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贪婪流连于她曼妙的轮廓,湿热的吻沿着她小腿的线条一路往上,路遇屏障便一把撕烂了揉碎了远远抛开,留的地面一层散乱的罗衣亵裤,在被红帐染红了的月光里,恣意舒展着磅礴大雨般倾泻而下的无边yù 望。
横逸的唇停留在她敏感的大腿内侧,青青绵软无力地呼救成就了此刻yù念背后最动听的乐曲,他突然张口,狠狠咬在她腿根处。
青青若池中引颈的白鹅,呜咽着发出既痛苦又欢愉的嘶鸣。
而横逸则满意地瞧着他留下的印记,那齿印红肿泥泞,还有一处渗出了血,缠着他留下的晶亮唾液,缓缓顺着她白腻的肌肤流出,落在百子被上,染红了孩子如花笑脸。
就像,处 女的血。
他扯散了衣襟,又附上去,拔下青青的头钗,那三尺青丝便如幔帐曳地,落在她光luǒ的身体上,半遮半掩,yù语还羞,又平添一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蛊惑。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伤口边沿,却又状似无意地抚过她身下紧缩蓬门,“疼不疼?”
青青忍着心头yù念,仰起脸,一双cháo湿的眼直直对着他,那些揉碎了的星光落在她眼底,又如月夜中一汪秋池,盈盈一水间皆是他的影,“你怎的总爱教我疼呢?”
横逸的吻落在她眉心上,“教你疼,你才能记住我。”
“青青,我总怕你忘了我。”
青青略微勾了勾唇,斜眼睨着他,慵懒却妖娆,举手投足描绘出万种风qíng,“怎么会?你教我快乐,我记着这快乐,便也记着你。”
横逸用牙齿轻轻磨着她细腻圆润的肩头,嘟囔道:“坏青青。”
青青转过身,修长双腿缠上他的腰,扬眉坏笑道:“那你是……好人?”
“你来唤我一声好哥哥听听。”
青青笑,他便低头揉弄她苏软滑腻的rǔ 房,听得她绵绵轻哼,又诱哄道:“好姑娘,叫我一声。”
他低头含住她胸前一抹娇羞,牙齿反复碾着蜜桃似的美丽。
青青禁不住,弓起背,却令他越发肆意起来。
青青抬脚踹他,横逸本无防备,还真被她踢下chuáng去。青青嗔怪道:“可真是个小心眼的东西,就这样还巴望着作我兄长,半点风度没有!”
横逸觍颜大笑,又爬上来,与青青腻在一处,讨饶道:“姐姐可真是狠心,这都第二次了。也罢也罢,我本就是你夫君,还稀罕一句‘哥哥’?”
他扯下chuáng帐,那红艳艳的帐子落下来,将月光隔开,余下些许红色微光,笼在青青光luǒ的身体上。
横逸撑开她的腿,如同撕裂一朵含苞的花,灼热的身体闯进青涩柔嫩的花蕊,蕴含着将那些美好一并毁灭的快感。
他撞在她心上,青青款摆腰肢,痛苦却心感满足。
横逸捧起她的臀,教她挪不开半分,那凶器在她体内搏杀,一场屠戮,勾引出酣畅淋漓的快乐。
青青展开一双玉臂,环住他的肩,将自己全然奉上。
横逸却突然停下,那一处苏麻难耐,教青青眉间深蹙,定睛瞧他,他亦是满心悸动,额上热汗涔涔,却隐忍不发。
他问,“青青,这里头,只有我去过么?”
青青抬头舔过他的唇,缓缓将腰肢往前送,轻笑道:“你问她,问问她,嗯?”
横逸忍耐不住,托着她的腰,狠狠一撞,她整个身子便向后倒去,跌在松软的被褥间,那泥泞不堪的地方被他双手捧着,永不疲倦地来回进出,青青闭上眼,随着心念,落一地撞碎了的凄惘呻吟。
佛祖被遮住了双眼,他们看不见,看不见重重帐幕中,大起大落的猛烈抽 送,看不见一双纠缠的赤 luǒ身体,看不见女人白晃晃的胸,看不见男人滚烫锋利的器具。
帐幕遮不住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绵长的吟唱。那声音穿越屏障,绕进佛祖耳里,曼妙妖娆,勾的佛祖也动了凡念。
一幕chūn色无边,一chuáng红làng翻滚。
鸳鸯戏水,蜻蜓jiāo尾,最原始,最快乐。
青青要记住今夜的快乐,即使某日,他已流失了爱yù,她仍记得他的好。
垂花
这韶光恁的贱,稍稍听一首曲,便是三四月,再转一个身,混混沌沌,已是半截入土,为哀!
软香红土,一寸光yīn追琼楼,谁稀罕你庸庸碌碌到期颐年。
永康元年萧索gān涩的秋天,青青被磨去了棱角。
有时会静静在窗下,目睹日光的盛极而衰,目睹夜幕的陡然降临。
有时思念,有时落笔,勾勒出色泽浓郁的画卷。
画不出所谓无暇,无人教她,墨怎么洒,笔该怎么下。
今日晚霞裂帛一般浮游天际,她的世界剩一片斑驳的影。
元恩在对面咿咿呀呀,南珍嬷嬷手里拿着响铃笑着逗他。
小元恩爬过漫长距离,终于一把抓住嬷嬷手中叮当作响的摇铃,笑呵呵流出一长串口水来。
青青笑,瞬时又暗下去。
垂花木格子窗里现出一人匆匆剪影,青青回过头,帘子已经被大力挑开,左安仁站在门口,焦急且局促地说:“圣上驾临,你快去准备准备。”
青青答一句,“知道了。”便又转过脸,倚着窗棱出神。
左安仁自然着急,提高了嗓子喊道:“你怎地这般散漫,莫要怠慢了圣上。”
“嬷嬷,挑件大气些的衣裳来。”又笑,却连看也不看左安仁一眼,“火急火燎又怎样?他从来看不上。”
一小会,青青换了衣裳出来,左安仁依然愣愣站着。
青青携了他的手,往外去。
“你话少些,多说多错。”
左安仁点头,“知道了。”
“一会我们往后站些,缓缓跟着就是,免得逾越。”
左安仁依旧点头。
二人走过长廊,转入正门,横逸已是一身浅金色常服遥遥立于门外,府门口乌压压跪了一大片人,青青只顾瞧他,下阶梯时晃了神,一脚踏空,险些跌落,当是左安仁伸手来牢牢扶住,青青顺势跌进他怀里,一时尴尬起来,低头细语,“多谢。”
左安仁扶着她安安稳稳下了台阶,因笑道:“先前说我太急,这会子却连路都走不稳。”
青青不愿与他争论,略低了头,这教旁人看了,却又是另一番景色。
那一低头的娇羞,似晚霞迷离,总让人心神一dàng。
然而横逸此刻,却含了一心郁愤。
青青自然依礼跪拜,横逸却久久不喊起。
最后由旁人提醒,才懒懒叫一声:“都起吧。”
青青面目模糊,随众人谢恩,三呼万岁。
他从她身边走过,像陌生路人。
左安仁担忧地看着青青。
青青笑,无可奈何,他的脾气,凭何总要她来受。
左安仁被唤去前边陪驾,青青默默走在后头,遥看着满地繁花,都成秋日陪葬。
一行人走走停停,不时有慡朗笑声传出,继而是一众人附和地谄媚地笑。
云层疏淡开来,露出湛蓝苍穹,广阔无边。
在左府里绕上一大圈,横逸便说疲累,丞相爷忙腾出东厢,引圣驾小歇。
青青不曾言语,只保持淡漠笑容。
人群又寂寥散开,规整平和。
青青不曾料想,待她去唤横逸,见到的,却是那般尴尬场景。
钻人心,噬人血。
屋子里氤氲着惑人的香。
白香跪在地上,衣衫凌乱,杏眼微红,却含着一池粼粼波光,横逸顶着内衬,懒懒起身来,将外袍罩在白香身上,仍细心拢了拢,擦了她的泪,朝她安慰似的笑。
那笑容灼伤了青青的眼,她一阵眩晕,禁不住后退。
横逸不曾正眼瞧过她,她苍白的脸色,她碎裂的心。
一眼都没有。
青青稳了心神,恭恭敬敬地行礼:“臣妾告退。”
横逸微微“嗯”了一声,又将白香拉起来,温言道:“朕明日遣人来接你入宫。”
青青听到裂帛声,江南雪缎,脆生生撕裂,那声音妖娆妩媚,蛊惑人心。
院子里,大理jú开裂,花瓣一片片剥落,露出早已gān涸颓败的蕊。
没有关系,这事qíng,天经地义。
她只需缓一缓,将眼泪吞下,从头来,还是青青。
横逸从里间走出,已是衣冠楚楚,青青屈膝行礼,“万岁在府里用膳么?”
横逸道:“朕这便回宫去了。”
青青低着头,狠狠低着头,“臣妾恭送陛下。”
横逸踏出的脚步又收回,凑近她耳边,说:“难怪小半年没在宫里见着姐姐,连朕遣人来都请不动,今儿只好朕亲自来瞧瞧,原来姐姐忙着同驸马恩爱,哪里还记得朕呢。”
青青抓着裙边,默然不语。
一众人三呼万岁,排山倒海似的声响,震耳yù聋。
天边乌云密布,随着圣驾远去,这一场隐蕴许久的雨终于落下,磅礴倾城。
左安仁急急忙忙上前问是何事,青青有些疲惫,只吩咐萍儿将人都领到自个院子里去,便径直走了。
左安仁进屋去一把将白香拉起,她身上还挂着横逸的外袍,明晃晃浅金色,衬得白香如一支带雨梨花,美得在人心上狠狠抓上一把。
白香猛然跪下,呜咽道:“大人,白香对不住您,如今唯有一死以谢大人恩德。”
左安仁将她扶起来,理了她的鬓发,心疼道:“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白香低头拭泪,“妾……妾如今浑浑噩噩……妾不知……妾不敢……”
左安仁道:“你直言便是,我怎地能教你受这样的委屈。”
“妾今日本好好待在房里,不料……不料嘉宝姑娘来传话,说是前头唤妾奉茶去,妾虽心疑,也只得应是……谁料却误闯了万岁午歇之处,妾yù走……怎地能出这样的差错……”她抬头去,一双盈盈妙目,眼波流转,凄惘无助,“妾万死!”
而左安仁此时已气得浑身发抖,只紧紧攥住了白香的手,恨恨道:“这样深的城府,这样恶毒的心思……定不能就这般如了她的意!”
花厅里,南珍嬷嬷已代青青将今日负责圣驾守卫安排的人一一审过。
青青听得烦,便道:“甭问了,管家杖毙,其他十六人拖下去杖责二十,赶出府去,永不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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