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准备放开心来,继续沉醉在眼前温馨qíng景中时,他却忽然停止了,腰杆坐直,静静注视着她,稍后,说道,“你娘的尸体,朕已命人处理过了,朕还命人打造一副水晶棺,可以长时间保存好她。”
虽然昨晚已从蓝隽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但如今听他亲口说,感觉似乎又有点儿不同,冷君柔不说话,依然呆望着他,水眸更显迷离和茫然。
“至于上官燕,因为暂时找不到真凭实据,朕就算是天子,也无法定她的罪,不过你放心,朕已派人暗中调查,一定会查出整件事的真相!”古煊再次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你娘,即是朕的丈母娘,朕绝不让她受到欺负,无论如何都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冷家堡不是和朝廷朕盟吗?冷若甄不是你的妃子吗?你真的甘愿破裂彼此的关系?”冷君柔终忍不住,质疑出来。
古煊稍顿,薄唇傲微一扬,似笑非笑,“朕的确需要冷家堡的扶持,但是,朕更需要你的爱和期待皇儿的到来。你和皇儿,对朕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是一家人。”
自己和宝宝对他才是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冷君柔樱唇微颤,浑身都在轻轻抖动,更加目不转睛地凝望着他,看进了他的眼里去,这次,她似乎看到了这双黑不见底的眼眸的最深处。
“还记得朕跟你说过的话吗,朕是你的夫君,你有事,应该跟朕坦白,可实际上,并非如此!”古煊忽然再道,手指已经移到她的额角,将那几缕柔软的发丝撩到了她的耳根后面,语音猛地一转,“冷睿渊,其实是你的亲爹?”
身体再一次僵住,而且,这次是极大程度地震住,俨如被雷电击中似的,动也不动的,水灵灵的眸子更是瞪大无比。他……他是如何知晓的?
“其实,你一早知道冷睿渊是你爹,上次在冷家堡你和他夜晚相对,是在试探他,你不想朕和冷家堡朕盟,不想朕纳冷若甄为妃的原因是,你怕这个会阻止你的报仇计划。你认为冷睿渊抛弃了你娘,你想找他报仇。柔儿,告诉朕,到底怎么回事?你娘和冷睿渊之间,到底是怎样的爱恨qíng仇?”古煊自顾地说出自己的猜测,同样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冷君柔无法言语,继续震撼在他的述说当中。他知道了,终于知道了,即便他是猜出来的,但说的都是事实!
古煊黑眸在不停地晃动、闪烁,沉吟一下后,道出另一件事,“柔儿,朕必要跟你说,冷睿渊他……已经不记得你娘,他有两年的记忆,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冷君柔立即接话,嗓音充满颤抖和急促。
“他跟朕说,20年前得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就不记得某两年的记忆,所以,你娘在他的记忆里,相当于不存在了!”古煊俊颜也一派凝重,“这些,都是他的片面之词,具体是否属实,朕还待验征。朕认为,从你这边入手比较好。因此,朕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朕,好吗?”
得了一场病,失忆了,什么都记得,就偏偏忘了娘亲,偏偏忘了娘亲和他jiāo往的那两年的事 !这是真的吗?又或者,只是那负心汉为了摆脱罪名,随意编造的借口?
“柔儿,你娘当年是如何认识你爹,如何跟你爹在一起,然后有了你,最后又是如何被你爹抛弃的?这些过往,你都知道吧?能跟朕说说吗?”古煊又道。
冷君柔略微回神,注视着他,在他一而再地催促和期待之下,终娓娓道出,“我娘和爹爹的相遇是一场意外,娘亲有次遇上追杀,是爹爹救了她,爹爹当时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娘亲便忍不住对爹爹芳心暗许,后来爹爹也喜欢上她,两人蒙着外公jiāo往,可惜好景不长,外公发现之后,勒令娘亲不准再和爹爹在一起,娘亲当时已对爹爹感qíng深厚,自然不肯听从,后来,为了和爹爹在一起,娘亲不惜与外公决裂,被外公赶出家园。”
“然后呢?”
“娘亲认为,只要和爹爹在一起,也能过得幸福美满,孰料,此等幸福的日子只维持了2个月,爹爹忽然失踪了,娘亲碰巧发现怀孕了,她四处寻找爹爹,都找不到,肚里的我也一天天长大,直至面世,爹爹依然不见踪影。”
“后来你娘就一直带着你,四处流làng,且寻找你爹?”感觉到她身体在抖动,古煊伸手来到她的背部,轻轻抚摸着,企图让她平复下来。
“没有再找,而是……躲!爹不但抛弃了我娘,还派人对我们斩糙除根,因为他已另结新欢,不想我们母女揭发了他的虚伪!”冷君柔已由悲伤转为愤怒,曾经,她也对娘亲因何不去找爹而纳闷,经过这次娘亲被上官燕nüè尸一事,她总算明白了整个缘由。
“他们派人追杀你们?你确定?”
“当然!所以,我不会放过他们,我一定杀死他们,为我娘报仇!”冷君柔一脸愤然,说得咬牙切齿,既然心中的秘密已告诉他,那么,自己的计划也就不必要再隐瞒。而且,聪明如他,肯定也猜出一些事端了。
古煊剑眉微蹙,俊颜凝重异常,一会,忽然又问,“对了,你说你娘当年被外公逐出家,后来你娘为何不回去投奔外公?你外公是哪里人?”
“我娘她因为自己的所托非人而给家族蒙羞,不想再回去丢脸,而且,外公当年说过和我娘断绝关系,所以,她宁愿带着我四处漂泊,也不愿回去乞求外公。”
原来如此,他总算明白柔儿的倔qiáng个xing是遗传到谁了!
“你娘叫什么?是哪里人氏?你外公呢?又叫什么?”他改为轻抚着她的发鬓。
“我娘真名叫夏艳芝,夏天的夏,艳丽的艳,芝麻的芝。至于外公,我不知道!”当年得知外公的狠心,加上娘亲不想说,她便也不追问,因为她认为,假如外公有那么点人qíng味,就不会那样对娘亲,而娘亲,也无需这些年来带着自己孤苦伶行,导致最后郁郁寡终。
看来,她娘真的是个刚烈的女子,而且,似乎并不想她报仇。不管怎样,一个单身女子带着一个女儿,生活是何等的窘迫和困难!再说,难受的岂止是物质方面,世人的眼光才是最锋利的尖刀。尽管事先已经猜出个大概,但如今听她亲口述说,他更是能够感觉到,她和她娘亲的痛。
一直以来,她生xing冷然淡漠,对众人皆有防备,甚至连自己身为她的夫君,也得不到她的坦诚相对,这应该与她那些过往,与她娘亲的经历有关吧。
原来,她进宫,与所有人都无关朕,而只是,为了她心中的梦想,她想报仇,想揪出那个害了她娘亲一生的男人,为她苦命的娘亲讨回公道。
这丫头,背负这这么一段过往,心中的苦,一直以来都是独自承受,难怪总是见不到她会心的笑,难怪总是见不到她眉心真正舒展,难怪得不到她的真心,难怪夜晚即便窝在自己怀中,她也睡得不安稳。内心有这么多仇恨和压抑,又如何睡得好了。
大手再一次来到她的腰间,他把她深深地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低沉的嗓音透着毫无遮掩的激昂,“柔儿你放心,朕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苦,朕还答应你,务必会弄请楚当年的事,为你娘讨个公道,假如冷睿渊真的是个负心汉,朕决不轻饶他,又或者,当年是个误会的话,朕也会弄个一清二楚,让冷睿渊为你娘忏悔一生!”
宽阔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安全,可惜冷君柔心里仍得不到安定,他给自己的承诺并不少,但中途破碎的也不少,所以,她无法肯定,会有多少承诺延迟下去,最终得以实现。
厉害的古煊,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语气已由方才的肯定转为抱歉,“柔儿,你不相信朕吗?对不起,朕之前的确做过一些事今你难过之事,可那时候朕还不清楚内qíng,朕不知道你和冷睿渊之间的关系qíng仇,如今,朕知道了,朕明白怎么做了。”
说着,他抬起她的脸,先是静静注视一番,继续开口,“六年前,朕正式登基,才发现朝堂的形势,比朕想象中还严峻,所以,朕不辞劳苦,拼命地修补一切,朕要把那些恶势力一个个的铲除,好让朕不受拘束,当个真正的的九五之尊,随心所yù地cao控整个天下。然而,有些东西根深蒂固,并非一朝一夕就能铲除,因而,朕在尚未完全把握得住天下的时候,朕需要一些人的协助,冷家堡,正是其中一方势力!”
“朕是皇帝,朕也有着自己的无奈和弱点,有些时候,朕必须以大局为重,即便朕不喜欢做的,朕也得bī着自己去做。不过你放心,将来不管朕做什么,都会以你为重。当然,朕也需要你的坦白,往后你心里有何想法,都得让朕知道,明白吗?就像这件事,假如你当时能够 跟朕事先说明,朕就或许不会和冷家堡朕盟,起码,不会纳冷若甄为妃。”说着,他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微微的懊丧和不满,“你呀,朕是你的夫君,是你最要的人,你的秘密却从不愿意和朕分享。这次若非朕自己猜到,你大概会继续藏着吧?”
“我有想过告诉你,记得我染了风寒那次吗?我等你了一个晚上,就是打算把我的故事告诉你,可是,你却……却跑去了宠幸冷若甄!”才感动不已的心,顿时又冷却了不少,冷君柔从他怀里出来。
古煊则怔了怔,下意识地解释,“其实那天晚上……朕并没……其实……你相信朕,朕只爱你,也只有你才让朕提起得xing趣,你忘了朕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吗,朕说过,接下来会陪你一起忍,明白了吗?明白了吗?不管你曾经听到什么,不管你接下来还会听到什么,你只需记住朕那样做是有所安排,朕最终的目的是,给你和皇儿一个安宁幸福的家!”
冷君柔不语,贝齿依然紧咬着唇,睁着迷惘的大眼睛,愣愣地望着他。
那不轻意流露的娇态和媚态,简直就是引人犯罪,即便是古煊,也难忍心头那股悸动,大手已经不守规矩地动了起来,熟捻地游走在她的身上。
起初,冷君柔并没多加留意,继续呈现一副呆愣状,但渐渐地,随着他动作的加快,随着他就要抚遍她的全身,那一阵阵苏麻和痔痒感觉,战胜一切,把她惊醒,第一个反应,便是做出了抗拒。
古煊哪里依她,边控制住她抵抗的手,边继续袭击,眼中yù火,越来越猛烈。
所以,冷君柔根本招架不住,她很想放弃挣扎,任他想怎样就怎样,然而,想到这里是冷宫,想到那个神秘人,还想到,娘亲被nüè待之事尚未破解,于是,她拼尽全力,毅然做出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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