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画像,赫连珏眼神微闪,眉目如画,jīng致绝艳,灵动调皮,巧笑倩兮。这个人,是蔺芊墨?
“属下在追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叫李志的年轻人,他也在找人。而且,找到就是这画像之上的人。”凛一说着,拿出一副画,展开,放在赫连珏面前。
确定自己没听错,赫连珏凤目微挑,勾唇,神色莫测,眼神带着一丝莫名的味道,“竟然真的活下来了?你如何发现的?”
“回殿下,那蔺芊墨或许真的还活着。”凛一凝眉,恭敬禀报道。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赫连珏看着凛一,声音轻轻柔柔,余音悠长。
京城*三皇子府
走到一半儿,顿住,抿嘴,转身,“小事儿老子就帮,大事儿老子就闪。该死的,应该早一天走的,眼不见为净多好,那老头真让人讨厌。”绷着脸,嘀咕着,疾步往翔子家走去。
走到韩东经常待的地方,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这么想着,赢浅转身,往自己住的方向走去。
如果是…赢浅皱眉,理智的说,最好不要管,她就是一过客,本身也没依仗,又不万能。管了也不一定能摆平。说不定,反而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两个老人,一个病,一个残,一个孩子,还羸弱瘦小。这三人绝对不会主动去惹事儿?那么,是被什么给欺负了?还是…什么了不得人吗?
看着小男孩的背影,还他刚才那紧张的样子。赢浅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翔子家出事儿?这事儿,有什么让人害怕的原因存在吗?
看着手里的包子,小男孩咽了一口口水,却没急着吃。转头,眼睛四边瞅了一圈,等到没什么人经过的时候,看着赢浅快速的说了一句,“翔子家出事儿了,所以,韩爷爷才没来。是了不得的事儿。”说完,抱着包子跑了。
赢浅看着,顿了顿脚步,看了他一会儿提步上前。走到下乞丐身边,弯腰,把预备给韩东的几个包子,递到他手里,笑眯眯开口,“小弟弟,是饿了呀?还是想跟我说什么呀?”
“这老头今天也偷懒了?还是换地方了?”想着,赢浅顺着那道街走了一圈,都没看到韩东的人影,倒是角落里的一个小乞丐,看着赢浅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早饭过后,赢浅收拾好东西后,觉得应该跟韩东告个别。然,去到地方,竟然意外的没看到每天都待在这里的人。
闲闲的又待了两天,赢浅觉得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那个骄傲,那个不屑回答,赢浅自讨没趣。
对于这问题,傲娇的老人,用一鼻音回应她,“哼!”
中间,赢浅也曾问过,“韩叔,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这么厉害?”
这是,一个好似什么都经历过,什么都见识过的老人,每每跟他聊天,总是让赢浅忍不住惊叹,卧虎藏龙,卧虎藏龙呀!
更重要的是,他还见识颇广,只要赢浅能说的出的,他就能接的上。天南地北,山川大海,糙原丛林,他都能说出一二。
看到锦衣,不见有多惊奇。入口美食,不见有多惊喜。好似那些跟粗布麻衣,残羹剩菜都差不多,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一样。
比如,对于向他施舍的人,他表示感谢,低头却不弯腰。而,看着那些衣着鲜亮的人们,眼神却从未有一丝波动。
比如,偶尔看到韩东轻抚着那条残腿的眼神,那时在他眼里看到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深深的自豪。他的残疾,他视为荣耀。一条拐杖,一条残腿,走路时背脊从来挺的笔直,生生走出一股特别的气势。
比如,明明年事已高,又身有残疾,可眉宇间却从不见一丝畏缩,苦愁。反而透着一股别样的坚毅,豁达。一种自在有我,谁奈我何的豪气。
或许是因为,韩东身上总是有一种令赢浅感,一种熟悉而陌生的的东西存在吧!
每天吃吃转转,悠悠晃晃,无聊的时候去找韩东聊聊天,虽然从不被欢迎,但赢浅仍然乐此不疲。
☆、第六十四章 没试过
影一离开,九公子品着手里的茶水,眼底划过一抹暗色。追着人跑,他不习惯!
九公子说完,影一眼睛闪了闪,却什么都没敢说,点头影应是,闪身离去。
“你现在去…”
“主子吩咐!”
沉寂了一会儿,九公子开口,“影一,你现在去办件事儿。”
闻言,影一不再说话。确实如此!
“他什么都不会做,也什么都不会说。凤家没有多管闲事的人。而凤璟更加不会。”
沉默,片刻,影一开口,“主子,今日凤郡王在这里遇到你。不知道他会不不会…?”
影一不知道如何回应,说他感觉赢浅好像在躲着某个人吗?而这个人如果不是主子,那就是杨家母女?
九公子听了,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瞬息又恢复如常,淡淡道,“什么时候她也成了如此急xing子的人了?”
“公子,赢浅并未见属下。而,她已离开客栈。看样子是要离开历城了。”影一禀报道。
***
结完账,拿着一个小包袱离开了。
人虽没进来,不过,赢浅也多少猜得到。不过,无论是谁这会儿她都没有叙旧的兴致。
而令小二意外的是,他身边的人听到赢浅那句话竟然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小二:…这明显睁眼说瞎话的事儿,里面那小公子怎么做出来的。
“跟他说赢公子不在。”
“咳咳…那个,赢公子我把人带上来了,现在就在门口。”
“就说我不在。”
“有位公子来找你。”
“什么事?”
“赢公子,你在里面吗?”
梳洗,换衣服,打点行囊,准备出发。做好一切,刚准备出门。小二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赢浅觉得头痛,这个个都深藏不漏的是要那样呀!唉,是非之地,她还是赶紧离开的好。没有谁能照顾谁一辈子,英子为什么在这里她也好奇不起。
可现在,她背负着那么一个过往。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那些位高权重之人,还有那些官场之人。不然,万一被察觉到什么,传出点什么,对于她来说都是致命的危机。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流làng女。那遇到这些贵人,她还真是求之不得,最起码huáng白之物能挣不少,出去也能有人罩着,很好的机遇呀!
大瀚真是遍地都藏龙卧虎,她这可真是处处遇贵人呀!
救她的寻常百姓,其实却是官家人。开酒楼的人老板,实则却是皇家人。而,乞讨的老丐,竟然是凤家军一员。
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赢浅一时想不明白。也觉得头痛的厉害。总是遇到一些不想遇到的人,让人闹心的厉害。
人不动,可脑子却是停不下来。那簪子她没看错,是她雕来玩儿送给英子的。而,那被关起来的几个人她也没看错,其中有一个就是杨英,女扮男装的杨英。
另一边,赢浅回到客栈,猛灌了几大口水,扑倒在chuáng上,瘫倒不动。
***
所以,现在凤璟一句,没试过!让九公子无言以对呀!
直到后来大了,好像也还是那样,qíng绪未见什么起伏,秉xing也未见有何失常,除了特别冷淡了些,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只是外人看着凤璟这长相,忍不住唏嘘,惋惜,替他亏的慌!
这对于男人可谓是一致命打击。可凤璟当时不知道是年纪尚小,还尚未能完全理解,通透那其中的意思。反正,他一直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御医言;凤郡王这辈子恐怕难行房事了!
在那之后,凤璟整整在chuáng上躺了两个多月。这就是观战的结果。在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连赫连昌都亲自过去探望了。可伤到那个地方,谁去探望都没用。
两军对持,护国公奋勇杀敌。战场之上受伤,流血,丧命,这本是常见之事。可坏就坏在,敌军袭击护国公时,一边的凤璟出手给挡了一下。结果,却一不小心伤到了最要命的地方。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击中。
凤璟十岁那年,被护国公拉到战场上,要他阵前观战,说要磨砺他胆子,锻炼他气势。可结果呢?护国公兴奋了,凤璟却遭殃了。
闻言,九公子嘴巴抽了一下。
“不知道,没试过!”
“还未复原吗?”
“没有!我的身体状况,九爷应该知道。”
“凤璟可成亲了?”
“原来如此!”
“那适合用在你和女子之间,小意之言。”
“嗯?”
这平白直述的话,九公子听着笑了,“凤璟,那一句不适合用在你和护国公之间。”
“近之不逊,远之则怨,他不好伺候!”
“这倒是!”
“我在他没高兴的时候。”
“呵呵…你这话,他听到恐怕又要不高兴了。”
“我不在,他很好。”
“护国公他老人家可还好?”
“好!”
“一起吧!好久没跟你下棋了。好不容易遇到,下两局如何?”
“未定。”
“住何处?”
“嗯!停留两日。”
九公子看了眼里闪过什么,却什么都没说。转头,看着凤璟,温和道,“可在历城逗留?”
在九公子思绪蔓延间,赢浅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不见刚才的异色。此刻,神色看不出qíng绪。走到翔子身边把发簪还给他,说了一句,走了!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凤璟,九公子看到了凤家荣耀的持续延续。
凤家在大瀚自成一格,历经三代成为一个不可撼动的存在。现在,就算是那王位上的人想动他们,怕是也只是只能想想罢了!
兔死狗烹的悲剧他们也不要。
功高震主的事他们不做。
而,凤家除了皇上,从不听令任何人,哪怕是皇子也一样。他们也从不靠拢任何人,亦不拉拢任何人。
先皇诰令在手,大瀚重兵在握,他们凤家要是不守规矩,第一个睡的不安稳的恐怕就是那龙椅上的人了。
所以,他凤家守规矩,懂规矩。在凤家最重的就是规矩。
聪明的人,做聪明的事。他们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很明白,到了他们这个位置,怎么样做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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