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夜啼_兜兜麽【完结】(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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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便笑了,似chūn风拂过腊月,chuī开万物生机。

  静静捧着她的脸,抽出一张帕来,将她脸上泪痕细细擦净,闲来吩咐一句,“都散了吧——”

  chūn山的戏演完了,景辞不在近前,他也不必在半夏跟前装样子,不知几时进来,应一声是,领着周紫衣与礼官人退出了满地嫣红的正堂。

  景辞还要着急回过头去喊,“走什么走,话还没说清楚,三千两现银你要是不要?若是点头,今儿晚上就送到你屋子里,明天一早马车门外等着……”未料被人捏住了下颌,硬扭回来,正对他,“捏我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唔……”

  话未完,已被他衔住了双唇,这吻是突然间降临的疾风骤雨,捶打着她本就飘摇不定的心,他的身体,他的指腹,终于有了温度,温暖而gān燥的手掌稳稳托在她脑后,不许她后退,也容不下丝毫犹疑,他要的是彻彻底底,他要的是全心全意,他要的是毫无保留的她。

  就在当下,企图用一个炙热的吻,将她身后所有后怕与惊惶通通烧成灰烬。

  她被他霸住所有呼吸,她急促地喘息着,将要窒息在他不断纠缠不断探寻的舌尖。而他仍不满足,一手垫着她挺翘的小屁股向上一抬,她便乖乖分开腿,藤蔓似的缠在他腰间。

  他抱着她,一步步向后退,抬手扫落了一地瓜果热茶,乒里乓啷好生热闹。再将她安安稳稳放置在半人高的案几上,握住她纤长如玉的脖颈,要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第75章 平息

  第七十五章平息

  冰冷的空气被jiāo织的呼吸点燃,烈焰轰然窜起,烧灼着所剩无几的理智。高悬的红绸昭示着婚礼的未完待续,谁也不曾料到命运笔锋一转,成了他与她的缠绵,正厅匾额写着上善若水,正下方是至美若水,甘甜是她口中津液,勾着他,引着他,不停地探寻,不断地汲取,舌尖一卷,缠住了她的,推来送去,一张馨香馥郁的口唇中玩一场酣畅淋漓成人游戏,要与她共醉,缠绕,不死不休。

  她被bī出了汗,额上透出薄薄一层馥郁的香。小巧的唇学着他的模样,一点点吮着他热烫的舌尖,双手也不自觉环住他后背,是树缠藤,藤缠树,越来越近,越缠越紧,他与她紧紧贴合,大手按住她后背向前推挤,仿佛有意无意地揉搡着少女柔软丰盈的胸房。逗着她,又勾着她,令她耐不住一阵阵耳热,细细绵绵于他耳边呻吟低泣,孱弱而稚嫩,散发着靡靡dàng漾的香。

  他喉头发紧,吞咽一阵,再停一停,放开她,宽和的手掌握住她不知所措的手,额头仍抵住她的,鼻尖与她相触,闻着她鬓边耳后淡淡苏合香,喘息着,等呼吸由急至缓,等一颗急速跳动的心回归平静。

  身边静得突兀,酒席上只有空碗冷桌,像是一场诡异而莫名的圈套。

  他只需勾一勾唇角,便凭空将一场风花雪月缠绵装裱成画。再是美丽风景,亦比不过她迷茫双眼里透出的旖旎风qíng。如对住世间珍奇,他捧住她羞赧绯红的面颊,在她微红的眼上郑重地烙下一个溢满疼惜与宠溺的吻,“小满……娇娇,自你入了这扇门,就再没有回头路……”是最温柔的铁面判官,缠绵凄切的话语里为她终身定下画地为牢。

  温热的双唇贴着她眼睑,说话时细微的开阖震颤着她眼睛上薄薄一层肌肤,他抬高她的脸,望住她清澈如水的眼眸,沉沉道:“娇娇,我的傻娇娇,这一回便是死,也决不让你反悔,你明不明白?”

  “我知道我傻,要不然怎会喜欢你……”她张嘴,作势要咬上一口,“你这人,再讨厌不过了。”

  她声音娇娇,如同新摘下的岭南荔枝,三百里加急连夜送来,快马跑死三匹,果皮上的露珠儿还未gān,剥开来一口咬下去,甜腻腻的汁液溢满齿间,白花花的果ròu挤压变形。甜得让人心揪,娇得让人发痒,一滴滴抚平他心中被沧桑岁月划破的伤痕。

  他的笑容再也藏不住,一把将她拥在胸前,笑得胸腔震动,漆黑夜幕下欣然欢喜。再接连亲吻着她滚烫的耳、染香的发鬓,呢喃着她的rǔ名,“小满……小满……陆焉何德何能,竟能有你相伴……”

  她倚靠在他肩上,带着浓重的鼻音,娇声道:“你知道就好,往后可不许这样欺负人,不然我的鞭子可不是放着玩儿的。还有……你今儿怎么办?周姑娘让你娶过门,明日阖府上下就要改口称她一句夫人不成?”

  陆焉轻笑道:“还真是个针尖大的心眼,一粒沙也容不下。放心,我总归是有事要办才留她在此。”

  可惜她并不买账,“你总有一千一万个秘密,横竖从不告诉我一句半句,我这就走了,不给你提督大人添麻烦。”说话间调下案台就要气冲冲往外走,半途让陆焉拉回来,高高抱起,搁在手臂上掂一掂,一如十年前,她哭着不睡,他耐着xing子抱着她绕着屋子转圈。

  “才说得好好的,又闹脾气了不是?”索xing抱着她,往里去,穿过正堂,绕过小花园,再往里正是陆焉寝居,这屋子依然素淡,藏身于红灯高挂的提督府,显得格格不入。

  一路上不见人烟,应是热闹嘈杂的新婚大典,却静得似庙宇禅寺,听不见杯盏jiāo错,闻不着酒香醉梦。只剩他清清静静一个人,仿佛凭空捏造的梦,更像是亲手勾勒的陷阱牢笼,只为请君入瓮,此后断绝她所有念想,再无回头之路。

  陆焉道:“这婚事,一来为应付太子,他的秉xing你是清楚的,bī急了不知还会做出何等癫狂之事,且退一步,缓过这一阵再说。二来,周氏与白莲教牵连颇深,里头的往来牵扯暂不与你多说,你心里明白这是个要紧人物便可。”

  “这么说来,我合该心疼你不是?”景辞任他抱着,进了屋,又落在暖榻上,他兀自弯下腰,替她脱了靴子,巴掌大的小脚握在手里,他皱了眉,“冷成这样也不会说上一句。”唤门外的杨柳儿翻出一张小被来盖在她腿上,前前后后裹紧了才放心。还要絮絮叨叨叮嘱她,“冰渣子似的脚,竟也不觉得冷?真傻得冷热都不知了?”

  景辞回道:“怪你,还不是忙着同你吵嘴,哪里顾得上这些。”

  陆焉忍者着笑,手伸到被子里捏一捏她捂热的小脚儿,柔声道:“好好好,怪我,都怪我。小满总是最有理的,不服不成。”

  “可不是么?”她傲起来,眼珠儿一转,装出个正经模样,教训道,“知道就好,往后可都得听我的,记住了没有?”

  “是么?我怎记得,方才有人哭着说往后再不气人,一定乖乖听话,是谁说的?小满可还记得?”

  “谁呀?这话都能说出口,可真是窝囊,丢死个人了呢。”

  他旋身,扬起袍角,坐在她身后,成了她靠背的软枕,双臂绕过她纤细的身体,环在腰上,仍是再亲昵不过的姿态,在她唇角亲上一口,含笑道:“小滑头——”

  景辞反驳,“跟你比起来,我可是不值一提。你才坏,蔫坏蔫坏。”一张嘴嗷呜一声咬在他肩上,咬了满嘴锦缎,不疼不痒。陆焉止不住笑,问说:“你这是做什么?”

  景辞抬起眼看他,嘴上却不松口,含糊不清地说:“咬你,咬你这坏蛋。”

  陆焉便不动了,闷住了笑,任她呜呜呜地咬。隔了半晌才问,“吃饱了吗?”

  景辞泄了气,推开他,愤愤然说:“不咬了,你这铁皮做的壳,我可咬不动。”再对上他笑意满满的眼睛,突然间起了坏心,探身上前,在他唇上啄上一口,短促而清甜,眨着眼睛说:“真咬下去,我可舍不得呢?谁让你是我的宝贝疙瘩呢?”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他扮老夫子,正正经经教学生。

  “呀,你也知道这是‘恶’,可见是处心积虑地欺负人呢。”话未完,倒先遭她抢白,软软的音调,听得他心苏苏软软半空中飘dàng,“还有!可不许周姑娘碰你,一根头发丝儿也不行。横竖你是我的,入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只许让我亲!”

  “好,都听小满的。”他欣然,求之不得。

  “当真?”

  “千真万确。”陆焉点头保证。

  他上扬的嘴角,自始至终未曾落下,仿佛一见她,所有烦恼即可烟消云散,余下的只剩欢愉,梦一般美妙。

  她转个身,趴在他胸前,白嫩的指头有意无意地刮着他微凸的喉结,叹声感慨道:“我若是真能嫁给你就好了,什么公侯伯爵,什么状元榜眼,没人比得过小阿爹。你把周姑娘的凤冠喜帕找来,让我玩一回好不好?”

  陆焉道:“人家的东西,拿来有什么意思。放心……总会有的。”

  “嗯……”她又开始哼哼,不依不饶“你看你一身新郎官儿打扮,红彤彤的,咱们俩可不衬呢,我得把你衣裳扒了——”话没说完就要动手,让陆焉抓住了推到一旁,压一压嗓子,轻斥道:“胡闹——”

  景辞理所当然,挑起眉回道:“就爱胡闹,偏爱闹你。”

  他无奈,锁住她一双乱动的手,身子下压,再又封住了殷红香软的唇,一碰就软的小人儿牢牢抱在怀里,一低头便能吻个尽兴。小小的舌,藏了多少蜜糖,怎么吃也吃不够。

  直到她呜咽着喘不过气来,绯红的面颊如锦绣朝霞,嘟囔着埋怨他,“嘴都让你吃没了……疼呢……”

  “哪疼?阿爹亲亲。”分明是个黑心肝儿,偏要装出一片善良慈爱,真要再去吃她嘴唇,吓得景辞连忙抬手,挡住他。

  他宠着她,她便什么都是好的。小手捏着,轻轻啄她手心,再将人扶起来,“好了好了,不闹了。”

  景辞犹在后怕,“那咱们正经说话?”

  他笑着点头,“好,正经说话。”

  她坐正些,看他从小几上拿过一只紫檀百宝镶金箔匣子,打开来是她未刻完的田huáng石印章,仍停留在“百疾除,永康休,万寿”上,单单缺一个“宁”字,是未落款的书画,没能收针的绣品,又有余味袅袅,久久绕梁。

  他的手自她身后环过,双唇贴在她耳后,温柔和煦的音调,细细与她说:“缺了的字,小满与我一道补上可好?”

  ☆、第76章 万寿

  第七十六章万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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