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闺战_秦兮【完结】(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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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半个多月都联系不上人,叶景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可你一出手不就找到了?我之前就看着出去的那个人有些眼熟,现在想想,那人不就是曾经在崔家单手倒提了羊放血的那个人嘛?人只要没被韩止找到就行,他就算怀疑,没证据又敢拿堂堂长宁伯府的姑娘这怎么样?”

  话不是这么说,宋楚宜既然知道派人下黑手,难道韩止不知道?真要是被他找着了机会,恐怕宋楚宜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周唯昭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别高兴的太早,刚刚来的那个人叫马三,是这一批人里的头目。他刚刚告诉我,找不到马旺琨了。而且据他们这几天的观察来看,马旺琨很可能是回huáng大仙庙探听消息的时候被抓了。”

  要是真的被韩止抓到了,事qíng可就麻烦了。

  叶景川腾的站了起来:“我去huáng大仙庙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

  “不用去了,那边已经把消息递过来了。”周唯昭将手里的信纸往前一推:“韩止确实在那里抓住了一个人,听说用私刑的时候还刻意把动静弄的很大。这是故意让我们知道他抓着了人的。”

  在引人去救?叶景川几乎是立时就反应了过来:“这是在请君入瓮!绝对不能去救,否则不就落进了韩止的圈套?这个人做事神神秘秘的,在通州庄子上那次还把宋六吓得发起了高烧……”

  周唯昭眉间就染上了一丝诧异,这个世上竟然还能有吓着宋六的东西,还把她吓得那么惨?他又想起宋六一副非得把韩止搞死搞臭,否则就不死不休的态度,莫非韩止得罪宋六的不止是宋八这一件事?

  “救不救不是我们说了算。宋六既然只让我帮忙探听消息,我就只帮忙探听消息。”周唯昭若有所思的看了叶景川一眼:“你若是有空,不妨往宋家跑一趟,反正你是个无事忙,向来喜欢撒丫子到处跑,宋家更是常去,韩止不会派人盯着你的。你进去告诉宋六,就说人被韩止抓了一个,她自会有决断的。”

  宋楚宜求人办事向来极有分寸,绝不至于叫人为难,她既然只说帮忙找人,他就只负责帮忙找人,绝不多帮她走一步路-----这个小丫头年纪越大本事也越大了,一句话底下往往饶了七八十个弯,在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别的打算的qíng况下,什么都不做反而是帮她最大的忙。

  叶景川却有些不能理解,对着周唯昭怒目而视:“你这人未免也太没良心了吧?她现在手上没人,又轻易不能出门的,你只告诉她个消息,她不是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gān嘛不gān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帮她把人救出来算了?”

  周唯昭就叹了一声气:“她要真是无头苍蝇,还能想法子找到我?你仔细想想,她若真是要见我,多的是法子,可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喝么麻烦的一条路,非得通过你来?”

  叶景川被他说的有些发懵,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人家私底下恐怕都已经开战了,偏偏你还觉得宋六会是没还手之力的无头苍蝇。”周唯昭将手里的几张纸通通推给他:“她说到底真要我帮忙的,也不过就是找人罢了------那也是因为我的宅子就在她的宅子隔壁,听起动静来方便许多。至于和韩止的事,恐怕她已经开始动手了,你就少cao些心吧!”

  叶景川知道周唯昭的话有道理,这么久以来,他对宋楚宜的判断还从没失误过。这么一想他忍不住又有些气闷,愤愤的反驳他:“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周唯昭和普通的人不一样,或许是在龙虎山呆久了,身上总带着和寻常人不同的冷静自持,仿佛没什么事是能让他乱了阵脚的。

  就像这次大范氏撺掇着太子动了恭王的人一样,连镇南王和叶景宽也替他担心起日后的前程来,可唯有他自己仍旧老神在在仿佛这并不值得一提似地。

  叶景川气闷归气闷,想起正事来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你也别不把他们当回事,这次能撺掇着太子从恭王的嘴里抢食,下次说不定就又重复一次十几年前送你上龙虎山的事。圣上年纪大了……你也该为你的将来考虑。”

  如今东宫早已经是暗流涌动,大范氏的胃口从来就没有小过,吞下了扬州这块肥ròu之后,恐怕视线就要转移到太子妃和周唯昭身上了。

  偏偏太子又不是个能拎得清的,但凡是个拎得清的,当年太子妃也不会哭着求圣上和皇后把周唯昭送上龙虎山了,虽然如今已经时移世易,周唯昭的名分也早定下了,可是这世上怕就怕一个万一,到时候身上真的撑不住撒手去了,凭太子对大范氏和周唯琪的宠爱,太子妃和周唯昭的处境还是堪忧。(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一百三十八·黑心

  宋楚宜接到消息的时候正靠着南窗看书,紫云替她倒了杯花茶放在桌上,慌得连脸色都变了:“姑娘,人在他手里,要是说出些什么来……”

  真要是把两年前宋楚宜叫他们去截杀宋楚宁和韦言君的事qíng说出来,韩止拿了这个证词往顺天府一告,那真是一告一个准,更糟糕的是恐怕还会连累崔绍庭-----马旺琨这批人是崔家的私兵这一点总能差得出来的,只怕到时候真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

  青桃恰好进来,她虽不知紫云和宋楚宜说的是什么,可脸上神qíng也很是不好看,蹲在宋楚宜面前微微屈着腿回话:“姑娘,通州庄子上来了消息。送信的是我父亲。”

  通州别庄那边向来没有要事是不会叫人来长宁伯府的,何况还是青桃的父亲亲自来了,宋楚宜眉头一挑,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偏头问她:“什么事?”

  “昨日曾经在别庄借宿过的锦乡侯世子去了咱们别庄借水喝,却在别庄里发现大批兵刃……”青桃垂下眼睛,竭力控制住qíng绪,可手还是隐隐有些颤抖:“他身边跟着的随从发现这批兵刃正是在京郊出事的韦言君等人用过的那一批,说是……说是跟咱们别庄里的人脱不了gān系。”

  韩止倒是知道处处都挑着她的软肋下手,看样子一定从宋楚宁那里知道了不少的东西,连徐嬷嬷和涟漪安安都利用上了。

  宋楚宜不由又想起前世,韩止为了传宗接代,又不想日后被一个名门贵妻给束缚住,竟然想出了去母留子的主意。

  这样一个心肠都已经完全黑透了的人,是完全没有qíng面可讲的。

  紫云吃了这一惊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头一次觉得自己站在了摇摇yù坠的冰面上,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姑娘,恐怕马旺琨扛不住已经招了……”

  青桃却比紫云还更镇定一些,她跟着宋楚宜久了,加上原本就是极聪明的,就算此刻已经骇极,却也还保持着几分清醒,镇定的摇了摇头:“当初让马永福他们去动手,从头到尾压根就没和通州别庄扯上一丝关系,通州别庄又哪里来的什么兵器?!这分明就是韩止在栽赃陷害。”

  是栽赃陷害,亦是警告。

  韩止千方百计的把事qíng跟通州别庄扯上关系,分明就是通过宋楚宁知道了她跟涟漪和徐嬷嬷的关系,想要借此来威胁她。

  宋楚宜保养得几乎都看不出骨节的手放在黑漆桌面上,眼里波光流转,片刻后才点了点头问青桃:“你父亲还说了些什么?”

  韩止既然会容人来报信,肯定不止是让他来报信这么简单,总还要带些话什么的才好谈条件吧?

  果然青桃咬了咬唇:“他说让您亲自去通州别庄一趟,还说若是您不去……只好让长宁伯府也和他一样在京城扬名了。”

  他哪里有那个狗胆现在就牵扯上长宁伯府?分明就是重重压力之下再给她施加一层压力,生怕她不咬这个鱼饵罢了。

  宋楚宜的脸隐在阳光下神qíng莫辨,片刻后才笑了一声。

  “他说了时间吗?”

  紫云大惊,双手扶住了宋楚宜的手,几乎带着哭腔:“姑娘,您不能去!若是他……若是他gān脆把屎盆子扣在您的头上……”

  青莺却默不作声的拉住了她,缓缓冲她摇了摇头:“安安和徐嬷嬷她们还在他手上呢,他要是真把事qíng推到别庄的人头上,到时候姑娘和家里也不好jiāo代。”

  宋老太太向来以为宋楚宜什么事都会和她jiāo底的,要是知道宋楚宜竟然知道宋八诈死而装作不知,事后还安排人截杀,日后免不得会和宋楚宜起嫌隙。

  青桃迟疑的看了一眼紫云和青莺,咬了咬牙:“最迟明日,说是明日要是见不到您,就把这事儿捅开。”

  宋楚宜忽然改主意了,她曾经想一招置韩止于死地,可是她在此时此刻忽然察觉到了韩止那种猫捉老鼠的有趣之处,可以叫人生不如死的时候,就不必太快让他死了,毕竟这种丧心病狂的人,让他死的太痛快反而是便宜了他。

  “出去告诉你父亲,让你父亲回去说,明日我一定赴约。”宋楚宜将书合起来jiāo给青莺,又问她:“让你送出去的消息送出去了?”

  青莺点点头:“已经送出去了,托了叶二公子去的。”

  当时叶景川还满脸的不乐意,说自己居然只是被当成了一个跑腿的,可到底还是接了信撂下一句一定送到才走的。

  青莺想到这里,看着宋楚宜不禁微微出神。

  宋楚宜却毫无所觉,手里的小匣子捏的越发的紧,眼里染上一层冰冷的寒意:“紫云陪我去一趟宁德院,青莺你和绿衣帮我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就启程去通州。”

  通州别庄宋楚宜是惯常去的,宋老太太闻言也不觉得惊奇,只是还是有些犹豫:“偏你大哥哥又要当值,二哥也要去衙门应卯……”

  她想了想,皱了皱眉叹气:“罢了,叫阿玠陪你一同去吧。”

  宋楚宜毕竟不是三年前的小孩子了,如今出门若是没个长辈在身边跟着,恐怕要引人非议。宋老太太最近又为了她的婚事悬心,自然不肯让她单独一个人出门。

  女孩子的名声是顶顶要紧的,一时不慎被泼了脏水,就再也难洗清了,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宋楚宜知道她的担心,笑着窝在她旁边应了声是,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宋楚蜜来请安,不过短短十几日的时间,宋楚蜜整个人都瘦的形销骨立,脸色竟然比她刚从别庄回来时还要差,见了人也只是木木的站住了应一声。

  算一算她的婚期也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了,可是她整个人哪里有一丝待嫁新娘的欢喜和羞怯,和个行将就木的人差不多,紫云心里有些发怵,回头望了她一眼,心底隐隐不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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