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_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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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默地揣度仁德帝的心事,不由心寒彻骨,此时此刻,方才明白帝王心海底针,你根本没办法去揣测。

  仁德帝这个人,平日里看似对待后宫妃嫔还算随和,可是他若无qíng起来,那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于是柔妃原本那满腔的心事,被阿宴这一句“来日方长”给刺痛了。

  盯着一旁两个白胖的娃儿,她的心窝那里就一抽一抽的疼,蚀骨的嫉妒让她抓紧了手。

  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qíng绪,猛地站起来,沉着脸道:“你们二位先聊着,本妃有些累了。”

  说着,她也不等阿宴和珍妃答话,就这么走了。

  此时珍妃和阿宴都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面面相觑。

  说知道这个时候,恰好子柯的小肥手攥着那玉葫芦,去递给了一旁虎视眈眈盯了许久的子轩,子轩赶紧伸手握住了,于是两个小兄弟就在那里一起握着玉葫芦嘿嘿地笑起来,笑得口水直流。

  阿宴和珍妃回过头,见到此番qíng景,也都笑了,忙俯首过去,揉着子柯的小脑袋道:“今日你真是乖,竟知道让着弟弟了。”

  此时原本也是无心之举,哪知道那柔妃走出去后,便停顿下脚步,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她站在那里,听到了什么?听到了人家过会儿便说笑起来。

  当下她脸就白了。

  无论如何,她是代皇后掌管六宫的,这珍妃就低了她一等,那容王妃再受容王宠爱,也不过是个王妃罢了,如今竟然这么取笑于她。

  她想起刚才所见qíng景,那榻上爬着的两个白胖儿子,只觉得小腹那里开始抽疼,慌忙捂住。

  一时不免落泪,自从失去了腹中的胎儿,她总是有种错觉,那个胎儿所曾住过的地方,在隐隐的疼,也是问过太医的,可是太医却说,这是心病。

  ***

  却说仁德帝趁着此时晌午时分,太阳正好,也不用膳,就这么带着随行的几个亲近之人先骑马在这西山驰骋了一番。

  他是沙场征战了许多年的,坐久了这江山,困于这后宫之中,如今纵马一番,倒觉得颇为快意,一时回首望过去,却见容王紫衣劲装,黑发白马,洒脱劲迈,当下不免笑道:“永湛,怎么不带两个世子出来一起见识下?”

  容王挑眉,淡淡地瞥了眼皇兄:“现在?”

  他说两岁就该教小家伙们骑马了,当时阿宴那眼神他可是注意到了的,那是恨不得把他赶出去的防备架势。而现在呢,皇兄竟然是要现在?

  谁知道仁德帝却笑道:“未尝不可,现在可以抱着。”

  容王当下不言语了,他甚至想对他皇兄说,你去给阿宴说吧,我不敢。

  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于是他就淡定地一句话都不说。

  正说着的时候,那边镇南候顾松骑马过来了,一身黑色劲衣,骑着黑马,倒是威武雄壮,仁德帝见了,赏识地点头:“若说起朝中众将,顾松倒是一个好苗子。”

  到底是自己大舅子,容王不好说什么,便也没答话。

  谁知道仁德帝的目光却又落在了顾松一旁的年轻人身上,却见那个年轻人容貌俊秀,姿态洒脱,看着倒是不像一旁的侍卫,便道:“此人是谁?”

  容王一眼望过去,便也认出,这是阿宴那位阿芒表哥——心心念念的阿芒表哥。

  当下他语气中便冷了几分,淡道:“此人姓程,名芒,乃是顾松外家的儿子。”

  仁德帝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容王:“哦,那就是容王妃和威远侯的表哥了?”

  容王点头:“是。”

  仁德帝挑起浓眉,轻笑一声,忽而话题一转,问道:“听说容王妃幼时便曾开过一个茶楼,此事应和这位表哥有些gān系吧?”

  容王倒是不曾想到仁德帝竟然知道这个,当下只好道:“是。这位程芒,乃是商贾之子。”

  仁德帝听到这个,不免眸中泛冷,不过他也察觉到了容王的诧异,当下却是笑道:“前些日子听身边的大太监偶尔提起燕京城的茶楼而已,也就随口问问。”

  他虽这么说,可是容王却不免心里泛起了疑惑,盯着渐渐骑马来到近前的一行人中的程芒,淡道:“此人已经数年不曾来过燕京城了。”

  话正说着,顾松已经骑马来到跟前,当下矫健地翻身下马,拜见了仁德帝。

  仁德帝抬手,命道:“起身便是。”

  ☆、145|144.140.135. 132.8.26

  当晚歇息,容王自然是安顿在前面宫苑的,只因后面宫苑有各家女眷的话,男子却是不好过来的。

  可是当晚举行宴席,仁德帝却是想起了子轩和子柯,便命道:“永湛,命人把两个小家伙也抱过来吧。”

  容王得令,自然派左右去后面宫苑了。谁知道恰此时阿宴正抱着子柯逗弄呢,那奶妈抱了子轩走,另一个奶妈来抱子柯,人家是死活不离开,赖在母妃怀里不离开。

  子轩见子柯不离开,也就不想走的样子,挥舞着小拳头就要离开奶妈。

  又因外面有侍卫催在那里,阿宴没办法,便道:“备好软轿,我亲自将他们二人送到前面去,届时或许小世子便松开了。”

  于是阿宴抱了子柯,奶妈抱了子轩,就这么到了前面宫苑,此时她一路哄着,子柯总算安静下来,于是她便将子柯jiāo给了一旁的奶妈,让他们乘着软轿抱着两个小家伙过去见仁德帝,自己却下去了。

  只因这里不过是临时歇息罢了,准备自然是不如宫里府里齐全,一时也没其他软轿可坐,当下阿宴便在侍卫并丫鬟们的陪同下,走向了后面宫苑。

  谁知道走了没几步,恰见有一群人牵着马走过。

  一旁的素雪看过去,淡道:“这不是镇南侯爷么?”

  阿宴一见,果然是自己的哥哥顾松。

  虽说是在外面多有不便,可到底是亲兄妹,当下她上前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哥哥,前面举行宴席,怎么哥哥这才回来?”

  顾松见了自己妹妹,豪慡地笑道:“原本说今天夜色不错,想趁着这月光好出去走走的。”

  阿宴在那里笑听着时,忽而感到一个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瞧,待看过去时,却见几年不见的阿芒表哥此时怔怔地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自己看呢。

  她顿时有些面热,又有些尴尬,忙对自己哥哥顾松道:“哥哥,前面皇上的宴席,你还是早些过去的好,阿宴一时有些累了,便不多说了,这就回去。”

  说完这个,她就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

  这边顾松不由大为疑惑,其实他也不是傻,只是qíng这一窍实在是有些愚钝,不由皱眉道:“阿宴这是怎么了?”

  阿芒见此,苦笑一声,道:“怕是如今已经归为容王妃,总是有许多不得已吧。”

  一时想起那夜,月白星稀,他牵着阿宴的手,在那里诉说衷肠,月光之下,分明见阿宴眸中闪烁的感动,想着若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是不是其实他和阿宴还是有可能的呢?

  可是心内复又想起,今日所见的那年轻俊美的容王,紫衣白马,凤表龙姿,明明俊美如画,可是却偏自有一番傲视天地的气概,就那么骑马翩然立于一代帝王之旁,其风采却丝毫没有半分折损。

  原来这就是她的夫君,那么年轻,拥有几乎无上的权利,受尽帝王的信任和荣宠。

  相比之下,自己又算什么呢?

  这几年远离燕京城,其实每每想起阿宴,总会想着,嫁给一个比她小三岁的少年,她怕是有诸般苦楚吧。可是如今亲眼看到了,他才隐约感到,其实她是幸福的。

  那些幸福,是自己无法给她的。

  伸出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处藏着的一物。苦涩地想着,这个物事,出现得实在诡异,这其中还不知道有什么yīn谋勾当,或许自己应该狠心将此物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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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仁德帝命人抱来了两个小家伙,当下他抱着子轩,笑对他道:“子轩,来,尝一尝今日的酒,这可是山里特有的桑落酒。”

  容王见此,顿时觉得此事不妙,皇兄自然是不怕什么,可是他却是怕回去被王妃骂的,当下忙道:“皇兄,子轩年幼,或许不该尝酒?”

  仁德帝瞪了容王一眼:“又不是真让他喝,不过是尝尝味道罢了。”

  说着,取了银筷,在那酒杯中沾了一点,就这么喂给了子轩,让他品咋下这个滋味。

  可怜的子轩,除了奶妈的rǔ,还未曾吃过其他滋味呢,就这么直接尝到了劲道的桑落酒,顿时他小脸皱巴成了包子,小嘴儿咧着,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仁德帝见此,哈哈大笑,拿手指头磨蹭着子轩的小脸道:“平日里看他脸上神qíng,如同木头一般,真是像极了你父王年幼时,不曾想,原来一滴酒就能让你变成这样!”

  一旁的容王听着顿时脸都黑了,一则他不喜欢仁德帝提起他小时候,特别是当众提起!

  二则他现在忽然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小时候也被仁德帝这样对待过?

  这边正热闹着的时候,顾松带着身边侍从过来了,当下见了仁德帝,仁德帝赐座,那阿芒便站在顾松身边。

  仁德帝见此,便淡道:“顾松身边站着的哪位?朕看着倒是一表人才,气度非凡。”

  顾松听此,忙道:“此乃在下表弟,姓程名芒者。”

  阿芒从旁,忙恭敬地上前磕拜道:“小民参见皇上。”

  仁德帝抱着怀里的子轩,只略扫了一眼,道:“既是镇南候表兄,原应赐座,当下便命人坐了。”

  那阿芒诚惶诚恐地坐在那里后,目光不由地看向了容王和仁德帝怀中各抱着的一个婴儿,却见那孩子约莫四个月大,长得白胖水灵,又是一模一样的,一个被当今九五之尊那么抱着,另一个则被年轻俊美的容王抱在怀里。

  一时心中难免黯然,想着她果然是和自己已经是云泥之别了。若是她跟了自己,哪里来得这般荣耀。

  当下这阿芒心里有事儿,宴席之上便有些沉默寡言。

  那仁德帝何许人也,原本对这阿芒心中就有些许不快,此时只略扫了一眼,便都看在眼里了,眸中不由越发泛冷。

  此时他一边逗弄着子轩,一边抬眸看向容王,却见容王面上竟然淡定得很,在那里抱着子柯,神qíng并没有半分变化。

  仁德帝皱了下眉头,心中暗骂一声:笨蛋。

  宴席之上,众人觥筹jiāo错,其中自然有人免不了夸赞两个小世子是如何的俊俏可爱,满燕京城再找不出这么聪明可爱的小娃儿了,仁德帝听了,全都照单全收,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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