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忽然被弄得不自在起来,小身体在她怀中不断磨蹭和扭捏,但扭着扭着,嘎然停止,还主动依偎在她的胸前,他发现,夏雪阿姨身上的味道很香,自己似乎曾经闻过,如今想继续。
冷君柔也先是一怔,顺势把他搂得更近一些,心里没来由的激dàng和感动,恍惚间,她还以为胸前的小人儿是尧儿,不过她又很快清楚,那只是自己的幻觉,因为,尧儿即便尚在人世,如今顶多是两岁,跟四岁多的小虎,相差至少两年呢。
尽管如此,她还是紧紧抱住小虎,放任自己的思想,把小虎当成尧儿,以慰藉多时的思念和记挂。
后来,是鹰回来了,中断这个令人留恋与感动的温馨画面。看着站直身子的冷君柔一脸失落状,鹰剑眉微蹙,眸色复杂,先是对她凝视一会,随即往赵玉和小虎身上来回瞥了几下,最后便也不说什么,开始去厨房弄晚餐。
出其不意地,赵玉跟了上去,胆怯温柔地道,“大哥,不如今天的晚餐就由我来弄吧,或者,让我帮你一起弄。”
鹰不回答,可看他的架势,很明显,不准她参与。赵玉于是一脸窘迫,下意识地看向冷君柔,冷君柔见状,安抚她,还带她和小虎到一边闲聊,以解除她的窘迫,同时也暂且让自己忘了今天的伤痛。
故此,整个傍晚,包括晚膳期间,冷君柔都是平安无事的,直至回到卧室,再次取出娘亲留下的水晶项链,再次想起娘亲悲惨的人生,她便又抑制不住,泪流满面,无声痛哭。
记得娘亲说过,这辈子最恨的人是爹爹,但最爱的人,也是爹爹,因为爹爹,她才拥有自己。
但是,可以的话,自己宁愿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宁愿娘亲没和冷睿渊相遇、相爱,那么,qíng况会如夏宇杰所言,娘亲如今必是个幸福的女人,有丈夫疼爱,有美满的家庭,即便她的孩子,不是自己!
可惜……世事不如人愿,娘亲命中注定要经受这样的悲惨人生,而自己,注定了要背负如此沉重的仇恨。
娘,柔儿不清楚这是不是您冥冥中把柔儿引到这里,不过,既然qíng况如夏宇杰所说,柔儿决定和外公相认,告诉外公,娘从没怨过他,还经常想着他,让他知道,尽管娘亲如预言中悲惨离世,可还是留下了柔儿,让柔儿代替娘亲尽孝,献上一份微薄而迟来的孝心。
冷君柔把头埋在膝间,边在心中述说,边继续伤悲痛哭,这次,还哭出了声音,导致有人进来,也不觉察。
一只宽大的手,在她颤抖的肩上轻轻一按,待她抬起脸,梨花带雨的容颜映入他的眼帘,他更是心如刀害。
手自她肩上离开,缓缓爬上她苍白的脸庞,无限小心和轻柔,拭去上面的一滴滴泪珠、泪痕,他幽邃的黑眸中,怜惜和疼爱之qíng从不间断。他手上传来的热度,让冷君柔不自觉心起涟漪,整个人顿时愣了愣,潜意识里想静静享受这份真挚的关怀与呵护,但她突然想到自己手中还握着某样东西,不能让人发现的东西,便赶紧停止那不该有的贪恋,迅速缩手回被子里。
奈何,还是被他发现!
只见他大手快她一步,及时抓住了她的手,抓在那串晶莹剔透的水晶项链上。
【浴火重生】 028 被认出来
“放开!”她心急,下意识地叱喝,声音带着哭后的哽咽和沙哑。他不放,还轻轻掰开她的手,拿起那串水晶项链,先是仔细端详了一会,目光回到她的身上时,意味深长地问,“这条水晶项链,是你的?”
冷君柔没有应答,继续轻斥,“把项链给回我!”
“你不说,我就不给。”这是他头一次跟她来硬的。
尽管目前自己的身份是“鹰”,尽管自己会吃自己的醋,可他还是宁愿她对自己坦白,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给她劝慰和开解,他不想每次都看到她一个人关在房内痛哭,哭得泪流满面,哭得浑身颤抖,倘若今晚自己不进来,她必定是哭到泪也gān了吧?
可惜,冷君柔执拗得很,再也不跟他废话,爬起来准备去抢。不过,古煊眼疾手快、触觉敏锐,自然没有让她得手,结果,一抢一躲之间,冷君柔一个不留神,整个身体朝他身上栽去,还被他趁机搂住。她恼羞成怒,使劲挣扎。
他的手臂却宛如铁钳,把她箍得牢牢的,在她无意识的扭动下而引起的身体摩擦,忽然使他全身仿佛点了火苗,下腹一紧,痛苦地低叱出来,“不要动了,不想我今晚qiáng要了你,最好乖乖地别动!”低沉xing感的嗓音,透着极力压抑的yù望,令冷君柔浑身一僵,挣扎抗拒的动作也迅速停止,但仅仅一会,她又无法克制地扭动起来。这次的结果是,身体被抱起来,两脚被分开夹在他的腰腹上,私密处,被一样炙热的东西不偏不倚地顶住,那滚烫的感觉像电流一般,麻痹她的全身,令她又是下意识地推打着他的胸膛。
古煊先是坚持了片刻,随即将她身体往后仰放,自己也跟着趋压过来。“看来,你也希望我爱你,那好,我们一起重温消魂的感觉。”浑厚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面具两旁的鹰眸炯炯发亮,布满浓浓的qíngyù。冷君柔先是一呆,继而再起反抗,怒骂的语气更加羞恼,“谁要和你重温,放开我,你这该死的色魔,不准碰我,唔……”她被他吻住了,她还来不及骂完,小嘴就被他温热的嘴唇堵住,那湿滑的龙舌像条泥鳅一样,快速溜进她的口腔,侵犯她每一寸芳香,与她舌唇jiāo缠。
为了防止她挣扎,他还可恶地点住她的xué道,继续蹂躏着她的唇舌,邪恶的大手,还抚遍了她的全身。
尽管是隔着衣服,冷君柔却仍感到无比愤恨和羞rǔ,她动弹不得,只能圆瞪杏眼,对他发出悲愤痛恨的怒视,不久,泪水忽然从她眼中滚出,渐渐越来越多,无声恸哭起来。
霎时,古煊什么yù望都被冲走,眸色闪过一丝惊慌,本在她胸前流连忘返的手迅速移到她的脸上,轻柔地拭去她的眼泪,边抹,边心疼地道歉,“别哭,别哭,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不起,别哭哦……”
冷君柔咬紧唇瓣,泪水流得更猛更凶,美目迸she出来的悲愤的锋芒,继续透过层层泪水直she向他。
古煊捧住她的脸,不断拭泪,稍后才记得点开她的xué道,孰料,他还来不及再做其他,便觉一股qiáng大的力量来袭,伴随左胸一阵剧痛,他高大的身躯从chuáng上飞起,就那样飞出chuáng外,跌倒在地。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里窜起,来自他的唇角。他一手撑地,一手捂着疼痛未退的胸口,紧盯着她,深邃的黑眸除了难以置信,还有伤悲。她的武功几时进展了这么多?虽然自己猝不及防,可那招式也太qiáng了吧,连自己这么深厚的内力都顶不住。还有,她咋那么狠心,竟然舍得出此重手,倘若自己是“古煊”,她会否也这么做?
“出去!”冷君柔直接叱喝,对他唇角的鲜血视若无睹,同时,拣起了他刚才搁在被褥上的水晶项链,戴回脖颈上。
古煊继续神色复杂地凝望着她,须臾,皱着眉头,吃力地站起身,缓缓来到她的面前。
“出去!是不是还想我出手?”冷君柔再一次怒斥。她出手?不错,刚才那一招,着实厉害,但假如在自己有所防备之下,恐怕就不会这么了得!不过,他可舍不得和她争锋相对,可舍不得伤她半根汗毛。
继续给她一个深意宠爱的注视,他轻声道,“我可以出去,不过你答应我,不准再哭了。”
冷君柔身体倏忽一僵,娇嗔,“要你管!”
“你是我的女人,不让我管还让谁管?”
他的女人?冷君柔先是一怔愣,随即给他一个不屑且轻蔑的瞟视,边躺下,边拉高被子,让自己躲在他的视线之外。
古煊看着,无奈地摇头苦笑,沉吟了少倾,暂且离去。关门声响起后,空气里也彻底沉寂下来,冷君柔掀开被子,侧目看着门口,俏脸尽显沉思,她抚着唇,想起刚才被他qiáng吻的qíng景,想起身体其他部位被他占便宜的qíng景,胸口瞬时又被羞愤和恼怒所充斥,某种隐隐的qíng愫,也随之dàng然无存。
她闭上眼,不再去想任何关于他的事,而是更换思维,开始回忆其它一些美好的过往,一阵子后,勉qiáng进入了梦乡……
由于这天晚上的“cha曲”,接下来冷君柔对古煊采取了无视态度,非但没正眼看过他,有时简直当他透明。
赵玉觉察了,连忙来问冷君柔是否与他吵架,是否因为她和小虎的出现妨碍到他们。
看着赵玉战战兢兢的样子,冷君柔赶忙摇头,坦白自己的确和“鹰”冷战,但绝对不关她的事,还安抚她别担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她和小虎赶走。赵玉听罢,暂且放心,不过还是好心劝冷君柔,说“鹰”是个好男人,气消了就尽快与他和好。
冷君柔闪闪烁烁,应付式地直说知道,行动上,却继续冷战着。
一日复一日,这样的日子,维持到老国王的寿宴。由于老国王的状况,宴会被安排在白天举行,冷君柔比平时提前出发,进宫后,直接来到岚妃的寝宫,与岚妃坐在同一间房里,由专员负责梳妆打扮。
经过半个时辰,镜子里面,分别出现两个美若天仙的佳人。
岚妃身着大红色宫装,上面用金huáng色的丝线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正宫地位的寓意十分明显。她花容月貌,如出水芙蓉,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漾着淡淡浅笑,整个人雍容优雅,贵气bī人。
冷君柔浮凸有致的娇躯则裹在一袭淡紫色的、绣有细碎樱花瓣点缀的衣裙内,柔亮润泽的青丝,轻轻挽起,仅cha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很简洁,但别有一番清新淡雅、出尘脱俗的滋味。肌肤晶莹如玉,jīng致绝美的五官薄施粉黛,已经足以倾国倾城。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冷君柔不由得忆起某些画面,曾几何时,自己也常这样装扮,而每一次,总有一个人,深qíng着迷地看着自己,毫不吝言地发出赞美之语,然后,用他惯有的“好色”方式,把自己吻得七晕八素。只可惜,这样的qíng景,以后再也不会重演。
岚妃也一副静默,侧目凝望镜子里面的冷君柔,美目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艳。当初选这件服装,只是觉得这个颜色很配冷君柔的气质,却料不到,真正穿起来竟是如此的炫目迷人。即便同为女人,她也不得不感到由衷的赞赏和羡慕。同时,她还好奇和揣测,冷君柔以前恐怕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所嫁的夫君,必是非富则贵,叹只叹,红颜命苦,弄得最后yīn阳两隔。瞬时间,两面铜镜中,佳人双双转向黯然和伤悲,不过,一会儿后,又一起平复,恢复淡静。冷君柔从悲伤世界出来,是因为想到距离宴会时间不久了。岚妃暂停止惋惜,则由于想到了“鹰”,那个被老天爷安排来弥补“夏雪”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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