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谢芳华询问。
听言立即保证,“我确定。”话落,他嘿嘿一笑,得意地道,“芳华小姐,您怕是还不知道吧?我和二公子自小都做过特殊的训练。关于这种迷幻药bī口供和bī问消息的事qíng。我们绝对能做到一点儿fèng隙也不外露。”
谢芳华忽然笑了,“若是这样的话,崔意芝是当真没问出什么来了?”
“嗯,就算问出些事儿,也是无趣的小事儿。因为我身体早就服过天山雪莲,再加之二公子自小就给我吃了些抵抗迷幻这类药物的药。所以,我虽然中了迷幻药,但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就能醒过来。一炷香的时间他也问不出多少东西。”听言肯定地道。
谢芳华点点头,“崔意芝如今在哪里?还在来福楼?”
“我出了来福楼之时他还是在的。”听言道。
谢芳华摆摆手,“秦铮如今在芝兰苑,你要见他可以,去芝兰苑吧!”
听言见谢芳华这样轻易地就放了他去找秦铮,顿时高兴地扯开嘴角笑了,连连道谢,转身跑出了房门,一溜烟便跑出了海棠苑,可见他有多么地想秦铮。
侍画看着听言跑出去,暗自摇摇头,听言到底是自小在铮二公子身边长大的人,心还是向着铮二公子的。对于如今在小姐这里,无非是被迫无奈的寄居而已。
谢芳华放走了听言,静静地躺在美人靠上沉思。崔意芝如此经过听言辗转打探秦铮、听音、以及她的事qíng,为了什么?恐怕是无非是要弄清楚这中间的关联。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毕竟当初秦铮将听言当做聘礼给了她,而她收下了。
当初清河崔氏的二老爷为了救小儿子,追来了忠勇侯府,哥哥给了他答复,让他回清河家中等。但是转眼她便去了清河救好了他的小儿子。
这件事qíng虽然是未曾通过崔意芝的手,但是若他掌控了清河嫡系一脉的势力的话,那么,若是查些蛛丝马迹,也未必查不出来。毕竟他连秦铮算计秦钰火烧宫闱的事qíng他也知晓。而且,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qíng与忠勇侯府有关。
皇帝相比心中也是明白的!
而崔意芝自然不是个没脑子的善类!
如今他这般动用心思手段从听言处查探,是不是也就是说,他在考量哪边更有价值,在选择站队?
对于京城突然出现的清河崔氏二公子,皇帝怎么可能放过?也许已经私下里召见过了!
对于皇帝来说,给出的砝码,应该是清河崔氏一族的永葆兴旺吧!
而她呢?
她能给崔意芝什么?
从短短几次接触,就她所认知的崔意芝,恐怕看重的不止是清河崔氏一族一脉一地。既然他踏入京城,那么必有自己所求所想。
当然皇上也不是没眼力的人。
寻思片刻,谢芳华缓缓地坐起身,对外面喊,“侍画!”
“小姐,奴婢在呢!”侍画走进来,站在门口。
“你去查一下崔意芝如今是否还在来福楼!无论他在哪里,你都亲自去一趟,当面递给他一句话。”谢芳华吩咐侍画,一字一句地道,“你就说,不管听言出身于清河,还是长大在英亲王府,那都是前尘之事,如今他是我忠勇侯海棠苑的人。崔二公子对他做了什么,就是与我作对。”
侍画暗暗记住,在谢芳华话落对她轻声寻问,“小姐,就这些吗?”
“就这些!”谢芳华摆摆手。
侍画点点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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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桃花开了,为了今年来一把桃花运的làng漫邂逅。于是,我抽空跑出去看桃花了。可是,满山只开了一两株野桃花,不过瘾。于是,跑去了一千二百亩的桃园。到那里看到桃园的桃花刚打骨朵,连含苞yù放都算不上,顿时泪了。北方啊,原来美好都是想象的,沙尘bào才是现实的。chūn风chuī起海棠雨,世间安得一绝色。这句我写的诗句应该改为,chūn风chuī起沙尘bào,满山桃树无颜色。~(&g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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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般配
侍画离开后,谢芳华再度躺回美人靠上,这回却再无睡意,静静地想着事qíng。
一个时辰后,侍画从外面回来,对谢芳华禀告,“小姐,崔意芝在听言离开后就前往了自己在京城下榻的院落,奴婢避开人,直接找到了那里。亲自见到了崔意芝。”
谢芳华“嗯”了一声,“如何?”
“奴婢将小姐的原话一字不差地传达给了崔二公子,他似乎有些讶异,但是什么也没说。”侍画道,“您只吩咐传话,所以奴婢没多待,就回来了。”
谢芳华沉思片刻,笑了笑,“传到就行了!”
侍画见谢芳华再不吩咐别事儿,退出了门口。
谢芳华站起身,看向窗外,如今太阳已经西斜,再有一个时辰也该落山了。她在窗前静静站了片刻,从抽屉中抽出字帖,铺好宣纸,自己动手研墨练字。
前一世,她做得最多的就是读书、练字。
那时候,福婶不像如今一般只围在爷爷跟前,而是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她说她娘以前每日都要练一个时辰的字帖,说练字可以使人修身养xing,平心静气。是以,那一世,她也每日都练一个时辰的字帖。
去了无名山之后,每日在生死边缘徘徊,即便她过了九堂炼狱,也要处处防着暗杀。因为那时候,她做到的位置谁都想坐上去。
无名山有一条山规,只要是杀死了人,从来不问因由。死了就是无能,而总有人接替你的位置。而隐卫专司暗杀查探消息,防杀与被杀,是最基本的。
是以,她这么多年,练习的都是杀人的剑,刺人的刀,却从来没有这么安心下来纯练字。
屋中静静,她的笔落在宣纸下,轻轻沙沙。
不知不觉,便练了一个时辰,桌子上摆满了字帖。
太阳落下山去,红霞染红了半边天,浣纱格子窗上染了一层霞光,映在字帖上,窗台前的桌案上,有一种炫目和华丽。
侍画在外面轻声道,“小姐,芝兰苑的棋局结束了!”
谢芳华停住笔,抬起头,向外看了一眼,沉静地问,“谁赢了?谁输了?”
侍画答道,“平局!”
谢芳华挑眉,说道,“那半截面纱李沐清带走了?”
侍画摇摇头,“李公子jiāo给世子了!”
谢芳华慢慢地放下笔,揉揉额头,“如今他们都离开了?”
“没有,昨日英亲王妃不是吩咐铮二公子给咱们府送来了第六号画舫表演吗?”侍画道,“因为今日一早铮二公子就过来了,老侯爷犯了棋瘾,和他下了半日棋,下午李公子又来了。是以,第六号画舫就给闲置了。如今这一日,老侯爷不但不累,反而jīng神着呢!说稍后去咱们后花园水榭一边用晚膳一边看杂耍表演。老侯爷留了两位公子在府中用晚膳。”
谢芳华的手叩叩桌案,咕哝道,“这个老头今日可是能闹腾!”
侍画低声问,“小姐,您要过去水榭吗?”
“不去!”谢芳华摇头。
“那奴婢去厨房看看晚膳,给小姐端来房间。”侍画说了一句,听谢芳华应声,离开了门口,向厨房走去。
不多时,侍画回来,将饭菜摆好,谢芳华用罢晚膳,天已经黑了下来。
侍画掌上灯,朦胧的光晕在房中dàng开,初chūn的夜晚还是需要生一个小火炉的。火炉伴随着灯光,有丝丝的暖意。
水榭内隐隐地传来喧嚣热闹的声音。
谢芳华拿着书卷窝在chuáng上看了片刻的书,放下书卷,挥手熄了灯,睡下了。
不多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分外熟悉。
侍画温声立即迎到了海棠苑门口,见是秦铮,连忙见礼,“铮二公子!”
秦铮停住脚步,向里面看了一眼,除了几间婢女居住的厢房亮着灯外,正屋黑漆漆的,没掌灯,他挑眉,懒洋洋地问,“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睡下了。”侍画道。
秦铮“唔”了一声,“天色还早,她怎么睡得这样早?”
侍画寻思了一下,斟酌着道,“小姐身体不好,昨日和今日都未曾好好休息,倦了。这两日都睡得早些。”
秦铮闻言似乎笑了一下,不再说话,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正屋。
侍画拿不准秦铮这么晚了还来这里做什么,他不说话,她作为一个婢女也不好询问。只能陪着他站着。
过了片刻,秦铮收回视线,对她道,“本来想找她说几句话,既然她睡了,就算了。”话落,转身离开了海棠苑。
较之来时的轻快,他的步履离开得有些缓慢。
侍画见他走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转回身来到谢芳华门口,对里面轻声道,“小姐,您睡熟了吗?铮二公子刚刚来过了。”
“我知道了!”谢芳华在秦铮脚步还没来到海棠苑时,自然就听到了。
侍画禀告完,见谢芳华没什么吩咐,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谢芳华本来已经有了些困意,被秦铮搅乱,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许久,方才彻底地睡去。
一日无话。
第二日,一觉睡到天亮,谢芳华方才起chuáng。
梳洗用罢早膳后,谢墨含进了海棠苑。
谢芳华挑开帘幕,推开房门,站在门口,等着谢墨含走近。
今日的天色也是极好,阳光明媚,似乎从立chūn之后,都是这样晴朗的日色,未曾见yīn天。
她刚迈出门槛,阳光便对她打下来,她伸手遮住眼睛,浑身有一种暖意和懒散之意。
谢墨含见她的模样,笑了一声,温声道,“妹妹!”
“哥哥!”谢芳华对他笑吟吟地喊了一声,有些俏皮。
“英亲王府的管家今日一大早就来知会我,说英亲王妃准备妥当了,你的行囊若是打点得没问题的话,今日下午就启程去法佛寺。”谢墨含道。
谢芳华倚靠在门框上,闻言蹙眉,“这么急?”
“英亲王妃是个慡利的人,英亲王府的人办事效率向来高。”谢墨含来到近前,站在门口看着谢芳华,“不过据从宫中传出的消息,说林太妃也要去吃斋小住,打算和英亲王妃同路。好有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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