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违_兜兜麽【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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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受了牵引,得了蛊惑,一手扶着她纤长诱人的腿,一手握着她玲珑小巧的足luǒ。

  青青迷离着一双眼,远远瞧着他,红唇轻启,低语,又似呢喃,“冷,横逸,我冷。”

  他低头去,亲吻她白玉似的足luǒ,青青下意识地要挣脱,声音却变得绵绵无力,偏像一只女人的手,十指丹蔻,若有似无的挠着他的心,直教人觉着苏苏麻麻地痒起来,悄无声息地,便落进女人的身体里,兀自沉醉。

  他的唇,贪婪流连于她曼妙的轮廓,湿热的吻沿着她小腿的线条一路往上,路遇屏障便一把撕烂了揉碎了远远抛开,留的地面一层散乱的罗衣亵裤,在被红帐染红了的月光里,恣意舒展着磅礴大雨般倾泻而下的无边yù@望。

  横逸的唇停留在她敏感的大腿内侧,青青绵软无力地呼救成就了此刻yù念背后最动听的乐曲,他突然张口,狠狠咬在她腿根处。

  青青若池中引颈的白鹅,呜咽着发出既痛苦又欢愉的嘶鸣。

  而横逸则满意地瞧着他留下的印记,那齿印红肿泥泞,还有一处渗出了血,缠着他留下的晶亮唾液,缓缓顺着她白腻的肌肤流出,落在百子被上,染红了孩子如花笑脸。

  就像,处@女的血。

  他扯散了衣襟,又附上去,拔下青青的头钗,那三尺青丝便如幔帐曳地,落在她光@luǒ的身体上,半遮半掩,yù语还羞,又平添一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蛊惑。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伤口边沿,却又状似无意地抚过她身下紧缩蓬门,“疼不疼?”

  青青忍着心头yù念,仰起脸,一双cháo湿的眼直直对着他,那些揉碎了的星光落在她眼底,又如月夜中一汪秋池,盈盈一水间皆是他的影,“你怎的总爱教我疼呢?”

  横逸的吻落在她眉心上,“教你疼,你才能记住我。”

  “青青,我总怕你忘了我。”

  青青略微勾了勾唇,斜眼睨着他,慵懒却妖娆,举手投足描绘出万种风qíng,“怎么会?你教我快乐,我记着这快乐,便也记着你。”

  横逸用牙齿轻轻磨着她细腻圆润的肩头,嘟囔道:“坏青青。”

  青青转过身,修长双腿缠上他的腰,扬眉坏笑道:“那你是……好人?”

  “你来唤我一声好哥哥听听。”

  青青笑,他便低头揉弄她苏软滑腻的rǔ@房,听得她绵绵轻哼,又诱哄道:“好姑娘,叫我一声。”

  他低头含住她胸前一抹娇羞,牙齿反复碾着蜜桃似的美丽。

  青青禁不住,弓起背,却令他越发肆意起来。

  青青抬脚踹他,横逸本无防备,还真被她踢下chuáng去。青青嗔怪道:“可真是个小心眼的东西,就这样还巴望着作我兄长,半点风度没有!”

  横逸觍颜大笑,又爬上来,与青青腻在一处,讨饶道:“姐姐可真是狠心,这都第二次了。也罢也罢,我本就是你夫君,还稀罕一句‘哥哥’?”

  他扯下chuáng帐,那红艳艳的帐子落下来,将月光隔开,余下些许红色微光,笼在青青光luǒ的身体上。

  横逸撑开她的腿,如同撕裂一朵含苞的花,灼热的身体闯进青涩柔嫩的花蕊,蕴含着将那些美好一并毁灭的快感。

  他撞在她心上,青青款摆腰肢,痛苦却心感满足。

  横逸捧起她的臀,教她挪不开半分,那凶器在她体内搏杀,一场屠戮,勾引出酣畅淋漓的快乐。

  青青展开一双玉臂,环住他的肩,将自己全然奉上。

  横逸却突然停下,那一处苏麻难耐,教青青眉间深蹙,定睛瞧他,他亦是满心悸动,额上热汗涔涔,却隐忍不发。

  他问,“青青,这里头,只有我去过么?”

  青青抬头舔过他的唇,缓缓将腰肢往前送,轻笑道:“你问她,问问她,嗯?”

  横逸忍耐不住,托着她的腰,狠狠一撞,她整个身子便向后倒去,跌在松软的被褥间,那泥泞不堪的地方被他双手捧着,永不疲倦地来回进出,青青闭上眼,随着心念,落一地撞碎了的凄惘呻吟。

  佛祖被遮住了双眼,他们看不见,看不见重重帐幕中,大起大落的猛烈抽@送,看不见一双纠缠的赤@luǒ身体,看不见女人白晃晃的胸,看不见男人滚烫锋利的器具。

  帐幕遮不住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绵长的吟唱。那声音穿越屏障,绕进佛祖耳里,曼妙妖娆,勾的佛祖也动了凡念。

  一幕□无边,一chuáng红làng翻滚。

  鸳鸯戏水,蜻蜓jiāo尾,最原始,最快乐。

  青青要记住今夜的快乐,即使某日,他已流失了爱yù,她仍记得他的好。

  垂花

  垂花

  【借问江上柳,青青为谁chūn】

  这韶光恁的贱,稍稍听一首曲,便是三四月,再转一个身,混混沌沌,已是半截入土,为哀!

  软香红土,一寸光yīn追琼楼,谁稀罕你庸庸碌碌到期颐年。

  永康元年萧索gān涩的秋天,青青被磨去了棱角。

  有时会静静在窗下,目睹日光的盛极而衰,目睹夜幕的陡然降临。

  有时思念,有时落笔,勾勒出色泽浓郁的画卷。

  画不出所谓无暇,无人教她,墨怎么洒,笔该怎么下。

  今日晚霞裂帛一般浮游天际,她的世界剩一片斑驳的影。

  元恩在对面咿咿呀呀,南珍嬷嬷手里拿着响铃笑着逗他。

  小元恩爬过漫长距离,终于一把抓住嬷嬷手中叮当作响的摇铃,笑呵呵流出一长串口水来。

  青青笑,瞬时又暗下去。

  垂花木格子窗里现出一人匆匆剪影,青青回过头,帘子已经被大力挑开,左安仁站在门口,焦急且局促地说:“圣上驾临,你快去准备准备。”

  青青答一句,“知道了。”便又转过脸,倚着窗棱出神。

  左安仁自然着急,提高了嗓子喊道:“你怎地这般散漫,莫要怠慢了圣上。”

  “嬷嬷,挑件大气些的衣裳来。”又笑,却连看也不看左安仁一眼,“火急火燎又怎样?他从来看不上。”

  一小会,青青换了衣裳出来,左安仁依然愣愣站着。

  青青携了他的手,往外去。

  “你话少些,多说多错。”

  左安仁点头,“知道了。”

  “一会我们往后站些,缓缓跟着就是,免得逾越。”

  左安仁依旧点头。

  二人走过长廊,转入正门,横逸已是一身浅金色常服遥遥立于门外,府门口乌压压跪了一大片人,青青只顾瞧他,下阶梯时晃了神,一脚踏空,险些跌落,当是左安仁伸手来牢牢扶住,青青顺势跌进他怀里,一时尴尬起来,低头细语,“多谢。”

  左安仁扶着她安安稳稳下了台阶,因笑道:“先前说我太急,这会子却连路都走不稳。”

  青青不愿与他争论,略低了头,这教旁人看了,却又是另一番景色。

  那一低头的娇羞,似晚霞迷离,总让人心神一dàng。

  然而横逸此刻,却含了一心郁愤。

  青青自然依礼跪拜,横逸却久久不喊起。

  最后由旁人提醒,才懒懒叫一声:“都起吧。”

  青青面目模糊,随众人谢恩,三呼万岁。

  他从她身边走过,像陌生路人。

  左安仁担忧地看着青青。

  青青笑,无可奈何,他的脾气,凭何总要她来受。

  左安仁被唤去前边陪驾,青青默默走在后头,遥看着满地繁花,都成秋日陪葬。

  一行人走走停停,不时有慡朗笑声传出,继而是一众人附和地谄媚地笑。

  云层疏淡开来,露出湛蓝苍穹,广阔无边。

  在左府里绕上一大圈,横逸便说疲累,丞相爷忙腾出东厢,引圣驾小歇。

  青青不曾言语,只保持淡漠笑容。

  人群又寂寥散开,规整平和。

  青青不曾料想,待她去唤横逸,见到的,却是那般尴尬场景。

  钻人心,噬人血。

  屋子里氤氲着惑人的香。

  白香跪在地上,衣衫凌乱,杏眼微红,却含着一池粼粼波光,横逸顶着内衬,懒懒起身来,将外袍罩在白香身上,仍细心拢了拢,擦了她的泪,朝她安慰似的笑。

  那笑容灼伤了青青的眼,她一阵眩晕,禁不住后退。

  横逸不曾正眼瞧过她,她苍白的脸色,她碎裂的心。

  一眼都没有。

  青青稳了心神,恭恭敬敬地行礼:“臣妾告退。”

  横逸微微“嗯”了一声,又将白香拉起来,温言道:“朕明日遣人来接你入宫。”

  青青听到裂帛声,江南雪缎,脆生生撕裂,那声音妖娆妩媚,蛊惑人心。

  院子里,大理jú开裂,花瓣一片片剥落,露出早已gān涸颓败的蕊。

  没有关系,这事qíng,天经地义。

  她只需缓一缓,将眼泪吞下,从头来,还是青青。

  横逸从里间走出,已是衣冠楚楚,青青屈膝行礼,“万岁在府里用膳么?”

  横逸道:“朕这便回宫去了。”

  青青低着头,狠狠低着头,“臣妾恭送陛下。”

  横逸踏出的脚步又收回,凑近她耳边,说:“难怪小半年没在宫里见着姐姐,连朕遣人来都请不动,今儿只好朕亲自来瞧瞧,原来姐姐忙着同驸马恩爱,哪里还记得朕呢。”

  青青抓着裙边,默然不语。

  一众人三呼万岁,排山倒海似的声响,震耳yù聋。

  天边乌云密布,随着圣驾远去,这一场隐蕴许久的雨终于落下,磅礴倾城。

  左安仁急急忙忙上前问是何事,青青有些疲惫,只吩咐萍儿将人都领到自个院子里去,便径直走了。

  左安仁进屋去一把将白香拉起,她身上还挂着横逸的外袍,明晃晃浅金色,衬得白香如一支带雨梨花,美得在人心上狠狠抓上一把。

  白香猛然跪下,呜咽道:“大人,白香对不住您,如今唯有一死以谢大人恩德。”

  左安仁将她扶起来,理了她的鬓发,心疼道:“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白香低头拭泪,“妾……妾如今浑浑噩噩……妾不知……妾不敢……”

  左安仁道:“你直言便是,我怎地能教你受这样的委屈。”

  “妾今日本好好待在房里,不料……不料嘉宝姑娘来传话,说是前头唤妾奉茶去,妾虽心疑,也只得应是……谁料却误闯了万岁午歇之处,妾yù走……怎地能出这样的差错……”她抬头去,一双盈盈妙目,眼波流转,凄惘无助,“妾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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