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应听了,脸上无一丝反应。心里冷嗤,贤妃就是不恼你,你也是死。我只是想让人知道,你她娘的是个心思不正,口毒心黑的疯子,如此,也好名正言顺的处死你,而让人少非议!蠢货。
“我看着这没什么好审的了,直接请大夫过来吧!杨大小姐应该伤了脑子了…”
“是,下官这就去!”
杨莹听言,手中匕首再次往脖颈上,表qíng开始扭曲,“武大人,你敢走出这衙门一步,我现在就在这堂上自缢。”
武应听了,面无表qíng。心里发功,赶紧死,赶紧死。别他娘额光喊口号。死了,他可是利索了,拉去医馆,赶紧葬了!
“九皇妃到…”
门口陡然的一声传来,堂上之人神色各异。外面众人一阵骚动。
九皇妃来了,这下更有好戏看了!知道自己的丈夫跟蔺芊墨确实有过过往,九皇妃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定是跟杨莹站在一边,借机来讨伐蔺芊墨,以泄心中的酸味吧!
“下官等叩见九皇妃!”
“武大人,刘大人请起。”夏如墨走进来,神色淡淡。
“谢九皇妃!”两人起身,看了一眼夏如墨,各有所思。
刘正心里发紧,这些年来,看他后院的女人得出经验,女人的心眼那是分外的小的。这九皇妃怕也是来者不善吧。
而武应却跟刘正完全相反,看到夏如墨,这心里一下子就舒缓了不少,弯腰,恭敬开口,“不知九皇妃过来,可是有何要事儿吗?”
“路过,听到有人正在衙门控诉我丈夫,一时好奇,过来看看!”夏如墨说着,看了杨莹一眼,“就是她吗?”
控诉九皇爷!一句话定了杨莹的罪。一句话表明了九皇妃的态度,彻底安了武应的心。女人,他还是喜欢跟聪明的打jiāo道,不费劲!
杨莹盯着夏如墨,这个当下的九皇妃,赫连逸名符其实的妻子,眼底qíng绪变幻不定。
武应弯腰,应道,“她叫杨莹,今日上午来到击鼓为其兄长鸣冤,说…”
“我从未控诉过九爷…”
“九爷?九爷这个称呼也是你能叫的?”夏如墨不疾不徐,神色淡淡,却透着对杨莹的不喜。
杨莹抿嘴。
夏如墨走近一步,淡淡道,“对蔺芊墨,因嫉妒,你恩将仇报;对九皇爷,你求而不得,却还咬住不放,得不到就要抹黑他。恬不知耻的女人我见多了,但能像你这样拿xing命来祸害别人,行这下作之事的,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说着,看了一眼杨莹手中的匕首,“要死,赶紧死!那样还能有一个全尸。”
夏如墨话说的直白,尖锐,犀利,杨莹脸色乍青乍红,难堪至极,“九皇妃倒是能忍呀!明知道九爷的心在蔺芊墨的圣上,而不在你这里。竟然还选择护着她,呵…为了守住自己九皇妃的位置,如此忍rǔ负重,倒是也令人同qíng呀!”
夏如墨听了,勾了勾嘴角,“疯狗!”
这两字出,武应瞬时通体舒畅,痛快!
刘正心里紧绷,每次看女人吵架,他就浑身不得劲儿,冒虚汗。
“夏如墨…”
啪…
拍手,挑眉,“本皇妃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那语气,那动作,杨莹有种看到蔺芊墨的错觉,瞬时红了眼,面部变得扭曲,两年来在孟家受到的屈rǔ,骤然澎涌而出,大叫一声,手里的匕首,对着夏如墨刺去,“蔺芊墨,给我去死,去死…”
“大胆…”
“护九皇妃…”
“杨莹给我住手!”
匕首出,一团乱,几声喝,随着一道人影飞出,一切戛然而止,片刻沉寂!
“九皇妃受伤了!”
此话出,站在府衙门口看发展的众人心口一跳。再看被人踢飞出来的杨莹,神色不定,这下好了,没戏看了,结局定了!
拼了老命赶来的杨枢霖,在听到那句话后,心底一沉,看着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杨莹,眼底盈满戾气,这个孽畜!悔没早点弄死她,留着她让她闯下今日大祸!
夏如墨抬脚走出去,直接走到杨枢霖面前,看着她他,冷冷道,“当初在清河,你女儿杨莹遭到匪徒的绑架,被人羞rǔ差点丧命,当时还是郡王妃救的她,这件事儿杨大人可还记得?”
杨枢霖低头,沉重道,“下官记得!”
“你是应该记得,毕竟,当时你还请清河县衙的人前去支援了。”
“是!”
“可你的女儿是怎么回报郡王妃的?不感激,反怨恨,怨恨郡王妃当时救她救晚了。现在见郡王爷出了事儿人,就跳出来抹黑郡王妃。此等用心,是否太过恶毒。”
“是下臣教导不严!”
“这些九爷对我说的时候,我还不能相信。不过现在,杨莹印证了一句话,人心叵测更险恶!杨莹对九爷动过心思,现在看到我,出手就是想杀了我,这件事儿…武大人你就别管了,杨大人既已说了是他教导不严,那么就jiāo给杨大人来处理吧!相信杨大人会给本皇妃一个jiāo代!”
“下官遵命!”
夏如墨说完,未再看杨莹一眼,抬脚离开。
“带她回去!”杨枢霖对着身后的两个小厮,沉沉开口。
“是,老爷!”
两人架起杨莹,越过众人离开。
“蔺芊墨,哈哈哈…你终于死了,你终于死了…”
“蔺芊墨你不让我好过,我拼一死也不让你好过…”
隐约间,杨莹愤恨的声音传来,疯狂之态清晰可见。众人听之摇头,这女人确实有问题,说什么为哥哥鸣不平,搞了半天,都只是为了自己泄愤。
她就没想过,她这么做,让她的哥哥以后要如何在人前自处呀?由此可见,这女人是个自私的。而且,还是个早就被人糟蹋的…一个早就不gān不净的女人,还有脸折腾,活着闹腾!不值得同qíng。
蔺芊墨是个声名láng藉的,京城之人早就知道了,再听杨莹说,也不觉得太惊讶,只是更不齿而已。
本以为杨莹是个可怜的,对兄长有qíng有义的,可从最后的结果来看,众人感觉被欺骗了。
蔺芊墨是不堪,可人家没隐藏过,没装过。可杨莹,哭天抹泪的,寻死觅活的,却都是在装腔作势。并且还是早就被人给糟蹋过的肮脏之人。对比,对杨莹的不喜,更胜蔺芊墨!
“九皇妃,谢谢!”凤竹诚恳道。
夏如墨伸手抹去胳膊上一点血渍,还有手上一点儿药沫,淡淡一笑道,“举手之劳!”
手心药沫,猛药,在打杨莹的时候,瞬时让她吸入,短时间内极快激发她兴趣,令她失控激动难抑。
“来日必报!”客套的话,凤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瓶子,放在夏如墨的身边,“一日三次,外擦,半个月轻痕除。”
“嗯!”
“属下告辞!”
“等一下。”夏如墨看着凤竹,道,“告诉你家夫人,不需要有什么负担。”
“属下会转告夫人!”
“嗯!”
凤家
蔺芊墨听了凤竹的禀报,还有夏如墨带给她的话,沉默,良久…按了按眉心,脑子有些乱,分不清是什么心qíng。因为想不出,夏如墨到底是以什么心qíng在帮她?
“表嫂!”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蔺芊墨收敛脸上神色。凤竹走到门口,颔首,“表小姐请进。”
“好!”萧荛儿缓步走进来,看着蔺芊墨,满眼关切,“表嫂…你还好吧?”
这关心,看来府衙上发生的那些事儿都知道了。
蔺芊墨点头,“谢谢表妹关心,我还好!请坐。”
萧荛儿坐下,看着蔺芊墨脸上的担心不曾少一分,显然对蔺芊墨所谓的还好,完全不相信,安慰越发诚恳,“表嫂,外面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我们都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蔺芊墨听了,勾了勾嘴角,“原来外面的闲言碎语那么多,表妹不说,我还不知道。不知道就当不存在,那样我心里或许会更舒服些。”
蔺芊墨话出,萧荛儿心口一窒,表qíng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即刻就恢复如常,满是歉意,略显局促道,“我…我有些不会说话,表嫂你别生气。”
“表妹想多了!”
“那…那我就放心了!”
蔺芊墨的平淡,萧荛儿的小心翼翼。让萧荛儿身边的丫头,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忍不住道,“郡王妃,表小姐是真心关心你,是一片好意,您可是不能误会了呀!”
蔺芊墨听了,看了她一眼未说话。
萧荛儿却更为紧张了,紧声开口,“表嫂没那样想,你别乱讲。”说完,赶紧对着蔺芊墨赔不是,“这丫头有些没分寸,表嫂别生气。”
蔺芊墨听了,起身,淡淡道,“荛儿,我们也相处这么些日子了。对你,我自认温和友善。所以,有些不明白,表妹你在紧张,害怕什么呢?”
“我…我就是担心哪里做的不好,会让表嫂心qíng更加不好。”
蔺芊墨笑了笑,抬手,抚了抚萧荛儿的头发,亲和,温柔,“每次遇事,表妹总是第一个来关心我的。这份qíng意让我特别感动,对表妹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呢?所以表妹大可不必那么紧张,不然,岂不是显得我不识好歹,又不近人qíng?还是说,因为凤璟的事儿,我心qíng实在好不起来,或许对表妹不够热切,让你误会了什么?”
萧荛儿听着,手攥紧手,力持表qíng温和,“没,没有!表嫂的心qíng我能理解。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本来是想多关心关心表嫂,结果却给表嫂添了困扰。”
“真是不爱听表妹说抱歉的话,以后都别说了,好吗?”
“好!”
蔺芊墨听了,笑意更柔,“这就好,表妹坐吧!”
萧荛儿摇了摇头,轻笑道,“我在厨房还给外祖父和外祖母炖了汤,就不多陪表嫂了。等空闲再过来。”
“嗯!凤竹送表姑娘出去。”
“是!”
看着萧荛儿离开的背影,蔺芊墨神色隐晦不明。
片刻,凤竹回来,蔺芊墨淡淡开口,“去把凤青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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