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_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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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骤然停了下来。

  容王低首,望着怀中阿宴那嫣红晶亮的唇,还有那灿灿生辉的眸子,他勉qiáng抬起脸来,黑着脸对外面,用冰冷至极的声音道:“怎么了?”

  一时有侍卫慌忙上前:“启禀容王殿下,这里有一辆马车在前方骤然停下,为怕撞上,我们只能自作主张,停下马车,惊扰了殿下和王妃,还请殿下和王妃责罚!”

  容王挑眉,语气低冷而危险:“这是哪位贵人,竟然敢惊扰本王的车驾?”

  侍卫嗫嚅了下,终于道:“好像是敬国公府老祖宗的车驾。”

  容王听了,低首,望了眼怀中的阿宴,淡淡地道:“敬国公府乃本王皇兄之岳家,既如此,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本王不做计较。”

  可是那侍卫却犹豫了下,终于狠心又道:“可是老夫人那车驾,仿佛是坏了……”

  这怎么说也是当今皇后的祖母,路上碰见了,又是这下雪天的,他不好不对容王提及。

  容王一听这话,挑眉,冷冷地道:“这和本王又有何gān系?还不快快赶路。”

  他这话一出,那侍卫是一句话不敢多说了,连忙命令起驾继续前行。

  阿宴在容王怀里,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道:“也不知道老祖宗怎么在这个天出门。”

  按说老祖宗不应该是正高兴着吗,两个孙女都进宫,一个皇后一个凝妃。

  容王抬手,捏了捏阿宴的鼻子,低声不悦地嘟囔道:“都说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你不要多想了。”

  *****

  马车在雪地里又行了半响,这才来到宫中。进了宫,夫妻二人自然是乘坐了辇车进去,这辇车因为是宫中公用的,倒是不如自家马车上舒坦,惜晴从旁,将早已备好的暖脚炉赶紧奉上了,替阿宴暖和着。

  因为他们来的已经晚了,这辇车就直接奔向了皇后的翊坤宫,一到了这里,只见翊坤宫里倒是喜气融融的,挂着灯笼,雪地里有银树,也都挂上了灯。

  在这灯笼的照耀下,那雪地就成了各种颜色,光影jiāo错,迷离夜色,真是一个琉璃米分彩的世界。

  容王挽着阿宴的手,步入殿中,却见殿中也是张灯结彩的,更有夜明珠高高悬在一旁,把个殿中照耀得犹如白昼一般。

  仁德帝此时正高高坐在宝座之上,一旁陪伴着的是孝贤皇后。

  就在孝贤皇后的下侧,昔日的四姑娘,如今的凝妃,妆容jīng致,云鬓风钗,傲然坐在那里。

  见到容王和阿宴走入,却见容王一袭黑色的锦衣,上有五爪金龙,头戴明珠抹额,端得是一个尊贵非凡,气度昂然。

  他从容地步入厅中,手边牵着的是阿宴。

  此时的阿宴,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在敬国公府中动辄被教训的庶房里长出的姑娘。

  她梳着双刀髻,双髻峨峨入云,头戴六尾风钗,风钗华贵jīng美,意态从容,就这么被容王挽在手心,款款行来,犹如踏在水上般,柔qíng绰态,妩媚纤弱。

  她不失小家碧玉的娇媚和清丽,却也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皇家王妃的优雅闲适,从容惬意。

  新晋的凝妃,看到此qíng此景,将指甲几乎掐到了ròu里。

  ☆、83|宫宴秀恩爱

  她打小儿就喜欢着那个俊美清冷的九皇子,一直希望能成为他的王妃,盼着这么多年,却被一个不起眼的阿宴就这么抢走了所有属于她的荣宠和风光。

  明明小时候,大家都说她和九皇子才是一对金童玉女的!

  阿宴又凭什么抢走。

  她怎能不恨。

  皇后娘娘早就注意到妹妹这般失态,不由脸色极其难看,当下轻轻咳了声示意。

  这凝妃得了姐姐的提醒,这才陡然醒转过来,做出一副高贵清淡的神qíng来。

  而仁德帝,倒是没注意到他这位新晋的皇妃这般失态,他只是望着那个挽了王妃的手缓缓走进来的弟弟,却见他虽则脸上依旧清冷,可是眸中隐约可见的一丝柔软。

  当下仁德帝严肃的脸便笑了下,招呼着容王,又命人请他入座。

  容王带着阿宴,先是拜见了仁德帝,然后才坐在仁德帝的下首那排座位的首位上。

  这果然是一个家宴,除了仁德帝以及容王,到场的都是仁德帝的后宫妃嫔,有皇后和凝妃,也有其他阿宴还叫不出名字的妃嫔,每一个都是姿容不凡,珠围翠绕,艳妆华服,一时之间这宴席之上,不闻宫膳之香气,反倒是女子胭脂香米分之味在在入鼻。

  阿宴刚陪坐在容王身边,这边有宫女送上汤点来,容王亲手帮她盏上一碗:“外面冷,这是驱寒汤,你先尝一尝吧。”

  阿宴笑着点头,接过来,慢慢地品着。

  此时的仁德帝见此qíng景,越发笑了下。

  他的这个皇弟,但凡愿意,自有天下女子为他倾倒,可是能让他主动奉上汤盏的,却是绝无仅有。

  可是这一幕看在凝妃眼里,却是越发的眼里冒火,她咬紧了银牙,颤抖着手,几乎不能自制。

  就在此时,只听得外面有太监启禀,却原来是威远侯过来了。

  这威远侯也是仁德帝的表弟,仁德帝知道他自小和容王也是熟识,是以今日的家宴,皇后提起来时,也就请了这位威远侯。

  威远侯进来后,先是拜见了仁德帝和皇后,仁德帝便赐座,坐的位置,却是恰好就在容王身侧的金丝楠矮桌上,也就是差不多挨着阿宴吧。

  威远侯此时望着容王的目光,却是有些别样,带着点疏冷的味道。

  容王淡定地玩着手中的一个银杯,却是淡淡地对阿宴道:“王妃,威远侯乃是本王的表兄,你也认识的。”

  阿宴抿了下唇,笑着转首,向威远侯见礼。

  威远侯侧首凝视着阿宴,那目光可就有些复杂了,遗憾的,不甘心的,无奈的。

  他的目光简直是毫不掩饰的,赤=luǒluǒ地she过来,就那么盯着自己看。一时之间,阿宴任凭再假装淡定,也有些感觉不对了,要知道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啊!

  况且,大家也都知道,当初威远侯可是有意自己的,就差上门提亲了吧。

  只是这威远侯也太奇怪了,要说起来那都是三年前的事儿了,他也早已娶了夫人,怎么这个时候,在这皇宫家宴上,非要这么看着自己?

  一时之间,宴席上的气氛有些凝滞,就连不远处的凝妃,也注意到了这番qíng景,不免唇边泛起冷笑来。

  就在此时,恰好宫娥们鱼贯而入,却是上了一道玫瑰酒酿,嫣红的紫色,晶莹剔透的酒酿,摆在白玉翡翠盘里,看着就好看。

  阿宴当下笑着,取了银勺,就这么挖了一点颤巍巍的玫瑰酒酿,递到容王面前:“殿下,这个看着味道极好,你尝尝。”

  容王从威远侯盯着阿宴看的时候,就没有再看威远侯一眼,此时见阿宴笑盈盈地递上那玫瑰酒酿,当下淡然地看了阿宴一眼,便就着阿宴的手,将那酒酿吃在口中。

  威远侯看着他们一副恩爱的模样,脸色越发难看,冷拧着眉头,就这么继续直直地盯着。

  仁德帝何等人也,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呵呵笑着,慡朗低沉的声音道:“怡凌,你看这宴席之上,唯独你一人孤家寡人,不知道如今你可有心仪的姑娘,若是有的话,朕和皇后倒是可以替你保个媒,为你赐婚,也算是成就好事。”

  前些日子,威远侯的夫人不在了,他已经成了鳏夫。

  怡凌闻听,收起眸中失落,勉qiáng笑了下:“启禀皇上,微臣自夫人去后,一直无心再娶,如今也就不敢扰烦皇上和皇后娘娘娘了。”

  话音刚落,谁知道这凝妃忽然张口,笑了下,道:“皇上,以臣妾看,威远侯定然是心中难忘旧qíng,这才不愿意再娶,要说起来,威远侯也实在是个痴qíng人儿。”

  凝妃这话一出,没有人再张口说话了。

  别说别人,就是皇后脸上也变得特别难看。

  阿宴倒是无所谓,她若无其事地,贤惠又从容地,继续喂着容王吃那玫瑰酒酿,还有宫娥们陆续上来的其他菜品。

  至于容王呢,则是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的王妃,目光火热,仿佛根本没看到其他人一般。

  威远侯尴尬地笑了下,点头说:“凝妃娘娘说笑了。”

  仁德帝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到凝妃身上,忽而笑了下,道:“要说起来,凝妃倒是和容王妃乃是一府所出,都是皇后的妹妹,也是缘分。”

  凝妃听了这个,却是挑眉道:“皇上有所不知,皇后娘娘乃是臣妾的嫡亲妹子,可是容王妃,那只是臣妾庶出三叔房中的姑娘。”

  这话一出,众人又都呼吸一窒,纷纷看向容王。

  谁都知道这容王不是好惹的,那是皇帝最宠爱的弟弟啊!这竟然敢当着容王的面去揭他家王妃的伤疤,这得有多大的胆子啊!

  不过这凝妃,是新晋的妃子,听说被皇上连着召了两日宠幸呢。要说起来,后宫众多佳丽,能够在皇上的龙chuáng上过夜的,那只有皇后才有资格。

  可是宫里都传着,说是这凝妃娘娘,可是连着两日就未曾下龙chuáng。

  这是怎么样的盛宠啊。

  是以如今眼瞅着这凝妃挑上了这容王妃,一旁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这皇上到底是依旧宠爱那弟弟,还是见色忘弟,会向着自己这新晋的宠妃呢?

  谁知道仁德帝却沉吟片刻,并未出声。

  容王抬眸,平静的就目光she向了凝妃,却是向仁德帝道:“皇兄,永湛适才忽想起,今日原本有一事,还要请皇兄做主。”

  仁德帝挑眉,颇有趣味地道:“什么事?”

  容王看了眼一旁的阿宴,淡淡地道:“臣弟之伴读顾松,如今正为臣弟之妻舅,这几年跟随臣弟在外征战,立下了汗马功劳,承蒙皇兄厚爱,受封镇南侯。只是可惜——”

  阿宴抿唇笑了下,悄悄地握了下他的手。

  他停顿了下,继续道:“只是可惜这几年在外征战,倒是把婚姻大事耽误了,还请皇兄能为他赐一门当户对的好姻缘。”

  仁德帝一听这个,不由慡朗笑道:“永湛,此次你征服南夷,立下千秋万世之功,跟随你前往的诸位将领,也不乏猛将良臣,是以此次朕是一口气封了七位万户侯,这些全都是我大昭国的肱股之臣!”

  说着这个,仁德帝略一停顿,和煦地笑望着容王和阿宴:“不曾想,这其中那顾松竟是你的妻舅,朕昔日见他,只觉得勇猛刚qiáng,真真是一员良将,国之栋梁。其实原本朕早有此意,只是不愿意太过唐突赐婚,不然反而落得埋怨。今日你既提起此事,朕和皇后自当为他物色,也算是了了你和容王妃的一番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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