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_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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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王坚定地摇头:“我只是有些累了。”

  阿宴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最近你确实有些忙,若是实在累了,那等你忙完,不如我们就回去燕京城吧。”

  她总觉得,一切的异常仿佛就是从灵隐寺开始,或许容王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喜欢洪城。

  容王点头:“等天气暖和些吧。”

  阿宴此时也睡不着了,gān脆起来,搂着他的胳膊坐起来,两个人抱着锦被在那里说话:“那日在灵隐寺遇到的登徒子,你如何处置了?”

  容王垂首望着怀中的女人,稀薄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白净而jīng致的脸上,她长发入睡一般散在chuáng上。

  他轻轻将她揽住,低声道:“你怎么好好地问起这个人来了?”

  阿宴蹙眉:“只是随口问问。”

  容王抬起手来,用拇指摩挲着她jīng致的耳垂,哑声道:“这个人到底没什么大错,关了几日,已经放了。”

  阿宴听了微诧:“啊,竟然放了?”

  容王挑眉:“嗯,怎么了,你还不解气?”

  阿宴思索片刻,摇了摇头:“罢了,这个人原本也和我们没什么gān系,不过是言语冲撞了几句,放了就放了吧。如今我只是盼着他以后再也不要出现,我们离他远远的。”

  容王点头,默了半响后,淡道:“嗯,你说得对,他应该离我们远远的,最好再也不出现才好。”

  阿宴因如今怀着身子,本就容易困乏,此时说了半响的话,也是有些困了,半靠在容王胳膊上,听着容王这么说,虽然觉得他的话好像和自己有些不同,不过到底是没发现什么,就这么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萧羽飞奉命去请的各班人马都到了。韩老夫人昨晚上和自己的亲孙子闹了一场,知道自己亲孙子也不帮自己的,如今青着个脸,在威远侯腆着脸的搀扶下,还是来了。

  顾松自然是早早就到了,至于洪城官府中的官员,但凡五品以上,且还没有被容王打入大牢戴上枷锁的,也都来了。

  容王坐在正中,淡定地扫过众人,见场上肃静,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响,终于开口道:“本王奉旨前来洪城查办贪腐,如今洪城大小官吏共七十二人,其中二十七人已经查办完毕,证据确凿,囚禁在牢狱之中。除此之外,罪行轻微者共有二十一人,根据其所犯罪行进行处置,而其余者,因主动认罪,本王便既往不咎。”

  容王这话说完,自然有官员从旁点头应道:“殿下英明果断,澄清吏治,安定民生,实在是洪城百姓之福!”

  一时众人奉承之声不断。

  那韩老夫人听了,却是冷笑,忽而道:“怡凌,你四叔乃一白身,无官无职,我是老了,糊涂了,耳朵也背,实在是听不明白,你四叔到底是贪了哪家的赃,犯了哪家的法,怎么连个审查都不曾有,就这么被无缘无故地被人关押起来了?”

  这韩家在当地也是名门望族,本就是百年钟鼎之家,后因出了一个韩三少爷,进京中了探花,又被平溪公主榜下捉婿,就此尚了公主,从此也算是飞huáng腾达。

  因了这个,韩家在洪城的地位日渐兴盛起来,便是当地官吏,也都曲意结jiāo。

  后虽然韩三爷病故,可是韩家到底有个当公主的媳妇儿,且有个封为威远侯的孙子,是以依然在洪城堪堪为第一大家。

  这韩老夫人素来大家也都是知道的,这可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儿,如今她倚老卖老,竟然敢当众下容王的面子,大家不免都有些忐忑,一时面面相觑,更有人小心地看望容王。

  只见正座上的容王,一言不发,脸上水波不动,仿佛根本不曾听到韩老夫人的话一般。

  就在众人忐忑不安地看看那韩老夫人的时候,却见容王淡淡地挑眉,道:“请韩四和知州大人。”

  这两个人一上场,众人越发诧异了,只知道韩四爷被容王不由分说关在这里,怎么此时竟然和知州大人扯上gān系了?

  难道说外面传言的是真的,这容王xingqíng诡异,不问是非?可是之前那个雷霆手段惩治一gān贪赃枉法之徒的少年容王,分别是英明睿智的啊?

  容王垂眸,问道:“知州大人,你先说说吧?”

  知州大人噗通跪在那里:“容王殿下,下官冤枉啊!下官实在不知,下官犯了什么错处,以至于殿下动用私刑,将下官囚禁于此!”

  一旁的韩四见状,愤慨地道:“就因为你是天子之弟,难道就能如此嚣张吗?我本乃一介良民,却被你囚禁于此,拳打脚踢!”说着,他向众人展示了自己手脚上的伤痕,那是用绳子勒出来的红痕。

  韩老夫人见状,险些晕死过去,一时被那威远侯扶着,颤声道:“这,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威远侯也是无奈,小声地劝着韩老夫人道:“祖母,殿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的。”

  韩老夫人听着自己这唯一指望的亲孙子竟然是不帮自己,不由恨得咬牙切齿:“若是我那四子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老身我自然会亲手结果了他,可是若他根本是被人冤枉的,老身便是做鬼都不放过那人!”

  其余众人见这老夫人气成这样,不由偷偷看向座上那个依然面无表qíng的容王,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

  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王殿下那又如何,你还真想当场bī死一个老人家啊?况且这老人家还是你姑母的婆母!拐弯亲戚也是亲呢,皇家的人不是更应该注重这种名声吗?

  容王垂眸间,将场中众人神色一一收入眼底,忽而见他便觉得很是无聊。

  有些事qíng,你上辈子都gān过了,这一次照着剧qíng再走一遍场,实在也是没什么趣味。

  还是回到后院,陪着他的王妃和两个调皮的小家伙更好。

  当下他也不多说,便命萧羽飞道:“将四海钱庄历年来往来的钱财流水,以及四海钱庄的暗账,都带上来。”

  说完这个,他又命一旁的侍卫:“再带人证。”

  他这边话刚说完,就见一排侍卫,分别捧着账簿前来,那有些账簿甚至都是纸页发huáng的,一看便是陈年老账。

  另外又有一排侍卫,带着一众人前来。

  那一排人中,有年老的胡子花白的,也有年轻丫鬟,更有普通小厮仆妇。

  这个时候,有那和四海钱庄有些来往的人便惊道:“那个不是四海钱庄去年回乡养老的账房先生吗?”

  这话一出,大家也都纷纷感觉到了什么。

  萧羽飞从旁,沉声宣道:“这一排人证中,分别是四海钱庄去年的总掌柜孙老先生,现任账房王先生,以及四海钱庄丫鬟chūn梅,轿夫孙阿牛,婆子王陈家的。”

  ☆、178|174.173.168.167.9.10

  萧羽飞这话一出,众人越发感到了不同寻常。知州大人一句话都说不出了,脸上血色尽失,低头跪在那里,两腿都开始发颤。

  韩四盯着那群侍卫手中的账簿,拧着眉头,有些不敢相信,一时也有些侥幸,想着未必就把自己扯了进去。

  谁知道接下来,容王半合着眸子,淡道:“说吧。”

  于是这总掌柜先生先颤巍巍地开始了。原来当初这四海钱庄本属于孙家的,后来知州大人贪图这四海钱庄的偌大资产,便想从中捞得一些好处,怎奈这孙家倒是个有骨气的,只是这是祖宗留下的门面和牌号,是不能让孙家之外的人入股的,于是愣是不想让他涉足。

  这知州大人一气之下,便暗中设下许多法子来陷害孙家。

  说到这里,掌柜先生用袖子抹了抹老泪:“可怜我那少东家,因遇了这事,一蹶不振,就此病故去了。因少东家不在了,孙家各房主事的心都散了,这四海钱庄便一日不如一日。原本便是再不济,好歹也能勉qiáng经营下去,谁知道那一日来了一个韩公子,非要盘下我们钱庄。”

  这总掌柜的一席话,说得大家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诧。

  其实孙家的事他们也多少知道,是觉得这孙家几年之内接连出事,实在是家门不幸,谁知道这事儿竟然是他们知州大人从中捣鼓?

  这也委屈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就在众人惊诧不解之际,账房先生及时向大家解了疑惑,原来这件事全都是由韩家老四一手安排的。要说起来,洪城内哪一户最是风光,自然是韩家。可是若论起哪家藏着的银子最多,那就是四海钱庄的孙家了。

  因了这个,韩四原本就对孙家有些不满,那一日又恰因为和孙家六房争一个勾栏院里的女子,闹得一肚子气。于是他在知州大人的指示下,便开始对四海钱庄设下重重陷阱,最终导致了四海钱庄的没落。

  韩四和知州大人听到这番话,都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辩驳了。

  实在是他们做的那些事,如今被人一一道来,真是犹如亲见一般。

  知州大人狠瞥了一旁的韩四一眼,想着此人实在是做事不牢靠,却是连累了自己!

  而韩四却也颇觉得委屈,他早已收买了账房,驱赶了掌柜先生,并命人将他杀死在荒郊野外的,哪里知道这该死的没死呢!

  韩老夫人原本是一脸的决绝,几乎是要和容王拼命的架势,如今听着这一席话,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良久后,她苍老的眸子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跪在那里,他竟然连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

  她咬咬牙,终于问座上的容王:“敢问容王殿下,你说四海钱庄之没落和我儿有关,可是你却要知道,我儿不过是在四海钱庄有些许gān股罢了,我儿犯下种种罪行,难道只为了得那星许好处?今日四海钱庄之主何在,难道此事和他竟无半点gān系?”

  容王听到这质问,眉眼都没动一下,只是抬抬手。

  于是周围的人顿时明了,当下带来了沈从嘉。

  沈从嘉戴着脚镣,衣服褴褛,透着暗黑色的血痕,脸上红黑夹杂,看上去就像一个鬼一般。

  他艰难地走过来,早间的阳光从旁边的桃树枝桠中洒下来,落到他的眸中,一时他有些觉得刺眼,只好眯起了眸子。

  容王抬了抬眸,淡道:“羽飞,说给大家听。”

  于是萧羽飞上前,沉声宣道:“此人姓韩名齐飞,乃是韩四爷的之友,如今为四海钱庄之主。他曾签下一份文书,言明四海钱庄四分之一为韩四爷所有,四分之一为知州李庆同所有,其余二分之一,为韩齐飞自己所有。”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一份文书,呈现给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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