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赵大夫,你赶紧给看看…我相公不知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妇人声音发颤,带着哭腔,紧声道。
赵大夫点头,蹲下,直接摸上刘相公脉搏,眉头微皱,片刻,松开,看着那抱药箱的年轻人开口,“把我的银针拿出来。”
“是!”
赵大夫拿过银针,“把他上衣脱了,你们按好他。”
“好!”
衣服褪去,赵大夫低头,靠近,下针,几支银针下去,几粒药丸塞入口中,不消片刻,刚才抽搐不停的人,渐渐舒缓了下来,痛苦的神色也淡了下来,人也不再叫了。
看此,不少人都露出了了惊叹的目光。
“相公,你感觉怎么样?”妇人拿下刘相公嘴里的帕子,急忙道。
刘相公满脸汗湿,面色发白,透着疲惫,神智看起来却是清楚了不少,有气无力道,“好多了!”
“赵大夫,谢谢,谢谢你…”
赵大夫摇头,谦和道,“应该的!不过,刘相公qíng况还不稳定,一会儿让下人来大仁堂一趟,我再给开点药。”
“好,好…”
“平日你们也要看紧些,别让他太劳累,也别饮酒,有什么qíng况,就来打仁堂找我。”
“是,是…”妇人说着,从袖袋里拿出银票,放在赵大夫手里,“赵大夫,您拿着…”
“不用这么多…”
“不,不,您一定要拿着!”
“那我就另外再给刘相公那些补药吧!”
“行,行…”
就这么的,赵大夫在妇人千恩万谢,还有众人惊叹的眼神中离开了,然,关于赵大夫的赞美之词,却是源源不断的传入耳中。
蔺芊墨听着,饶有趣味!
凤璟转眸,看着她,淡淡道,“看来这个赵大夫很有一手。”
“确实很有一手,神医呀!”
听着蔺芊墨那个语调,再看那她眼里的赞叹,凤璟不由勾了勾嘴角。
“凤和!”
“公子!”
“去打听一下。”
“是!”
凤和离开,蔺芊墨指着一边馄饨摊儿,笑眯眯道,“公子,逛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来,吃碗馄饨歇息一下吧!”
“吃馄饨?”
“我请客!”
凤璟点头,很是gān脆的走了过去。
蔺芊墨跟着凤璟身后,呲牙,对着空中挥了几拳。
凤英:…她什么都没看到。
“老板三碗馄饨!”
“好咧!”
馄饨送上来,凤璟看着碗里的混沌,“好像没多少!”
蔺芊墨当做没听到,低头,开吃。请你吃两碗的话,就不说!
“好吃吗?”
“嗯!”蔺芊墨吃的香,应的漫不经心。
“跟为夫的唇相比呢?”
“咳咳…”
“噗…”
“啪…”
凤璟这话出,正吃的呛了,喝汤的喷了,端碗的摔了…
边上的人看着凤璟,抽!猛夫!
蔺芊墨咳的眼泪喷涌,娇妻,羞哭了!
蔺芊墨抹泪,娘的,辣椒跑喉咙眼了。
凤英:…郡王妃应该挥拳。
凤璟好似无所觉,优雅的用着馄饨!
众人:…就这?没后续了?骂娘!就来这么一句什么意思吗?好好的一碗儿馄饨,被喷的都是口水,白瞎了。
*
凤璟几人吃完馄饨,凤和刚好回来,“公子!”
“说吧!”
“赵大夫,医术高超,护城人所共知!”
凤璟听了,起身,“走吧!”
“是!”
凤璟在前,凤和无意间看到蔺芊墨泛红的眼眶,不由看向凤英,眼神询问,怎么?郡王妃终于被气哭了?
凤英看懂了凤和的眼神,回了他一个麻木的表qíng。
凤和:…看不懂!
大仁堂
看着上面招牌,凤璟几人抬脚走了进去。
凤和走上前,对着守在药柜的年轻人,温和道,“小哥,赵大夫可还在?”
“哦!在!”年轻人应着,眼睛在几个人身上打了个转儿,“那位不舒服?”
“我家公子身体有些不适,想找赵大夫给探探脉!”
年轻人听了,看了凤璟一眼,点头,“你们稍等,我去叫师傅过来。”
“好!”
蔺芊墨站在一边,看着大大的药铺,无甚兴趣。
不一会儿,年轻公子回来同赵大夫一起。
“师傅,就是那位公子!”
赵大夫听了,径直走到凤璟身边,面色和善,温和道,“公子,哪里不适,请说!”
“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大夫听了,怔了一下,既起身,“公子里面请!”
“嗯!”
“小六,给人倒杯茶!”
“是,师傅!”
凤璟随着赵大夫走入后堂,小刘斟了几杯茶水,给蔺芊墨,凤和,凤英几人端了过来。
杯子递过来,蔺芊墨伸手接过,碰触杯子那一刹那,还未接稳,六子手却已松开…
啪…杯子掉落,碎掉。水洒出,六子低呼,急忙出声,把蔺芊墨拉开,并连连道歉!
蔺芊墨垂眸,却未看自己被打湿的衣角,而是看向六子握住她手腕的手上,嘴角轻扬,神色莫测。
“夫人,可还好?”
“嗯!无碍!”蔺芊墨开口,六子同时把手松开。
“夫人,真是对不住,都是我不小心!”
“没关系!是我没接好。”
“我给您拿条棉巾来。”
“好!”
一段下cha曲,不咸不淡的过去。等到凤璟从后堂出来,几个人就直接告辞了。
翌日
几人离开护城,临走时蔺芊墨不忘买些食材放在车上。
确定凤璟等人离开后,大仁堂闭门休日半天。
“如何?”
赵大夫看着眼前的蒙面男子,脸上惊惧难掩,战战兢兢,“回大爷,那位公子的确实是伤了男子之根本,qíng况严重,恢复恐怕不可能。”
蒙面男子听了,眼睛微眯,“可是实言?”
赵大夫闻言,紧声道,“大爷,小的万万不敢撒谎。也没有理由说假话呀!”
“最好是如此!”
看到蒙面人眼里的怀疑,赵大夫心一狠,“若小的说一句假话,就让小的死无葬身之地!”
听赵大夫连诅咒的话都说出来了,蒙面男人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满意,“如此甚好!”说完,又道,“那位夫人呢?可还是完璧之身?”
“是!”赵大夫点头,又加了一句道,“我那徒弟,最擅长的就是探脉,他探过的脉搏,从不曾出错过。”
“那就好!”说完,垂眸,看着赵大夫,声音沉下,“记得管好自己的嘴,不然…”
“我懂,我懂…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赵大夫哭丧着脸道,“大爷,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公子是谁,我也无从说起呀!”
蒙面男人听了没再说什么,飞身离开。
赵大夫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冷汗沁沁。希望刚才赌咒的话,老天没听见…
*
而凤璟,蔺芊墨对于大仁堂,谁都没再提起过。好似那真的只是一次巧合的寻医记罢了!继续向汶山赶去,不紧不慢的行行速,偶尔在野外烤个鱼,做个叫花jī,打只兔子,猎个鸟什么的,一路上倒也自在的很。
当然偶尔也有憋闷的时候…比如…
蔺芊墨蹲在河边,看着自己头上的两个花苞发型,嘴角抽了抽,被那造型给蠢笑了!
“不成样子!”
蔺芊墨看着凤璟那嫌恶的样子,抿嘴一笑,“这样子跟郡王爷确实不搭,要不,我伪装成你的丫头算了。”说完,又自我否认,自夸道,“不过,我这高贵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丫头吧!做丫头不合适。”
凤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要不,我们伪装成表兄妹吧!不行,表兄妹什么的,太腻歪了!”说完,凑到凤璟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而后若有所感道,“我看,伪装成叔叔侄女,应该很合适!”
“叔叔?”
“叔叔在上,侄女这厢有礼了!”
凤璟听言,看了她一眼,而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头,抬头,淡淡道,“看到天上那只鸟了吗?”
蔺芊墨抬头,那刚映入眼中的鸟儿,在凤璟手中石头飞出后,眨眼间灰飞烟灭!
蔺芊墨:…妈妈的!以势压人,以武欺人,最他妈的可恶,被nüè成渣。反抗不过的事实,让人如此悲伤!
凤璟抬手,拍去手上的灰尘,“如何?”
“公子,时辰不早了我们赶路吧!”做丫头不老实不行!
“不坐马车了!”
闻言,蔺芊墨脚步一顿,“不坐马车了?要骑马?”
“徒步!”
凤璟风轻云淡的两字出,蔺芊墨眼睛瞪圆了。徒步?半个月的路程,现在才走了不到一半儿!难不成剩下的要走过去?这,玩笑开大发了。
“郡王爷,你这反省?不会是来真的吧!”
凤璟听了,淡淡道,“徒步去码头,该坐船了。”说完,抬脚向前,姿态那个倜傥,衣抉那个飘飘!
蔺芊墨:…被耍了,也是她傻了,真nüè心!不过,不管如何,不是真的徒步就好,太nüè身了!
一首船,十人的容纳量,人少,清净。坐在船上,蔺芊墨打量了一下,跟奢华什么的完全不沾边,不过好歹有睡觉的舱,也挺平稳,感觉不错!两天的行程,肯定也别有一番滋味。
船主做着行驶前的准备,看在站在甲板上的蔺芊墨,和和气气,随意道,“小姑娘,你们可是从京城来的吗?”
蔺芊墨听了,点头,“是呀!老伯怎么看出来的呀?”
“听口音听出来的!”
“老伯耳朵真灵!”
“呵呵…我行船二十多年了,这来来往往的就各地的人见的最多,所以,你们一说话我就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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