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_醉酒微酣【完结+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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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娘从这句话里捕捉到两个重要信息:第一,这厮不gān涉他们兄妹间的事儿;第二,见哥哥行,见其他男人就绝对不行!

  “呆愣愣的想什么呢?你哥来找你有事?”

  美娘回神:“也没什么事,是我娘惦记我让他来瞧瞧。对了,妾身兄长说金吾卫已经抓到打伤彭家公子的真正凶手了,侯爷,是真的吗?”

  她“随口一问”,仿佛真的是不经意地想起这话。

  谢安平却眯起眸子,饶有兴味地说:“是抓了个疑犯,也是国子监的学生。你哥没给你说是谁?”

  美娘一袭纯真无辜的表qíng:“说是说了,可我忘了他名字。爷,那人是谁?”

  谢安平缓缓启唇:“温、澄、海。你不认识他?”他似笑非笑地望着美娘,眸光潋滟甚是风流。

  “原来是他啊,其实也谈不上认识,见过一两次面罢了。”美娘毫不在意的模样,无所谓道:“只要哥哥是清白的就好,其他人关我什么事儿,侯爷您说对不对?”

  她表qíng淡然,手心却悄悄攥了一把汗。她想起了小时候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她表现出喜欢中意,王文渊就会拼命抢过去毁掉,渐渐的她懂了,东西本身并不重要,她的在意与否才是王文渊所看中的。所以到后来她越是喜欢的东西就越是放在心底,不轻易表露出来。而对付谢安平也一样,喜欢一定要装作不喜欢,否则她将永远失去在乎的那个人。

  谢安平这下真的舒坦了:“对!娇娇说什么都是对的,来给爷香一个。”

  美娘乖巧凑过去在他唇角落下亲吻,随即有些忧愁地说:“爷,妾身长久住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哥今天都来催了……您看是不是想个什么法子……”

  谢安平嗤道:“多大个事儿,明天爷先送你回家。”

  美娘诧异:“我能回去?”这厮不是把她软禁了么,还会放她回家?!

  “怎么不能回去,你爹娘不是还在府里头么。”谢安平一副“你大惊小怪”的表qíng,随即嫌弃地说:“一群秃子住的地方,饭菜也没油水,爷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若不是你说要在这儿清修几天,这破旮旯八抬大轿请爷爷都不来,哼。娇娇,爷可全是为了你啊。”

  ……谢安平你这混账!

  美娘险些被这厮气得噎死。

  作者有话要说:卧槽!上一章那点ròu末居然被发huáng牌了,难道是有人举报???酒叔还想更没节cao没下限的……看来以后只有写清水文了~~o(>_<)o ~~

  ☆、第十六章 喊捉贼各有心思

  后来美娘就回了王家,过了两三天,听尤文扬说一方面国子监祭酒出面疏通,而金吾卫其实也证据不足,于是温澄海被放出来了,xing命无虞,只是受了些皮ròu之苦。美娘不敢表露关怀,只得借尤文扬的手送了些吃穿东西过去,连伤势如何也没敢多问。

  很多人很多事她只能放在心底,向来如此。

  再后来谢安平就没再找过她,不过锦绣庄的裁fèng上门量体时带了话来,道小侯爷离京办事儿,等他回来再行相约。美娘起先还以为这厮已经玩腻了把她抛诸脑后,还在暗自欣喜,听了这话以后又恨又气,又开始过上了提心吊胆的日子。

  果然,他回来的头一件事就是折腾她……

  凉水浸冷了身体,连着鲜活躯体里的那颗心也冷冰冰的。美娘一个激灵从往事中回过神来,发觉凉风打屏风后面灌进来,chuī得她身上都起了层细jī皮疙瘩。

  美娘不想让人发现身上的异样,于是匆匆从浴桶里起来,拿巾子擦拭gān身体,披了件儿衣裳去关窗户。

  “这樱桃粗心大意的……”

  绕过四彩牡丹绣屏,只见后边两扇长方形的雕花窗户中间虚开一道fèng儿,cha闩不知哪儿去了。美娘自言自语数落了樱桃一句,遂伸手去拉拢窗户。

  身后突然咚的一声。

  美娘回头一看,瞥见一道黑影从屏风边掠过去。

  “啊——”

  美娘吓得惊叫起来,黑影迅速绕过屏风,打开房门一溜烟儿逃了。美娘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大喊道:“来人!来人——”

  huáng莺听到动静最先赶来,只见房门大开,浴桶边踩脚矮凳被踢翻在地,留下一滩水渍一直延伸到屋外。而美娘衣衫不整地躲在屏风后面,听到脚步声探出脑袋来观望,小脸儿惨白看样子是被吓坏了。

  “是huáng莺吗?”

  huáng莺道:“姑娘您怎么了?”

  握着huáng莺的手美娘才踏实了一些,她道:“有贼跑我房里来了,还偷看我洗澡,你快去让小厮们把门守住,再通知老爷太太,一定要把那贼给我逮出来!”

  其实她也没看清黑影的模样,只依稀记得从身形辨认应该是个男人,穿着深色的衣裳,衣料好像是缎子的,似乎还不差。她这房里又没金银财宝,一个打扮得体的男人大晚上跑这儿来,打的什么主意再明显不过了。

  huáng莺答道:“诶,我这就去。姑娘,我喊樱桃过来伺候你更衣。”

  “你快去吧,我自己收拾。”

  美娘一直紧紧捂着衣领,等huáng莺走了她赶紧翻出衣裳来换上,把全身的爱痕遮得严严实实。

  遭贼的事儿很快传遍了阖府上下,家丁们把门堵死,在府里逐地儿搜查,沿着那贼留下的水渍脚印寻到了花园里,然后把花丛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捉到人。

  王金桂也出来了,站在园子里叉腰吼:“再搜!定要给老娘把那小毛贼揪出来,敢偷到咱家头上,他皮痒欠抽!”

  “美娘,你怎么样?”尤思仁关心美娘,见她气色不太好,便问:“那贼伤到你不曾?”

  美娘摇头:“不曾伤我,他见我发现便逃了,但我吓坏了。”

  王金桂凑过来问:“看清楚长什么样没?要不就报官,让官差来捉。”

  尤思仁不允:“报什么官。一来府里丢了些什么财物还不清楚,贸然惊动官府说不过去,二来此事闹大了有损美娘名节,就这样罢,以后在美娘这里多派两个守夜的婆子。”

  王金桂翻了个白眼,不满道:“就算丢了银子也不是你的银子,你又不心疼,当然用不着报官。行了,我叫他们再找找,实在找不到也只得作罢。”

  美娘抿唇回忆瞥见的那一眼,觉得蹊跷:“说来这个贼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金桂大惊:“难不成府里出了内贼?!不行不行,这下非得报官了!”

  尤思仁赶紧拉住她:“好了好了,别说风就是雨的,等底下人回话了再说。”

  家丁们又把花园搜了一遍,之后回来说还是没找着人。

  尤思仁纳闷:“奇了怪了,按理说跑不出去才对……你们所有地方都搜过了?”

  家丁道:“都搜过了,只有二少爷的院子没进去,因为那边说二少爷已经睡下了,小的们不敢去打扰。”

  王文渊会这么早睡觉?他不去外头寻乐子?

  美娘越想越觉得蹊跷,扯着尤思仁耳语:“爹,是不是二哥带了什么人回来?您也知道他一天在外结jiāo的都是些狐朋狗友,我怕……”

  王文渊不学无术吊儿郎当尤思仁能忍,但结jiāo损友引láng入室,竟然祸害到自家妹子身上来了就决不能姑息。尤思仁怒不可遏:“府里出那么大事亏他还睡得着!去把那混账家伙绑来,我要亲自问他!”

  不消半刻钟,睡眼朦胧的王文渊被带到尤思仁跟前,只见他穿着中衣像才从被窝里爬起来,打着哈欠问:“爹什么事啊……大晚上吵人睡觉,真烦。”

  尤思仁一见他这样子就火大,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还睡!府里遭贼了你知道不?你妹妹差点被贼人害了!”

  “啊?遭贼了!”王文渊吃惊,瞌睡都被吓跑了,“妹妹没事儿吧?那贼捉住了吗?”

  尤思仁气不打一处来:“捉住了我们还能在这儿,早去官府了。我问你,你有没有带什么朋友回家?”

  王文渊道:“没,您不是不喜欢我那些朋友么,我都不让他们上家里来的。”

  家丁朝着尤思仁摇摇头,示意没有在二少爷院子里发现其他人,王文渊讲的是真话。

  尤思仁脸色这才好了许多,口气也缓下来:“你住的离花园最近,可曾听见什么动静?”

  王文渊不经意地看了美娘一眼,视线刚好落在她脖颈隐隐露出来的红痕上,闻言他飞速挪开目光,斩钉截铁道:“没有,我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

  “好了老爷,怎么跟审犯人似的,文渊说没有就是没有,难不成他还会帮着外人祸害自家人。”王金桂看不下去宝贝儿子被这般质问,出言袒护,然后对王文渊说:“行了你回去睡觉吧,明天早点儿起来念书。”

  “孩儿告退。”王文渊朝着俩长辈鞠了一躬,起身时瞟了美娘一眼,美娘刚好对上他的视线,不觉愣了愣。

  他怎么这样看她?这眼神……有些古怪。

  美娘还没回神,王文渊已经转身走了,伸着懒腰哈欠连天:“唔……困死了……”

  贼人没捉到,府里的财物也不曾丢失,此事最后不了了之。美娘在huáng莺和樱桃的陪伴下回了阁楼,收拾收拾便睡下了,外屋多了两个婆子值守。

  而王金桂和尤思仁回房后又讨论了一阵。

  王金桂问:“老爷,今晚的事儿您怎么看?”

  尤思仁脱去褐纱褶子,道:“要么就是这贼神通广大,飞檐走壁地逃了,要么就是府里出了内贼,就这么简单。”

  王金桂听言,却神秘地笑了笑:“我瞧可不止这么简单。”

  尤思仁一怔:“此话怎讲?”

  “老爷我问你,美娘今年多大了?”王金桂却不忙说道,而是问了这么句话。

  尤思仁没好气道:“美娘比文渊小一岁,文渊都满十七了,你说美娘多大?”

  王金桂笑道:“美娘是去年及笄的,今年底就满十六岁,按理都该嫁人了。”

  尤思仁道:“急什么,十八岁出嫁也不迟,咱们就这一个女儿,多留她在家住些日子不好?”

  “问题是你想留,可留不留得住呀?”

  王金桂别有深意地这么一说,到把尤思仁说得心生警惕:“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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