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轻柔的嗓音,在旷野中作响,冷君柔迎风而立,就那样自言自语,对着坟头倾诉衷肠。口渴了,她就喝带来的茶水;饿了就吃盘子里的光苏饼;累了,索xing在坟前坐下。
有时候,她还停下来,回忆自己与母亲曾经一起的美好时光,到了从中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差不多黑了。
心头,充斥着浓浓的不舍,可最后,她只能对着坟头深深鞠拜三下,怀着不舍之qíng离开了墓地。
经过一片山林时,忽闻一阵打斗声顺着微风飘到耳畔,凭她习武的敏锐触觉,她猜出这场打斗不简单。
这荒山野林的,谁在打架?因为好奇心,更因为不知名的驱使,她不禁加快脚步,沿着打斗声疾奔,在林内的一片空地里,果然看到一群人在厮杀纠缠。
其中一方,约有十来人,清一色的黑衣,手持长剑,招式非常狠毒凌厉,他们围攻的对象是一个身着深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竟然……竟然是皇帝!
皇帝的武功果然了得,面对众人脸不改色,气定神闲,挥剑自如,招招将敌人bī进死胡同。
随着敌人一个个倒地,眼见一场激烈的打斗就要结束,突然,一枚暗器闪电般地向古煊飞去,令人猝不及防,闪躲不及。
就连冷君柔,快速赶过去的时候,也只能看到那枚暗器直cha入古煊的肩膀。
“铿——”
是一敌人趁机追击,被她速度拔出的长剑阻挡,令古煊免受敌军的进一步袭击。
她的突然出现,让古煊大感惊愕,不过qíng况危急,加上伤口的痛,他便无心暇顾太多。一手捂住右胸,一手继续挥动青铜剑,经过一番硬拼,总算将余下几名敌人击败,而他,这也才发出痛苦的吟叫。
冷君柔迅速回到他的身边,发现他面色煞白,嘴唇发紫,呼吸微弱,中暗器的肩膀上血流不断,是暗黑色的血,暗器的尖头泛着蓝光,显然淬过剧毒。
内心一惊慌,冷君柔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迅速封住了他的xué位。
“先别……别回宫!”古煊皱着眉头,吃力地jiāo代出这几个字,而后不待冷君柔反应,已经昏了过去。
“喂……喂……你别睡,你醒醒……”冷君柔下意识地摇晃他。
可惜,任她如何呐喊,他都毫无反应。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冷君柔整颗心,不由得起了纷乱。
他身为皇帝,不在皇宫,跑来这野外做什么?皇帝出宫不都有大内高手跟从的吗?为何他是孤身一人?这伙人是谁?他的仇家吗?还有,他刚刚叫别回宫,为什么呢?他中了毒,假如不及时抢救,恐怕命不久矣。
“呀——呀——”
乌鸦的啼叫,将冷君柔从方寸大乱中唤醒。
扫视一下地面的尸体,回想古煊昏迷前叮嘱的话,冷君柔慢慢明白过来!他说先别回宫,应该是担心路上再遭敌人袭击吧?
能够被派来刺杀皇帝,估计功夫底子都很不错,假如再有这么一群亡命之徒出现,单凭自己,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唯今之计是找个地方躲开敌军余党!
事不宜迟,她急忙搀扶起昏迷中的古煊,吃力地朝深林里面走去,留着那满地的尸体,就那样继续横七竖八地散着。
古煊个头大,加上身体健硕,让娇小纤弱的她带着走了一大段路,难免感到艰辛劳苦,到了停下来的时候,她已香汗淋淋且气喘吁吁。
这时,天正式黑了,幸亏是月初,半轮明月勾在天空,给大地she来淡淡的银光。
深林里,有一间茅屋,估计是猎人修建,里面还有一些gān糙和gān柴。
先是将古煊放下,冷君柔取出随身带的火折子,点燃gān糙柴枝,顿时,屋内光亮了起来。
008 qiáng吻
大概打量一下四周,她注意力回到古煊那,发觉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青紫了!
刻不容缓,她赶忙替他把脉,最后确定,他肩膀中的是蛇毒,且是毒xing最剧烈的那种,一个时辰之内不解毒的话,他绝对命丧九泉!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由他死去?虽然他很可恶,曾经持着皇帝的身份刁难自己,可自己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他是皇帝,掌管着天下苍生的命运,一旦驾崩,轻则影响国家社稷,重则有可能导致改朝换代!
所以,种种原因,她不得不救他!然而,在这荒野深林中,未必有解毒的糙药,而且天已黑了,根本无从找起!
皱着眉头,轻咬唇瓣,冷君柔犯愁地看着qíng况愈加严重的古煊,蓦地,脑海一激灵,犹豫片刻后,毅然咬破食指,在鲜血涌出之前,将整个指头塞进了古煊的口中。
宛若千年gān旱遇上雨露,昏迷中的古煊紧紧含住她的小指头,使劲吸吮。他越是用力,她越觉疼痛,不过都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吭哼半声,更不缩回手指。
果然是立竿见影,渐渐的,古煊发紫的面庞逐渐转为正常,呼吸也由微弱变得稳健,不知过了多久,他终停止吸吮,松开了她的手指。
指头仍然很痛,冷君柔从裙角撕下一小块布,缠在指头上,对准呵气一会儿,重新给古煊把脉,确定他体内的毒已经化解,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选在他的对面坐下。
血,阻止了;疼痛,依然未褪。她背靠着墙,微微仰起脸,闭目。由于疲劳,加上失血过多,她抵不住倦意,不久便睡了过去。
柴火继续慢慢燃烧,大约一个时辰后,古煊悠悠转醒。伤口的痛让他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同时警惕环视打量周围,看到冷君柔时,整个人陡然一怔愣,白天的qíng景马上回到脑海,他先是检查一下受伤的肩膀,随即捡起地面那块已被血染红了的暗器。
端详过后,他将它扔在一边,起身走到门口,瞧了瞧外面,再回屋里时,来到冷君柔的身边。
迷迷糊糊间,他只记得有样东西放进自己的嘴里,自己似乎很口渴,于是逮住猛吸,渐渐地发觉伤口似乎没那么痛,然后安心地睡去。
是她救了自己的吧?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内,且这荒山遍野当中,她用怎样的办法拯救自己?还有,她不是应该呆在宫中的吗?怎会无端端出现在郊外?
他忽然抬起手,粗糙结实的指腹慢慢抚上她的脸颊,但尚未来得及移动,她就醒了!
惺忪睡眼在看到放大于眼前的俊美面孔后,冷君柔立时瞪大眼眸。
“你在诱惑朕?”古煊开口,低沉的嗓音透着戏谑,俊颜上还是那种可恶的嘲弄。
冷君柔怔了怔,起身。
“刚才是你救了朕?你给朕喝了什么药?”在她迈出两步时,他接着讲,语气已经改为严肃和认真。
给他喝了什么药?难道告诉他,他饮了她的血?冷君柔脚步稍微一停。
“还有,你因何出宫?来这儿做什么?”古煊高大的身躯已经稳如泰山地堵在她的面前,见她仍然不语,似乎还想走出去,于是面色一沉,长臂挥出,索xing将她搂入怀中,抬起她的脸,嘴唇快速覆在她倔qiáng的小嘴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令人措手不及。
冷君柔先是一愕,随即奋起反抗。
可惜,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先别说她在体形上差他一截,单是刚才因为输血给他,她已体力不支。她不禁后悔,自己真的不该救他!不该救这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她真甜,她的味道真好吃!就像是即将熟了的水蜜桃,带着淡淡的青涩,却娇艳yù滴。尽qíng品尝着她的美好,古煊心头泛起阵阵欣悦,他还惊喜地发现,她的身材比想象中还要好,他可以想象,这袭普普通通的白色裙衫底下是怎样一副玲珑浮凸,xing感诱人的娇躯!
想罢,他更加高亢,大手忍不住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冷君柔就算没经历过这些,也知怎么回事,霎时更是羞愤不已,挣扎得更加大力。
古煊依然不理会,大手已经来到她的胸前,隔着那薄薄的布料,他很快寻到她的坚挺,熟稔地揉弄起来。
陌生的苏麻感,让冷君柔浑身发颤,她气急jiāo加,不知所措,本能地张嘴,贝齿朝着他那仍在侵犯自己口腔的龙舌,使劲咬去。
古煊一声闷哼,修长的身躯明显一僵,但他没有消停,继续吸吮品尝着她口内的蜜津,同时,手继续侵犯着她的胸前。
可恶!冷君柔不再顾虑,抬脚对准他鼓鼓的胯下,快准狠地踹去。
“噢——”
果然,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叫,古煊非但停止qiáng吻,还迅速松开她,大手改为捧住自己的胯下,俊颜由于痛苦而扭曲了起来。
刚才yù火焚身,他那个地方本就胀大灼痛,在此qíng况下受到袭击,严重程度可想而知!
看着他的痛苦模样,冷君柔也难免感到一丝怔愣,但只是维持了片刻,她收回视线,扭头准备朝屋外走。
古煊见状,不觉更加恼怒,喝住她,“站住!”
见她没有停下的意向,他唯有使出杀手锏,“朕叫你站住,没听到吗?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胆敢违抗圣命,朕非但要你的命,还会将你的主子一起查办!”
果然,冷君柔一听这个威胁,嘎然止步。
古煊冷哼,继续命令,“过来!”
心里头又是一个震颤,冷君柔稍作思忖后,便也回头。
眸中怒气不减,古煊只是不悦地瞪着她,不再吭声,开始坐了下来,动作非常小心和谨慎。
冷君柔则不知所错,正好看到火就要熄灭了,于是过去,拿起一根树枝挑火,然后顺势在火堆前坐下。
不一会,看到古煊也靠近来。
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又想侵犯自己,冷君柔整个人像刺猬一样,迅速戒备警惕起来。
009 共度一晚
这又是引起古煊的大大不悦,没好气地哼了出来,“你放心,朕那个地方才被你踹过,就算朕真的想,也有心无力。”
戒备之心悄然放下,冷君柔娇颜一瑟,内心忍不住冷哼,他要是能自重,根本不会受此伤痛。
“你还没回答朕,今天出来做什么。”他再开口,语气透着压抑的怒气。
冷君柔自知无法隐瞒,便也gān脆道出,“今天是奴婢娘亲的生忌,奴婢得到德妃娘娘允许,出宫拜祭!”
古煊一听,眼中即时闪过一丝错愕!今天,居然也是她母亲的生忌!
略微按住震撼,他又问,“你跟随德妃多长时间了?”
“大约一年。”冷君柔还是很快回答。
一年?真的只有一年?古煊剑眉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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