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晴领会冷君柔的心思,便也迅速附和,“娘娘宅心仁厚、聪敏过人,不枉皇上专宠娘娘!”
看着她们主仆一唱一和,冷若甄和上官素若果然气得几乎要爆炸,奈何还是得装出一副感恩状,“谢皇后娘娘的宽宏大量!”
冷君柔不再吭声,给她们冷冷一瞥,继续打量整个殿内。
这次,冷若甄和上官素若皆不敢自作主张地跟随,低垂着头的她们,只能尽量用眼角余光扫视,企图偶尔能够捕捉到冷君柔的一点光影。
冷君柔神色淡然,清眸却异常敏锐,到处审察着,正好这时,一个宫娥进来了,还端着东西。
冷君柔认得,这宫娥是冷若甄的贴身宫女,在宫女给她行礼时,她猛然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像是……金子花的味道,金子花,专治一种遗传xing肺病,莫非……冷若甄患有这种病?
淡淡地对宫女说了声平身,冷君柔看着宫女走向冷若甄,对冷若甄道,“娘娘,药已煎好,可以吃了。”
接着,冷君柔还看到,冷若甄面色倏然一变,朝自己这儿看来。
不想让冷若甄知道自己留意她,冷君柔连忙把目光转到紫晴身上,“紫晴,我们走!”
出了主殿,两人踩在小碎石路上,冷君柔在纳闷沉思,紫晴则询问,“娘娘,您过来不是想看看能否查出些关于动乱的蛛丝马迹吗?咋这么快就走了?”
冷君柔不语,柳眉继续轻蹙,今天过来的原本目的确实这样,但转念一想,冷若甄城府那么深,未必会露出什么,自己问了,反而会打糙惊蛇,再说,突然发现的另一件震惊之事,令自己不宜久留。
得不到冷君柔的回复,紫晴便也不再追问,陪着冷君柔上轿,护送她回到栖鸾宫。
冷君柔一踏进卧室,立即找出医书,仔细查阅一番后,俏脸彻底地震慑住。
金花子,专治一种遗传xing肺病,这种病是与生俱来,且是父亲遗传!冷若甄有这种病,代表冷睿渊也有,可是,既然冷睿渊有,那自己因何没事?那个冷若兰,又是如此?
医书记载,这种病很少见,很独特,自然也就很难根治,金花子只能治标不治本,目前尚未研制出彻底根除的药方。
“娘娘,您在想什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能否告诉紫晴?”对于冷君柔的古怪举动,紫晴困惑不已。
冷君柔把脸从医书上抬起,先是对诚恳殷切的紫晴凝视一会,将qíng况告诉她。
紫晴听后,惊呼,“娘娘是指,良妃并非冷堡主的女儿?”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清楚那个冷睿渊会否患有这种病。”冷君柔眉头深锁,提起冷睿渊,她依然难掩悲愤。
“那目前能肯定的是,良妃和娘娘您并非亲姐妹,假如冷堡主也患有这种病,他就不是娘娘的亲爹,否则,良妃就不是冷堡主的亲生女儿!”紫晴就事论事着,说出自己的见解,“不过……冷堡主和上官燕,对那良妃特是疼爱,程度甚至超过对他们的小女儿。”
冷君柔下意识地颌首,自从第一次见到冷睿渊,自己不止一度怀疑冷睿渊会否真的是自己的亲爹,是不是毁了娘亲一生的负心汉。
直至上官燕对娘亲的尸首做出那样的nüè待,自己才彻底肯定。因为,假如上官燕真的只是为女儿讨公道,她大可直接冲着自己来,而非对娘亲动手,即便那样会引起自己忍不住去闹事,但直觉认为,上官燕对娘亲的nüè待,一定是基于qíng敌之间的仇恨。
“假如良妃真的不是冷堡主的亲生女儿,那她真实身份又会是谁?冷堡主和上官燕是早已知道实qíng呢?或是被蒙在鼓里?”紫晴继续自个分析着,稍后,语气陡然一转,“对了娘娘,那个冷逸天和您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或许,您可以从他那儿入手,说不定能打探到一些内qíng?”
冷君柔仍旧不做任何回应,脑海已经浮出一个人影,一身白衣,一表人才,俊秀的脸庞带着亲切温和的笑。最后一次见冷逸天,是在封后大典的晚宴上,大家都在为自己祝贺恭喜,他也忽然走到自己的面前,为自己献上一份小礼物,嘴里由衷地发出一句祝福。
虽然不清楚他对自己是何感觉,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不过,能肯定的是,假如自己问他一些事,他必定会知而不瞒,除非,连他本身也不清楚。
“娘娘还可以将这件事告知皇上,皇上jīng明睿智,说不定能理出个所以然来,再说,由皇上派人查探,能更快得出结果。”紫晴又提议道。
这次,冷君柔给予摇头,并非不信古煊的能力,而是,现在事qíng才起端,自己只是从嗅觉猜出那是金花子,冷若甄具体喝的是什么药,还得进一步证实。因而,她不想这么快就去烦古煊,他国事已经够繁忙了,加上这次的动乱,还有易寒的突然出现,肯定遐顾不及。
自己曾暗暗发过誓,关于报仇的事,自己先处理,假如最后真的无法实现,再求助他也不迟。
两人就这样各有心思,不久,宝宝醒来了。
冷君柔吩咐紫晴暂且保密此事,而后收起医书,注意力转到儿子身上,整个下午,她一直陪着儿子,偶尔会自个思忖,直至夜到二更,古煊出现。
她起身,为他解着外袍,体贴地道,“皇上国事繁忙的话,其实可以别过来的。”
原来,自从中午回宫后,古煊一直在忙,连晚膳也是派人过来叫冷君柔自己吃,无需等他。
古煊给她一个怜爱宠溺的浅笑,待她帮他除下衣服后,他上chuáng,边注视着熟睡的儿子,边说道,“没事,朕习惯每晚要见到你和尧儿才入睡的。”
冷君柔也跟着爬上chuáng,目光随之转到儿子身上,眸色更加柔和。
“柔儿,你觉不觉得,皇儿似乎又长大了些?”古煊用手撑腮,侧躺于chuáng,黑眸继续一瞬不瞬地盯着儿子自信的睡颜,语气中尽是骄傲。
“有那么夸张吗?才一天不见,皇上就有这样的感觉了哦?”冷君柔笑靥灿烂,取笑的口吻。
“柔儿敢qíng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煊也跟着戏谑道,想起儿子三年后的qíng景,不由得发出感叹,“朕在想,三年过后尧儿会是什么样子。”
“到时候尧儿差不多三岁半,长高是肯定的,还会喊爹娘,会走路,开始认字,一定很调皮!”冷君柔毫不犹豫地应,整个人高兴不已,眉毛都笑弯了。
古煊同样是欣悦难掩,突然拉了一下冷君柔,让她刚好跌进他的怀中,他健壮有力的臂弯紧紧搂住她,“柔儿,谢谢你,谢谢你为朕带来这么可爱的小宝贝,谢谢!”
冷君柔也满腹澎湃激动,她何尝不感谢他,感谢他给自己的爱,赐给自己这个心肝宝贝,让自己在这世上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全身的激动,让她qíng不自禁,主动对他献上自己的吻。
软玉在怀,古煊qíngyù高涨,不但回吻她,大手开始不安分地袭上她的娇躯,抚摸她每一寸肌肤。
gān柴烈火,郎qíng妾意,一场鱼水之欢水到渠成,两人很快便身无寸缕,紧紧jiāo缠在一起。
这次,冷君柔在上面,大胆而主动地取悦他,将她làngdàng豪放的一面毫不隐瞒地展现在他的面前,看着他一副舒服餍足状,她感到很欣慰,很自豪,胸口再次被那种幸福的感觉满满充斥。
到了停下之后,他们并没有立即分开,而是继续留在彼此体内。
古煊微微喘着气,粗糙的手指沿着冷君柔光滑的脊背上下摩挲,蓦地,坏坏称赞出来,“柔儿越来越厉害,看来是得到朕的真传了。”
冷君柔明白他指什么,霎时羞红了脸,当她又无意间瞄到熟睡一旁的儿子时,更是羞愧不已,自己刚才一时qíng急,竟忘了把儿子先抱回摇篮里。
“尧儿睡着呢,看不到呢,再说,就算他醒着,也根本不知道他父皇和母后在做什么!”古煊低沉的嗓音愈加邪魅,坏笑依旧。
冷君柔仍旧赧然不已,虽说宝宝那么小,还不识xing,但一想到自己和古煊欢爱的过程中,有第三者在旁,她便浑身不自在。
古煊又是一个轻笑,继续对冷君柔戏弄一番后,开始从她体内出来,捡起睡衣为她穿上。
顿时,冷君柔羞涩的思绪被纳闷所取代,他……
猜到她在想什么,古煊俊颜立即涌上一丝懊恼和内疚,“柔儿对不起,朕有点累,今晚恐怕不行了,明天吧,明晚朕会补偿你的。”
冷君柔伸手,芊芊玉指点在他xing感迷人的嘴唇上,嘟嚷着,“柔儿才不是那个意思!”
“哦?是吗?朕还以为柔儿失望了呢。”古煊语气轻快了不少,在她小巧的鼻尖轻轻一刮,稍后,神色认真起来,“其实朕真的希望多点和柔儿在一起,尽早给尧儿添个弟弟或妹妹。”
“皇上又忘了?柔儿仍在产褥期,最快也要再过2个多月才能再孕的!”冷君柔也在他挺直刚毅的鼻梁上用力拧了一下。
古煊恍然大悟,接着追问,“照柔儿这么说,柔儿愿意再为朕生儿育女?”
“柔儿可以不生吗?”冷君柔对他眨了眨眼睛,将她淘气的一面尽显他的面前。其实,不仅是他,她自己也想为尧儿添个妹妹,届时,看着他们兄妹俩相亲相爱、互相关护,自己和古煊则对他们疼爱有加,那温馨的画面,每次只需一想,便觉幸福和满足。
“当然不可以!”古煊配合地应,露出他霸道的本xing,然后,他还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将刚刚套在她身上的睡衣重新扯开,再一次狠狠地要了她。
呵呵,这男人,刚刚才说不行,还不够一刻钟呢,就已如láng如虎地驰骋她的身上,chuáng上悍将这个称呼,他果然并非làng得虚名!
——
第二天,冷君柔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chuáng,幸亏宝宝有奶娘帮忙照顾,不然可饿慌了小家伙。
用罢膳食,趁儿子睡着,她心血来cháo,带紫晴去了一趟冷宫。
冷宫里的一景一物,并没多大的变动,由于是初夏,蒲公英花又开了。撑着伞,她静立花丛前,边看着灼灼其华的花朵,边回忆一些往事。
最后,是炎炎烈日唤醒了她。
并不立即离开,她缓缓走进了冷宫大屋。
叫紫晴在厨房看守,她独自进入密道,抵达石室后,出乎意料的发现,正面墙壁那儿,站着一个黑影,是那个神秘人!
古煊曾派人寻遍整个石室也找不到的神秘人,想不到又出现了,又让自己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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