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公主面朝里,闭目而睡,对叶潜的呼唤置若罔闻。
叶潜硬着头皮凑上前,俯在她耳畔柔声央道:“阿瑾……”
朝阳公主蹙了下眉,玉指轻轻撩了下发丝,于是一缕青丝便遮住耳畔,也扫到了叶潜高挺的鼻梁上。
他顺势捏过那缕青丝嗅了嗅,口中软声求道:“阿瑾,我给你按摩腿脚好不好?”
朝阳公主听到这个,娥眉轻轻动了下,唇中吐出淡淡的话语:“不要。”
叶潜却不听,口中笑着,紧挨着她后背,大手在锦被下摸索到她软细的腰肢,轻轻抚弄揉捏,朝阳公主哼唧一声,睫毛轻轻动了下,却不睁开眼,只故意装睡。
叶潜挪动上前,让自己的胸膛紧贴着她纤细的背部,大手在腰际摩挲了半响,却是缓缓往下伸去,来到后腰处那个沟壑初初成形之处。他略带粗糙感的指尖在她的浅浅沟壑处来回抚弄,却并不上前,只是缓慢按压,轻轻揉搓,时而点住此处的膈俞xué。这个xué位位于晦涩难言之地,恰巧又是yù入未入之处,最是能撩起女子兴致。偏偏叶潜又是侍弄过她的,也学过一些手法,如今这只握惯了长剑马鞭的手,试探着找回了昔日的感觉,俯首为这个女人侍弄。
叶潜手指按压不放,双眸却如着了火一般,盯着怀中的女人,却见她两颊渐渐染了红霞,双唇开始溢出轻轻吟声,知道她也是喜欢的,便gān脆一只手继续按压,另一只手绕到她的小腹,又从小腹处往下,来到芳糙盛开之处,进入密林之中,寻到那处汩汩水源,手指轻屈,肆意摆弄。
朝阳公主终于无法继续忍耐,嘤咛一声,用手去抓住叶潜的臂膀:“你这是做什么?”
叶潜做低伏小,声音低哑:“主人,我在侍奉你啊,你不喜欢吗?”
朝阳公主被弄得不上不下,又听他说着旧日言语,竟觉得有几分嘲讽之意,不由软哼一声道:“少来,今非昔比,这种事,怎么敢劳烦你叶大将军呢!”
叶潜挑眉,一个“嗯”声缓缓上扬,哑声问道:“不要我服侍,那你要谁?”
朝阳公主白他:“你当我公主府无人吗?”
叶潜眸子渐渐变得暗沉,长臂一伸,将她整个拢在怀里,低首咬着她的唇道:“你也知道今非昔比了,难不成你还要给我戴绿帽子吗?”
他的大手越发肆意地摩挲,口中却是吐出危险的话语:“哪个若敢这样碰你,我必不会让他活命。”
朝阳公主闻言一怔,却是想起许久之前,那个提剑站在椒房外的少年。
她想起往事,抿了抿唇,却忽而问道:“当日那个行云,被你一剑下去,伤得不轻呢。现如今也是封了侯吧?”
叶潜点头,浑浊地“嗯”了一声,又想起什么,扬了扬眉,沉声问道:“你怎么还记着他呢?”
朝阳公主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自然记得,手法太好。”
叶潜知道她是故意挑衅自己的,可是想起昔日种种,胸臆间却隐隐鼓动,隐痛阵阵,他掐住她的腰肢,咬牙道:“你放心,今晚我会让你忘记他的。”
他翻身猛然压住她,低首望着气喘吁吁惊魂未定的女人,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句:“我也会让你忘记你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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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一日朝阳公主携着幼子阿狸夜宿叶潜府邸之后,很快这个极其让人遐想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敦阳城。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商贩小吏,或者茶余饭后,或者围炉博古之时,总是津津有味地谈起这桩韵事。
大家都纷纷传闻这长公主要下嫁一品大将军,亲上加亲的事,身份又是极相配的,这算是本朝的绝对了。也有人开始暧昧地传闻,说是昔日这位长公主可是颇为荒yín的,蓄养面首三千个,夜夜**不曾眠,偶尔三两个男子一起上阵听说也是有的。而偏偏这位一品大将军啊,他昔年可是公主座下的侍卫,难不成他们就没什么私qíng吗?
说他们两个是清白的,谁也不信啊!
这件事对于那些不相关的人来说,无论豪门贵女还是贩夫走卒,原本不过是个桃色谈资,可是对于清河侯来讲,他却是坐立难安,眉头紧皱。
朝阳公主是他嫡亲的外甥女,是他如今唯一的仰仗——王太后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叶潜位列三公,为一品大将军,权威极盛,叶家众人也都各自在朝中担任要职,此时此刻,若是他又娶了朝阳长公主,那岂不是再也没有人能够压制了他?自己和叶家素来不和的,从此之后自己怕是在朝中竟然越发落了下风。
清河侯摸着山羊胡子,在厅中来回踱步,焦急万分,此时他的夫人却忽然提醒道:“侯爷,您在家里着急也没用,不如还是去宫中问问太后的意思吧!”
清河侯原本是个好xing子,但此时此刻他却开始呛口:“你懂什么!如今皇上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是太后的话他也不听!”
候夫人摇头无奈地叹息:“侯爷啊,我看您是急糊涂了。这事如今不过是街坊传闻,朝阳公主是否下嫁还另说呢,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没个准信儿。再说了,你怎么就肯定皇上一定会赞成这门亲事呢?万一他也反对呢?”
清河侯听了,眼前一亮,左手猛击右掌:“夫人,你说得极对,本侯这就进宫去了!”
清河侯忙换了朝服,匆匆进宫,直奔长寿宫而去,而这时候太后在暖炉前郁郁品茶,听得阿弟前来,忙命人请了进来。
清河侯一见太后,便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太后娘娘,您可要救我啊!”
太后闻言大惊,忙扶起清河侯:“阿哥这是说哪里话,哪个欺负了你吗?”
清河侯擦擦根本没有流出来的眼泪,一一将坊间听来的传闻告诉了太后。
太后听了,皱眉道:“这个哀家之前也看出征兆,却没想到朝阳竟然如此没有忌惮,一个女子,带着孩儿,竟然就这么主动送上门去,亏她还是金枝玉叶天朝公主!”
清河侯摇头叹息:“太后,依微臣看,如今这个局势,若是朝阳公主真得嫁与了叶潜,那叶家从此之后只怕连皇上都不看眼里了,更不要说您这个太后,如今必须想想办法,绝对不能让叶潜尚了平阳。”
太后甩袖:“哀家又有什么办法呢!”
清河侯从旁劝道:“太后娘娘,您是当今皇上的生母,皇上孝顺,他自然是听你的,他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们就没法成亲。”
太后听了这个,用手支撑着额头,疲倦地摇头:“你有所不知,如今哀家老了,也不中用了,说的话也没人听了。哀家听说啊,皇上已经允了叶潜,只要他大败北狄而归,便把阿瑾许给他。”
清河侯听了这个顿时眯起眸子:“太后娘娘,皇上真得是这么许诺的?”
太后叹息:“那还有假!”
清河侯沉思片刻,终于道:“那此事还有得拖,中间不知多少变故呢。”
太后皱眉:“可这还不是早晚的事。”
清河侯唇边泛起笑,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依我看,这可未必。”
太后望了眼自己的弟弟:“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清河侯摇头,笑道:“暂且还不必去想。”
太后凝视了自己的弟弟片刻,开口道:“叶家虽然可恨,但阿瑾是哀家的女儿。”
清河侯点头:“阿姐,你放心就是,阿瑾是我的外甥女,我岂能不顾虑她。”
太后面上点头,心里却是想起前几日阿瑾劝说自己的话,当下低首对着暖炉,眯着眸子,良久发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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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侯从长寿宫出来后,特意绕路,辇车缓缓而行,不多时,便见迎面而来一队人马。随从见此,上前问了,禀报了清河侯道:“侯爷,是大将军。”
清河侯点头,低声吩咐道:“不用理会,只管往前走便是。”
这随从一听,先是一愣,之后忙点头说是。
叶潜也见迎面一驾辇车行来,依照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在宫门除了皇上太后以及各位娘娘的辇车,其他皆应该给他让路。谁知这辇车竟如目盲一般,丝毫无避让之意,直直行来,眼看着就要与他撞个正着。
叶潜神qíng不动,当下敛目,吩咐随从道:“我们让开一些便是。”
随从诧异,也是不服:“大将军,为何我们让?”
叶潜淡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了便是。”
于是清河侯的辇车大摇大摆地经过,叶潜带领众位侍卫随从避让在一旁等待。
叶潜随从一个个都是十分气愤:“这是谁,竟然如此不懂得规矩。”
叶潜并没看那辆辇车,此时听到手下众人如此不平,便解释道:“这应该是清河侯吧。”
众人听了,纷纷恍然:“原来是他,这位清河侯素日都与将军为敌,在朝中处处作对,如今真是越发嚣张了!”
叶潜正目,吩咐众人道:“你们且记住,以后若是遇到这位清河侯,一定要记得避让几分,不可莽撞。”
随从们很是不解:“大将军,我们为何怕他?”
叶潜轻笑:“不是怕。”
随从们眼中打了一个问号,不是怕那是什么啊。
叶潜却不再言语,只是望着清河侯离去的背影望了许久,眉目轻皱。
☆、78 被找上门
自从叶潜和朝阳公主的事qíng传遍敦阳城后,朝野上下无不议论纷纷,这其中有猜疑的有谋算的,自然也有伤心失望痛哭流涕的。这一日,朝阳公主正在房中监督小侯爷阿狸握笔练字,却忽然有仆从过来禀报,说是怀柔郡主求见。
朝阳公主闻言,握笔凝眉,沉默片刻后,便叮嘱锦绣好生陪着阿狸练字,自己则起身前去见怀柔郡主。
怀柔郡主满面悲愤,一见到朝阳公主便恨恨地望着她,咬牙痛声质问:“你怎么可以如此戏耍我?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朝阳公主轻轻品茶,闻言抬眸扫了她一眼,云淡风清:“我怎么戏耍你了?”
怀柔郡主一听,恨得拿颤抖的手指头指着朝阳公主:“你既然和叶潜早已私通一起,又何必拉我入这片浑水之中?”
她回想起自己这几年来,绝望地在想念着那个男人的种种孤冷,想起父母的声声叹息,想起兄长们不能理解的目光,想起侍女下人的好奇和探究,愤怒和哀怨如破了提的洪水一般冲撞而来,种种冲撞着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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