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日,明天他们就要进入北燕国境内了,若是再得不到有力的消息,那么……”安宁眸光微敛,那
个凤倾城,还真是一个嘴紧的,饶是她试探了这么多天,依旧对他们大婚之夜的事qíng一片朦胧。
“是啊!那凤家大小姐,要么就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是心思极其深沉,掩饰得极好。”苍翟伸手将安宁的皱着的眉头抚平,动作怜惜而温柔。
当然,他们都相信后者,毕竟,以他们曾经见识过的凤家大小姐,她就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主啊。
安宁脑中转动着,她又怎会让自己的这一趟北行毫无所获?几个呼吸的时间,安宁脑中的一个计策慢慢成型,也许,她是该赌一赌了!
想着自己的计划,安宁眼中划过一抹坚定。
“睡吧!说不定明天就能够找到她的破绽。”苍翟拉起安宁,柔声在她的耳边说道,安宁被拉回神思,立即绽放出一抹笑容,随着苍翟一起上了chuáng。
安宁已经决定了今晚行动,但是,那也要等苍翟睡了才行!
只是,安宁上chuáng之后,苍翟就一直将她圈在怀中,两条坚实有力的臂膀,牢牢的禁锢着她,听到身后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安宁尝试着从那双臂膀中出来,只是,稍微一动,苍翟便有了反应,这倒是让安宁苦笑不得,看来,她的计划,怕要等到明天才能执行了。
也罢,安宁感受到身后那温暖的胸膛,这一路上,苍翟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倒是累了他自己,她又怎么忍心将他吵醒?黑暗之中,安宁脸上浮出一抹笑容,闭上眼,在苍翟的怀中睡去。
苍翟的胸膛,是安宁最安稳的港湾,自从二人成亲之后,安宁越来越依赖这个怀抱,好似只要在这个怀抱之中,她便永远都不会去担心什么。
这一路上虽然劳累,但是,安宁睡得却极其安稳,不多久,chuáng上二人的呼吸声都变得均匀。
苍翟感受到怀中的宁儿已经熟睡,黑暗中的他,终于睁开了双眼,事实上,苍翟一直都没有睡着,安宁试图从他怀中出来的举动,他都感受得到,jīng明如他,仔细一想,就隐隐能够猜得到安宁想起chuánggān什么。
今天是最后一晚,她是无论如何都要确定,凤倾城是不是和那件事qíng有关吧!
他们所得到的也只是苍翼的指认,无法有更多实质xing的证据,所以,他们便是冒着打糙惊蛇的危险,也要跟来试探凤倾城,而在试探无果的qíng况下,那么,他们便只有一条路可选了。
那就是bī问!
不错,是bī问!除了bī问,便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们谁都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凤倾城走出东秦国。
只是,想到什么,苍翟却不愿宁儿亲自去,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苍翟在安宁的发间印上一吻,随即小心翼翼的松开安宁的身子,便是在这黑暗之中,苍翟也隐隐看得清楚安宁的容颜,心中一暖,俯身亲吻着她的唇角,“好好睡,其他的事qíng就让我去做。”
苍翟的唇离开安宁,便立即起身,快速的穿好了衣裳,出了房间……
苍翟找到了铜爵,对他吩咐了几句,铜爵的身影便很快消失,而苍翟便就坐在铜爵的房间中,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果然,不多久,门便被推开,铜爵出现在门口,而除了他之外,他的肩上还扛着两个昏睡着的女子。
这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凤倾城和凤倾城的贴身婢女羽儿。
铜爵将二人放下,苍翟的目光扫过凤倾城,此时的凤倾城,没有戴面纱,那张脸让他微微皱眉,凤倾城的模样,他并不陌生,毕竟,他在北燕国有着十分庞大的qíng报网络,而对于这个北燕三大望门之一的凤倾城,胭脂也自然是将画像送给他看过,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不过,在他的眼里,又有谁能够比得过宁儿?
“要多久才能醒?”苍翟浑厚的嗓音响起,在这夜里,听起来分外诱人。
“一炷香的时间。”铜爵答道,为了不惊动客栈内的其他人,所以,他便对她们用了迷药,快速且省事儿。
一炷香的时间?苍翟的眉心皱得更深了,似乎是在嫌弃这时间过长,想到还在chuáng上躺着的宁儿,他希望能够尽快的回到被窝里,抱着宁儿。
铜爵观察着苍翟的表qíng,见他皱眉,心中一怔,立即开口道,“主子,属下有方法让她们立刻醒来。”
“嗯。”苍翟的眉心稍稍舒展,仅仅是吐出一个字,便又不再言语。
铜爵从袖口中舀出一根银针,分别在二人的某个xué位上一刺,仅仅在那一瞬间,二人便睁开了眼。
凤倾城看着眼前的画面,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依旧在迷药的余韵中,整个人有些恍惚,但是,她却看得出,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是客栈的天字号房,布置得十分jīng致,而这个房间里,显然要简陋许多。
猛地,她的视线中出现一个男子,凤倾城被一惊,这一吓,倒是让她晕晕的脑袋清醒了许多,“你……我……我怎么在这里?你要gān什么?”
是他!那个宸王殿下!
想到这一路上,宸王殿下和宸王妃给她带来的不便与威胁,凤倾城目光闪烁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上面的面纱早已经不见,凤倾城眼睛更是惊恐的瞪大,“我的面纱呢?我的面纱呢?”
那模样,好似那面纱便是她的命一般,不过,在得知面纱不见了之后,凤倾城眼中的慌乱便更加的浓烈了。
苍翟皱眉,那面纱对凤倾城来说,便是如此重要么?
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没有时间去理会她的面纱,想到自己今晚的目的,苍翟敛了敛眉,淡淡的开口,“凤大小姐,那日本王大婚,你对碧珠做了什么?”
苍翟单刀直入,不想làng费丝毫时间。
凤倾城再一次听到提起那日大婚,目光更是闪烁了起来,“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又能做什么呢?”
凤倾城的语气虽然坚定,但是,却隐隐带着颤抖,丝毫没有说服力。
“是吗?凤大小姐,本王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既然能够让人对你用迷药,你觉得本王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苍翟眸光一凛,那激she出的寒光让人心中跟着一颤,凤倾城的身体更是抖了抖。
这个宸王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冰冷骇人的,此刻,那一股凌厉之气,更是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只是,想到什么,凤倾城目光闪烁着,“我……我是凤家的大小姐,宸王殿下若是要对我做什么,那也得掂量掂量后果吧。”
“后果?本王若是害怕承担后果,那现在你就不是在这里,而是依旧好好的在你的chuáng上熟睡了。”苍翟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他迟早会去找凤家报仇,又怎会畏惧得罪这个凤大小姐?
“你……”凤倾城皱眉,没有想到他竟然连这一套都不吃,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慌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宸王殿下,你可知我们凤家的在北燕国的地位?”开口的是凤倾城的丫鬟,此时她也清醒了过来,这些时日,宸王殿下和宸王妃一直缠着她们,她就知道他们是有目的的。
本想着,等到过了今天,明天他们就可以进入北燕国的境内,那么到时候,宸王和宸王妃便没有理由再跟着他们,只是,宸王今晚竟然……
苍翟却是冷冷的扫了羽儿一眼,丝毫没有掩饰他的不屑,那冰冷的视线,更是让羽儿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不敢再说一句话。
“还不说是吗?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苍翟转动着指间的玉扳指,那身上散发的气势,似乎又比方才更加凌厉多了几分。
整个房间里,都被这种凌厉所笼罩压制着,两个女子的神色更是不安了起来,猛地,那凤倾城身体一软,原本坐在地上的她,立即跪在了苍翟的面前,“我不是……我不是凤倾城……所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小姐!”羽儿厉声吼道,神色也是变得严厉了起来,口中喊着小姐,那模样,可不是对自己主子说话时该有的态度。
‘凤倾城’吞了一下口水,猛摇着头,“我受不了了,我不是凤倾城,我是假的,是小姐让我假扮她的。”
她本是小姐的蘀身,在北燕国,小姐不愿出席的场合,便是她代蘀她去,她和小姐的身段儿相像,几乎没有半分出入,而她的声音,也是可以模渀着小姐,只是,小姐的气势,却是她学不来的,有时候虽然极力撑着,但难免会露出破绽,所以,她能不说话的时候,便不会开口。
但是,宸王和宸王妃的到来,却是打破了她的平静,她总觉得,宸王妃那双眼睛尤其锐利,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每一次和她在一辆马车之上,她都是极其的煎熬,她必须要打起jīng神,时时刻刻的防备着,伪装着,可她的心里早已经崩溃了。
若不是亲自体会过那种忐忑恍惚,是无法明白的,她身为小姐的蘀身,是忠于小姐的,可是,她却在安宁这些天锐利的眼神之下,在方才宸王那凌厉的质问之中,彻底的崩溃。
“你这个贱人!你胡说什么!”羽儿猛地起身,一巴掌打在了‘凤倾城’的脸上,羽儿的举动,更是加大了‘凤倾城’话中的可行度,毕竟,她一个丫鬟,又怎么骂她的小姐为贱人?又怎敢丝毫不手软的一巴掌打在主子的脸上?
苍翟眸子一紧,不是凤倾城?难怪他一早就觉得这凤倾城没有了在东秦国的那种目空一切的气势,那真正的凤倾城呢?
苍翟正要问出口,吱嘎一声,门在这一刻被倏地推开,苍翟抬眼看去,赫然出现在门口的,不是安宁又是谁?
苍翟脸色变了变,宁儿怎么醒了?苍翟立即起身,朝着安宁迎上去,“宁儿,你来这里做什么?睡得不好么?怎么醒了呢?”
苍翟一手揽着安宁的腰身,将她按在怀中,顿了顿,继续柔声道,“宁儿,你回去睡觉,这里jiāo给我就行!”
只是,安宁听闻了方才‘凤倾城’的话,她哪里又能安心的回去睡觉?
她不是真的凤倾城,那么真正的凤倾城呢?安宁紧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开口,“告诉我,凤倾城人呢?”
那‘凤倾城’丝毫不敢怠慢,甚至无暇去顾忌羽儿那警告的眼神,忙不迭的开口,“小姐让我扮作她之后,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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