天买了几纲新茶,明儿个您就请小侯爷来咱家喝茶,一来答谢他的仗义相助,否则人说咱家不懂知恩图报,二来,也可以顺便把文渊引荐给他,文渊都满十七了,若侯爷手底下有什么职位空着,咱们给他捐一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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