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醇厚的嗓音,配着小孩子气的语调,格外好听和温馨,然而,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感动,或许是,那丝感动被她极力压制在心底,如今刺下的只有不屑和厌恶,她身体僵硬,俯视着假惺惺的他,一股悲哀的感觉自心底透出,美丽的娇唇扯了一扯,露出一抹冷笑。
古煊,不管你的戏演得有多好,我都不会被你骗到,再也不会被你欺骗!
一阵子后,古煊起身,锐敏的眸子捕捉到了她古怪的神qíng,不由愕了一愕,准备继续探究时,却见她已经自个抬脚朝门口走。
美丽的倩影,还是那么的熟悉,然而为什么,他似乎感到一股陌生?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产生这种感觉?他闭眼,摇头,再睁开眼时,大步跟了上去,在她准备跨门槛时扶住她,小心翼翼地带她走出房门,朝膳厅方向走去……
另一厢,从冷君柔的寝宫回到自己住处的冷若甄,刚好发现上官素若静候殿内,看那焦急无奈的样子,估计等了很长时间。
果然,还不待冷若甄靠近,上官素若就已快速迎上,“听说你去了栖鸾宫,你为什么要主动去找那贱人,你去找她做什么?示好?或者是……示威?那你应该叫上我。”
冷若甄先是一怔,随即讷讷地道出,“我是去示好的。”
“什么……”
“她现在最得皇上的宠爱,我去拉拉关系,以后也好相见呀。”冷若甄从容的神态中,隐约透着一丝悲伤。
“什么拉拉关系,你用得着跟她拉关系吗?单凭姑父和朝廷的关系,皇上必定对你特殊看待,皇上前三天都连续夜宿你这儿,更证明你本身也吸引了皇上。”上官素若气急败坏地解释。
冷若甄不语,眸光晃动。
“不错,皇上昨晚又宠幸了那贱人,但听说是那贱人主动送上门的,她如今怀了身孕,皇上要她,也是看在皇嗣的份上,不想她因为伤心生气而引起皇嗣的不良生长,绝非因为她本身。”上官素若虽然无法从戒备深严的养心殿打探消息,但她可以从敬事房入手,自从冷君柔被封妃后,每次被宠幸的qíng况也正规录入敬事房的记录。
她越想越不忿,不由更加横眉怒目,“那贱人如今身怀六甲,身材臃肿,奇丑无比,我们看了都倒尽冒口,何况是皇上,所以,只有你才能真正吸引皇上。来,听表姐的话,今晚换上那件薄薄的透明装,想个办法把皇上请来,本宫就不信那贱人还能怎样!”
“没用的,表姐,别说了!”猛地,冷若甄呐喊了出来。
她一向温温柔柔的,细声细气的,如今这么一吼,倒是把上官素若给震住了。
“其实,皇上过来我这儿的那三个晚上,并没有……并没有宠幸我,我……还是处子之身!”冷若甄结结巴巴,总算说出心中的悲酸。是的,自己无论哪方面都比那冷君柔好,偏偏古煊有眼无珠,宁愿要一个身材臃肿的孕妇也不要自己。
霎时间,上官素若更加目瞪口呆,好一会,才难以置信地喊,“怎么可能!那皇上整夜都在做什么?”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三个夜晚冷若甄已被皇帝临幸,故也没想过从敬事房那查问消息,谁知道……事qíng的真相是如此残酷,别说冷若甄本人,就连她这个当表姐的,也受不住了!
“皇上每天晚上都是亥时(九点钟)才来,自个脱衣,自个躺下,对我说了声他累了,叫我也早点休息,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想起那充满着无尽心酸和耻rǔ的夜晚,冷若甄悲愤又难堪。
上官素若则继续被震慑,天……这是什么意思!皇上是不是疯了?放着佳人寂寞在旁,竟然当个柳下惠?
“对了,一定是那贱人,我们早就讨论过,那贱人肯定是孤狸jīng转世或者附身,用媚术迷住了皇上,否则,皇上不会这么失常。”上官素若气得浑身发抖,且开始变得语无伦次,“一定是她,一定是这贱人,说不定她肚子里装的是只小孤狸……”
冷若甄依然满面伤悲,“那我们该怎么办?表姐,您不是说不能让她当皇后的吗?照这样下去,皇后的位子,非她莫属了!”
“非她莫属?哼,不可能!她想当皇后?得先从我身上踩过去!一个下贱的人,凭什么能获得尊贵的身份,不管她是不是有媚术,不管她是狐狸jīng还是蜘蛛jīng附身,我都不会让她jian计得逞的,有我在的一天,她休想!这贱人休想!”上官素若已经说得撕心裂肺,假如冷君柔此刻在她面前,说不定她会将其碎死万段。
冷若甄已经静默下来,注视着几乎发疯了的上官素若,她那双充满伤悲和羞愤的眼睛底下,涌动起一股异样的神色,似是得逞,似是凶狠,又似是yīn毒……
尤物皇后·正文 066 鸳梦里沉沦
安宁静谧的夜晚,夜幕低垂,皓月当空,像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立在碧澄澄的地毯上,透过云尘散发出她皎洁纯净的柔光。数不尽的繁星,好比熠熠放光的钻石,它们有些疏散各方,有些密集成一簇,把整个天空装饰得异常灿烂和壮观。
一会,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繁星也忽然变得暗淡不少,热闹繁华的天空陡然安静了下来,整个空间趋向朦胧,带出一种如梦似幻。
多亏了善解人意的紫晴,自己才得以享受这份安宁和美好,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忧伤烦恼之事。看着这样的画面,自己的心灵似乎被净化了,整个人感到很轻松、很轻松。
自小跟随娘亲四处流làng,尝尽人qíng冷暖,各种丑恶的嘴脸皆见过,能留在记忆里的没几个。
犹记得,有次与娘亲去到一个名叫芙蓉镇的地方,见到一个小孩子很可爱,自己便忍不住主动逗他玩,结果却遭到对方的拒绝,他说,他娘jiāo代别和坏女人在一起,因为坏女人会抢走他的爹爹,最后他会没有爹爹。
才四、五岁大的孩童,口中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语,那双gān净无邪的眼眸里充满了厌恶和敌视,他的娘亲,到底给了他怎样的教育?
难道,所有长得好看的孤寡母女都是坏人?是会抢走她们的男人的狐狸jīng?
自己悲伤之余,并没将此事告诉娘亲,往后去到别的地方,接到各种类似的目光后,开始慢慢习惯,最后变得麻木。
所以,当谢心怡对自己示好时,自己着着实实地感动了,相处一年,jiāo谈的话语并非很多,也不是很深入,但不可否认,很多画面都植入了自己的脑海,以至明知她不安好心,自己也无法对她做到决然和完全的冷漠,只因残留心底的那份感动。
蓝子轩的出现,更是令自己深深悸动,和他jiāo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留给自己的皆非常深刻,深刻到,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还有紫晴,得知她是皇帝派来监视自己的人之后,自己非但没有排斥,反而继续与她jiāo好,也因此渐渐发展成了一种亦主亦友的关系。
前阵子,古煊曾经笑言,说自己很会俘虏人心,非但把他的心魂给勾了,连紫晴丫头也被自己收服了,在紫晴眼中,自己比他这个正牌主子还重要。
他的话,是真?还是假?说那话的时候,真正的心思又是如何?
帝心难测,一直知道他是个不能惹的男人,知道自己不该去碰qíng爱,可惜,自己终究心不由己地陷入了,且沉沦得不可自拔。
他们,皆是自己生命里的过客,占着一定的地位,待自己离开这儿之后,有谁还会继续留在自己的脑海?又是谁,会被深埋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你又不听话了!”蓦然,一声低沉的嗓音响起,将冷君柔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脸湿湿的,黏黏的,他的手指,正放在自己的面颊上。
听说,人在最悲痛、最恐慌的时候并没有眼泪,眼泪永远都是留在故事的结尾,流于一切结束的时候!
这是否说明,故事已经到了尾声,一切,真的结束了?
结实的指腹继续轻柔地拭擦着她脸上的泪珠,怜惜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悲痛,稍后,高大的身躯也在这软榻坐下,他再一次问出,“怎么无端端哭了?又在想你娘了?”
他记得,有一次她在哭,自己于是问她,她说因为想念娘亲。
冷君柔怔了怔,颔首,同时,停止了流泪。
“那能否告诉朕,你和你娘以前的一些事?”他已经抹掉她脸上的泪痕,改为拥住她单薄的香肩。
冷君柔霎时又是一愣,随即淡淡地婉拒了,“没什么特别的,皇上不会感兴趣的。”
“假如朕说朕很感兴趣,而且,非常想听呢?”古煊又是马上道。
曾经好几次,他试着问她关于过去,但她要么就是yù言又止、要么是躲躲闪闪,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用直接走开来拒绝。
看着她下了软榻而慢慢走向大chuáng的倩影,他既懊恼、又无奈,自己是她的夫君,且自己都已经这样对她了,她因何还是不能对自己敞开心扉?!
浓眉皱得几乎化不开,他满腹懊丧和憋闷,修长的脚也开始重新下地,跟着走了过去,她则已经在chuáng躺下,侧身朝里。
他也上chuáng,躺在她的旁边,大手习惯xing地从她腰间横cha过去,搂住她,低头吻在她光洁的颈背上。
感受到她的颤抖,他郁闷的心顿时窜起一丝邪恶,继续吻她的同时,大手离开她的腹部,往上爬到她的胸前,先是隔着睡袍抚摸她的丰满,而后,按耐不住地探了进去,来个直接触碰。
冷君柔自然是颤抖连连,可她极力忍着,压制着不想身体随之反应,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小绵羊终究逃不过被大灰láng吃掉的命运,很快她便身无寸缕,敏感的娇躯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还被他转过身来,彼此luǒ裎相对。
他二话不说,按住她的头来到他的胸前,让她的嘴不偏不倚地对准他的一颗凸点。
静静感应着他起伏有序的心跳,冷君柔清楚他要自己做什么,不觉咬了咬唇,继而心一横,张嘴含住那颗暗沉的圆点,和昨晚一样,对它吸吮、舔弄、卷转。
然后,她听到了他的抽气声,感觉到他肌ròu的变硬,而他的手,再次袭上她的胸前。
彼此的“取悦”,引爆了人类最原始且难以自控的yù望,两具身躯很快变得火热起来。
渐渐地,他已不满足这种不痛不痒的感觉,他暂且停止,小心翼翼地挪动一下她的身体,把她横着平放在chuáng上,头部刚好与chuáng沿看齐,他自己则跳下chuáng,伫立chuáng前,chuáng的高度刚刚好,他那个地方,正与她的头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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