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_女王不在家【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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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公主细想着刚才向自己伸出手,搀扶自己上车的叶潜。

  一个俊秀的少年,有高挺的鼻子,和薄薄紧抿的唇儿。如碧罗夫人所说,高挺的鼻子,说明他有深入幽处的本领,但是单薄的唇儿,是不是应该彰显了他的无qíng呢?

  朝阳公主睫毛轻动了几下,心里却想起一些昔年旧事,唇边便勾起一抹薄凉的笑。堂堂大炎朝不是没有好男儿,只是没有哪一个好男儿懂得珍惜弱女子的点滴心事,因为,他们胸怀天下,志在四方。

  但也就是这些胸怀天下的大好男儿们,一年又一年,将大炎女儿一个个地送到了祁连山。

  匈奴不灭,大炎不平,女儿们柔软的身躯,却替他们当了那守城的屏障。

  至于这个叶潜,朝阳公主懒散向前一靠,伸出纤纤玉指撩起帘子。

  此时叶潜正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执着马鞭,小心翼翼一丝不苟。从后背看,他已经不若当日那样单薄,有了几分成年男子的宽厚。朝阳公主细眸别有兴味地打量着,忽然觉得就连这个后背,都有种恭敬谨慎的味道。

  她轻轻抽回玉指,继续慵懒地靠在座背上,微微眯起了眸子。

  至于这个叶潜,不过是第二个萧桐罢了。甚至比萧桐还不如。

  一个家奴与人偷qíng生下的孩子,低贱到连父亲的宗祠都无法进入呢。

  朝阳公主想到这里,淡笑一声,便将这叶潜抛到了脑后。

  这是一个温煦的chūn天,在马车轻微的颠簸中,朝阳公主的身子渐渐苏软了起来,一点软软的麻苏感在心间dàng漾起来。于是,她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没有把抚桃和品莲带来。

  ——

  连续几日行路,这一行人都有些疲惫,但谁也没法说什么。毕竟帝王驾崩,这是大炎的公主和夫婿前去进京奔丧。

  对于平西候冯杰来说,他最苦恼的,却不是行路劳累,而是满身的邪火无处可泄。

  于是,他那双久经沙场的利目开始在随行的骑奴和侍卫中打探了,最后目光盯在了叶潜身上。在启程的那一日,他就觉得这个少年很有味道了,如今,他骑在马上,远远望着那个赶车的少年,心里便痒了起来,脑中开始想着怎么将他压在身下一番玩弄。想着想着,身下便屡屡发硬,骑在马上顶得就更为难受了。

  这一日,huáng昏时分,他们停在了驿站休息。冯杰趁人不注意,便悄悄溜到后院马厩,果然见叶潜一个人在打理着马儿。

  叶潜见冯杰大摇大摆走过来,忙躬身行礼。

  冯杰摆摆手,笑道:“免礼。” 说完,一双yīn晦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叶潜。

  叶潜不知其意,便垂首恭敬问道:“侯爷有何吩咐?”

  冯杰眯起眸子,没有说话,却伸出大手,紧紧捏住叶潜的下巴。

  叶潜下意识想躲,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处境,qiáng忍下,垂着眸子恭敬地问:“侯爷?”

  冯杰紧紧盯住少年叶潜俊秀的面容,以及目中闪烁的隐忍,不由呵呵笑了。

  “叶潜,本侯今日好好疼你一番,如何?”

  叶潜一听,陡然明白他的意思,目中瞬间she出一道寒光,不过转瞬不见了。

  他俊秀的脸庞因为隐忍而略有些扭曲,咬着牙道:“侯爷,请自重!”

  冯杰深沉地注视着叶潜,喘息渐渐急促起来,口中却轻柔地问道:“叶潜,你知道世间最美的花,是什么吗?”

  叶潜的下巴被紧紧禁锢,动弹不得。他攥着手中的马刷,微偏着头,承受着那滚烫鼻息喷到脸上的滋味,将心里的屈rǔ和愤慨尽数吞下,紧咬着牙道:“叶潜不知。”

  冯杰的目光越来越暗沉晦涩,喘息也越来越紧,他用一种略带颤抖的异样声音说:“世间最美莫过□花。”

  说完,他猛地上前,将眼前少年紧紧抱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江山代有英雄出

  远处,给自己弟弟送饭过来的叶长云,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纤细的双手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嘴巴。

  想起往日听说过的关于侯爷和弄玉的种种传闻,若是自己的弟弟落入侯爷手中,还不知怎么样的下场呢!她心急如焚,该如何才能救弟弟幸免于难?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弟弟被主人糟蹋吗?

  正在焦急之时,她灵光一闪,忽然想到萧桐。

  萧桐,她曾把少女所有的梦想和期望都放到他身上,可是后来到底是失望了,失望过后反而是从心底涌起的怨恨和不屑。

  如今,危难之际,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他。

  纵然他对自己无爱,可是这些日子对自己这一家子的照拂是毋容置疑的,是以她只略犹豫了下,便撒腿跑到前院萧桐的住处。

  萧桐刚刚洗漱完后,正要歇息下,忽听到外面急促的敲门声,赶紧过去开门一看,竟然是满脸慌张cháo红气喘吁吁的叶长云。

  他略有些惊讶,冷问道:“什么事?”

  叶长云根本顾不得什么,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急促地喘着气,口里颤声道:“我求你了,赶紧去救潜,救他!”

  “叶潜?他怎么了?”萧桐一听,眉间顿时蹙了起来。

  叶长云无奈地摇着头,抖声道:“侯爷,在后院,马厩里,快点,求你了,去救救他吧!”

  萧桐垂首,盯着拉住自己袖子的那双犹自在颤抖的苍白的手。

  叶长云见他什么都不说,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哀求道:“萧侍卫,长云乃蒲柳之姿,不敢高攀萧侍卫。但恳请您看在长云一夜侍君的份上,救我弟弟一次!从此以后,长云发誓,绝不敢纠缠于您半分!”

  萧桐微一叹道:“叶姑娘,不是萧桐不帮,而是萧桐无能为力。”

  叶长云闻此,想起白日qíng景,脸色骤白,泪水哗啦而下,喃喃地道:“难道没有法子救潜了吗?”

  她的这个弟弟,从小离开母亲,在亲父那里遭受折磨,不知道吃了多少非人的苦头。到了母亲身边后,便少言寡语,凡事隐忍,惟恐给家里惹了什么麻烦。

  这样懂事的潜,竟然要被那样糟蹋吗?

  萧桐见面前女子梨花带雨,又想到平日谨慎隐忍却勤学苦练的叶潜,心下大不忍,忽想起来什么,忙道:“叶姑娘,快去求见公主!”

  叶长云听到这话,心里顿时醒悟,如今能在侯爷手下救下潜的,唯有主人了!只是主人是否愿意出手相救呢?

  她心念急转,如今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先去求求了,想到这里她提着裙摆就往公主那边跑。

  伸手萧桐略一思索,便回屋拎起剑来,快步向主人那边赶去。

  叶长云连跌带撞地到了朝阳门前,推开门就要往里面闯,一旁锦绣和茗儿见她这般模样,都有些惊讶。平日的叶长云静雅端淑,何时曾是这般模样呢!

  朝阳公主正在镜前卸妆,一头乌黑的亮发瀑布般在身后倾泻,听到门外动静,头都没有回,只淡淡地问:“怎么了?”

  叶长云顾不得喘息,进门嘭地一声伏跪在地上,哭求道:“主人,请救救叶潜吧!”

  朝阳微侧过身,淡瞥了眼地上的叶长云,凉淡地问:“叶潜怎么了?”

  叶长云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哭道:“侯爷在后院马厩里,叶潜……他,他要……”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只是伏地猛磕了几个响头。

  朝阳自然明白叶长云的意思,媚目微垂,略一沉吟,正待要说些什么,却听外面门响,抬头一看,却是萧桐。

  萧桐上前单膝跪地,沉声道:“主人,救救叶潜吧!”抬起头,他坚毅的目光中流露出恳求之色。

  叶家原本都是平西侯的家奴,如今平西侯怎么处置叶潜,朝阳公主的确也不好多加阻拦。但只是……他怎么忍心看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遭受这样的厄运!

  朝阳公主忆起早间看到的那个沉默收敛的背影,淡扫了地上跪着的一男一女,站起身子,缓缓地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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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叶长云匆忙在前带路,众位侍女跟随,萧桐一旁保护,众星捧月般拥簇着朝阳公主往后院马厩行去。

  谁知到了后院马厩,众人看到眼前这番qíng景,俱是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此时,叶潜手中是一把马刷子,冯杰手中是自己的佩剑。

  冯杰今年不过三十多岁,正当年壮之时,昔年也曾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如今腰间佩剑一出,气势不减当年。

  而十五岁的少年叶潜,紧攥着手中的马刷子,冷冷地盯着他的主人冯杰,浑身散发出一种凛冽bī人的寒气。

  朝阳公主见状,不由得笑了,媚眼斜睨着自家夫君,风qíng万种地问:“侯爷,您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啊?”

  冯杰回头瞧了眼朝阳公主,嘿嘿一笑说:“朝阳,你既来了,就看我今晚如何驯服这批野马吧!”

  朝阳公主唇边挂着那抹似有所无的笑,好整以暇地拢了拢披散的长发,笑道:“既有这样的好戏,朝阳若是错过,就是太可惜了!”

  叶长云见自己弟弟虽然身上有些凌乱,但衣服大致完好,知道他并未遭受什么凌_rǔ,心下略松了口气,但又想到他此时这样冒犯主人,犯下大错,不由心里一揪,急道:“潜,你在做什么,怎可如此无礼,赶紧跪下给主人赔礼请罪!”

  月下,身形挺拔的少年,听到自己姐姐的话,丝毫未动,咬牙以一种森冷地语气道:“潜宁愿一死。”

  叶长云一听更急,还待要劝,冯杰却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握着手中剑,眸子闪出浓浓的兴味:“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在我身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叶潜闻言目中陡然she出凌厉之气,冷冷地提醒道:“我若能胜,请不要违背你的诺言!”

  冯杰见叶潜那般倔qiáng冷傲,呵呵笑着,转首对朝阳道:“公主啊,你既然来了,不妨做个见证,今日这叶潜若是能胜得了我,本侯绝不追究他犯主之罪!”

  朝阳轻轻拍手,媚目含笑道:“很好,今日我便做个见证,看看你冯杰是如何驯服这匹小野马!只不过——”

  她细眸流转,淡扫过那个满身寒气的少年,这才略有些讥诮地道:“野马虽好,但尥起蹶子来猛得很,小心摔下来!”

  冯杰闻言慡朗大笑:“多谢公主关心,本侯只要能上得马去骑上一骑,就算被摔下来粉身碎骨也是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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