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兄弟姐妹众多,如今早已各有所出,这都是煦儿的兄弟姐妹啊,也是将来煦儿执政的依仗。
可是煦儿却皱眉摇头:“母后,我就喜欢和阿狸玩!”
叶长云听了,便有几分不悦:“煦儿,你怎么使起xing子来了。”
煦儿不满地看了看母亲,其实他又不是傻子,刚刚低头将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琢磨了一番,心中已经有了结论,此时见母亲这样说自己,终于忍不住道:“母后,依煦儿看,这事都怪你!”
叶长云听了大惊,不解儿子怎么说出这番话来,谁知道煦儿又道:“煦儿听说朝阳姑姑病重,想来阿狸生气就是因为这个。而朝阳姑姑生病,这一切全都怪母后。”
叶长云听着越发疑惑,不敢置信地道:“煦儿,这怎么和母亲有关呢?”
煦儿却摇头道:“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但我知道,这肯定都和你有关!”他说着说着又落下泪来:“都是因为你,阿狸这才不理我了。”
说完这个,煦儿撒腿跑开,只留下呆愣的叶长云。
她默默地坐下,呆了许久,一言不发,一旁侍立的侍女都不敢多言。就在此时,忽听到外面传报,说是大司马求见,叶长云一听,连忙命人请他进来。
谁知叶潜一走进后,便沉着脸,冷声道:“姐姐,我和她的事,不需要你来cha手。以后我不喜欢看到你自作主张地对她做什么。”
叶长云见他如此说,心中发虚,可是连番被最亲近之人如此指责,倒也十分委屈,便勉qiáng道:“我所顾虑的事,你难不成就没想过?难道你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弃叶家于不顾?”
叶潜声音冰冷,眸光凌厉地望着自己的姐姐,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般,发出的声音犹如钝刀磨过石头一般:“所以你不但亲自去她那里说三道四,竟然还让母亲前去她面前哭闹撒泼?”
叶长云见他如此,心中怒火也渐渐起来,当下挑眉冷笑:“怎么,你觉得丢了你的人了?让你没面子了?”
叶潜冷漠地扫了姐姐一眼:“你不觉得这样子有失你的身份吗?”
叶长云听了,不由大笑:“身份?我有什么身份?无非是以色侍人罢了!每日里被囚禁于后宫之中,今日担忧这个,明日cao心那个,惶惶不可终日。”
叶潜蹙眉,不yù再听,挥袖就要离去。
叶长云却大声叫住他,悲愤jiāo加地道:“叶潜,煦儿刚刚过来,对我横加指责,你如今紧随他而来,又是一番痛斥,你们都只知道怪我,可曾想过我心里的难处!”
叶长云说到这里,禁不住落下泪来:“你可知道,最近皇上宠幸一名哑女,如今这哑女竟然堂而皇之已经封为雅妃,实在是荒谬至极!”
叶潜眸子中流露出厌烦之意,皱眉道:“姐姐,你若是有时间,多关心下煦儿的课业才是正经。”
叶长云听他对此事竟然如此不上心,越发难过,撕声哭道:“难道你就不曾想过叶家的地位,想过煦儿的地位吗?”
叶潜回首,无奈轻叹,咬牙道:“姐姐,煦儿如今已是太子,姐姐不必忧虑这个。至于叶家的地位,三年之内,或许有人可取而代之。”
叶长云闻言瞪目:“谁?你是什么意思?”
叶潜正色道:“三年之内,平西侯冯涛将权倾朝野。”
叶长云眯起眸子:“你疯了吗?走了一个清河侯,你竟然要为那个女人扶持起一个平西候!”
叶潜摇头,淡然道:“你错了。”他回首望了姐姐最后一眼,缓缓地道:“我不只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叶家。”
=======================
这一日,冬日的阳光竟然格外和煦,锦绣见此,便提议扶着朝阳公主出外走走。
“公主病了这么些日子,出去走走透透气也是好的。”锦绣从旁笑道。
朝阳公主想想也是,便点头同意。
主仆几人在萧瑟的园林中一边散步,一边说着话儿。茗儿为了让公主开心,便挑一些敦阳城里的趣事说给她听。
“最近成轩候可是真倒了霉,我听说啊,他骑马就摔跤,出门就被疯狗追,回家路上能被石头绊倒。”茗儿提起最近的传闻,绘声绘色:“前几日我还曾见过他,摔得鼻青脸肿的,好生可笑。”
朝阳公主微微蹙眉:“怪不得这些日子不见他来,却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
茗儿点头:“可不是么,我看他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朝阳公主却是不解:“他往日行事风流,莫不是惹到了什么人?”
锦绣从旁皱眉,暗暗拉着茗儿,可是茗儿却浑然不解:“公主啊,我听说这或许是因为大司马。”
朝阳公主闻言,神色顿时一黯,垂首低声道:“绝不可能,他怎么会走出不入流的勾当。”
茗儿却道:“大司马自然是不会亲自gān这种事,可是以他今日今时的地位,自然有人为了讨好,特特地去做了来。”
朝阳公主点头:“你说得倒是有理。”
茗儿察言观色,趁机又道:“公主啊,这些日子以来,大司马每日都要到咱们府门口gān站着,真是好生可怜。”
朝阳公主闻言,面上一冷,嘲讽地道:“他来本宫府前站着,真真是折煞了本宫,还不让人速速赶走!”
茗儿闻言一惊,倒没想到自己这话帮了倒忙,当下只好口上答应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93章 撮合
成轩候最近几日实在是太过倒霉,以至于他开始苦着脸在家里思前想后,最后终于决定:他要去找叶潜!
他先是穿上自己最心爱最好看的衣服,又选了四位声音最娇媚眼波最动人的侍女,然后驾着敦阳城里最为豪华奢侈的马车,开始前去拜访叶潜。
谁知到了大司马府,他却被无qíng地拒之门外,守门的侍卫这么说:大司马忙于公务,无暇待客。
成轩候心里颇有些气儿,虽说他是一个被先帝流放多年的人,虽说眼前这个是大司马,可是当年这个大司马还在当着区区小奴时,他的名声早已经传遍敦阳城。
即便如今他刚刚回来,物是人非,但也没见哪个人敢小看了他啊。
此时此刻,若是依照别人的xing子,保不准就挥袖而去了,不过成轩候不是别人。寒风中,他对着守门侍卫笑得人见人爱:“大司马若是忙,那本侯就在这里等着,一直等到他有时间。”
守门侍卫面无表qíng地看着来人:“那就请侯爷等吧。”
此时寒风凛冽,成轩候的手都冻红了,侍女见此,颇为心疼,提议道:“侯爷,便是要等,还是进马车里等吧。”
成轩候不耐烦挥手:“不去不去,就在这里等。”
侍女越发心疼,便抓着他的手放入自己的衣内暖着,成轩候笑嘻嘻地接受了,一旁守门侍卫看得脸红心跳。
等了约莫一盏茶功夫,终于从大门里面出来一个冷脸随从,面无表qíng地传报:“侯爷,大司马有请。”
成轩候听了,眉开眼笑地跟着这随从进门去了,待到了正厅,见叶潜正如同那随从一般面无表qíng地等在那里。
成轩候也不寒暄,只开门见山地道:“大司马啊,你何必对我这小小的成轩候苦苦相bī,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对我,倒是说我,若是我欠了你的钱,那我还钱就是。”
叶潜漠然地扫了他一眼,淡声道:“侯爷说哪里话,潜何时曾对侯爷苦苦相bī?”
成轩候听了,顿时有些气哼哼,捋开袖子,又展示出脖子:“你看,看这里,看这里,伤痕累累,都是你害的!”
叶潜皱眉:“有何证据?”
成轩候一听这个,连眉毛都怒得要飞起来了:“叶潜,你不要在这里装了,这个还需要什么证据吗?我成轩候活了这么许多年,没见过在一天里又踩狗屎又摔跤又被狗咬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小人做怪,那个人就是你!”
一旁侍女见他如此叫嚣,难免替他忧心,小声叮嘱道:“侯爷,咱们这是在人家地盘上,说话要小心。”
成轩候却越发大声嚷嚷道:“我就是要说,看他能把我如何?我说得就是他这个yīn沉的小人,土匪,qiáng盗,小心眼!”
此时因为他这番叫嚷,叶潜府中侍卫并随从个个都怒目相瞪,甚至有的已经把手放到了剑鞘上,只等着大司马一声令下,将这个不识抬举的风流侯爷从大厅里扔出去。
叶潜面上却丝毫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淡望着成轩候道:“若是有人对侯爷不利,倒是告诉潜,潜自会为你查明。”
成轩候此时嚷嚷了半响,也累了,自顾自上前,端起案几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发现是凉的,可是也顾不上,gān脆地一饮而尽。
一旁的侍卫看得眼睛都大了,就连叶潜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成轩候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总算觉得舒服多了,他背着双手,望着叶潜,意味深长地道:“大司马啊,本候听说,你数次候在公主府外,只可惜都不能得其门而入啊。”
叶潜闻言,目光如寒刀,倏地一下she向成轩候。
成轩候缩了缩脖子,不过很快又肆无忌惮起来:“大司马啊,朝阳公主乃是本候没有过门的夫人,你这样子骚扰人家,怎么也不问问我心里怎么想?”
叶潜冷笑:“哦,不知道侯爷心中作何感想?”
成轩候听了,嘿嘿一笑道:“侯爷,我只觉得你好笨,连向心爱的女人示爱都不懂,真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是怎么上战场打仗的。”
叶潜闻言,顿时脸色铁青地盯着成轩候。
成轩候却将两只手缩在袖子中,只站在那里笑,却是不说了。
叶潜眉毛动了下,沉声道:“不知侯爷有何赐教?”
成轩候面上现出得意之色,笑望着叶潜道:“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叶潜皱眉。
成轩候仰天得意笑,笑完了,认真地望着叶潜,摇头叹息:“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懂过阿瑾的心。”
叶潜听了这话,面上僵了下,垂首沉思,默然不语。
成轩候挥手对周围众人指手画脚道:“你们,你们还不都快点下去,难不成还要继续听?”
此时叶潜正低头沉思,并未下令让他们退下,可是众位侍卫随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纷纷退下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女王不在家 宫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