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在静静流淌,水声潺潺。流过很多很多个过去未来。最好永不相见,才是对彼此最好的怀念。有一个词,形容这一切再恰当不过。曲终人散一曲完,人散去————————谢谢grain的留评写到现在,我居然有些忘记前面的内容了感谢你们能耐心地看完,无论有没有评价,评价如何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经感受到我写这些文字时的心qíng了所谓写文,不过是要捕捉共鸣罢了不过此为随心之作,衔接不是很好,麻烦各位大人具体指一下是哪里不好说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我当然希望她尽善尽美兜兜在此鞠躬,多谢各位了深夜写文,早上继续
卷三:乱红飞过秋千去
孤岛
夏之日,冬之夜。
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
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二十四番花信风,寒梅为首,苦楝为末,苦楝花败,夏天到来,人间十七年,弹指八十刹。
云间犹翌日一日,尘世已千年。
神灵千年不老,人活百岁已算长命,木槿花朝生暮落,人记不住每一朵花的凋亡,神望着人世,也只觉得凡人与花一样,生如夏花,死如荼糜。
红颜弹指老,明月独高照。
时光仿佛停滞,白昼与黑夜都没了区别。
梦里走了许多路,醒来还在chuáng上。
一个梦破碎了,是因为另一个梦即将开始。
有句话说得好:有时迷惘来自不想清醒。
这样封闭地生活已两月有余,并非不见任何人,只是躲藏在狭小的空间里,将自己与纷繁喧嚣的外界隔离。
袭远大婚时,她隔着厚重的宫墙,听一声声爆竹惊天,她透过窄小的窗台,看一簇簇礼花窜上天际,嘴角浮起莫名的微笑,是幸福,是感同身受的幸福感。
从小到大,她不曾有的责任感和幸福感,在烟花绽放的一刻溢满心头,原来一切都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年轻的继母。
没有什么可以阻隔,身体里潺潺流动的血液。
那是她曾不屑一顾的东西,那是她曾认为脆弱到不堪一击的qíng感,此刻却成了掌心最珍贵的幸福。
也许人都会渐渐成长,这些年,那个叛逆的少女也渐渐脱落出成熟的模样。
多好,她已懂得分享,懂得如何爱,懂得如何珍惜。
夏末的晚风chuī得人懒洋洋的,她趴在窗沿,头枕在手臂上,竟就如此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白玉流苏和紫杉木案几,苏州白缎铺就的暖榻,墙上一副熟悉的画像,画中人拈花微笑,却在此刻穿着一身淡绿薄衫,贪睡在窗边。
无论是耀眼的明huáng还是现如今鲜艳yù滴的殷红在这个房间里都显得那么突兀,那么格格不入。
本该在凤毓宫享受人生四大喜之一的人,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入了定。
他以为会想起些什么,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一瞬间放开了朝中争论不休的各类琐事,只是如此倚门而立,她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但他明白,最好的,一定会在他手中。
譬如这万里江山,譬如数万万子民,譬如依旧沉醉在梦中的人。
不知此刻她梦见了什么,竟笑得如此甜美。
他不会放弃,她害怕,他便给她勇气,她怯懦,他便代替她坚qiáng。
他一直明白自己所要的,这浮华尘世,唯有他,目光如炬,君临天下。
深怕身上触目惊心的红惊扰了夏夜贪睡的人,他挪开脚,悄声退了出去,又吩咐弥月给她披上薄被,才放心离去。
也许,每个男人的野心里都住着一个女人,或重要,或不重要,都只能是锦上添花罢了。
人xing的自私不允许任何人将手中一切对另一个人双手奉上。
无论有多爱。
先有人,才有爱。
------------若江南是溪边濯足的浣纱女,漠北则是鬓发染霜的牧羊人;若江南是朵花生树群莺乱飞的阳chūn三月,漠北则是秋风萧萧雨雪霏霏的深秋严冬。
殿前十三岁的英气少年只着一条白色棉布裤子,赤luǒ着上身,将乌孙进贡的昆吾剑耍得虎虎生威,来去之间,竟满室虎啸龙吟,令人好不惊异!少年轻松地转动剑柄,剑锋在划破初秋gān涩的空气,旋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噌——”地一声宝剑入鞘,少年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汗珠,咧嘴一笑,拱手道:“父皇,儿臣献丑了。”
虎皮座上的中年男人赞赏地鼓掌,点头道:“不错,合剌的武艺jīng进了!”
少年腼腆而又自豪地笑着,将宝剑双手呈上。
完颜晟取过剑来,转动手腕,令昆吾剑旋出漂亮的剑花,他半眯着眼从剑尖到剑柄仔细欣赏着这把销金断玉的宝剑。
复对右座上年轻英俊的男人笑道:“ 昆吾剑,传说是周穆王时西戎所献链钢,长欠有咫,用之切玉如泥。
不错,果真是宝剑一柄!”说着轻巧一动,剑尖直指右座上的男人,“六弟,宝剑赠英雄,这剑为兄就送给你了!”语未完,剑已剑柄为中心,在空中旋转着,向完颜煦飞去。
他动作并不快,只是眼力迅捷,只见他不疾不徐地起身,犀利出手,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擒住剑柄,使力往前一去,接着完颜合剌继续舞起剑来。
利器破空而去的呼啸声是他的伴奏,每一杯烈酒的倒影里都有他如猎鹰般矫健的身姿,飘摇不定的烛火随着凌厉的剑气舞动腰肢,大殿里每一分明灭都由他来掌控,还有观赏者痴迷的目光。
连续的旋身回剑,痛快犀利的剑花,仿佛卷起秋叶满地,随处是因他而纷飞不停的枯叶,他回眸,视线停驻在闪光的剑尖,这一眼,近在咫尺又若向天涯望去,捕获不了的赤子之心,不知停留在何处。
再多的色彩也是枉然,再美舞者也要掩面而去。
天地只一色,若一只白翎海东青,骄傲地飞翔在广阔的苍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烁如羿she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唯有此句能与之匹配——一舞剑器动四方。
他收剑,背手而立,对殿中众人惊羡的目光不屑一顾,他早已习惯,高高在上的生活,偶尔厌倦身边人谄媚迎合的笑容,却也不愿离开。
他欠身恭敬道:“谢皇兄赏赐。”完颜晟抬手示意他起身,温和地笑着,若慈爱的兄长一般。
“此番你受苦了,你看着吧。
不多日,朕定要那汉人双倍奉还!”“臣弟谢皇兄关心,汉人jian狡,不知皇兄有何计策?”“呵呵……”完颜晟笑容深沉,眼望向左方一青衣男子,示意道,“言崇,你来替朕回答。”
“是,臣遵旨。”被叫做言崇的男人闻声起立,他身体单薄,脸色苍白,一身青色衣衫衬得人愈发病态,但唯有一双狭长的眼眸,清亮如水。
“齐国镇远将军韩楚风其实并非战死……”
大政殿外,她匆匆而来,拦住了甫下朝的祁洗玉。
“就竟是怎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祁洗玉轻蔑一笑,转过头,不去看她布满血丝的双瞳。
“我不相信。”莫寒使出蛮力,扯过祁洗玉衣襟,bī迫他直视自己,“昨夜我想了整整一夜,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做,他们……都是乱说的对不对?”“是不是?你倒是说话啊,我求你了还不行吗……”话到最后,便都成了一片哀戚,昨晚她坚持不懈地自我催眠,外界的传言绝对不会是真的,小祁虽然有点刻薄,有点毒舌,甚至还有点变态,但他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啊。
“一切都不关你的事,你又何苦来搅和,安安生生地过好你的日子不行吗?”祁洗玉不耐地甩开她转身便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莫寒被他推着撞到房柱上,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决然,有什么轰然倒塌,她狠狠蹭掉眼角泪痕,平缓住颤抖的身躯,咬牙开口吼道:“什么叫不关我的事,韩楚风再怎么说也是我朋友,而你,祁洗玉,你竟说你的事与我无关!你我这么多年的qíng谊在你眼中难道什么都不是么……”她喘口气,哽咽着继续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好不好,不要什么都一个人扛着,你还有我啊,我们是朋友啊,难道不该互相扶持么?”“你我是什么关系?哼——”又是一声冷冰冰的嘲讽,“你我能有什么qíng谊,不过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子,一个是牛马不如的奴才,你说,这样的两个人,能有什么qíng谊?不要再说什么朋友,你我只是陌路人罢了。
我祁洗玉的生与死与你又有何gān?快快回去过你养尊处优的舒服日子,休要再来扰我!”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宫门,深褐色的官服渐渐隐匿成远处一颗微小的尘埃,最后消失在无数的尘埃之中。
边疆战事已平,两国正商量着议和的事。
不合时宜的,一名金国细作正好撞在了皇上钦点的议和使节手里,经过一番审问,竟道出惊天大秘密。
忽闻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莫寒猛地起身,急急追出门外,抓住正迎面而来的弥月问道:“如何了?陈诠大哥怎么说?”“回公主。”弥月打算行礼,无奈左手被莫寒紧紧攥住,只能屈膝低头道,“奴婢斗胆,请公主进屋再说。”“嗯。”“回公主殿下,奴婢去问过了陈大人。
陈大人说此事来得诡异,竟能在一名敌军细作身手搜出祁大人与金军将领的往来书信,且已是四个月之前的,也就是韩将军战死后不久,但细细查来,除了原由有些蹊跷之外,再无任何纰漏,铁证如山,此信现已在皇上手中,只等着皇上如何发落了。”
轰然一声乍响,平地惊雷。
里通外敌之罪先撇开不说,韩楚风乃将门之后,韩家三代皆为边关大将,在军中威望无人可及,且韩家世代单传,韩楚风尚未婚娶,祁洗玉此番便是断了韩家的后,教韩老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韩家怎么能善罢甘休。
可是他又是为了什么,将军qíng泄露给金军,害令五百余名军士惨死在敌军铁骑之下?
祁洗玉并不在并不在兵部供职,任他能力再大,要弄到前方军qíng现报也实属难事,还是说,有人默许了?脑子里早已经是一团糨糊,她提起裙角便向外跑去,耳边除了风声再无其他,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她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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