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别担心。”宋楚宜看着丫头们打起了灯笼,亲自扶着宋老太太起身,声音平和安静:“虽然陈襄跟兴福厉害,太子殿下却也经营多年并且深有根基,陈家跟叶家更是死活会咬住这个御史不松口,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就算是事qíng真的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我也有办法让密信不通过咱们的手送出去。”
至少明面上绝对不跟宋家扯上关系的送出去------只是这样的话,不可避免就又要欠叶景川或者是周唯昭的人qíng了,周唯昭那个人jīng心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有疙瘩?
风骤起,chuī的旁边的花瓣扑簌簌的落下来,很快就连头发上都沾染上了,宋老太太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拉着宋楚宜走的更快。(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一百七十三·气急
四十度的高温,我家居然停电到晚上十点半!!!我已经差不多是条咸鱼了……看在我冒着这么大的太阳来姑姑家更文的份上,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
陈襄向来不喜欢跟糙包打jiāo道,以往他家里的那个后母生的弟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糙包,整天纨绔得吊儿郎当的,除了好事什么都做。
可是后来,这个烦得他不胜其烦的糙包就尸首不全的死在了他的手上。那些嗡嗡嗡的什么都不会只会张着一张嘴让你怎么做怎么做的人,就是该通通去死。
可是偏偏眼前的这个烦得他无时无刻不想拔刀,却偏偏只能硬忍着的糙包,他却真的是拿他毫无办法。
兴安口水喷的到处都是,几乎是像个浇花的喷壶一般说个不停,可是眼前的锦衣卫指挥使却好似什么也没听见,竟然一本正经的在发呆,他不由气的急了,狠狠地在桌上拍了拍,把陈襄惊得回了神,才叉着腰怒气冲冲的道:“你到底有没有听人说话?!人跑了人跑了!你倒是快去追啊!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知不知道他有什么用?!他要是跑了,老子叫你们通通……”
他很快就说不下去了,眼前的人冷冰冰的盯着他,那目光yīn沉的叫他害怕-----比在叔父跟前还要更加害怕些,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了此人身份,反应过来这个人并不是他府里的家丁打手,可以打可以骂,不由咽了咽口水。
等他终于不说了,陈襄才面无表qíng的转过头去看着自己身边一个千户妆扮的人,沉声问道:“刘勇,为什么失手?”
他派出去的都是锦衣卫里的好手,都是跟着他从战场里下来的,身上都沾了不少的血,打起架来更是不要命,就这样,居然还能让一个御史被人给截了?
刘千户立即就跪了下来禀报:“属下无能。本来打算歇息一晚明日早上再等您来jiāo接,谁知寄居的民居却陡生变故……起先还只有一伙黑衣人,我们应付的还很轻松,可是后来不知怎的竟又来了一拨人……前前后后加起来少说也有三拨人,瞧着他们竟然也不是一伙的……人也不知究竟是被哪一伙人给抢走了。”
这么多人惦记着这个御史啊,陈襄没有说话,手指敲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兴安却忍不住又跳起来了:“本来就是你们无能!还锦衣卫呢,居然连人家都打不过!”
刘勇双手拳头握的咯咯的响,恨不得一拳把这个家伙砸的稀巴烂-----之前要不是这个家伙一直上窜下跳的抱着锦衣卫不肯撒手,他们也不至于施展不开手脚,眼睁睁的看着人被抢走。
陈襄目光yīn沉的看了兴安一眼,转身大踏步进了房间。
屋子里确实很乱,凳子椅子都东倒西歪的,窗户也都大开着,此时还chuī进许多凉风来。
他纵身一跃,就从窗子里飞快的跃出了房间,落在地面上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痕迹。
京郊的土质松软,若没有下雨天或者有心人故意损坏,脚印往往能留上几天。那帮人走的急,自己的人他也清楚,绝不是那等没用的蠢材,不至于叫人还有机会打扫现场……
他蹲下身丈量了一会儿脚印,目光就顺着那排最深最明显的脚印追了过去:“刘勇,带上十个人从西边追,杨先,带十个人往北边去。其余的人通通跟我走!”
众人都已经鱼贯而至,闻言立即排山倒海的应是。
“若有抵抗,格杀勿论!”陈襄将他们全都扫视了一遍,冷冷的下了命令:“尤其是那个我们要的家伙,若是抓不了活的,就让他再也不能开口!”
还想要指点他们,正准备张嘴的兴安一肚子的话顿时都憋了回去,看着陈襄都要走了才急急忙忙的招呼他:“喂喂喂!那我gān什么呀?!”
“回去找兴总管,让他跟兵部打好招呼,全部城门戒严,明日进城的通通严查!”陈襄总算是停下来看了他一眼,见兴安似乎有不服就冷声道:“别叫我说第二遍!这个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不仅你叔父要出事,连你也别想活了!”
兴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反驳的话居然就没有再说出口。等陈襄他们一行人走的都瞧不见了,才没好气的一个个的敲自己随从的脑袋:“没听见吗?!快送老子回城!老子要是出了事,你们这帮guī孙子也别想再活了!”
陈襄一行人身形如鬼魅,半个时辰间已经追出去了六七里,他的亲信杨毅有些犹疑的问他:“大哥,这附近全部都是民宅,他们不会把人藏在哪里了吧?”
反正进城他们是都不要想了,每个城门口都有他们的亲信,一旦有人进城他们立即就会收到消息,怕就怕那些人把人隐匿在民居里,那样才真的是跟大海捞针似地难找。
脚印到了这里就断了,陈襄扬手止住了众人,回身看着自己前方的一所还亮着灯的民宅。
“搜!”他下令叫杨毅带人进去,自己却绕至后门,果然见几匹载着人的马飞驰而去。
就是这里了!他飞快的靠着轻功掠至树上,转眼间就掠出一大段路,在后头紧追不舍。
不一时他就已经接近在最后的那匹马,双脚蹬在树上借力就朝着那匹马飞跃过去,立在了马背上。
马上的人倒也不惊,双手一拍马鞍便也纵身跃起,二人在空中瞬间就过了好几招。
好qiáng的功夫!陈襄心里暗自震惊,更加用了全力,跃起双脚连踢了那人十几下,一掌拍在那人背上。
可是纵然是这样,那人也不过就是动作慢了些,重新又落回到马背上坐稳,扬手抛出一瓶什么东西来。
陈襄本能的伸手去捏,那瓶子瞬间爆炸,竟喷出许多东西来,辣的他眼睛一时都睁不开。
等他气急败坏的清理好了眼睛能看得见东西时,只能远远的瞧见那些人瞬间分散在了树林里,竟是每个人去的方向都不同了。
调虎离山之计!他猛然反应过来,狠狠地一掌拍在树gān上,回身往那所民居飞窜。(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一百七十四·yīn损
等他折回那所民居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打扫的不知多gān净,杨毅神qíng凝重的哭丧着脸告诉他:“大哥,全部都仔仔细细搜过了,什么也没发现!”
之前还好歹有些线索,现在这么一闹,线索就全部都断了。到底幕后之人是谁?竟会有这样曲折的心肠,短短时间内就甩掉他们锦衣卫的跟踪?
这个人似乎很清楚自己的行事作风……陈襄正沉吟间,就听见杨毅又道:“兴总管那边再三jiāo代过一定不能失手,现在人丢了,咱们怎么跟他jiāo差?”
陈襄手按在绣chūn刀上没有动作,许久之后才冷笑了一声。
怎么jiāo差?他可不是兴福的狗,兴福能对他怎么样?若是他现在撂挑子不gān了,兴福也只有瞪眼摇尾巴的份儿。可这事儿确实也关乎他自己,他不能丢下不管……
“回去再说。”他利落的跨上马,调转头往德胜门的方向急驰而去。杨先刘勇二人带的人都已经聚在了之前寄居的民宅里,见了他来忙都蜂拥上来。
“有没有发现什么痕迹?”他一边扔了马鞭,一边有些烦躁的一屁股坐在了椅上,冲二人分别扬了扬下巴。
“大哥,我跟的那批人去了通州方向。”刘勇上前拱了拱手,仔细回想了当时qíng景,似是有些不确定的又补充道:“按照我跟他jiāo手的经验来看,他的身手倒是似乎很熟悉。”、
陈襄来了些jīng神,好整以暇的哦了一声:“你仔细想想,究竟是何时跟他jiāo过手。”
“送端王殿下出城的时候,在安贞门跟他因为不肯让端王殿下出门而jiāo过手……”刘勇不由又有些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可是他是个守将,为什么……”
袁虹也是紫荆关的守将啊!陈襄猛地站了起来,朝刘勇道:“追!他们既然人数众多,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来,等查到他们究竟在哪里落脚,再回来报我。”
一面又吩咐杨毅:“明天天一亮你就进城,看看安贞门守将是否有人告假。若是有,先把他妻儿全都给我抓了!”
陈襄在屋里来回踱步,忽而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剩下的锦衣卫,蹙眉道:“跟我走!”
之前为了引这个御史史同舟出马,他们一直都把史同舟的妹妹妹夫一家人严密看管了起来,最后还真是用他们把史同舟给从鞑靼引了回来。
现在史同舟被不明势力救走了,那就只能从他妹妹妹夫身上下手,先把人都抓了。史同舟这个人油滑的很,为了保命肯定不会对那帮人多说什么,那帮人肯定也需要他妹妹妹夫来打开他的嘴巴。
“他毕竟是顺天府的捕快,若是惊动了顺天府……”杨先看着陈襄有些犹豫的劝了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咱们还是把……”
陈襄扬手制住了他还想再说下去的话,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动手,杀了他们!”
那帮人既然有能力劫走史同舟,未必就会对他的妹妹妹夫视若无睹,等他们反应过来了,又是一桩麻烦。不如杀了了事。
反正史同舟迟早也是要死的。
杨先不敢再劝,立即躬身应是,挥手招呼了几个人,转身奔进了夜色里。
史同舟此刻却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几乎没有当场被吓死,目光一触及前后左右的人的目光之时就忍不住号啕大叫。
“各位小道长,我生平虽然不做什么好事,可是却实实在在的是天师的信徒哇,逢年过节的也都会去观里打醮布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小道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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